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距離南君鶴太陽穴僅0.1毫米,打進他身后的墻壁。
偌大的房間隨著槍響后鴉雀無聲。
侍從們張大著嘴巴,目光呆滯。
她她她...躲過了子彈...還對著少爺開槍?!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
一個個跟看“怪物”一樣看著風淺淺。
系統(tǒng)看著眼前一幕只覺臉上無聲挨了一耳光。
知道它家宿主之前很牛逼,沒想到換了個世界她還能牛逼。
瞅瞅這給男主整不會了。
南君鶴抵在少女下巴上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瞬。
他渾身僵硬凝視眼前微笑的人。
如果剛才對方的手偏了一點點,那么他此刻就不會好好站在這。
南君鶴平靜的心湖掀起巨大風浪。
不是因為差點喪命而是因為眼前的少女。
她不僅躲過了死亡,還對他予以了回擊。
她在用他制定的規(guī)則來改寫規(guī)則。
南君鶴盯著眼前的人看入了迷,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如此大膽!
風淺淺打掉下巴上的手指,看也不看托盤位置直接將手里的槍扔進去。
“嘭!”的一聲讓男人回了神。
南君鶴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下意識后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
風淺淺唇角噙笑,語氣平淡。
“南少爺?shù)馁€注還算數(shù)嗎?”
南君鶴從鼻尖嗯了聲,眼神示意風淺淺提要求。
他心里已然對接下來的要求有了預(yù)判。
風淺淺頂著死亡的風險也要贏下這個條件,不就是想改變自己的人生。
要么是讓他給她花不完的財富,要么就是許她一個貴族的地位。
最壞的打算就是,她會讓自己娶她。
這樣無論是財富、地位還是血統(tǒng)將徹徹底底的改變。
一勞永逸。
愿賭服輸,南君鶴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風淺淺毫不關(guān)心眼前男人心里想著什么。
她只專注于自己的目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
所有人豎起耳朵聽。
經(jīng)過這么沉重一遭都想知道風淺淺要提什么要求。
只見她笑意盈盈指著南君鶴道:
“你,今晚,任我處置?!?/p>
眾侍從:??。。?/p>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會吧......
不近女色的少爺今晚要被強行......
南君鶴眼神錯愕,不確定道:“你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機會,確定不許其他的愿望?”
風淺淺搖頭,“就這個?!?/p>
南君鶴咬緊牙關(guān)。
這女孩兒真是個怪人!
明明一步登天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她居然選擇...選擇耍流氓!
卑劣惡心的貧民窟女孩兒!
鼠目寸光!
井底之蛙!
該死!
被風淺淺盯著看,南君鶴渾身不自在。
他寧愿同時許她超凡的地位和此生花不完的財富,也不愿意答應(yīng)現(xiàn)在這個要求。
看男人神色僵硬不說話,風淺淺嘴角溢出冷嘲。
根據(jù)資料里顯示,南君鶴是圣彌爾學生會會長。
看似溫和友善,實則是個絕對秩序至上主義者,貴族高貴血統(tǒng)論。
他反對貴族和平民交朋友,戀愛。
他認為這是在玷污血統(tǒng)。
而他時常戴著一塵不染的白手套,就是隔絕其他人的觸碰。
同時他也認為這個世上沒有能配得上他高貴血統(tǒng)的女性。
因為南家就是圣德大陸最頂級的血統(tǒng)。
即使也有幾家血統(tǒng)不遜色南家,但南君鶴依然不認為那幾家出來的女孩兒配得上自己。
他從小小少年郎時期就做好了此生一塵不染,高高在上,孤獨終老的打算。
風淺淺作為一個平民,甚至是貧民窟出身的賤民,現(xiàn)在要求他對自己言聽計從一晚上。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但風淺淺就是要故意這么做。
她才沒那個耐心一點點按照劇情進度走。
她要做就做一上來將南君鶴的高傲踩在腳下!
被自己最看不起的賤民使喚,去痛苦掙扎吧~
系統(tǒng)看到男主對自家宿主的氣勢蕩然無存心里震撼。
男主臉上的痛苦掙扎,眼底里對自家宿主的恨意多的快溢出來,它趕忙開口提醒。
【宿主,我雖然不管你怎么攻略,但你要想清楚??!任務(wù)是讓男主愛上你,不是恨死你啊!】
【你不刷他好感,你擱這兒惡心他呢?!】
【你明知道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風淺淺眼皮一掀回道:
【你懂什么,這叫不破不立。】
【南君鶴只要走出這一步,接下來我的攻略能順利很多,閉上嘴等著看。】
系統(tǒng)乖乖閉麥。
沒辦法,它家宿主氣勢太強,莫名就被說服了。
風淺淺對南君鶴耐心告罄,眼看男人死活都張不開口答應(yīng),她只能上強度。
她神情陡變,眼含不屑。
“如此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南少爺還是離開吧,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p>
她的神情成功刺激到了南君鶴。
男人咬著牙,“財富、地位、身份我能同時滿足你?!?/p>
“換掉這個?!?/p>
風淺淺鼻尖輕哼,轉(zhuǎn)身朝沙發(fā)走去,眼尾漾著輕蔑的弧度朝身后擺了擺手。
“出去吧,我要洗漱?!?/p>
她不在意的姿態(tài)是對南君鶴最好的回答。
那意思很明顯。
你做不到我剛才提的,那么我寧愿不要這個條件。
而你提出的要求,我不屑要。
南君鶴不光理解到了這層含義,還有其他。
少女轉(zhuǎn)身前淡淡的一瞥,仿佛在說:“你果然不過如此?!?/p>
如果對方喧鬧著指責他出爾反爾,言不符實,南君鶴心里還不會像此刻這么難受。
偏她云淡風輕瞥了他一眼將此事揭過,仿佛那一刻他是賤民,而她是至高無上的頂級貴族。
秩序顛倒的感受幾乎將南君鶴的尊嚴攪碎殆盡!
風淺淺看也沒看身后僵硬的男人,自顧自拿起島臺上的酒給自己倒上一杯。
她前后一系列的舉動用八個字能夠概括。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這種滋味讓南君鶴不好受。
無論今天他會不會留下,這件事也會永遠扎在他心里,在自己面前他永遠抬不起頭。
這對秩序至上的南君鶴來說,在一個賤民面前抬不起頭,那他的信仰還能存在嗎?
如果他選擇留下,那更好。
今晚就是風淺淺碾碎他一切原則的開端。
只是愛上她還不夠,她要他成為風淺淺主義至上!
成為她最忠實的信徒,而她是他唯一的信仰。
在風淺淺喝完一杯酒的時間,南君鶴那邊也做出了選擇。
為了維護心底里堅守的信仰,南君鶴決定答應(yīng)風淺淺的要求。
只是一晚而已。
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賤民就是賤民,再怎么優(yōu)秀,血液都是骯臟的!
而他高貴的靈魂,無論對方做什么都不會污染到自己!
愿賭服輸,僅此而已!
南君鶴揮退所有侍從獨自留下。
他溫和的假面消失,冷若冰霜道:
“說?!?/p>
“讓我做什么?”
風淺淺莞爾一笑,“別急,先服侍我洗澡?!?/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