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我推開畫室的門,眼前的畫面令我窒息。我的妻子蘇雨晴與一個男人靠得極近,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指導她如何落筆。聽到開門聲,她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陌生和慌亂。
"志遠,你回來了?這是我的新畫友胡醫(yī)生。"她的語氣、神態(tài)、甚至是握筆的姿勢,
都與平日截然不同。她微微偏頭,
嘴角上揚的弧度讓我感到一陣恐慌——那不是我熟悉的妻子的笑容。仿佛眼前站著的,
是一個披著妻子外殼的陌生人。第一章:意外發(fā)現我叫方志遠,今年三十三歲,
是一家科技公司的CEO,主攻方向是記憶存儲芯片。三年前,我遇見了蘇雨晴,
她安靜、沉穩(wěn),筆下的水墨畫充滿東方韻味。我被她吸引,半年后我們結婚了。
畫室里的尷尬氣氛依然凝固著。那個自稱胡醫(yī)生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方先生您好,
我是胡明遠,蘇女士的心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我皺眉。"志遠,我忘記告訴你了。
"蘇雨晴放下畫筆,"最近有些失眠,去看了胡醫(yī)生。他建議我嘗試繪畫療法。
"胡明遠遞給我一張名片:"方先生,您妻子的情況需要長期治療,希望您能配合。
"我接過名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的目光閃爍,
讓我本能地感到一絲不安。"多謝關心,我會照顧好我妻子。
"我刻意強調"我妻子"三個字。"那我先告辭了,蘇女士,記得按時吃藥。
"胡明遠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雨晴一眼。他一走,
我立刻質問:"什么時候開始看心理醫(yī)生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蘇雨晴微微垂頭:"就這個月吧,不想讓你擔心。""吃什么藥?給我看看。
"她從抽屜里取出一瓶藥片:"醫(yī)生說是緩解焦慮的,沒什么副作用。
"我仔細查看藥瓶標簽,是常見的抗焦慮藥物。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醫(yī)生為什么要來家里?正規(guī)治療不應該在診所進行嗎?
"蘇雨晴有些不耐煩:"就是普通的家訪,你想太多了。"這語氣不像平日的她。
蘇雨晴一向溫和,從不用這種冷漠的語調和我說話。晚餐時,她又變回了那個熟悉的妻子,
溫柔體貼,詢問我工作上的事。好像下午那個略帶攻擊性的女人從未存在過。深夜,
我被一陣窸窣聲驚醒。蘇雨晴不在床上。我走出臥室,看見她站在書房,正在翻看我的文件。
"雨晴,這么晚了,在找什么?"她猛地轉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哦,志遠,我睡不著,
想找本書看看。"那一瞬間,她又像變了個人。目光犀利,語速快而清晰,
與平日的柔和婉轉截然不同。"你還好嗎?"我試探著問。"當然,我很好。
"她迅速恢復了平日的語調,"只是有點失眠。我們回去睡吧。"回到床上,我輾轉難眠。
妻子的反常舉動像一團烏云籠罩著我。不知從何時起,我感覺她變得陌生了。不只是今天,
而是這幾個月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出現一些不協調的言行。第二章:人格初現第二天醒來,
蘇雨晴已經起床做好了早餐。她穿著粉色家居服,正哼著小曲煎蛋。這是我熟悉的妻子,
溫柔賢惠,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恬靜的美。"早啊,志遠。
"她微笑著把煎蛋放進我的盤子,"昨晚睡得好嗎?""還行。"我猶豫了一下,"雨晴,
你最近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疑惑地看著我:"我很好啊,
怎么突然這么問?"我試探道:"就是覺得你最近有時候...不太像你自己。
""什么意思?""比如昨晚,你的語氣和平時很不一樣。"她放下鍋鏟,
神情變得認真:"志遠,我就是我??赡茏罱ぷ鲏毫Υ螅榫w有些波動,
但我一直都是你認識的那個蘇雨晴。"她的解釋合情合理,但我心里的疑慮并未消除。
我在公司度過了忙碌的一天。下午三點,我接到張佳寧的電話。她是蘇雨晴的閨蜜,
也是我們婚禮的伴娘。"志遠,你得管管雨晴,她最近太瘋狂了。
"我心頭一緊:"什么意思?""她現在就在酒吧喝得爛醉,還和幾個陌生男人搭訕。
這不像她!"我立刻放下工作趕往張佳寧提到的酒吧。推開門的一刻,我愣住了。
蘇雨晴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裙,妝容濃艷,正坐在吧臺前與一個男人談笑風生。
那男人的手不時觸碰她的肩膀和手臂,而她竟然沒有任何回避。
這與她平日溫婉內斂的形象截然不同。我快步走過去:"雨晴!"她轉過頭,先是一愣,
隨即展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哎呀,這不是我親愛的老公嗎?怎么,下班這么早?
