天庭沈招財別墅餐廳里，智能管家“嘀”地亮起紅光，機械聲冰冷播報：
“檢測到非法進食行為，啟動計費程序——”
靳寶的筷子剛碰到紅燒肉，瓷盤底部“唰”地彈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二維碼。
“東坡肉-￥200/塊｜筷子使用費-￥20/次”
“搶劫??？！”靳寶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磚上刮出刺耳聲響。
他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青銅鑰匙掛墜，金屬鏈“叮當(dāng)”一晃，恰好撞開背后冰箱門——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賬本，標(biāo)簽赫然寫著：
《靳寶欠債抵押物：含衛(wèi)衣×3、鑰匙掛墜×1（待收繳）》
沈招財坐在餐桌對面，優(yōu)雅地嚼著自己私人餐碟上的青菜沙拉，碗底貼著「私人物品，觸碰罰款￥1000」的標(biāo)簽。
他鳳眼微挑，指尖在純金記賬本上輕輕一敲：
“《飼養(yǎng)協(xié)議》第38條，偷看甲方儲物，罰款￥1000?！?/p>
靳寶瞇起琥珀色的眼睛，突然咧嘴一笑，從衛(wèi)衣口袋里摸出五枚硬幣，“叮叮當(dāng)當(dāng)”排在桌上：
“先賒著，明天雙倍還你?！?/p>
沈招財?shù)匿摴P尖在紙面上戳出一個小洞。
晚飯后，靳寶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指尖撥弄著胸前玉佩。
他盯著天花板，余光瞥見沈招財正站在智能終端前，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diào)出全屋計費系統(tǒng)的實時數(shù)據(jù)。
“洗碗費：￥200?！?/p>
“餐桌占用費：￥50/分鐘（超時3分鐘，合計￥150）?！?/p>
“乙方呼吸頻率超標(biāo)，空氣凈化費額外征收20%。”
靳寶翻了個白眼，抓起遙控器想開電視，屏幕卻“唰”地彈出提示：
“未檢測到乙方賬戶余額，請充值VIP會員（￥100/小時）。”
“嘖?！彼貋G下遙控器，轉(zhuǎn)而從衛(wèi)衣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幣，在指間靈活翻轉(zhuǎn)。硬幣“叮”地一聲彈起，又穩(wěn)穩(wěn)落回掌心。
沈招財?shù)匿摴P尖在記賬本上頓了一下，余光掃向靳寶的方向。
靳寶察覺到視線，故意把硬幣拋得更高，咧嘴一笑：“怎么，沈總連這個也要收費？”
沈招財面無表情地低頭，鋼筆在紙上劃出鋒利的一筆：
“乙方故意制造噪音，擾亂甲方工作，罰款￥300?！?/p>
靳寶：“……”
墻上的鎏金掛鐘“咔噠”一聲指向十點整。
智能管家突然亮起刺目的紅光，機械音在客廳炸響：
“警告！檢測到乙方體表細(xì)菌超標(biāo)，衛(wèi)生指數(shù)僅剩2%！”
“根據(jù)《飼養(yǎng)協(xié)議》第66條，此次任務(wù)由本管家系統(tǒng)，親自執(zhí)行清潔程序——”
靳寶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腳下的地磚突然變成傳送帶，載著他和沈招財“嗖——”地滑向浴室。
他下意識抓住茶幾邊緣，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劃出指痕，劃痕扭曲成“SOS”字眼。
“等等！這不合規(guī)——”沈招財?shù)目棺h被淹沒在傳送帶的嗡鳴中，他的定制皮鞋在光潔的地面上刮出兩道焦痕。
浴室門“砰”地自動關(guān)上，花灑已經(jīng)噴出帶著檸檬消毒液味的霧氣。智能管家的投影浮現(xiàn)在磨砂玻璃上：
“溫馨提示：本次清潔服務(wù)收費500元/分鐘，已從乙方賬戶預(yù)扣款?！?/p>
靳寶扒著門縫哀嚎：“你們這是黑店！”話音未落，消毒噴霧“滋”地噴了他一臉。
沈招財鐵青著臉按下緊急停止鍵，卻發(fā)現(xiàn)按鍵上貼著小字：
“緊急暫停服務(wù)費：600元/次（按下即視為同意）”
花灑劈頭蓋臉澆下，靳寶的衛(wèi)衣瞬間濕透，布料黏在鎖骨上，隱約透出財神印的輪廓。他手忙腳亂去扯毛巾架，卻被沈招財一把按住手腕——
