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太太,顧先生剛才來電話說臨時有個重要會議,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趕回來。
"李蕓蕓正了正耳邊的珍珠耳環(huán),對管家揚起一個完美的微笑:"我知道了,劉叔。
麻煩你轉(zhuǎn)告廚房,甜點可以準(zhǔn)備上了。"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穿梭在顧家別墅花園的賓客之間,
香檳色的禮服裙擺輕輕拂過精心修剪的草坪。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兩周年的紀(jì)念派對,準(zhǔn)確地說,
是顧蕭父母堅持要舉辦的結(jié)婚紀(jì)念派對。作為主角之一的顧蕭,照例缺席。"蕓蕓啊,
顧蕭又加班?"顧母拉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歉意。"媽,您知道的,最近公司在談海外并購,
他實在走不開。"李蕓蕓熟練地為丈夫辯解,聲音輕柔得像是已經(jīng)說過千百遍,
"他特意囑咐我好好招待大家。"顧母嘆了口氣,拍拍兒媳的手背:"你這孩子,太懂事了。
"懂事。李蕓蕓在心里咀嚼這個詞。兩年來,她最擅長的就是"懂事"。
懂事地接受丈夫的長期缺席,懂事地獨自應(yīng)對顧家龐大的社交圈,
懂事地對媒體上丈夫與當(dāng)紅女星沈悅的緋聞視而不見。"快看,又是那個沈悅!"不遠處,
幾位年輕女客的竊竊私語飄進李蕓蕓的耳朵。她抬眼望向別墅露臺上方的大屏幕,
娛樂新聞?wù)诓シ抛蛲砟炒壬仆硌绲漠嬅妗n櫴捯簧砗谏餮b,臂彎里挽著明艷照人的沈悅,
兩人站在紅毯中央,宛如一對璧人。標(biāo)題醒目地滾動著:"商界巨子顧蕭再攜沈悅亮相,
婚姻名存實亡?"李蕓蕓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的婚戒,
臉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這樣的場景她已經(jīng)見過太多次了——顧蕭幾乎每個月都能在熱搜上掛半個月,
而女主角永遠都是沈悅。派對持續(xù)到晚上十點,賓客們陸續(xù)離開。李蕓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終于卸下微笑的面具。她揉了揉因長時間保持笑容而僵硬的臉頰,緩步走回主臥。
三百平米的婚房空蕩得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李蕓蕓脫下高跟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從衣柜深處取出一個小行李箱。她打開手機日歷,
六月十七日被紅色標(biāo)記出來——契約婚姻到期的日子,還有三天。兩年前,
她為了報答顧蕭父母救她父母的恩情,接受了這場交易性質(zhì)的婚姻。
顧蕭需要一個人應(yīng)付家族催婚的壓力,而她需要還這份人情。
白紙黑字的協(xié)議寫得清清楚楚:兩年期限,互不干涉,到期自動解除。
李蕓蕓從梳妝臺抽屜里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筆跡很穩(wěn),沒有一絲猶豫。這兩年,她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顧太太的角色,
而顧蕭除了必要的家族聚會,幾乎從不回家。他們最親密的時候,
也不過是在長輩面前做做樣子牽個手。她將協(xié)議書放在床頭柜上,
旁邊是那枚價值連城的婚戒。然后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幾件常穿的衣服,
幾本最喜歡的書,還有她偷偷畫的素描本。這些就是她在這段婚姻中全部的痕跡了。窗外,
一道車燈掃過窗簾。李蕓蕓下意識地望向門口,隨即自嘲地笑了笑。不可能是顧蕭,
他上次回家還是三個月前的事。大概是巡邏的保安吧。她合上行李箱,
拿起床頭柜上她和顧蕭唯一的合照。那是婚禮當(dāng)天拍的,顧蕭面無表情,她勉強微笑,