"她的眼妝濃重,嘴上是從未見過的大紅唇膏,
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她從不會用這種輕浮的語氣。"你喝多了,我們回家。
"我強硬地拉起她的手。她掙脫我:"別這樣嘛,人家正玩得開心呢!
"她朝那個男人曖昧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啊,我家看門狗來了,改天再聊。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蘇雨晴口中說出的話。"雨晴,你到底怎么了?"她突然站起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要叫我雨晴,我叫雨芊,蘇雨芊!雨晴那個無趣的女人現在不在。
"我徹底懵了:"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她撩了撩頭發(fā),"雨晴只是我們中的一個,
還有雨薇,還有我——雨芊。我們輪流出來玩,懂嗎?
"張佳寧在一旁低聲解釋:"她從進酒吧就這樣了,一直說自己是雨芊,
我懷疑她精神出問題了。"我不顧"雨芊"的反抗,強行把她帶出酒吧。一路上,
她不斷掙扎,口中念叨著:"放開我!雨晴那個膽小鬼才會聽你的,我才不要!"到家后,
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沙發(fā)上,很快睡著了。我坐在一旁,震驚地看著熟睡中的妻子。
她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另一個人格?難道她真的患上了精神分裂癥?我拿出手機,
給發(fā)小林清打電話。他是一名私家偵探,如果有人能幫我查清真相,那一定是他。
第三章:醫(yī)生的建議第二天早晨,蘇雨晴醒來時一臉茫然。她穿著昨晚那件黑色緊身裙,
但妝容已經花了。"我怎么睡在沙發(fā)上?"她疑惑地問,"這是什么衣服?
"我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她搖頭:"昨天?
我記得早上我們一起吃了早飯,然后你去上班,
我在畫室畫畫...然后...然后好像睡著了,再醒來就在這里了。
"她真的不記得自稱"雨芊"的事情?我決定直接問:"雨晴,你知道雨芊是誰嗎?
""雨芊?"她困惑地皺眉,"沒聽說過,是誰?"我將昨天在酒吧的事情告訴她。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可能...你是說我做了那些事?不,我不會那樣的!
"我握住她的手:"我想帶你去醫(yī)院,找專業(yè)醫(yī)生看看。""我沒瘋!"她激動地站起來,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等等...那個胡醫(yī)生說過,
我有時候會出現記憶斷片...""胡明遠?他怎么說?
""他說我可能有輕微的分離性障礙,會在壓力下出現不同的狀態(tài),但他說很輕微,
通過藥物和心理療法可以控制。"我立刻決定:"今天就去見胡醫(yī)生。
"胡明遠的診所位于市中心一棟高級寫字樓內。裝修簡約而高雅,等候區(qū)只有我們一對夫妻。
"蘇女士,方先生,請進。"胡明遠面帶職業(yè)化的微笑迎接我們。診室內,
我直入主題:"胡醫(yī)生,我妻子昨天出現了異常行為,自稱是'雨芊',
而且完全變了一個人。"胡明遠似乎并不驚訝:"方先生,我正想和您談這件事。
您妻子的情況比我之前判斷的要復雜一些。""什么意思?""她可能患有解離性身份障礙,
俗稱'多重人格'。目前我觀察到她至少有三個人格狀態(tài)。
"蘇雨晴驚訝地捂住嘴:"這不可能!"胡醫(yī)生溫和地解釋:"主人格是您熟悉的雨晴,
溫柔內斂;還有一個是雨薇,理性冷靜,通常在晚上出現;第三個是雨芊,外向奔放,
喜歡社交。"我震驚地看著妻子:"這是真的嗎?
