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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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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淵囚徒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關(guān)進"深淵"。深淵是帝國最高級別的軍事監(jiān)獄,

據(jù)說只關(guān)押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軍方要員和危險罪犯。而我,林墨,

不過是一名普通軍校的大三學(xué)生,卻因為一份莫須有的機密泄露罪名,

被送進了這個人間地獄。我躺在鐵架床上,望著頭頂斑駁的水泥天花板,

回想著審判時那位軍事檢察官冰冷的話語:"林墨,你利用軍校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

竊取并泄露軍事機密,證據(jù)確鑿,判處十五年軍事監(jiān)禁。"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但笑不出來。

因為沒人相信我是清白的。"新來的?"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上鋪傳來。我渾身一僵,

沒敢答話。入獄前,我被告知這里的犯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最好少說話,少惹事。

"別裝啞巴,再不說話,小心我用你的骨頭下酒。"上鋪的人翻身下來,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頭頂微弱的燈光。是個銀發(fā)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卻冷得像冰。"我叫林墨,軍校學(xué)生。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軍校生?"他嗤笑一聲,"你確定不是軍情處派來的小臥底?

"我剛想反駁,監(jiān)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顧教官,休息時間結(jié)束了。

"獄警面無表情地說道。上鋪的男人——顧辰,原來是教官級別的人物。他整了整囚服,

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瞥了我一眼:"小子,好好珍惜你的平靜時光吧。"他話里有話,

但我沒來得及細想,因為門口又走進兩個人。一個身材精瘦,眼神銳利如鷹,

一看就不好惹;另一個則年輕許多,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卻流露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老練氣質(zhì)。"新室友?"年輕的那個沖我笑了笑,"我是陳遠,

這位是蕭瑾。"蕭瑾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fā)地爬上了對面的上鋪。陳遠湊過來,

壓低聲音:"別介意,他就這德行。對了,你犯了什么事進來的?""機密泄露。

"我如實回答,"但我是被冤枉的。"陳遠突然笑了:"巧了,我也是。

"他的笑容讓我莫名心驚。在這個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晚上,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關(guān)在玻璃籠子里,外面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我,

而我怎么喊都沒人聽見。我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冷汗。更可怕的是,

我發(fā)現(xiàn)床邊站著一個人。"醒了?"是蕭瑾的聲音。月光透過窗欄,照在他冷峻的臉上,

顯得格外陰森。我?guī)缀跏潜灸艿赝罂s,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別怕,不是來殺你的。

"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只是好奇,為什么會把一個小鬼丟進深淵。"我沒吭聲。事實上,

我也想知道答案。蕭瑾蹲下身,逼近我:"聽說你是泄密?泄了什么?""我沒有泄密。

"我咬牙道,"我只是在學(xué)校的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流量,報告給了系主任,

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抓了。"他微微瞇起眼睛:"系主任是誰?""鄭明遠教授。

"蕭瑾的眼神突然變了,他站起身,不發(fā)一言地回到自己的床鋪。第二天,

我跟著監(jiān)獄的日常流程走——早起集合、勞動、吃飯、休息。深淵雖然是高級別監(jiān)獄,

但管理卻出奇的松散,似乎只要不鬧事,獄警們也懶得多管。午飯時,我端著盤子,

不知道該坐哪里。食堂里劃分明顯,不同區(qū)域有不同的勢力范圍。"這邊。"我循聲望去,

是陳遠。他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蕭瑾和顧辰也在那桌,見我過來,兩人都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吃飯。"坐吧,新人。

"陳遠笑道,"跟我們坐在一起,至少沒人敢來找麻煩。"我點點頭坐下,小聲道謝。

"別誤會,"顧辰突然開口,"我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想看你這種菜鳥第一天就被打殘,

增加我們的麻煩。""我會保護好自己。"我硬著頭皮回答。三人同時笑了,

那笑聲里滿是嘲諷。飯后回監(jiān)室的路上,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視線模糊間,

我似乎看到一片猩紅色的光芒從眼前閃過。"喂,你沒事吧?"陳遠攙住了我。我搖搖頭,

強撐著站穩(wěn):"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回到監(jiān)室,我?guī)缀跏撬查g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模糊中,我好像聽到他們在交談。"有點奇怪,他的資料太干凈了。"是陳遠的聲音。

"軍校能出什么鬼才,別多想了。"顧辰不以為然。"你們覺得他跟那個計劃有關(guān)系嗎?

"蕭瑾低沉的嗓音。"說不準,但如果是,那就有趣了。"顧辰似乎在笑。我想睜開眼睛,

卻怎么也做不到,意識再次陷入黑暗。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監(jiān)室里靜悄悄的,

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我翻身想下床喝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精巧的金屬環(huán)。

什么時候戴上的?我完全沒有印象。更詭異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如同戴了夜視儀,周圍的物體都泛著淡淡的綠光。而當我看向熟睡中的三位室友,

他們的身體竟然散發(fā)著不同顏色的光芒——蕭瑾是血紅色,顧辰是幽藍色,陳遠是金黃色。

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趕緊捂住嘴。怎么回事?我出現(xiàn)幻覺了?就在此時,

我聽到了清晰的聲音。"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需要加快進度。"聲音來自顧辰。但奇怪的是,

他明明在睡覺,嘴唇根本沒動。這聲音是從他的……腦海中傳來的?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難道我能聽到他們的思想?為了驗證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我集中注意力,"看"向陳遠。

"如果他真是實驗體之一,必須盡快確認。"陳遠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又"看"向蕭瑾。"保護好他,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落入那幫人手里。"我渾身顫抖,

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能聽到他們的思想,看到他們的能量場。這種能力從何而來?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更重要的是,他們口中的"計劃"、"實驗體"是什么意思?

我有種預(yù)感,我被卷入了一場遠比想象中更加復(fù)雜的漩渦。而這三位軍官,

可能也不是簡單的囚犯。第二天,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nèi)心早已翻江倒海。"小子,

你昨晚睡得好嗎?"顧辰突然問我。我點點頭:"還行。""有沒有做夢?"他繼續(xù)問。

我心里一驚,難道他知道我能力的事?我警惕地看著他:"沒有,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什么,只是好奇。"放風時間,我獨自走到院子角落,

努力控制自己的新能力。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集中注意力,就能"屏蔽"掉那些思想聲音。

但當我放松警惕時,周圍人的想法就會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嘿,新來的。

"一個高大的囚犯擋在我面前,身后跟著兩個同伙。他們的能量場是渾濁的灰色,

思想聲充滿惡意。"聽說你是軍校的小天才?怎么就進來了呢?"領(lǐng)頭的囚犯冷笑道。

我沒說話,準備繞開他們。卻被一把攔住。"別急著走啊,咱們聊聊。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深淵里什么都貴,你懂的。新人都要交'保護費'。

"我知道這是欺凌的開始。如果退縮,只會變本加厲。"沒錢。"我直視他的眼睛,

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平靜。"沒錢?"他獰笑道,"那就用別的方式付吧。"他的手剛要動作,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插入:"滾開。"蕭瑾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領(lǐng)頭的囚犯臉色變了:"蕭…蕭教官,您的人?"蕭瑾沒回答,

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立刻如鵪鶉般縮著脖子離開了。"謝謝。"我小聲說道。

"別誤會,"蕭瑾的聲音毫無溫度,"只是不想看到無謂的麻煩。

"但我能聽到他的思想:"絕對不能讓他受傷,計劃不能有任何差錯。"我跟在他身后,

心中疑云更重。他們到底有什么計劃?為什么要保護我?我又是什么"實驗體"?一周后,

深淵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軍事科研處的科爾曼少將。當他走過我們的監(jiān)室時,

我的能力突然失控了。我看到他周圍纏繞著漆黑如墨的能量場,

他的思想聲如同魔鬼的低語:"終于找到你了,2809號實驗體。"我渾身一震,

險些站不穩(wěn)。2809號實驗體?他是在說我?更可怕的是,

我突然回憶起一些模糊的片段——白色的實驗室,刺眼的燈光,無數(shù)連接在我身上的電極,

還有注射進我靜脈的藍色液體……這些是我的記憶嗎?為什么我完全不記得?"林墨,

你臉色很差。"陳遠低聲道,"科爾曼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小心點。"當晚,

我的噩夢更加清晰了。夢中,我被束縛在實驗臺上,周圍是穿著白大褂的科學(xué)家。

他們討論著"基因強化"、"感知能力提升"、"記憶清除"等術(shù)語。我猛地驚醒,

發(fā)現(xiàn)三位室友都在看著我。"做噩夢了?"顧辰問道。我點點頭,

然后鼓起勇氣問道:"你們知道2809號實驗體是什么嗎?"三人明顯愣了一下,

互相對視。"你為什么問這個?"蕭瑾警覺地問。"我……我好像聽到有人這么叫我。

"我沒敢說出能力的事。陳遠深吸一口氣:"看來你開始恢復(fù)記憶了。""什么記憶?