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商業(yè)合作簽約儀式,而非婚禮。"就這樣吧。"李蕓蕓輕聲對自己說,
將相框倒扣在桌面上。三天后,她將徹底離開這座金絲籠,回到自己簡單但真實的生活中去。
至于顧蕭和沈悅是真是假,已經(jīng)與她無關(guān)了。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顧蕭正站在他們婚房樓下,仰頭望著亮著燈的窗戶,
手里緊攥著一份剛剛揭穿的陰謀證據(jù),眼中滿是前所未有的慌亂與悔恨。
二兩年前的場景如潮水般涌入李蕓蕓的腦海。那天深夜,醫(yī)院的走廊慘白得刺眼。
她蜷縮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雙手緊握著一杯早已冷透的咖啡。父母的車禍來得太突然,
對方司機酒駕,迎面撞上了他們家的車。"李小姐?"一個低沉的男聲將她從恍惚中拉回。
抬頭時,她對上了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男人西裝革履,輪廓分明,
渾身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氣場。"我是顧蕭,顧氏集團總裁。那輛肇事車是我司一名員工的,
我代表公司來向您和您父母道歉。"李蕓蕓愣了一瞬,隨即搖頭:"事故責(zé)任很明確,
與您公司無關(guān)。""不,我們有管理責(zé)任。"顧蕭遞過一張名片,
"我已經(jīng)安排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為您父母手術(shù),所有費用由顧氏承擔(dān)。"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李蕓蕓只好接過名片。指尖相觸的瞬間,她莫名感到一陣電流竄過脊背。三天后,
父母脫離危險期。顧蕭的父母前來探望,言語間李蕓蕓才知道,
那天晚上是顧家派了自家醫(yī)院的專家團隊,才保住了她父親受損的肝臟。"蕓蕓,
你不用太擔(dān)心。"顧母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老顧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美國的專家,
會診方案都安排好了。"李蕓蕓眼眶發(fā)熱:"阿姨,
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們......""說什么謝不謝的。"顧母笑道,"要我說,
這就是緣分。"一個月后,父母病情穩(wěn)定。李蕓蕓剛走出醫(yī)院大門,
就看見顧蕭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車窗降下,他示意她上車。"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他的聲音依然冷靜自持,"我需要一個妻子。"李蕓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別誤會,
是契約婚姻。"顧蕭目視前方,"我父母催婚壓力太大,影響公司決策。兩年期限,
期間你需要出席必要的家庭場合,扮演好顧太太的角色。作為回報,
你父母的所有醫(yī)療費用和后續(xù)康復(fù),顧氏全包,另外每月會給你五十萬零花錢。
"李蕓蕓的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但想到父母高額的醫(yī)療費,還有顧家的恩情,她沉默了。
"你可以考慮三天。"顧蕭遞過一份文件,"這是協(xié)議細則。"三天后,
李蕓蕓簽下了那份改變她生活的契約?;槎Y盛大而冰冷。顧蕭全程面無表情,
只在拍照時勉強摟了一下她的腰。當(dāng)晚他就飛往國外出差,連洞房花燭夜都省了。從此,
顧蕭幾乎從不回家。偶爾必要的家族聚會,兩人也只是做做樣子。媒體上,
顧蕭與女星沈悅的緋聞鋪天蓋地,李蕓蕓學(xué)會了視而不見。"蕓蕓,你又在發(fā)什么呆?