...我只記得自己是雨晴..."胡明遠點點頭:"主人格通常不會記得其他人格的活動。
這需要長期治療,包括藥物和催眠治療。""有危險嗎?"我問道。
"目前看來其他人格并無危險傾向,但未經治療可能會惡化。"胡醫(yī)生遞給我一張治療方案,
"我建議每周三次治療,必要時我可以上門。"我接過方案,
敏銳地注意到上面推薦的藥物與蘇雨晴現在服用的不同。"之前的藥不適用了嗎?
"胡明遠微微一頓:"之前只是針對焦慮癥狀,現在需要更有針對性的藥物。"離開診所,
蘇雨晴一路沉默。回到家,她突然轉向我:"志遠,我害怕。如果我真的有多重人格,
那我還是我嗎?"我緊緊抱住她:"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我們一起面對。"但心里,
一個聲音在質疑:胡明遠真的值得信任嗎?他的診斷和治療方案來得太快、太流暢了,
仿佛早有準備。第四章:調查開始林清很快就行動起來。作為私家偵探,
他有自己的渠道獲取信息。而我則開始在家中安裝隱蔽的攝像頭,包括臥室、書房和畫室。
"這真的必要嗎?"林清問我,"錄下自己妻子的隱私行為?""我需要證據。
"我堅定地說,"我懷疑事情沒這么簡單。"當晚,蘇雨晴按時服用了胡明遠新開的藥物。
藥效似乎很強,她很快就睡著了。我假裝也入睡,其實一直在觀察。凌晨兩點,她突然起床。
動作輕巧而利落,與平日的柔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我閉著眼睛,通過睫毛的縫隙觀察她。
她直接去了書房。我通過手機查看攝像頭畫面:她正在翻看我的文件柜,
標有"Project M"的文件夾——那是我公司正在研發(fā)的記憶芯片項目的核心資料。
她拿出手機,開始拍攝文件內容。我?guī)缀跻獩_出去質問她,但理智讓我按兵不動。
我需要看到更多,了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半小時后,她放回文件,回到臥室,
動作依然干脆利落。回到床上后,她的呼吸很快又變得均勻。第二天早上,蘇雨晴如常醒來,
溫柔地為我準備早餐,完全不記得夜間的"活動"。我給林清發(fā)了消息,
附上錄像:「她拍了我的核心項目資料。但不確定是否真的是多重人格在行動?!?/p>
林清很快回復:「繼續(xù)觀察。我這邊查到一些關于胡明遠的信息。他確實是精神科醫(yī)生,
但有些爭議,曾被投訴過不當治療?!惯@更加深了我的懷疑。當天下午,
我借口公司有事提前回家,發(fā)現蘇雨晴不在。
攝像頭顯示她中午接到一個電話后急匆匆出門了。
我立刻給林清打電話:"幫我追蹤蘇雨晴的位置。"通過手機定位,
我們發(fā)現她正在市郊的一家咖啡館。我親自驅車前往,在店外的停車場等待觀察。
二十分鐘后,我看到蘇雨晴從咖啡館出來,身邊跟著胡明遠和一個陌生女人。通過望遠鏡,
我認出那個女人是張佳寧!蘇雨晴的閨蜜怎么會和胡明遠在一起?三人交談甚歡,
完全不像醫(yī)患關系。特別是蘇雨晴,她的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銳利果斷的氣質,
與平日溫婉的形象大相徑庭。這一定是另一個人格——雨薇。他們在停車場分開。
我跟上胡明遠的車,他開到了郊外的一個私人診所。門口的牌子顯示:德信心理研究中心。
我拍下照片發(fā)給林清:「查查這個地方?!?/p>
林清很快回復:「這家研究中心涉及過多起爭議實驗,包括催眠和藥物試驗,但因為有背景,
一直沒被取締?!拱砘氐郊?,蘇雨晴已經在廚房準備晚餐。她恢復了那個溫柔的妻子形象。
"今天去哪了?"我隨口問道。"去畫室了啊,一整天都在那里。"她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心里一沉:她在撒謊,或者說,白天那個"雨薇"的記憶并未傳遞給現在的"雨晴"。
晚餐后,我借口工作,實際上在整理今天的發(fā)現。
一幅陰謀圖逐漸在我腦海中形成:胡明遠可能不是在治療蘇雨晴,而是在操控她。
但目的是什么?是沖著我的芯片項目來的嗎?深夜,我聽到臥室外有輕微的響動。透過監(jiān)控,
我看到蘇雨晴正在客廳打電話。"資料我已經拍好了,芯片的核心算法都在里面。
"她的聲音冷靜而專業(yè),"但他似乎有所懷疑,我需要加快進度。"電話那頭說了什么,
她回答:"放心,藥物和催眠都很有效,主人格完全不知情。"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這不是多重人格,而是有人在利用藥物和催眠術控制我的妻子!