"顧辰示意陳遠別說了,但陳遠搖搖頭:"他有權(quán)知道真相。再說,能力已經(jīng)開始覺醒,

瞞不了多久了。""什么能力?什么真相?"我的心跳加速。蕭瑾坐到我對面:"林墨,

你不是普通的軍校生。你是帝國軍方秘密人體強化計劃的實驗體,代號2809。

""不可能,我有完整的成長記憶,家人,學(xué)?!?"那些都是植入的假記憶。

"顧辰接過話,"你真正的身份是孤兒院出身的實驗志愿者。你接受了基因改造和能力強化,

但計劃中途出了問題,你逃了出去。軍方抹去了你的記憶,給你植入了新的身份,

然后監(jiān)視你多年。"我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不……這不可能是真的……""相信我,

小家伙,"陳遠苦笑道,"這是真的。我們?nèi)齻€都參與過那個計劃,只是立場不同。

我是技術(shù)人員,顧辰是項目負責人,蕭瑾是安保主管。""那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了計劃的真相,并試圖終止它。"蕭瑾的聲音低沉,

"計劃的目的不是為了培養(yǎng)超級戰(zhàn)士保衛(wèi)帝國,而是為了創(chuàng)造能被完全控制的人形武器。

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并試圖阻止時,就被扣上了叛國罪的帽子,送進了深淵。""而你,

"顧辰看著我,"是唯一一個實驗成功卻沒有被完全控制的實驗體。

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秘密。""所以科爾曼來這里是為了……""是為了帶你走,

研究你身上發(fā)生的變化,然后復(fù)制給其他實驗體。"陳遠補充道。

我感到一陣眩暈:"那我現(xiàn)在的能力,就是那個實驗的結(jié)果?"三人再次對視。"什么能力?

"蕭瑾問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了:"我能看到能量場,聽到思想。

"陳遠倒吸一口冷氣:"這比記錄中的結(jié)果還要驚人。難怪科爾曼親自出馬。""所以,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顧辰嘆了口氣:"只有一個選擇——逃出深淵。

"2 逃亡之路我以為顧辰是在開玩笑。逃出深淵?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里有數(shù)百名武裝獄警,高墻電網(wǎng),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監(jiān)控,還有巡邏無人機。

就算是特種兵也很難全身而退,何況是我們四個囚犯?"不要用常規(guī)思維思考。

"陳遠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既然你有特殊能力,我們又都是各自領(lǐng)域的專家,

那么不可能的事情,也許就變成可能了。""你的能力是關(guān)鍵。"蕭瑾說道,

"但你需要學(xué)會完全控制它。"從那天起,三人開始秘密訓(xùn)練我。白天,

我們看似正?;顒?;夜晚,當監(jiān)控進入輪換的短暫盲區(qū)時,他們教我如何掌控能力。

蕭瑾教我如何集中精神,篩選思想信息:"思想像水流,你不能阻止它們流動,

但可以決定汲取哪一股。"顧辰則教我如何解讀能量場:"顏色代表情緒狀態(tài),

形狀代表意圖。學(xué)會'看',你就能預(yù)判任何人的行動。"陳遠負責幫我構(gòu)建思維屏障,

防止能力反噬我自己:"把你的意識想象成一座城堡,只有你允許的思想才能進入。

"訓(xùn)練異常艱苦。有時,過量的信息會讓我頭痛欲裂;有時,我會陷入他人的情緒無法自拔。

但隨著時間推移,我逐漸掌握了這種能力。兩周后的深夜,

我終于能夠在控制能力的同時保持清醒。"很好。"蕭瑾點點頭,"你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顧辰展開了一張粗糙的紙,上面畫著深淵的簡易地圖:"科爾曼三天后會再來,

這次他帶著特別授權(quán),可以直接把你帶走。我們必須在那之前行動。""明天下午放風時間,

會有一場小騷動。"陳遠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我們利用那個機會,穿過這條通風管道,

到達B區(qū)的洗衣房。""洗衣房外有一輛運輸車,每周二來取臟衣服。"蕭瑾接著說,

"我們藏在洗衣袋里出去。"我看著地圖,心跳加速:"這……真的能成功嗎?

""不能保證。"顧辰直言不諱,"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你的能力能幫我們提前感知危險,

這是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第二天,我格外緊張。吃早飯時,科爾曼突然又出現(xiàn)在食堂,

和典獄長低聲交談。我集中精神,嘗試聽取他們的思想。"明天就把實驗體帶走,

準備好特殊牢房。"科爾曼的思想聲透露著興奮。"其他三個怎么處理?"典獄長問。

"處決。他們知道得太多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不僅是我有危險,他們?nèi)齻€也命懸一線!

我必須警告他們。在回監(jiān)室的路上,我小聲告訴了他們科爾曼的計劃。

"比我們預(yù)想的還要糟。"顧辰眉頭緊鎖,"必須今天就行動。""但今天沒有洗衣車。

"陳遠提醒道。蕭瑾沉思片刻:"那就改變計劃。不坐洗衣車,直接從西南角的圍墻出去。

""那里有電網(wǎng)和感應(yīng)器。"顧辰反對。"但是有個盲區(qū)。"蕭瑾解釋,

"每天下午四點三十分,巡邏無人機會有三分鐘的充電時間。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點。

"放風時間,計劃開始執(zhí)行。陳遠悄悄走到一個滿身紋身的囚犯旁邊,不知說了什么。

片刻后,那個囚犯突然沖向另一群人,引發(fā)了一場混戰(zhàn)。趁著獄警們?nèi)テ较Ⅱ}亂,

我們四人迅速溜到圍墻邊的一個死角。"林墨,現(xiàn)在用你的能力。"蕭瑾低聲道,

"感知四周有沒有獄警或監(jiān)控。"我閉上眼睛,意識向四周擴散。

我能感覺到每一個人的存在,他們的位置,甚至是他們的情緒狀態(tài)。"東側(cè)有兩名獄警,

正在向這邊走來。"我睜開眼,"西側(cè)暫時安全。

"蕭瑾迅速從靴子里取出一把不知何時藏的小刀,開始挖墻角的水泥塊。幾分鐘后,

露出了一個勉強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這是之前就挖好的?"我驚訝地問。"以防萬一。

"他簡短地回答,"你先走。"我趴下身子,艱難地鉆過洞口。外面是一片荒地,

再往遠處是茂密的叢林。陳遠緊隨其后,然后是顧辰。蕭瑾最后一個出來,

并用提前準備好的水泥塊堵住了洞口。"快,往樹林跑!"蕭瑾低喝道。

我們四人彎腰快速奔跑,盡量避開開闊地帶。就在我們距離樹林只有約五十米時,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被發(fā)現(xiàn)了!"陳遠喊道。"不要停!繼續(xù)跑!"顧辰催促道。

我回頭一看,數(shù)十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已經(jīng)沖出大門,向我們追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陳遠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裝置,按下了按鈕。瞬間,監(jiān)獄的照明系統(tǒng)全部熄滅,

警報也戛然而止。"電磁脈沖,能維持三分鐘。"陳遠解釋道,"快跑!"我們沖進樹林,

借著濃密的枝葉隱藏身形。身后傳來獄警的喊叫聲和搜索犬的吠叫。

蕭瑾帶著我們在林中穿梭,顯然對這片區(qū)域非常熟悉。"還能感知到追兵嗎?"他問我。

我集中精神:"有五個人,正從東側(cè)包抄過來。還有搜索犬,大概七、八只。""該死。

"顧辰咒罵一聲,"原計劃是有接應(yīng)的,但現(xiàn)在我們暴露得太早了。""有B計劃嗎?

