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出門的時候,曾經(jīng)在路上見過兩次。
當時以為是路人,現(xiàn)在看來這人應該是宋平生安排過來的探子。
有點意思。
這個人當時距離自己還挺遠的,應該也沒看到什么要緊事。
不過自己還是掉以輕心了,以后可得謹慎點。
宋平生忙著去驗證信物的真假,看到自己安排的探子過來說宋清禾下午那會兒出去過一趟,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自己都叮囑過了,宋清禾自己找死非得出去轉(zhuǎn)悠,那能怪得了誰。
就算是回頭出點什么事,那也是她活該。
再說,宋清禾早晚會是個死人,現(xiàn)在去哪里都無所謂。
她已經(jīng)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宋平生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繼續(xù)盯著,只要宋清禾不跑路,那就不用管。
等他驗證完信物真假,拿到宋家財產(chǎn)的時候,會立刻通知他們動手,保證一定弄死宋清禾。
誰讓她在自己面前擺譜,還給自己臉色瞧,哼。
宋清禾仗著自己身上有隱身符咒護體,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身邊,將他們的計劃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想買兇殺人?
宋清禾默默嘆息出聲,為自己的小命運感覺到悲哀。
合著原主就算是不自殺,也逃不開必死的結(jié)局。
還好自己穿過來了。
宋平生哪里知道自己的計劃直接在正主面前公開了,此時他正沉浸在喜悅當中。
仿佛看到無數(shù)個金元寶在他眼前飛來飛去,就等著他伸手去拿。
金元寶確實是在他眼前晃悠,不過卻是想趁機砸死他。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他好不容易拐來一個宿主,容易嗎?
這個狗東西居然想弄死他家宿主,簡直不是人。
金元寶揮動著自己的小翅膀,尋思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宋清禾伸出手把它抓了回去,不著急,現(xiàn)在就弄死他,還有什么意思?
她還給宋平生準備好大一口鍋呢,總得把鍋也給他用上。
不然的話,那自己不是白白忍耐這么長時間了。
宋清禾打算再忍忍,回頭給他來一個實名舉報,還有什么比宋家后人說的話更可信的。
到時候,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那邊的壓力也能減輕一點。
至于其他的,自己是無能為力了。
“別說,你這個隱身符咒還挺管用的?!?/p>
【那是當然,包的!】
【一般的隱身符咒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咱們這個可以隱身二十四小時喲!】
【宿主,要是你不想隱身,需要現(xiàn)身的話,只要默念一句‘現(xiàn)身’就可以了。】
“那再次隱身的話,只要默念一句‘隱身’就可以咯?”
【宿主真聰明,不愧是元寶選中的人,啦啦啦!】
金元寶歡快的道,毫不掩飾的拍馬屁,說的那叫一個興奮。
宋清禾抽抽嘴角,感覺這個金元寶還挺人性化的,不僅能幫自己解決難題,還能給自己提供金手指。
要是沒有它的存在,自己處理起這些事情來真的會麻煩很多。
金元寶感覺到宋清禾對它的滿意和夸獎,小翅膀揮動的就更加勤快了。
怎么看怎么開心,恨不得親宋清禾一口,讓她給自己一個五星好評。
宋平生吩咐完以后,看著那人離開,這才快步向前走去。
宋清禾緊隨其后,原主吃虧就吃虧在一直沒接手家里的各項事務。
對于宋家的生意具體有多大,根本就一無所知。
在小說中倒是曾經(jīng)記載過,宋家是造船起家,有著自己的航隊,可以說是海上一霸。
當年國破家亡的時候,宋家也曾在戰(zhàn)爭過程中為國效力,借助自家航隊為國家運送各種緊俏物資,被人稱贊為紅色資本家。
誰能想到造化弄人,會遇到這樣一個時代。
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有無數(shù)人被打斷脊梁,徹底清算,從此一蹶不振。
宋家最后也不過是替女主做嫁衣,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宋清禾緊跟在宋平生身后,用涼颼颼的眼神看他,心里已經(jīng)替他規(guī)劃好無數(shù)個死法了。
宋平生感覺自己身上涼颼颼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走到最后,都恨不得一路小跑著過去。
是不是他最近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撞鬼了。
這可太嚇人了。
宋平生心跳如雷,沿著一條小土路迅速往前沖,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小巷子,敲門。
宋清禾始終跟在他身后,看到他來到這個地方,還真有點意外。
這個地方,原主有印象哇。
前幾年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爺爺奶奶會帶她到這邊來串門。
這里面住著的人叫周見山,算是全滬市最有名的黑幫大佬。
只不過,這些年早就已經(jīng)金盆洗手不干了。
想當年黑白兩道都要給他三分薄面,當年他落難的時候,爺爺還曾經(jīng)收留過他一段時間,給他提供幫助。
兩個老爺子因此結(jié)下深厚情誼,還曾結(jié)為拜把子兄弟。
難怪宋平生要找自己要信物,原來爺爺把宋家剩下的資產(chǎn)放在他那邊了。
讓周見山看著,確實是要比宋平生更加靠譜一些。
果然,她猜得沒錯。
宋毅仁當初白手起家,做了一輩子商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
在這樣動蕩的時局下,更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后路。
周見山應該就是他給宋家安排好的后路,就算是他本人真的發(fā)生什么意外。
也能保證宋家的財產(chǎn)不會落入壞人手里,這樣以后至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就是不知道周見山值不值得信任,不著急,先聽聽再說。
此時,屋里正好傳來說話的聲音。
宋平生還是十分忌憚周見山的,雖然說這幾年上面已經(jīng)把周見山的勢力清理的差不多了。
周見山本身也中了偏癱,雙腿殘疾,出不去這個小院。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真較起勁來,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周見山一直把自己當外人防備著,好像自己這個姓宋的,還不如他這個姓周的。
宋家人都進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錢就應該交到自己手里才對。
周見山這個老不死的,非得要什么信物,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煩都煩死了。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在宋清禾那個丫頭片子面前低頭。
算了,他都已經(jīng)忍到現(xiàn)在了。
還是先把宋家的財產(chǎn)騙到手比較要緊!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