第五章:雨薇的秘密第二天一早,我假裝一切如常,但心里已經制定了計劃。
我需要了解更多關于"雨薇"這個人格的信息,同時查清胡明遠的真實目的。
"今天又要去畫室嗎?"我在早餐時問道。蘇雨晴點點頭:"嗯,最近有靈感,想多畫一些。
""需要我晚上接你嗎?""不用了,我可能會畫到很晚。"我假裝相信,
實際上已經決定今天全程跟蹤她。送走蘇雨晴后,我立即聯系林清:"今天我要跟蹤我妻子,
需要你的協助。""你確定?"林清有些猶豫,"如果她真的有精神問題,
刺激她可能會適得其反。""我昨晚聽到她在打電話,提到藥物和催眠。這不是精神疾病,
是有人在控制她。"林清沉默片刻:"好吧,我會配合你。"我們跟蹤蘇雨晴到了她的畫室。
出乎意料的是,她確實在那里待了一上午,認真作畫。中午時分,她接了個電話,
隨后離開畫室,打車前往市中心一棟寫字樓。"那是德信集團的總部。"林清低聲告訴我,
"他們是你們公司的主要競爭對手。"我心中警鈴大作。
德信集團一直垂涎我們的記憶芯片技術,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的陰謀?
蘇雨晴在大廳遇見了胡明遠,兩人一起乘電梯上樓。我們無法跟進,只能在大堂等待。
一小時后,他們一起出來。蘇雨晴的表情冷靜而專業(yè),舉止間透著一種商務精英的氣質,
與平日溫柔的形象判若兩人。"這就是你說的'雨薇'人格?"林清問道。
我點點頭:"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一面。"他們在大廳分開。蘇雨晴獨自離開,
我繼續(xù)跟蹤她。她來到一家高級餐廳,與張佳寧共進午餐。兩人交談甚歡,不時低聲細語,
表情嚴肅。"能靠近點聽聽她們在說什么嗎?"我問林清。林清點點頭,
悄悄靠近她們的桌子,假裝在附近用餐。十分鐘后,他回到我身邊,臉色凝重。
"她們在討論如何加快獲取你的芯片技術資料。張佳寧說催眠效果不夠穩(wěn)定,
建議增加藥物劑量。"我的拳頭攥得生疼:"所以,張佳寧也參與其中?""看來是的。
她似乎負責監(jiān)控'雨晴'人格,防止你起疑心。"午餐后,蘇雨晴返回畫室,
一直工作到傍晚。隨后她回家,恢復了那個我熟悉的溫柔妻子。"今天畫得怎么樣?
"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問。"很順利,"她微笑著回答,"我正在嘗試一種新的水墨技法。
"她拿出手機給我看畫作照片。確實是今天上午在畫室里的作品。我心中百感交集。
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妻子嗎?還是說,
"雨晴"、"雨薇"和"雨芊"都只是被人為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真正的蘇雨晴究竟在哪里?
當晚,我給林清發(fā)消息:「明天跟蹤胡明遠,我懷疑他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p>
林清回復:「已經在查他了。初步發(fā)現他與德信集團有密切往來,但具體關系還不清楚?!?/p>
我決定鋌而走險,今晚不讓蘇雨晴服藥。我偷偷將她的藥片換成了維生素。
如果她真的被藥物控制,或許停藥后會有變化。深夜,我假裝熟睡,觀察蘇雨晴的動靜。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起床查看我的文件,而是輾轉反側,似乎很不安穩(wěn)。
凌晨三點,她突然坐起身,捂著頭痛苦地呻吟。我立刻"醒來"。"雨晴?你怎么了?
"她抬起頭,
眼神迷茫而痛苦:"頭好痛...我...我感覺很混亂...""你認得我是誰嗎?
"我試探道。
她皺眉看著我:"志遠...你是我丈夫...但是...為什么我會有其他記憶?