"我緊張地問。蕭瑾點點頭:"有。跟我來。"他帶著我們向山坡上方跑去。

跑了大約二十分鐘,我們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前。"進去。"蕭瑾指揮道。洞內(nèi)出奇的整潔,

甚至有簡易的床鋪和食物。"你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我驚訝地問。"當然。

"顧辰坐下來,喘著氣,"我們在深淵已經(jīng)蹲了一年多,不可能不做準備。

""只是原計劃是明天行動,有人接應(yīng)。"陳遠有些擔憂,"現(xiàn)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蕭瑾從墻角搬出一個防水箱,打開后里面是衣物、武器和通訊設(shè)備。"換上這些,

"他遞給每人一套衣服,"軍用迷彩,能在熱成像儀上隱形。"當我換好衣服后,

陳遠已經(jīng)在調(diào)試通訊設(shè)備。"信號被干擾了。"他皺眉道,"軍方肯定啟動了區(qū)域信號屏蔽。

""那我們聯(lián)系不上接應(yīng)人了?"我問道。"暫時不行。"顧辰檢查著一把手槍,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有備用計劃。"夜幕降臨,搜尋的聲音漸漸遠去。但我們都知道,

這只是暫時的。軍方不會輕易放棄追捕我們。"林墨,"蕭瑾坐到我身邊,

"接下來的路會很危險。如果你想回去,還來得及??茽柭幌胍?,

也許你可以和他談條件。"我搖搖頭:"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更何況,我需要知道真相。

我到底是誰?那個實驗到底是什么?"顧辰嘆了口氣:"那個實驗代號'星火',

目的是創(chuàng)造能感知他人思想的超級戰(zhàn)士。你是唯一一個成功案例。""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的基因特殊。"陳遠解釋道,"你體內(nèi)有一種罕見的基因變異,

使你的大腦皮層活躍度遠超常人。'星火'計劃正是利用這一點,通過藥物和精神訓(xùn)練,

激發(fā)了你的潛能。""但實驗成功后,你突然逃跑了。"蕭瑾接著說,

"軍方抹去了你的記憶,給你植入了虛假的身份和過去,然后暗中觀察你。

""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能力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依然在增強。"顧辰補充道,

"這讓科爾曼意識到,抹去記憶并不能抹去能力。于是他決定把你抓回來,

進行第二階段的實驗。""第二階段?""精神控制。"陳遠的聲音變得陰沉,

"讓你成為一臺聽命于軍方的活體武器。讀取敵人的思想,預(yù)判敵人的行動,

甚至——影響敵人的思想。

"我不寒而栗:"這怎么可能……""現(xiàn)在的你還做不到最后一點。"蕭瑾說,

"但科爾曼相信,通過進一步的實驗,你能夠做到。""這就是你們反對實驗的原因?

""部分原因。"顧辰回答,"更重要的是,科爾曼已經(jīng)不滿足于保衛(wèi)帝國。

他想利用這些超能力者發(fā)動政變,取代現(xiàn)有的軍事委員會。"窗外,搜尋的腳步聲又靠近了。

我閉上眼,感知外界:"有十幾個人,正從東南方向過來。

"蕭瑾立刻起身:"我們得換個地方。跟我來。"我們悄悄離開山洞,

沿著一條幾乎看不見的小路前進。夜色為我們提供了絕佳的掩護。前方是一條湍急的小河,

河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過河,他們的搜索犬就會失去我們的氣味。"蕭瑾說。

我們小心翼翼地涉水而過。冰冷的河水讓我打了個寒顫,但這比被抓回去好得多。

河對岸是更加茂密的森林。我們在其中穿行了約一小時,最終來到一個廢棄的獵人小屋。

"這里安全嗎?"我問道。"暫時安全。"顧辰回答,"至少今晚可以休息。

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陳遠找出了一些干柴,生起了小火。

溫暖的火光照亮了我們疲憊的臉。"你們?nèi)齻€,"我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要冒這么大風險救我?如果只是因為良心不安,似乎代價太大了。"三人對視一眼,

然后蕭瑾開口了:"因為你是唯一的希望。""希望?""帝國正在走向歧途。"顧辰解釋,

"科爾曼只是冰山一角。軍方內(nèi)部有一個龐大的陰謀網(wǎng)絡(luò),他們計劃利用超能力者奪取政權(quán),

建立軍事獨裁。""而你的能力,"陳遠補充道,"既可以幫助他們實現(xiàn)這一陰謀,

也可以幫助我們阻止他們。你可以識別出誰是陰謀的一部分,誰又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所以我只是你們的工具?"我苦笑道。"不,"蕭瑾的聲音出奇的柔和,

"你是我們的救贖。那個實驗計劃,我們?nèi)齻€都參與其中,盡管立場不同。

我們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救你出來,部分是為了彌補我們的過錯。"我沉默了。"睡吧,

"顧辰拍拍我的肩,"明天還有艱難的路要走。"夜深人靜,我躺在簡陋的床鋪上,

卻毫無睡意。我的腦海中充斥著今天得知的一切——我的真實身份,那個可怕的實驗,

以及更可怕的陰謀。我是誰?林墨只是個虛構(gòu)的身份,那么真正的我又是誰?我有家人嗎?

有過去嗎?我曾經(jīng)的夢想是什么?這些問題如同漩渦,將我的心智吞噬殆盡。

就在我即將崩潰的邊緣,蕭瑾走了過來,坐在我床邊。"睡不著?"他輕聲問。我點點頭。

"我第一次參與行動后也是這樣。"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當你的世界觀被徹底打敗,

要接受新的現(xiàn)實,總是需要時間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需要讀心就能猜到。

"他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你的眼神告訴我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我坦白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你是誰,由你自己決定。"蕭瑾語氣堅定,

"不是過去的記憶,不是軍方的實驗,甚至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做出的選擇。

""即使這些選擇建立在虛假的基礎(chǔ)上?""每個選擇都有其價值。"他回答,

"你在軍校的努力學(xué)習,你對正義的追求,你對朋友的忠誠——這些都是真實的,

因為那是你的選擇。"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問道:"你為什么要參與那個實驗?

"蕭瑾的眼神突然變得遙遠:"我曾經(jīng)是特種部隊的隊長。見過太多戰(zhàn)友死在戰(zhàn)場上,

只因為情報不足或判斷失誤。我以為'星火'計劃能夠改變這一切,讓更多士兵活著回家。

""但事實并非如此。""是的。當我發(fā)現(xiàn)科爾曼的真正意圖時,已經(jīng)太遲了。

"他的聲音充滿悔恨,"我試圖阻止,但只換來叛國的罪名。""顧辰和陳遠呢?

