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峰將明天進(jìn)山要帶的東西都給收拾好,綁腿、56半自動、手斧、侵刀等一些裝備。
收拾東西的同時,林峰喊了一聲。
“媽,明天你記得幫我喂下狗。”
“知道了。”
張雅來到了林峰面前,關(guān)心說道:“你明天進(jìn)山打獵注意安全?!?/p>
說完,臉色一紅又道:“我還等你回來去屯部登記呢?!?/p>
林峰哈哈一笑,習(xí)慣性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張雅的秀發(fā),一臉溫柔道:“放心吧,你就安心等我打頭野豬回來給你吃肉補(bǔ)補(bǔ)身子。”
張雅沒躲,臉紅著任由林峰摸著她的頭發(fā),等明天林峰打獵回來,兩人去屯部登了記,她就要和林峰睡一張炕了,會發(fā)生啥,她心中也清楚。
張雅內(nèi)心也因林峰的這句話極為感動,能找到一個知道關(guān)心自己的男人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幸運(yùn)的事情!
“嗯,我等你?!?/p>
這一幕被端著一盆熱水進(jìn)來的張玲給看見,小臉也立刻就紅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張玲將熱水端到了林峰面前,小聲道:“姐夫,熱水我端來了,你洗一洗早點(diǎn)休息吧?!?/p>
反正明天林峰就要和姐姐登記了,她喊聲姐夫也沒錯。
聽見這聲姐夫,林峰更樂了,打趣道:“謝謝小姨子?!?/p>
不遠(yuǎn)處,夏先琴這個老母親看見三人在一起如此和諧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
林峰早早起床,飛虎三條狗已經(jīng)喂過了,夏先琴一早起來喂的,還給林峰準(zhǔn)備了進(jìn)山的干糧,幾張大餅子。
綁好腿,帶上武器裝備,林峰用麻繩牽著飛虎、大黃、老黑三條狗便是出發(fā)了。
王鐵柱也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手里也牽著一條狗,是他家里的黑旋風(fēng)。
四條狗彼此都熟悉,見面之后,湊近在一起,互相聞了聞對方的氣味。
“哥,我啥時候才能像你一樣拿槍啊?!?/p>
看著林峰身后背著的56半自動,王鐵柱那是一臉的羨慕,他家里也有一把獵槍,不是56半自動而是一把16號槍掛管。
雖說同樣都是打7.62mm子彈,但16號槍掛管只能打一發(fā)后,將子彈殼給拿出來,再重新裝子彈,效率很慢。
家里雖然有槍,但王大勇認(rèn)為王鐵柱做事有些莽撞,不穩(wěn)重,就沒教過他打槍,更別說讓王鐵柱拿槍了。
林峰說道:“你急啥,你越急,大勇叔就越不讓你拿。”
“那咋辦?”
“用實(shí)力說話,等咱倆打的獵物足夠多了,大勇叔還能不讓你拿槍?”
“有道理。”
永安村距離山腳不遠(yuǎn),村子坐落在這里,也是為了方便村子里的林場職工上班。
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后,來到了王鐵柱在山里下套子的位置,套子已經(jīng)被王鐵柱收走了,但周圍還有早已干涸的血漬。
飛虎在原地嗅了嗅,緊接著鼻子又在空氣中嗅了嗅,便是拖著身子朝著一個方向發(fā)力,同時扭頭朝著林峰叫出了聲。
汪汪~
王鐵柱驚呆:“我去,飛虎這就開聲了,也太快了點(diǎn)吧。”
開聲是指獵狗確定獵物蹤跡后發(fā)出的信號,這個時候就可以解開約束它的繩索,讓它去追蹤獵物了。
反觀自家的黑旋風(fēng),雖說也聞了地上野豬的氣味,可并無法確定具體方向,只是在根據(jù)地上的鮮血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尋找野豬的蹤跡。
這就是低頭香和抬頭香的香頭實(shí)力差距。
“鐵柱,放狗?!?/p>
“好嘞。”
林峰說完,兩人將牽著狗的麻繩給解開,白虎一馬當(dāng)先的沖了出去,又朝著大黃、老黑、黑旋風(fēng)三條狗叫了一聲,像是在下達(dá)命令一樣,大黃三條狗便是立刻跟了上去。
林峰將挎在肩上的獵槍往前一甩,拿在了手里,端起槍也快速跟了過去,王鐵柱則是提著侵刀跟在林峰身后。
兩人來到一處崗梁子附近,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汪汪汪~
一聽這種狗叫聲,林峰連忙催促道:“快走,纏上了?!?/p>
兩人走上崗梁子,放眼看去,只見一頭瘸了的母野豬已經(jīng)被飛虎四條狗給纏上,這頭母野豬大約300來斤左右,體型肥壯。
之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母野豬,那是因?yàn)檫@個分量的野豬如果是公豬的話,絕對成年了,還會長出獠牙,屁股后會提溜著兩顆卵蛋,也就是俗稱大炮卵子。
這頭母野豬顯然就是從王鐵柱下的套子里跑掉的那頭,一只腳瘸了,行動十分不便。
“哥,是一頭老母豬?!?/p>
王鐵柱一臉興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都是油水啊。
“先把侵刀墩上?!?/p>
侵刀是獵人打獵時常攜帶一把刀具,與柴刀類似,刀柄部分是卷曲的,可以當(dāng)作刀使用,也可以隨時可以將其與一根棍子結(jié)合,變成一把矛。
侵刀墩不墩得看情況而定,周圍地形要是那種樹林密集,灌木叢多的地方,拿著墩好的侵刀趕路反而會礙事。
說完,林峰將56半自動挎在身后,和王鐵柱從旁邊找到合適的小樹,將其快速削成棍子,然后和侵刀拼接上,隨后兩人拿著墩好的侵刀朝著那頭野豬快速摸了過去。
兩人從野豬身后的方向靠近戰(zhàn)圈,每當(dāng)野豬轉(zhuǎn)身的時候,都會及時躲避野豬的視線。
這頭瘸了的野豬被四條狗纏紅了眼,一旦看見人類的話,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朝著人類發(fā)起攻擊。
見時機(jī)差不多了,林峰發(fā)出了聲音。
“吜!吜!吜!”
聲音短促而急,但卻十分洪亮。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是給獵人給獵狗加油助威的信號。
聽見林峰的聲音,四條狗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陡然爆發(fā)出一股狠意,朝著野豬瘋狂撕咬。
林峰家里的這三條狗在攻擊上那可是各有各位的絕活,這和當(dāng)初拖狗的時候培養(yǎng)獵狗的習(xí)性有關(guān)。
要說攻擊手段最絕的便是身為頭狗的飛虎。
只見追著這頭野豬的飛虎,朝著這頭母野豬屁股上的菊花位置處就是狠狠的來上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這頭野豬立刻就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