我記得去過德信集團,但我從沒去過那里..."我心中一震:藥物作用減弱后,
不同的記憶開始融合了!第六章:雨芊的出現停藥第二天,蘇雨晴的狀況更加混亂。
她時而是那個溫柔的妻子,時而變得銳利冷靜,時而又表現得活潑外向。最可怕的是,
這些轉變開始變得無規(guī)律,有時甚至在一句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切換。"志遠,
我今天想去畫—"她突然停住,表情變得困惑,然后語氣陡然變化,"不,應該去德信集團,
我和胡醫(yī)生約好了。"緊接著她又搖搖頭,換上一種輕浮的腔調,"其實我想去酒吧,
昨天那個帥哥說今天還會來。"她自己也意識到了異常,驚恐地看著我:"志遠,我怎么了?
為什么我會說這些?"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想你可能真的生病了,
但不是什么多重人格,而是有人在控制你。""控制我?誰?""胡明遠,
還有你的閨蜜張佳寧。"她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能!佳寧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有證據。"我拿出手機,播放了昨天在餐廳的錄音。蘇雨晴聽完,臉色慘白。
"這...這是我的聲音,但我完全不記得說過這些話。"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胡醫(yī)生。我示意她接聽并開免提。"蘇女士,您今天的藥按時服用了嗎?
"胡明遠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啊...我..."蘇雨晴不知如何回答。
我搶過電話:"胡醫(yī)生,雨晴身體不適,今天就不吃藥了。"電話那頭明顯一愣:"方先生?
藥物不能隨意停止,這會導致病情惡化。""是嗎?那請問這些藥到底是什么成分?
為什么我妻子服用后會出現不同的人格,還會拍攝我的商業(yè)機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方先生,您妻子的病情比較復雜,我建議您立即帶她來診所。
""不必了,我們會去正規(guī)醫(yī)院檢查。"說完我掛斷電話。蘇雨晴驚魂未定:"志遠,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這段時間...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安撫她:"別擔心,
我們會找出真相?,F在我需要你想起來,最早是什么時候開始接觸胡明遠的?
"她閉上眼努力回憶:"大概是三個月前,張佳寧介紹的。
她說胡醫(yī)生在失眠和焦慮方面很有經驗。
"三個月前...正是我的芯片項目進入關鍵階段的時候。"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胡明遠給你做了什么治療?""最開始只是普通的談話治療,
然后...然后他建議嘗試催眠。"她皺眉,"奇怪,催眠后的事情我都記不太清了。
"催眠!我?guī)缀蹩梢源_定,胡明遠利用催眠術在蘇雨晴腦中植入了不同的人格,
再配合藥物控制這些人格的出現時機。"那'雨薇'和'雨芊'這兩個名字,
對你有什么意義嗎?"蘇雨晴思索片刻,突然瞪大眼睛:"雨薇是我大學時的筆名,
我寫小說用的!雨芊...是我高中時特別喜歡的一個名字,
曾經幻想過如果改名字就叫這個。"原來如此!胡明遠利用催眠,
挖掘了蘇雨晴潛意識中的信息,創(chuàng)造出了符合她隱藏性格的人格。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誰?"我警惕地問。"是我,張佳寧。聽說雨晴不舒服,來看看她。
"我和蘇雨晴對視一眼,她點點頭。我打開門,張佳第六章:雨芊的出現(續(xù))我打開門,
張佳寧站在門口,手里提著水果籃,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雨晴還好嗎?
胡醫(yī)生說她停藥了。"我側身讓她進來:"是啊,停藥了,因為我們發(fā)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張佳寧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自然:"什么事?"蘇雨晴站在客廳中央,
神情復雜地看著多年閨蜜:"佳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張佳寧放下水果籃,
表情無辜:"做什么?"我冷笑一聲:"別裝了,我們已經知道了。
胡明遠利用催眠和藥物控制雨晴,而你負責監(jiān)視她的'雨晴'人格。
"張佳寧的臉色瞬間變了,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你們在說什么?雨晴明明就是精神分裂,
我和胡醫(yī)生是在幫她!"蘇雨晴搖頭:"我已經想起來了,那些所謂的治療,
那些催眠...你們是怎么發(fā)現我高中喜歡'雨芊'這個名字的?"張佳寧沉默片刻,
突然笑了:"看來演不下去了。是啊,我們確實利用了你。但這都是為了錢,生意而已,
別太介意。"我怒火中燒:"用我妻子做實驗,你們把這叫'生意'?