""顧辰是軍事情報部門的高級官員,負責計劃的戰(zhàn)略應(yīng)用。

陳遠則是軍方最年輕的天才科學(xué)家,負責技術(shù)支持。我們?nèi)齻€從不同角度發(fā)現(xiàn)了真相,

然后秘密結(jié)盟。""你們打算怎么阻止科爾曼?""我們有證據(jù),

但需要把它交到正確的人手中。"蕭瑾說,"在帝都,有一個名叫'晨風'的組織,

他們一直在調(diào)查軍方的秘密活動。我們的目標是聯(lián)系上他們。""聽起來很危險。

""確實如此。但總比坐以待斃好。"他拍拍我的肩膀,"試著睡一會兒吧。

明天還有長路要走。"3 真相浮現(xiàn)黎明時分,我們悄悄離開了獵人小屋。

陳遠通過改裝的通訊設(shè)備,勉強聯(lián)系上了他們的接頭人。"在西邊的老礦場等我們。

"他放下設(shè)備,"有車接應(yīng)。"我們快速穿過森林,避開主要道路和村莊。

蕭瑾走在最前面開路,顧辰斷后警戒,陳遠和我在中間。一路上,

我不斷用能力探測周圍的情況,確保安全。"好消息是,追兵似乎暫時被我們甩開了。

"我告訴他們,"壞消息是,我能感覺到西北方向有一大群人,可能是軍方的搜索隊。

""必須繞行。"蕭瑾迅速調(diào)整了方向,"走這邊。"我們轉(zhuǎn)向南方,穿過一片沼澤地。

泥濘的道路讓行進變得異常艱難,但也有效地掩蓋了我們的蹤跡。正午時分,

我們終于抵達了老礦場。這是一片廢棄多年的露天煤礦,雜草叢生,機械設(shè)備已經(jīng)銹跡斑斑。

"接頭人呢?"顧辰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應(yīng)該在那邊的管理室。

"陳遠指向遠處一棟破舊的小樓。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管理室。突然,我停下腳步。"等等,

"我壓低聲音,"里面有人,但……感覺不對。""怎么不對?"蕭瑾立即掏出武器。

"他們的思想……充滿敵意。"我皺眉道,"這是個陷阱。

"蕭瑾迅速拉我們退到一輛廢棄卡車后面:"科爾曼的人?"我點點頭:"至少有六個人,

全副武裝。他們知道我們要來。""該死,接頭人被抓了。"顧辰咒罵道。

"或者背叛了我們。"陳遠的表情變得陰沉。"我們得離開這里。"蕭瑾快速思考著,

"向東走,那里有條廢棄的鐵路,可以帶我們離開這片區(qū)域。"就在我們準備撤退時,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趴下!"蕭瑾大喊。我們迅速俯臥在地,幾乎同時,

一架軍用直升機出現(xiàn)在上空,強大的探照燈掃過礦場。"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陳遠喊道。

管理室的門被猛地踹開,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出來,向我們的方向奔來。"分散撤退!

"顧辰下令,"林墨跟我走!"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蕭瑾已經(jīng)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陳遠則爬進了一輛廢棄的裝載機,試圖從另一側(cè)突圍。"跟緊我!

"顧辰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向礦場深處跑去。子彈在我們周圍飛舞,

打在巖石和廢棄設(shè)備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我們鉆進一條狹窄的礦道,顧辰掏出手電筒,

照亮前方的路。"這條礦道通向哪里?"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如果我沒記錯,

另一邊是廢棄的工人宿舍區(qū)。"顧辰快速回答,"從那里可以進入森林。

"我們在黑暗的礦道中奔跑了大約十分鐘,終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小心點,

出口可能有埋伏。"顧辰警告道。我閉上眼,集中精神向外探測:"左側(cè)有兩個士兵,

正在搜索。"顧辰點點頭,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我去解決他們,你在這等著。""不,

太危險了!"我拉住他。"沒時間猶豫了。"他掙脫我的手,"如果我五分鐘內(nèi)沒回來,

你就沿著右側(cè)的小路走,那里通向森林。"不等我再次阻攔,

顧辰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溜出了洞口。我緊張地等待著,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突然,

外面?zhèn)鱽硪宦晲烅?,然后是短暫的打斗聲。幾分鐘后,顧辰回來了,身上多了幾處傷口?/p>

但眼神依然堅定。"走。"他簡短地說。我們迅速穿過工人宿舍區(qū),進入了茂密的森林。

遠處,直升機的聲音依然在盤旋,但已經(jīng)遠離了我們所在的位置。"蕭瑾和陳遠呢?

"我擔憂地問。"他們會沒事的。"顧辰說,"我們都有應(yīng)急集合點。如果一切順利,

明天凌晨我們會在河谷小鎮(zhèn)會合。"我們繼續(xù)向前走,直到夜幕降臨。

顧辰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我們決定在此過夜。"你受傷了。"我指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小傷。"他不以為然地說,但表情卻因疼痛而略顯扭曲。

我從他給我的背包里找出簡易醫(yī)療包,笨拙地為他包扎。"謝謝。"他難得地道謝,

"你適應(yīng)得比我想象中快。""被迫適應(yīng)罷了。"我苦笑道,"說實話,

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像場噩夢。""相信我,這比噩夢還要糟。"顧辰嘆了口氣,

"但我們別無選擇。""顧辰,我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我的事。"我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在實驗之前,我是誰?"他沉默片刻,然后開口:"你的真名是林天明,二十三歲,

孤兒院長大。十八歲時自愿參軍,因為智商和體能測試成績優(yōu)異,被選中參加'星火'計劃。

""我有家人嗎?朋友呢?""據(jù)我所知,你沒有家人。"顧辰的聲音有些低沉,

"至于朋友……在軍營里你倒是交了幾個。但當你被選中參加實驗后,聯(lián)系就斷了。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原來,即使回到真相,我也是孤身一人。

"為什么我會同意參加那樣的實驗?""因為他們承諾,如果成功,

你將獲得豐厚的報酬和軍方的高級職位。"顧辰回答,"很多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尤其是像你這樣沒有家庭牽絆的年輕人。""那后來呢?為什么我會逃跑?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顧辰的表情變得嚴肅,"實驗成功后,

你本應(yīng)該接受第二階段的訓(xùn)練——學(xué)習如何在戰(zhàn)場上應(yīng)用你的能力。

但就在轉(zhuǎn)移你到軍事基地的途中,你突然襲擊了押送人員,然后消失了。

""我為什么會這么做?""沒人知道。"顧辰搖搖頭,

"檔案上說你可能是因為能力初步覺醒,導(dǎo)致精神不穩(wěn)定。但我有另一種猜測。

""什么猜測?""你可能讀到了押送人員的思想,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

"顧辰直視我的眼睛,"比如,他們根本不打算兌現(xiàn)承諾,

而是打算把你當作實驗品永久囚禁。"這個可能性讓我不寒而栗。"然后呢?

我是怎么變成林墨的?""軍方花了兩個月才找到你。那時你已經(jīng)精神崩潰,記憶混亂。

"顧辰解釋道,"科爾曼決定嘗試一項新技術(shù)——記憶重塑。他們抹去了你的過去,

給你植入了新的身份和記憶,然后將你安置在軍校,暗中觀察。""為什么是軍校?

""控制因素。軍校環(huán)境相對封閉,便于監(jiān)視。同時,

他們也想研究你在正常生活中能力的發(fā)展情況。"我沉默了。

原來我的整個人生都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實驗。我的朋友,我的老師,

我的夢想——全都是虛構(gòu)的。"不要這樣想,林墨。"顧辰仿佛讀懂了我的心思,

"即使記憶是植入的,你的情感和選擇依然是真實的。""怎么可能是真實的?

"我痛苦地說,"建立在謊言之上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意義由你自己賦予。

"顧辰難得地語重心長,"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迷茫。作為情報官員,

我的工作充滿謊言和欺騙。久而久之,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實的了。

""那你怎么找到答案的?""沒有找到。"他苦笑道,

"但我明白了一點——重要的不是我知道什么,而是我選擇相信什么,選擇為什么而戰(zhàn)。

"夜深了,顧辰讓我先休息,他守第一輪崗。但我輾轉(zhuǎn)難眠。每當閉上眼睛,

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就會涌現(xiàn)——白色的實驗室,刺眼的燈光,無數(shù)電極貼在我的頭上,

藍色液體注入靜脈……這些是真實的記憶,還是我的想象?我已經(jīng)分不清了。第二天一早,

我們繼續(xù)趕路。顧辰判斷我們距離河谷小鎮(zhèn)還有約四小時的路程。途中,

我們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一來是我們的裝束可疑,二來是軍方可能已經(jīng)發(fā)布了通緝令。

"走這邊。"顧辰指著一條小路,"這是獵人常用的獸道,能直接通向河谷。

"正當我們深入?yún)擦謺r,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等等。"我拉住顧辰,"有人。

""在哪?"他立刻警覺起來。我閉上眼,集中精神:"四周都是,至少十個人。

他們……在包圍我們。"顧辰咒罵一聲,拔出手槍:"是陷阱??煺已谧o!