"畫廊同事林姐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李蕓蕓搖搖頭:"沒什么,在想新展覽的事。
"林姐遞給她一杯咖啡,壓低聲音:"說真的,你考慮過我的提議嗎?我表弟剛從英國回來,
人很不錯,對你也很感興趣......""林姐,"李蕓蕓無奈地笑了,"我還沒離婚呢。
""你那也叫婚姻?"林姐翻了個白眼,"兩年了,你老公回家次數(shù)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
緋聞滿天飛。要我說,趁年輕趕緊離了重新開始。"李蕓蕓沒有反駁。契約明天就到期了,
她早已收拾好行李,只等明天簽完字就走人。至于重新開始?她看著畫廊窗外飄落的梧桐葉,
心想也許一個人也挺好。契約到期的清晨,李蕓蕓起得很早。她最后檢查了一遍臥室,
確保沒有落下任何屬于自己的東西。行李箱已經(jīng)放在門口,
里面裝著她這兩年悄悄積攢的私人物品——幾件常穿的衣服,父母給她的護身符,
還有她偷偷畫的素描本。床頭柜上,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簽好,旁邊躺著那枚價值連城的婚戒。
李蕓蕓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協(xié)議上簽下最后一筆。"劉叔,我走了。"她對老管家點點頭,
"協(xié)議書放在床頭柜上,麻煩您轉(zhuǎn)告顧先生。"老管家欲言又止:"太太,
顧先生他......""契約到期了,我們兩清了。"李蕓蕓微笑打斷他,
"這兩年謝謝您的照顧。"走出顧家大門時,李蕓蕓沒有回頭。她叫了輛出租車,
直奔自己婚前買的小公寓。房子雖小,卻是完全屬于她的空間。與此同時,
顧蕭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城郊機場。他比原計劃提前了兩天回國,
手里緊握著一個U盤——里面是助理剛剛查到的證據(jù),
證明兩年前他聽到的那段李蕓蕓說永遠不會喜歡他的語音,是被人用AI技術(shù)偽造的。
"立刻回家。"顧蕭對司機下令,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這兩年他不敢回家,
就是怕面對李蕓蕓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以為她心有所屬,
以為這段婚姻對她只是交易??涩F(xiàn)在,一切都可能是誤會。邁巴赫駛?cè)腩櫦覄e墅時,
顧蕭的心跳加速了。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樓梯,推開主臥的門——空無一人。
床鋪整潔得像是沒人用過,梳妝臺上她的護膚品全都不見了。顧蕭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
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刺痛了他的眼睛。"人呢?"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老管家站在門口:"太太一早就走了,說...說契約到期了,兩清了。"顧蕭抓起協(xié)議書,
李蕓蕓的簽名清晰而決絕。旁邊的婚戒在晨光中冷冷地反射著光芒。"查!
"顧蕭紅著眼對趕來的助理吼道,"動用一切資源,我要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
"助理從未見過老板如此失態(tài),連忙點頭退下。顧蕭跌坐在床邊,突然想起什么,
迅速打開手機連接家中監(jiān)控系統(tǒng)。這兩年他不敢回家,
卻通過監(jiān)控默默關(guān)注著李蕓蕓的一舉一動。他調(diào)出最近一個月的錄像,快速觀看。
畫面中的李蕓蕓每晚都會在客廳留一盞燈,
茶幾上永遠備著解酒藥和溫水;她獨自吃飯時總會多擺一副餐具;深夜她常常坐在窗前畫畫,
畫的都是...顧蕭放大畫面,呼吸一滯——全是他的側(cè)臉。
"我真是個混蛋..."顧蕭捂住眼睛。這兩年他到底錯過了什么?
助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自責(zé):"顧總,查到太太的住址了。她回到了婚前的小公寓,
另外..."助理猶豫了一下,"監(jiān)控顯示,過去兩年太太生活非常規(guī)律,
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沒有任何...特殊關(guān)系的跡象。"顧蕭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那個所謂的"學(xué)長",根本不存在?"備車。"他抓起外套,"我要去見她。
"李蕓蕓的小公寓在城東一棟老式居民樓的頂層。顧蕭站在樓下,
仰頭望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突然不確定起來。他該說什么?怎么解釋這兩年他的缺席?