""一開始只是想從你公司套點情報,"張佳寧聳聳肩,"但胡醫(yī)生的方法太有效了,
我們干脆做大一點。"蘇雨晴難以置信:"我們認識十年了,
你竟然..."張佳寧冷笑:"十年?那又如何。你嫁給方志遠后就飛上枝頭當鳳凰,
而我還在為生計發(fā)愁。德信給的錢可比你這友情有價值多了。""德信?果然是德信集團!
"我握緊拳頭。張佳寧掏出手機:"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快速撥通一個號碼,"出事了,他們都知道了。"掛斷電話,
她得意地看著我們:"胡醫(yī)生很快就到,你們最好配合一點。雨晴,乖乖吃藥,
做個聽話的小白鼠。"我護住蘇雨晴:"我報警了,警察馬上到。
"張佳寧不屑地笑笑:"報警?告我什么?催眠又不犯法,藥物也是合法處方。而且,
你有證據證明我們盜取了商業(yè)機密嗎?那都是你妻子自愿的行為。
"蘇雨晴突然痛苦地捂住頭:"??!我的頭好痛!"我扶住她:"雨晴!
"她的表情突然變了,妝容未施的臉上竟顯出一絲嫵媚,眼神也變得輕浮起來:"哎呀,
頭好痛啊,志遠老公~"是"雨芊"的人格!藥物雖然停了,但催眠的效果仍在。
張佳寧眼前一亮:"雨芊,是你嗎?""雨芊"瞟了她一眼:"當然是我啦。咦,佳寧姐姐,
你怎么在這兒?我們不是約好去酒吧的嗎?"張佳寧松了口氣:"計劃變了,
我需要你幫個忙。那邊柜子里有藥,你去吃一粒好嗎?""雨芊"噘嘴:"不要,
那藥苦死了。""吃了藥就帶你去見帥哥。""真的?"雨芊"剛邁出一步,突然又捂住頭,
"不,不行...雨晴不許我去...??!"她再次變了表情,變得銳利而冷靜:"張佳寧,
游戲結束了。"是"雨薇"!張佳寧皺眉:"雨薇?你怎么出來了?
""雨薇"冷笑:"看來你們的藥物和催眠并不完美。當三個人格同時出現,程序就會紊亂。
"我驚訝地看著妻子的變化,不知該如何是好。"雨薇"轉向我:"別擔心,志遠。
我會處理好一切。"張佳寧掏出一個小瓶:"不聽話,就別怪我用強的。
"她突然撲向"雨薇",試圖強行給她服藥。我沖上前拉開張佳寧:"住手!"正在拉扯間,
門鈴再次響起。張佳寧得意地笑了:"胡醫(yī)生來了,你們完了。
"第七章:閨蜜的警告門外卻不是胡明遠,而是林清!他身后還站著兩名警察。"方先生,
您報案說有人闖入是嗎?"張佳寧慌了:"他在撒謊!我是受邀來的!
"林清拿出錄音筆:"張小姐,我們已經錄下了你剛才所有的話。承認利用催眠控制蘇女士,
并為德信集團盜取商業(yè)機密。"警察上前:"張佳寧,你涉嫌共謀盜取商業(yè)機密,
需要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張佳寧臉色煞白:"不可能!我什么都沒承認!
"林清播放錄音:"...我們確實利用了你。但這都是為了錢,
生意而已..."張佳寧癱坐在沙發(fā)上:"這不能作為證據!""夠定罪可能不夠,
但足夠讓警方立案調查了。"林清冷笑,"另外,我們在你提來的水果籃里發(fā)現了藥物,
已經送去化驗。"警察帶走張佳寧后,"雨薇"突然又痛苦地捂住頭,
片刻后恢復了"雨晴"的狀態(tài),但眼神依然迷茫。"志遠,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控制..."我緊緊抱住她:"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清說:"胡明遠收到張佳寧的電話后,沒有直接來你家,而是去了德信大樓。
我的人正在監(jiān)視他。"我點點頭:"謝謝你,老林。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雨晴恢復正常。
"林清拿出一張名片:"我認識一位真正的心理醫(yī)生,專治催眠后遺癥。
"蘇雨晴虛弱地靠在我懷里:"志遠,我害怕...如果那些人格永遠不會消失怎么辦?