"我們剛沖向一棵大樹后,槍聲就響了起來!子彈嵌入樹干,木屑四濺。"該死,

他們怎么找到我們的?"顧辰躲在樹后,尋找反擊的機會。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個金屬環(huán)!你們給我戴的那個,會不會是追蹤器?

"顧辰的表情變得陰沉:"不可能,那是我們特制的屏蔽器,用來隱藏你的生物信號的。

""除非……"他的臉色突變,"是反向追蹤。他們不是追蹤我們,而是追蹤屏蔽信號!

"我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這是科爾曼的設(shè)計,他預(yù)料到你們會給我屏蔽裝置!

""摘下來!快!"顧辰命令道。我慌忙解開金屬環(huán),顧辰搶過來,用力扔向遠處。"跑!

"他拉起我,向相反的方向狂奔。我們在密林中穿梭,身后的追兵緊隨不舍。幾次交火中,

顧辰擊倒了兩三個敵人,但我們的處境依然危險。"前面是懸崖。"顧辰指著前方,

"下面是河谷。如果能下去,就有機會甩開他們。"我看了一眼陡峭的懸崖,

心頭一緊:"太危險了!""別無選擇了。"他咬牙道,"有條小路,很窄,但能下去。

"我們沿著幾乎看不見的羊腸小道,開始艱難地下降。碎石不斷從腳下滑落,

我?guī)状尾铧c跌倒,都被顧辰及時拉住。身后,追兵的喊聲漸漸遠去,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找到另外的路下來。終于到達河谷,我們沿著河邊快速前進。河水湍急,

聲音足以掩蓋我們的腳步聲。"前面就是小鎮(zhèn)了。"顧辰指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煙囪,

"我們需要換身衣服,然后找到蕭瑾和陳遠。"進入小鎮(zhèn)前,

我們在河邊簡單清洗了一下自己,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可疑。

顧辰從背包里取出備用的平民衣物,我們迅速換上。小鎮(zhèn)并不大,只有一條主街和幾條小巷。

街上的人不多,大多是當?shù)氐霓r(nóng)民和工人。"集合點在鎮(zhèn)子北邊的一家旅館。

"顧辰低聲告訴我,"但先別急著去,我們得確保沒人跟蹤。"我們在鎮(zhèn)上轉(zhuǎn)了一圈,

確認安全后,才悄悄前往約定的旅館。這是一家破舊的二層小樓,木質(zhì)招牌早已褪色。

推開吱呀作響的門,里面昏暗而悶熱。顧辰走向柜臺,和老板交換了幾句暗語。老板點點頭,

示意我們上樓。二樓盡頭的房間里,蕭瑾正在窗邊警戒,

而陳遠則在擺弄一臺老舊的無線電設(shè)備。"你們總算來了。"蕭瑾松了口氣,"遇到麻煩了?

""被追蹤了。"顧辰簡短地回答,然后解釋了金屬環(huán)的事。"該死的科爾曼,

"陳遠咒罵道,"他把我們的技術(shù)反過來用了。""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

"軍方肯定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主要道路。""是的,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附近城鎮(zhèn)發(fā)布了通緝令。

"蕭瑾指著窗外,"你看。"街對面的墻上,赫然貼著我們四人的通緝令。

上面寫著"軍事罪犯,危險人物,見到立即報告軍方"。"我們不能久留。"顧辰皺眉道,

"接下來去哪?""北方邊境。"陳遠說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晨風'組織的人,

他們愿意接應(yīng)我們。但我們得先到達邊境小鎮(zhèn)羅斯。""羅斯?"顧辰驚訝地說,

"那至少還有三百公里。""而且要穿過兩個軍事檢查站。"蕭瑾補充道。"有其他選擇嗎?

"陳遠反問。房間陷入沉默。"我們需要交通工具。"蕭瑾最終說道,"步行太慢了。

""我去搞定。"顧辰站起身,"你們在這等著,我兩小時后回來。"他離開后,

我坐在床邊,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足以壓垮任何普通人。

但我知道,我不能崩潰,至少現(xiàn)在不能。"你還好嗎?"蕭瑾走到我身邊坐下。"不太好。

"我坦白道,"但我能撐住。"他點點頭:"你比我想象的堅強。""蕭瑾,

如果我們成功了,然后呢?"我問道,"我該何去何從?"他沉思片刻:"這取決于你。

你可以選擇繼續(xù)幫助我們對抗科爾曼,也可以選擇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

""我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嗎?帶著這種能力?""能力不會消失,但你可以學(xué)會控制它。

"他說,"就像關(guān)掉一個開關(guān)一樣,只在需要時使用。"我點點頭,心中的茫然稍有緩解。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陳遠突然插話,"關(guān)于你逃跑的真相。"我和蕭瑾都轉(zhuǎn)向他。

"實驗成功后,科爾曼原本打算對你進行記憶清除,徹底抹去你的人格,

把你變成一具行走的武器。"陳遠嚴肅地說,"是我?guī)湍闾幼叩摹?"什么?"我震驚地問。

"我負責監(jiān)控你的神經(jīng)活動。"他解釋道,"當我發(fā)現(xiàn)科爾曼的計劃后,

我暗中調(diào)整了儀器參數(shù),促使你的能力提前覺醒。然后我告訴你真相,幫你逃離了基地。

""但我為什么不記得這些?""因為你的精神受到了嚴重創(chuàng)傷。"陳遠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不得不讓你暫時忘記一切,以保護你的心智。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你也有能力操縱記憶?""不,那是藥物作用。

"他搖搖頭,"我只是……利用了系統(tǒng)的漏洞。"蕭瑾皺眉:"你從未告訴過我們這些。

""因為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陳遠苦笑道,"但現(xiàn)在,林墨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

"我消化著這個驚人的信息:"所以你一直在保護我?""算是吧。"陳遠低下頭,

"雖然做得不夠好。我本以為讓你在軍校過普通的生活,科爾曼會放棄你。

沒想到他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謝謝你。"我真誠地說。兩小時后,顧辰回來了,

帶來了一輛破舊的貨車。"最好的選擇了。"他解釋道,"貨車不起眼,而且可以藏人。

"夜幕降臨后,我們悄悄離開旅館,登上了貨車。蕭瑾開車,顧辰坐在副駕駛,

陳遠和我躲在后面的貨艙里,用帆布遮蓋。"記住,如果遇到檢查,"蕭瑾回頭囑咐,

"保持絕對安靜。"貨車啟動了,我們開始了漫長的北上之旅。

4 生死抉擇通往邊境的路程比想象中更加艱難。主要公路上設(shè)有多個檢查站,

我們不得不走那些崎嶇不平的鄉(xiāng)間小路。貨車顛簸得厲害,我和陳遠被甩得東倒西歪。

夜里特別冷,但我們不敢生火,只能緊緊裹著毯子,彼此靠近取暖。"你還醒著嗎?