告訴她他是因為一段偽造的語音才不敢靠近她?正當(dāng)他猶豫時,一輛黑色奧迪停在了樓前。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下車,手里捧著一束玫瑰。顧蕭瞇起眼睛,本能地躲進了陰影處。
男人熟門熟路地按下門禁對講機:"蕓蕓,是我。畫展的資料我?guī)砹恕?幾秒鐘后,
單元門"咔嗒"一聲解鎖。男人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顧蕭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就是那個"學(xué)長"?顧蕭掏出手機,調(diào)出助理剛發(fā)來的資料——陳墨,35歲,
知名策展人,李蕓蕓大學(xué)學(xué)長。最近頻繁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明顯有追求之意。窗戶上,
兩個身影相對而坐。李蕓蕓接過花束,低頭聞了聞,似乎在微笑。顧蕭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應(yīng)該沖上去嗎?以什么身份?前夫?契約丈夫?最終,顧蕭轉(zhuǎn)身離開。
他需要更多證據(jù),需要弄清楚這兩年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第二天,
顧蕭找到了李蕓蕓最好的朋友蘇婉。"顧大總裁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妻子了?
"蘇婉一見面就冷嘲熱諷,"怎么,離婚協(xié)議簽得不順利?
"顧蕭強忍怒氣:"我來是想了解蕓蕓這兩年的情況。""哈!"蘇婉夸張地笑了,
"你老婆的情況需要問別人?這兩年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過生日,
媒體上全是你和那個沈悅的緋聞!你知道她哭了多少次嗎?
"顧蕭胸口發(fā)悶:"我...不知道。""最可笑的是,她還在為你辯解!
說什么契約婚姻本來就是這樣,說什么你幫了她父母她應(yīng)該感恩..."蘇婉越說越氣,
"那個沈悅還經(jīng)常打電話騷擾她,她都沒跟你說過吧?"顧蕭猛地抬頭:"沈悅騷擾她?
""裝什么傻?不就是你默許的嗎?"蘇婉冷笑,"每次上熱搜,那女人就打電話來炫耀,
說什么你遲早會離婚娶她..."顧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早該想到的,
沈悅不會只做一手準(zhǔn)備。"還有那個陳墨,"顧蕭艱難地開口,
"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心這個是不是太晚了?"蘇婉抱起手臂,"沒錯,
陳墨學(xué)長一直喜歡蕓蕓,現(xiàn)在她恢復(fù)單身了,人家正大光明追求有什么問題?
"顧蕭站起身:"謝謝你的時間。"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僵硬。回到車上,
顧蕭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我要沈悅這兩年來所有活動的詳細報告,
特別是她和蕓蕓的任何接觸。另外,"他頓了頓,"查一下陳墨的背景,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顧蕭望向窗外。雨點開始敲打車窗,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就像他的心,
被層層誤會和欺騙所蒙蔽。他需要真相,需要挽回他的妻子。但在那之前,
他必須先解決沈悅這個麻煩。三"顧總,找到了!"助理小王沖進顧蕭辦公室,
手里舉著一個U盤,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顧蕭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他繼續(xù)說。
"我們找到了兩年前那段語音的原始數(shù)據(jù)包,確實是AI合成的!技術(shù)部門分析,
音源來自太太大學(xué)時期的一段課堂報告錄音,被人提取了聲紋特征后重新組合成新內(nèi)容。
"顧蕭的指關(guān)節(jié)因握拳太緊而發(fā)白。兩年前,他收到一段匿名發(fā)來的錄音,
里面是李蕓蕓和朋友的對話,清晰地說她心里早有喜歡多年的學(xué)長,
答應(yīng)契約婚姻只是為了父母,等兩年期限一到就會離開。那段錄音讓他心如刀割,
從此不敢回家,害怕面對她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更怕看到她眼中的冷漠。"誰做的?