"我親吻她的額頭:"不會的,我們會找到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林清臨走前叮囑:"小心點,胡明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夜深了,
蘇雨晴終于在疲憊中睡去。我坐在床邊,守護著她。她的睡顏恬靜,
仿佛一切噩夢都未曾發(fā)生。凌晨時分,我接到林清的電話:"出事了!
胡明遠從德信大樓帶走了一批文件和設備,正前往郊外的德信心理研究中心。
""那是個什么地方?""據我調查,那里是進行各種非法心理實驗的地方。
胡明遠很可能銷毀證據去了。"我看了眼熟睡的妻子:"我去追他,你派人保護雨晴。
""你確定?太危險了!""必須阻止他,否則雨晴永遠無法恢復正常。"掛斷電話,
我輕輕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悄悄離開家。驅車前往郊外的路上,我給公司保安部打了電話,
要求他們檢查近期的信息泄露情況。很快,
確認了有多份"Project M"的核心文件被復制。到達德信心理研究中心時,
已是凌晨三點。這是一棟灰色的三層建筑,外表看起來普通,
但周圍有電子門禁和監(jiān)控攝像頭。我靠近圍墻,尋找可能的入口。突然,
一輛黑色轎車駛入大門。借著這個機會,我快速翻過圍墻,潛入院內。
研究中心內部燈火通明。我躲在灌木叢中,觀察情況。幾個人抬著箱子進出大樓,
看起來像是在匆忙轉移什么。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如果想救你妻子,就來德信心理研究中心三樓的9號實驗室。
只有今晚這一次機會?!挂还珊忭樦贡撑郎蟻怼J窍葳鍐??還是有內部人士在幫我?
第八章:藥物真相我小心翻進研究中心的后窗。內部走廊幽暗,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光。
順著樓梯上到三樓,我看到幾個實驗室門口都掛著號碼牌。9號實驗室在走廊盡頭,
門縫下透出一絲光亮??拷T口,我聽到里面有人說話。"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是胡明遠的聲音。"都在這里,芯片的核心算法和設計圖紙。"另一個聲音回答,
"蘇雨晴拍的照片非常清晰。""很好。"胡明遠似乎很滿意,
"銷毀所有催眠記錄和藥物樣本,不能留下任何證據。""那蘇雨晴怎么辦?
她已經知道了一切。"胡明遠冷笑:"沒關系,沒有了藥物和催眠誘導,
那些人格會慢慢融合。等記憶完全恢復,她會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而崩潰。到時候,
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我握緊拳頭,強忍著怒火繼續(xù)偷聽。
"老板要求我們立即撤離,"第三個聲音說,"這個項目已經完成了。
"胡明遠:"把最后的資料打包,十分鐘后撤離。"我悄悄推開隔壁8號實驗室的門,
里面空無一人,但桌上堆滿了文件和藥物樣本。我快速翻看,
發(fā)現了一份標題為《記憶分離與人格重構實驗》的報告。
報告詳細記錄了如何利用特殊藥物和催眠技術,在受試者腦中構建不同的人格,
并實現定向控制。蘇雨晴的名字赫然在列,被標記為"極佳樣本"。更可怕的是,
報告中提到了一種名為"融合劑"的藥物,可以在短時間內使分離的人格強制融合,
但會造成嚴重的精神創(chuàng)傷。如果沒有"穩(wěn)定劑"配合使用,
受試者很可能發(fā)生永久性精神崩潰。我拍下關鍵頁面,準備離開。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8號實驗室的資料也要帶走,核對一下有沒有遺漏。"我迅速躲到實驗臺下。
兩個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走進來,開始收拾文件。"這瓶是什么?
"其中一人拿起一個藍色小瓶。"融合劑,很重要,必須帶走。"另一人回答,
"旁邊那個綠色的是穩(wěn)定劑。"他們把藥瓶放進箱子,繼續(xù)收拾其他資料。
我在實驗臺下屏住呼吸,等待機會。終于,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們的工作。
"胡醫(yī)生要我們立刻去9號實驗室,說是有緊急情況。"一人說完,兩人匆忙離開。
我從實驗臺下爬出來,迅速從箱子里取出藍色和綠色的小瓶,放進口袋。正準備離開時,
門突然被推開。"果然在這里。"胡明遠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冷笑,"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