"黑暗中,陳遠低聲問我。"嗯。"我回答,"很難睡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猶豫了一下,"自從能力覺醒后,你有沒有感覺到……某種變化?""變化?""是的。

比如情緒波動,或者感知范圍的變化。"我思考了一下:"確實有。

剛開始只能感知很近的思想,現(xiàn)在范圍擴大了。而且,

有時候我能感覺到某些思想……更清晰,更強烈。"陳遠沉默片刻:"我擔心這個。

你的能力還在增強,而且速度比預(yù)期的要快。""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取決于你如何看待。"他輕聲回答,"能力越強,對你的精神負擔就越大。

如果不能完全控制,你可能會被他人的思想淹沒,失去自我。

"這個可能性讓我心頭一緊:"有辦法阻止嗎?""理論上,有。"陳遠說,

"但需要特殊的藥物和訓(xùn)練。'晨風'組織可能有資源幫你。""陳遠,

你為什么要冒險救我?"我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你本可以選擇更安全的方式。"他長嘆一口氣:"因為我欠你的,林墨?;蛘哒f,林天明。

""欠我什么?""是我把你引薦給'星火'計劃的。"他的聲音充滿悔恨,

"那時我太年輕,太狂妄,只看到了科學(xué)的可能性,卻忽視了人的因素。當我意識到錯誤時,

已經(jīng)太遲了。"我沉默了。原來這就是他幫助我的原因——贖罪。"不管怎樣,謝謝你。

"我最終說道。貨車突然減速,然后停了下來。前排傳來急促的敲擊聲——是警報。

我和陳遠立刻屏住呼吸,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外面?zhèn)鱽斫徽劼暋?晚上好,長官。

"是蕭瑾的聲音,刻意裝出一副鄉(xiāng)下人的腔調(diào)。"你們?nèi)ツ膬海?一個嚴厲的聲音問道。

"去北邊的克萊鎮(zhèn),長官。"蕭瑾回答,"送貨的。""午夜送貨?"那聲音充滿懷疑。

"趕時間啊,長官。"顧辰插話,"明早客戶要驗貨,耽誤不得。""打開后面看看。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陳遠拉著我往貨物深處藏去,用層層麻袋和箱子遮掩。貨艙門被拉開,

刺眼的手電光掃過內(nèi)部。我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祈禱他們不會徹底搜查。"里面都是什么?

"檢查官問道。"農(nóng)具零件,長官。"蕭瑾回答,"要不要看發(fā)票?"一陣沉默。

我能感覺到檢查官的懷疑和猶豫。"算了,快點走吧。宵禁時間快到了。"檢查官終于說道。

貨艙門關(guān)上,車子重新啟動。我和陳遠都松了一口氣,但知道危險遠未結(jié)束。

駛離檢查站約半小時后,蕭瑾停下車,來到后艙。"情況不妙。"他神色凝重,

"前方十公里有軍方大規(guī)模搜索,所有道路都被封鎖了。""怎么知道的?"陳遠問。

"剛才那個檢查站的通訊設(shè)備。"蕭瑾解釋,"他們在說一個大型行動,代號'獵鷹',

直接針對我們的。""有別的路嗎?"我問。"只有一條。"蕭瑾指向遠處的群山,

"穿過那片山區(qū)。沒有路,只能步行。"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棄車徒步前行。

蕭瑾從車上取下必要的補給,然后我們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山路崎嶇難行,

陡峭的坡度和松散的碎石讓每一步都充滿風險。月光被云層遮擋,

我們只能依靠微弱的手電光前進。"小心腳下。"蕭瑾走在前面引路,"這片山區(qū)地形復(fù)雜,

很容易迷路。"我們走了整整一夜。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亮山頂時,我們已經(jīng)筋疲力盡。

"休息一下吧。"顧辰建議道,"再走下去會出危險的。"我們找到一處隱蔽的巖洞,

決定在此休整。蕭瑾負責警戒,顧辰生起一小堆火,陳遠檢查并分配補給。

"食物只夠兩天了。"陳遠皺眉道,"我們得加快速度。""目前最緊迫的是甩開追兵。

"蕭瑾說,"科爾曼肯定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大量資源來抓捕我們。""尤其是林墨。"顧辰補充道,

"他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實驗品。"這話讓我心里一沉。在他們眼中,

我始終只是一個實驗品,一個可以被追回的資產(chǎn)。"如果只是我拖累了你們,"我忍不住說,

"也許我應(yīng)該——""別說傻話。"陳遠打斷我,"我們是一起的。

"蕭瑾點點頭:"而且你是關(guān)鍵。沒有你,我們無法證明科爾曼的陰謀。""是的,

你的記憶和能力是最直接的證據(jù)。"顧辰說,"只有你能證明他們在進行非人道的實驗。

"我默默點頭,雖然心中依然充滿疑慮。休息了幾小時后,我們繼續(xù)前進。山路越來越險峻,

有幾次我們不得不手腳并用地攀爬。中午時分,陳遠突然停下腳步,

打開了他一直攜帶的背包,取出一個小型衛(wèi)星通訊設(shè)備。"我們需要聯(lián)系'晨風'。

"他解釋道,"告訴他們改變接應(yīng)地點。""安全嗎?"蕭瑾擔憂地問。

"我修改了加密協(xié)議。"陳遠自信地回答,"軍方需要至少十分鐘才能破解,

而我們的通訊只需要三十秒。"他迅速設(shè)置好設(shè)備,發(fā)送了簡短的加密消息。幾分鐘后,

回復(fù)到達。"他們同意了。"陳遠松了口氣,"新的接應(yīng)點在格里森山谷,

距離這里約一天半的路程。"我們加快了步伐。山路逐漸變得平緩,

但密林增加了行進的難度。藤蔓和灌木叢刮傷了我們的手臂和面頰,但沒人抱怨。傍晚時分,

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等等。"我低聲道,"有人在附近。"我閉上眼,

集中精神探測:"西北方向,大約五百米,至少十個人。他們在搜索什么。

""軍方的搜索隊。"蕭瑾立即判斷,"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跡。""改變方向。

"顧辰果斷決定,"向東南走。"我們悄悄改變路線,盡量不發(fā)出聲響。然而,

就在我們以為已經(jīng)安全時,一聲狗吠突然打破了森林的寂靜!"搜索犬!"陳遠驚呼,

"他們帶了搜索犬!""跑!"蕭瑾大喊。我們拼命奔跑,但搜索犬的吠叫聲越來越近。

很快,我們聽到了樹枝斷裂的聲音和人的喊叫。"分散跑!"顧辰突然說,"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蕭瑾反對,"太危險了。""別無選擇。"顧辰堅定地說,

"你們?nèi)齻€必須到達接應(yīng)點。"不等我們再次反對,顧辰已經(jīng)拔出槍,向相反方向跑去。

他故意制造噪音,吸引追兵的注意。"該死!"蕭瑾咒罵一聲,但知道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我們走。"我們繼續(xù)向前跑,心中充滿對顧辰的擔憂。不久后,身后傳來槍聲,

我的心一沉。"不要停。"蕭瑾拉著我,"這是顧辰的選擇,我們必須尊重。"夜色漸濃,

我們終于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休息。沒人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擔憂和悲傷。"他會沒事的。

"陳遠打破沉默,雖然聲音中缺乏信心,"顧辰很狡猾,不會輕易被抓的。"蕭瑾沒有回應(yīng),

只是盯著遠處的黑暗。我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掙扎——是否應(yīng)該回去救顧辰?

"我可以試著感知他。"我突然提議,"如果他還在附近,也許我能找到他。

"蕭瑾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試試吧,但別太勉強自己。"我閉上眼,

將意識向四周擴散。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如此大范圍的感知,壓力讓我頭痛欲裂。起初,

我只能感受到周圍的小動物和植物的生命力。然后,范圍逐漸擴大,

我開始捕捉到人類的思想碎片——混亂、緊張、專注……這些是搜索隊的人。再往遠處,

我突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思想波動。是顧辰!他還活著,但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找到了!