"顧蕭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助理咽了口唾沫:"所有線索都指向...沈悅小姐。
她雇用了專門的音效團隊,而且..."他遞過一份文件,"過去兩年,
她多次派人跟蹤太太,還收買了顧家兩個傭人匯報太太的一舉一動。"顧蕭猛地站起身,
西裝外套帶倒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體潑灑在雪白的地毯上。"備車,去蕓蕓的畫廊。
"半小時后,顧蕭大步走進"晨曦畫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展廳。
李蕓蕓正站在一幅畫前與陳墨交談,兩人靠得很近,陳墨的手甚至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顧蕭的血液瞬間沸騰。"蕓蕓。"他走到兩人面前,聲音冷硬如鐵。李蕓蕓明顯嚇了一跳,
手中的資料散落一地。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淺藍牛仔褲,頭發(fā)松松地挽起,
比在顧家時看起來年輕許多。"顧...顧蕭?你怎么會來這里?""我們需要談?wù)劇?/p>
"顧蕭看都沒看陳墨一眼,直接抓住李蕓蕓的手腕。"你干什么?"陳墨上前一步,
"蕓蕓現(xiàn)在跟你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顧蕭的眼神讓陳墨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他特別強調(diào)了"夫妻"二字,盡管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但法律上他們還是夫妻關(guān)系。
"顧蕭,你弄疼我了。"李蕓蕓試圖掙脫。顧蕭稍稍松了力道,但沒有放手:"五分鐘,
就五分鐘。"李蕓蕓看了看四周投來的好奇目光,無奈地點頭:"陳墨,
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回來。"顧蕭幾乎是拖著她出了畫廊,
將她塞進等候在外的邁巴赫里。"你到底想干什么?"車門一關(guān),李蕓蕓立刻質(zhì)問,
"我們的契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學(xué)長是誰?"顧蕭直接問道。李蕓蕓一愣:"什么學(xué)長?
""你心里喜歡的那個人,你準(zhǔn)備離婚后去找的那個人!
"顧蕭的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李蕓蕓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困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兩年前,
有人發(fā)給我一段錄音,你說你心里有喜歡的人,
和我結(jié)婚只是為了報恩..."顧蕭緊盯著她的眼睛,"那個人是陳墨嗎?
"李蕓蕓的眼睛瞪大了:"什么錄音?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她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這兩年不回家,是因為...你以為我心里有別人?"顧蕭沒有回答,
但從他的表情來看,答案顯而易見。李蕓蕓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帶著苦澀:"太荒謬了...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每天看著你和沈悅的緋聞上熱搜,所有人都同情我被丈夫拋棄...""那些緋聞都是假的!
"顧蕭低吼,"每次上熱搜我都會立刻讓人撤下來,
但沈悅總有辦法再制造新的...""那你為什么不回家?"李蕓蕓反問,
"如果你真的那么討厭那些緋聞,為什么不回家陪你的妻子?"顧蕭沉默了。
他該怎么告訴她,是因為害怕?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冷漠,
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強迫她接受自己的感情?"算了,不重要了。"李蕓蕓搖搖頭,
"離婚協(xié)議你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好聚好散吧。"她伸手去拉車門,
顧蕭卻先一步按下了中控鎖。"還有事?"李蕓蕓挑眉。
顧蕭深吸一口氣:"那段錄音是偽造的。
沈悅用AI合成了你的聲音...這兩年我一直以為..."李蕓蕓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但很快恢復(fù)平靜:"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顧蕭。""沒有結(jié)束。
"顧蕭固執(zhí)地說,"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我不同意離婚。
"李蕓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憑什么?這兩年你把我當(dāng)什么?擺設(shè)嗎?
現(xiàn)在突然說不離婚?""我錯了。"顧蕭的聲音低了下來,"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李蕓蕓別過臉去:"開門,我要回去了。"顧蕭看了她許久,最終按了解鎖鍵。
李蕓蕓頭也不回地走向畫廊,背影決絕。顧蕭沒有看到,轉(zhuǎn)身的瞬間,
她的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驚爆!顧蕭離婚內(nèi)幕:妻子李蕓蕓出軌大學(xué)學(xué)長!
"李蕓蕓盯著手機上的新聞標(biāo)題,手指微微發(fā)抖。
文章里赫然刊登著她和陳墨在畫廊交談的照片,還有所謂"知情人士"爆料,
稱她兩年來一直與陳墨保持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甚至多次在顧家別墅私會。最讓她心寒的是,
文章末尾寫道:"顧氏集團發(fā)言人拒絕置評,但內(nèi)部人士透露,顧蕭早已察覺妻子不忠,
一直隱忍是為了保全雙方顏面。""胡說八道!"蘇婉一把搶過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