“第55條，破壞浴室設(shè)施，罰款￥500?！?/p>
沈招財?shù)奈餮b袖口被水打濕，暗銀腰帶扣反射冷光，在水霧中像某種猛獸的眼睛。
靳寶突然咧嘴一笑，鑰匙掛墜在指間靈巧一轉(zhuǎn)，“咔”地撬開熱水閥。
滾燙的水柱直沖沈招財面門，他鎖骨下的貔貅金鱗應(yīng)激閃現(xiàn)，在霧氣中劃過一道流光。
“乙方故意傷害——”
“這是意外事故累喲~”靳寶晃著掛墜打斷他，“這玩意兒自己掉的。”
話音剛落，靳寶已經(jīng)搶先一步扯過浴巾，胡亂擦了把臉，轉(zhuǎn)身就往門外沖——結(jié)果撞到在強制關(guān)閉的浴室門上。
“警告：乙方未完成清潔程序，禁止離開浴室?！?/p>
“這破系統(tǒng)是不是跟我有仇？！”靳寶咬牙切齒地回頭瞪向沈招財。
沈招財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水打濕的袖口，指尖輕輕一勾，紅線立刻收緊，把靳寶拖回浴室中央。
“《飼養(yǎng)協(xié)議》補充條款第12條：乙方不配合清潔，甲方有權(quán)強制執(zhí)行。”
靳寶：“……”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猛地擰開冷水閥，冰涼的水柱“嘩”地噴向沈招財——
沈招財側(cè)身避開，水花濺在鏡子上，模糊了兩人對峙的倒影。鏡子上顯示「姻緣局系統(tǒng)V2.1 by月紅娘友情贊助，特供浴室PLAY」
“追加罰款：￥800。”
靳寶翻了個白眼，一把扯過浴巾裹住自己，大步走向門口。紅線在他身后繃得筆直，像是某種無聲的威脅。
沈招財合上記賬本，他邁步跟上，皮鞋踩在濕漉漉的地磚上，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
走廊的感應(yīng)燈隨著兩人的腳步一盞盞亮起，映出墻上掛著的“勤儉持家”書法——落款是沈招財自己，字跡鋒利得像刀刻。
到了主臥門前，沈招財抬手推開門，天鵝絨被子上方懸浮著全息價目表：
“主臥月租：￥8萬（含防窺結(jié)界）”
夜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灌進來，紅線在兩人手腕間輕輕晃動，像一條無聲的鎖鏈。
“次臥￥5萬?！鄙蛘胸斚崎_天鵝絨被，“地板按平方厘米計費?！?/p>
“你不如去搶——嗷！”紅線突然收緊，把靳寶拽到陽臺。夜風(fēng)呼嘯，智能管家在玻璃門上投字：
“陽臺特惠￥800/晚，附贈防墜樓保險（理賠上限￥50）”
靳寶扒著門框咬牙切齒：“我睡沙發(fā)！”
沈招財翻開賬本最新頁：
“沙發(fā)使用費￥200/小時，按小時計費，不足一小時按一小時算?！?/p>
凌晨三點，智能管家突然在黑暗中亮起紅光：
“檢測到乙方夜間呼吸聲超標(biāo)，收取噪音污染費-￥400?！?/p>
靳寶被這突如而來的聲音炸醒，火氣沖天，抄起拖鞋就砸向音響。
轉(zhuǎn)頭卻見沈招財仍坐在飄窗邊，月光把他的側(cè)臉鍍上一層冷銀色。鋼筆尖在紙上沙沙移動，記賬本最新一行寫著：
「偷偷給乙方蓋毯子：￥0（批注：凍死影響債務(wù)回收率-扣分項）」
窗外，財神府的監(jiān)控屏閃爍：
〖警告：ZC-404能量波動→神格抑制失效1%（注：失效率超過80%，神格將逐步覺醒）〗
996福報獸的影子掠過玻璃，叼著《財運體觀察日記》。
紅線突然像橡皮筋般拉長，閃爍著財神府同源金光，靳寶在拋物線最高點時，隱約看見線上浮出螞蟻大小的字：
【ZC-404指令：拉伸測試 phase 1】
下方沈招財?shù)馁~本瘋狂翻頁，最終停在一張泛黃的《月老質(zhì)檢免責(zé)聲明》上：
〖紅線在紫外線照射下可能產(chǎn)生3米～3000米誤差（解釋權(quán)歸天庭所有）〗
“警告！檢測到乙方即將脫離3米安全距離！”
靳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紅線拽著“嗖”地飛出窗外——
“啊啊啊——沈招財！你家系統(tǒng)謀殺??？！”
沈招財?shù)匿摴P“啪”地折斷，賬本自動翻到最后一頁：
「高空滯納金計算中……預(yù)計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