"我睜開眼,因精神消耗而氣喘吁吁,"西南方向,大約三公里。他受傷了,但活著。

"蕭瑾眼中燃起希望:"軍方的人呢?""他們在附近搜索,但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他。"我回答,

"顧辰躲在某種地下空間里。""陳遠,你留在這里保護林墨。"蕭瑾決然道,

"我去救顧辰。""不。"我堅定地說,"我必須去。沒有我的能力,你找不到他的。

""太危險了。"蕭瑾反對。"沒有別的選擇。"我用他們常說的話回應(yīng),

"顧辰為我們冒險,我們不能丟下他。"經(jīng)過激烈的討論,最終達成妥協(xié):我和蕭瑾一起去,

陳遠在約定地點等待,如果我們在天亮前沒有回來,他就獨自前往接應(yīng)點。夜色掩護下,

我和蕭瑾悄悄向顧辰的位置移動。我不斷用能力探測周圍,規(guī)避搜索隊的巡邏路線。

"再近一些。"蕭瑾低聲道,"我們不能冒險用手電。"我們靠近了一處陡峭的山坡,

中間有一條窄小的裂縫。"他在下面。"我指著裂縫,"可能是一個天然洞穴。

"蕭瑾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探查裂縫:"顧辰?"他輕聲呼喚。片刻沉默后,

一個虛弱的聲音回應(yīng):"蕭瑾?""是我。"蕭瑾松了口氣,"林墨也在。你受傷了嗎?

""小傷。"顧辰回答,雖然我能感覺到他在撒謊,傷勢比他承認的嚴重得多,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林墨的能力。"蕭瑾簡短解釋,"你能爬出來嗎?""試試看。

"我們聽到洞內(nèi)傳來挪動的聲音,然后是痛苦的呻吟。顯然,

顧辰的傷勢影響了他的行動能力。"我下去幫他。"蕭瑾決定,"林墨,你在上面警戒。

"我點點頭,集中精神持續(xù)監(jiān)控周圍的情況。蕭瑾小心地鉆入裂縫,消失在黑暗中。

幾分鐘后,我聽到下面?zhèn)鱽淼吐暯徽労鸵苿拥穆曇?。通過能力,

我能感覺到顧辰的痛苦和蕭瑾的擔憂。突然,我感知到一波陌生的思想波動正在靠近!

"有人來了!"我俯身對著裂縫低聲警告,"西側(cè),三個人,正在接近!""該死。

"蕭瑾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恚?我們還需要一分鐘。""來不及了。"我咬牙,

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去引開他們。"不等蕭瑾回應(yīng),我已經(jīng)輕聲離開,向西側(cè)移動。

找到一塊較大的石頭,我用力扔向遠離洞穴的方向。

石頭撞擊樹干的聲音立即吸引了搜索隊的注意。"那邊!"一個士兵喊道。我躲在樹后,

等他們靠近后,又故意制造聲響,引導(dǎo)他們遠離顧辰和蕭瑾的位置。這個冒險的計劃奏效了。

追兵被我引開,而蕭瑾也趁機帶著顧辰離開了洞穴。我謹慎地在森林中穿行,

確保追兵始終跟著我,但又保持安全距離。當我確定蕭瑾和顧辰有足夠時間撤離后,

我開始甩開追兵。憑借對地形的感知和對追兵思想的讀取,我成功擺脫了他們,

然后迅速返回約定的會合點。蕭瑾和顧辰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顧辰靠在樹上,面色蒼白。

他的左腿包扎著簡易繃帶,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你成功了。"蕭瑾松了口氣,

"真是冒險的舉動。""值得。"我看著顧辰,"你怎么樣?""活著。"顧辰微微一笑,

盡管痛苦顯而易見,"被子彈擦傷了腿,不過沒傷到骨頭。""我們得盡快回到陳遠那里。

"蕭瑾說,"你能走嗎?"顧辰點點頭,在蕭瑾的攙扶下艱難站起:"走吧。

"我們緩慢前進,每走一步,顧辰臉上的痛苦都更明顯一分。但他從不抱怨,只是咬緊牙關(guān),

堅持前行。兩小時后,我們終于回到陳遠等待的地方??吹綕M身是血的顧辰,

陳遠立刻行動起來,用我們有限的醫(yī)療用品為他處理傷口。"子彈留在肌肉里了。

"陳遠皺眉道,"必須取出來,否則會感染。""用什么???"蕭瑾問。

陳遠從背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和一瓶酒精:"原始方法。"顧辰咬住一塊皮帶,

忍受著陳遠的簡易手術(shù)。沒有麻醉,只有酒精消毒。整個過程中,他只發(fā)出了幾聲悶哼,

汗水浸透了全身。我無法直視,轉(zhuǎn)過身去。但通過能力,我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強烈到幾乎讓我窒息。"好了。"陳遠終于說,展示著一顆血淋淋的子彈,"幸運的是,

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他重新包扎傷口,

給顧辰注射了一支珍貴的抗生素:"這是我們僅有的藥物了,希望能防止感染。"天亮了,

我們必須繼續(xù)前進。顧辰堅持自己走,盡管每一步都是煎熬。"你太固執(zhí)了。"蕭瑾責備道,

強行讓顧辰搭著他的肩膀。"彼此彼此。"顧辰虛弱地笑了笑。我們的行進速度大大減慢,

但沒人抱怨。清晨的陽光穿過樹葉,為艱難的旅程增添了一絲希望。正午時分,

我們停下來休息。陳遠拿出最后的食物——幾塊干糧和一小壺水。"節(jié)約點用。"他說,

"我們還有至少半天路程才能到達接應(yīng)點。"就在我們準備繼續(xù)出發(fā)時,

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等等。"我抬起手,"有什么不對勁。"我閉上眼,

將感知擴散開來。起初一切正常,但隨后,我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思想空洞,

仿佛是被人為屏蔽的區(qū)域。"北面三公里處有異常。"我睜開眼,"感覺像是某種精神屏障。

"三人交換了擔憂的眼神。"可能是軍方的特殊部隊。"蕭瑾猜測,

"有些精英士兵接受過抵抗心靈感應(yīng)的訓(xùn)練。""或者更糟——科爾曼本人。

"顧辰嚴肅地說,"他一直在研究反感應(yīng)技術(shù)。""無論是誰,

都說明一件事——我們被包圍了。"陳遠總結(jié)道。"怎么辦?"我問,感到一陣恐慌。

蕭瑾思考片刻:"改變計劃。不去格里森山谷了,太危險。我們向東走,穿過邊界線,

直接進入鄰國。""那'晨風'組織呢?"陳遠擔憂地問。"等安全后再聯(lián)系他們。

"蕭瑾堅決地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證林墨的安全。"我們迅速收拾行裝,向東方前進。

路途更加艱難,因為這個方向的山勢更加陡峭,而且沒有明顯的路徑。傍晚時分,

我們來到一處懸崖邊。下方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河對岸是一望無際的森林。

"邊界線就在那條河的中間。"蕭瑾指著遠處,"只要過了河,就算是到了鄰國領(lǐng)土,

相對安全一些。""怎么過河?"我看著奔騰的河水,心生畏懼。"游泳。

"蕭瑾簡短地回答。"但顧辰的傷……"我擔憂地看向他。"我能行。"顧辰堅定地說,

盡管臉色已經(jīng)因為失血和疼痛變得蒼白。就在我們準備下到河邊時,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終于找到你們了。"我們猛地回頭,

看到科爾曼少將帶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不遠處。他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手里拿著一個小型裝置——那正是能屏蔽我感知能力的設(shè)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逃亡。

"科爾曼慢條斯理地說,"但游戲該結(jié)束了。"蕭瑾立刻擋在我前面,

顧辰和陳遠也緊張地擺出防御姿態(tài)。"你違反了軍事法規(guī),科爾曼。"蕭瑾冷靜地說,

"人體實驗是被明令禁止的。""法規(guī)?"科爾曼嗤笑一聲,"在科學(xué)和國家安全面前,

法規(guī)算什么?想想看,如果我們擁有一支能讀取敵人思想的士兵,帝國將無往不勝!

""代價是什么?"陳遠反擊,"讓無辜的人失去自我,變成你的傀儡?""犧牲是必要的。

"科爾曼毫不在意地說,"再說,2809號實驗體并非無辜之人。他自愿參加實驗,

只是后來違約而已。"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我:"你好,林天明。記得我嗎?

