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如同一張金色的紗幔,輕輕地覆蓋著小鎮(zhèn)。
蘇曼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朝著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哼著輕快的歌,心情還算不錯。
到了家門口,她熟練地拿出鑰匙,捅進鎖孔里輕輕一轉(zhuǎn),門開了。
屋子里光線昏暗,她一邊換鞋,一邊隨手摁下了大門旁邊的開關(guān),剎那間,視線瞬間明亮起來。
然而,蘇曼卻突然頓在原地,連手中的拎包也跟著應聲掉落。
英俊的男人一派閑適地坐在那張不大的沙發(fā)里,雙腿隨意交疊,眼神深邃而銳利。
他的一只手轉(zhuǎn)悠著手機,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骨節(jié)分明。
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仿佛這狹小的出租屋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逼仄起來。
見蘇曼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男人沖著她一笑,站起身來:
“回來啦!”
驚詫過后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蘇曼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聲音顫抖著說道
“陸逸塵,你怎么會在這里?”
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絕望和質(zhì)問。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擺脫了這個瘋子,以為在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遠離曾經(jīng)的噩夢。
陸逸塵卻一臉平靜,仿若未聞她的憤怒,只是淡淡地說道
“曼曼,玩夠了,乖,跟我回家。”
“這里就是我的家?!?/p>
陸逸塵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道:
“寶貝,你的家在 A 市,這里不過是你暫時的居所?!?/p>
蘇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顫抖著哀求:
“陸逸塵,我求你了,放過我行嗎?”
“不行。”
陸逸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執(zhí)著。
蘇曼徹底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喊道
“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陸逸塵眉心抽動了一下,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死死盯著蘇曼。
從牙縫中擠出話語:“蘇曼,你該知道反抗我是沒用的。”
他剛邁向她,蘇曼便“嗖——”地一把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將刀刃對著他,以此威脅他。
她的手在顫抖,眼神中卻充滿了決絕。
“別過來!”
蘇曼大聲吼道,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變得嘶啞。
她的身體緊繃著,仿佛一只被逼入絕境的小獸,準備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陸逸塵的腳步頓住了,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燃起了更強烈的怒火。
“蘇曼,你快放下刀!”
他怒吼道,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蘇曼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哭喊道。
“我不會再任你擺布,大不了同歸于盡!”
陸逸塵畢竟是學過搏擊和擒拿之術(shù),面對蘇曼手持水果刀的威脅。
他目光一凜,趁著蘇曼因激動而稍有分神的瞬間,他猶如獵豹一般迅猛出擊。
只見他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蘇曼,右手精準而有力地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猛地一扭。
蘇曼只覺手腕一陣劇痛,手指不由自主地松開,水果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猛地一把將她扛在肩上。蘇曼驚恐地尖叫掙扎。
“放我下來?!?/p>
雙手不停地捶打著他的后背,但這一切對于陸逸塵來說毫無作用。
走出出租屋,他毫不留情地將蘇曼丟進了車里。
身體重重地撞在車座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她試圖爬起身來逃離,可陸逸塵迅速地坐進去,關(guān)上車門,一把將她按回座位。
蘇曼聲嘶力竭地喊著:“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你走!”
陸逸塵卻不為所動,他臉色陰沉,目光冷冽。
“開車?!?/p>
司機趕忙發(fā)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蘇曼絕望地看著車窗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jīng)脫離了軀體。
她天真的以為終于擺脫了那噩夢般的糾纏,滿心歡喜地在這個小鎮(zhèn)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她再一次被陸逸塵這個惡魔抓回了那曾經(jīng)以為可以永遠逃離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