我是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的人,給了你目標和價值的人。

"閃回的記憶突然涌入我的腦?!晟俚奈?,站在科爾曼面前,

充滿希望地簽下那份協(xié)議;實驗室的白光;注射進血管的藍色液體;還有……最后的背叛。

"我記得。"我艱難地說,"我記得你承諾會讓我成為保衛(wèi)國家的英雄,

而不是一個沒有自我的武器。""那只是你理解的偏差。"科爾曼不以為然地揮揮手,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自愿回來繼續(xù)實驗,要么我殺了你的朋友,強行帶你回去。

"這是一個無解的選擇題。蕭瑾突然低聲對我說:"跳。""什么?""跳下河。

"他重復(fù)道,"我們掩護你。""不!"我激烈反對,"我不會丟下你們的!""聽著,

林墨。"蕭瑾堅定地說,"你才是關(guān)鍵。只有你能證明科爾曼的罪行。

我們?nèi)齻€早已做好犧牲的準備。""是的。"顧辰虛弱但堅決地點頭,"這是我們的救贖。

"陳遠也微笑著看向我:"記住,無論如何,保持你的本心。別讓他們奪走你的人性。

"我的眼睛濕潤了:"我不能——""夠了!"科爾曼厲聲打斷,"士兵們,準備射擊!

"就在此刻,蕭瑾突然拔出槍,對著科爾曼開火!與此同時,

顧辰和陳遠也向其他士兵發(fā)動攻擊!"跑!"蕭瑾大喊。我猶豫了一秒,

然后轉(zhuǎn)身向懸崖奔去。身后傳來密集的槍聲和搏斗聲。就在我即將跳下懸崖時,

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將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中——蕭瑾擋在我逃跑的路線上,

身中數(shù)彈卻依然站立;顧辰倒在地上,卻仍然用槍瞄準敵人;陳遠用身體撞向一名士兵,

保護了蕭瑾的側(cè)翼……三人最后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希望。"活下去!

"蕭瑾最后的話語穿透槍聲,傳入我的耳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縱身躍入奔騰的河水中。

冰冷的激流立刻將我吞沒,我掙扎著浮出水面,被急流沖向遠方。最后一眼,

我看到科爾曼站在懸崖邊,臉上的表情從勝利變成了憤怒。"抓住他!

"他的怒吼被風聲淹沒。河水奔騰不息,將我?guī)щx那個血腥的戰(zhàn)場,帶向未知的未來。

三位軍官用生命換來了我的自由,也給了我新的使命——揭露真相,阻止科爾曼的陰謀,

為他們完成未竟的事業(yè)。這不僅是我的救贖,也是對他們犧牲的最好紀念。

5 晨風之約河水像一頭未馴服的野獸,毫不留情地將我沖刷、翻滾。我掙扎著呼吸,

竭力保持頭部在水面上。冰冷刺骨的水溫很快耗盡了我的體力,四肢漸漸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中漂流了多久,只記得最后一刻,我的手臂抓住了一根伸到水面的樹枝。

憑借最后的力氣,我把自己拖上岸,然后昏迷不醒。當我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內(nèi),身上蓋著厚重的毛毯。屋內(nèi)溫暖干燥,

爐火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你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我艱難地轉(zhuǎn)頭,

看到一位年約六十的老人坐在床邊。他有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和一雙慈祥的眼睛。"我在哪?

"我沙啞地問道。"我的獵屋。"老人回答,用當?shù)胤窖月詭Э谝舻牡蹏Z,

"在邊境的森林里。我在河邊捕魚時發(fā)現(xiàn)了你,幾乎凍僵了。""多久了?""兩天。

"他遞給我一杯熱茶,"你發(fā)了高燒,說了不少胡話。"我警覺起來:"我說了什么?

""大多聽不清。"老人安慰道,"只記得你一直在呼喚幾個名字——蕭瑾,顧辰,陳遠。

"聽到這幾個名字,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痛。

記憶中的最后一幕再次浮現(xiàn)——他們?yōu)楸Wo我而戰(zhàn)的身影,他們最后的囑托。

"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哽咽道,"為了救我,他們……"我說不下去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老人沒有追問,只是默默遞給我一塊手帕:"傷心事,

等你準備好了再說。先把身體養(yǎng)好。"接下來的幾天,我在老人的照料下慢慢恢復(fù)體力。

他名叫馬克,是一名退休獵人,獨居在這片邊境地帶。這里遠離城鎮(zhèn),很少有人來訪,

倒是個隱藏的好地方。雖然我沒有告訴馬克詳細情況,但他似乎能猜到一些:"這些年,

不少人從河里漂過來。多數(shù)是逃難的,也有逃亡的。"他沒有追問我的身份,

也沒有報告當局,這讓我對他充滿感激。一周后,當我能夠下床行走時,

馬克給了我一些他兒子留下的舊衣服和鞋子。"這條河是邊界線。"他指著窗外,

"你現(xiàn)在在卡斯特蘭,不在帝國境內(nèi)了。但邊境巡邏依然嚴格,如果你想繼續(xù)前進,得小心。

"我點點頭,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走。"晨風"組織是我唯一的希望,但我對他們一無所知,

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們在對抗科爾曼的陰謀。夜晚,當我獨自坐在火爐前,

回憶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時,馬克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熱茶。"年輕人,

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他說,"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背負著沉重的使命。

"我猶豫片刻,決定冒險信任這位善良的老人:"馬克先生,你聽說過'晨風'嗎?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為什么問這個?""我需要找到他們。"我坦白道,

"這關(guān)系到很多人的生死。"馬克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壁爐旁,掀開一塊松動的地板,

取出一個小盒子。"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待。"他打開盒子,

取出一枚刻有風車圖案的徽章,"等待有人穿過那條河,帶著需要完成的使命。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曾經(jīng)是。"馬克輕輕擦拭徽章,

"我是'晨風'的外圍成員,負責在邊境接應(yīng)需要幫助的人。退休后,我選擇留在這里,

以防有人需要幫助。"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巧合,或者說,是命運的安排。

"那你能幫我聯(lián)系到組織嗎?"我迫切地問。"可以。"馬克點頭,"但首先,

我需要知道你的來歷和目的。'晨風'不會隨意接納任何人。"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告訴他真相——關(guān)于"星火"計劃,關(guān)于我的能力,關(guān)于科爾曼的陰謀,

以及三位軍官的犧牲。講述的過程中,我?guī)状芜煅?。馬克靜靜地聽著,眼神越來越嚴肅。

"我相信你。"他最終說道,"但我需要驗證一件事。"他從盒子里取出一張照片,

遞給我:"這個人,你認識嗎?"照片上是一位中年男性,面容嚴肅,穿著軍裝。

我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不認識。""那就用你的能力。"馬克說,

"告訴我這個人在想什么。"我不解地看著他:"他只是張照片。""試試看。

"馬克堅持道。我有些困惑,但還是照做了。閉上眼,集中精神,

我嘗試"讀取"照片中人物的思想。起初,一片空白。但隨著我不斷深入,

一個模糊的意象開始形成——一座燈塔,屹立在風暴中,指引方向。"燈塔。"我睜開眼,

"我看到一座燈塔,在風暴中。"馬克的眼中閃過驚訝,然后是欣慰:"你通過了測試。

這是我們組織創(chuàng)始人的照片,每張照片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能反映觀看者的精神狀態(tài)。

只有真正具有感知能力的人,才能看到燈塔的意象。""這是什么技術(shù)?"我驚訝地問。

"不是技術(shù),是藝術(shù)。"馬克微笑,"組織中有研究超感知的科學(xué)家,

他們發(fā)現(xiàn)了某些圖像可以作為精神感應(yīng)的媒介。"他站起身:"現(xiàn)在,

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組織了。但得等到明天,我需要準備一些設(shè)備。"第二天,

馬克帶我到了獵屋后面的一個隱蔽地下室。這里有一套簡陋但功能齊全的通訊設(shè)備。

"這是我們的應(yīng)急聯(lián)絡(luò)點。"馬克解釋道,調(diào)試著設(shè)備,"每個邊境站點都有一套,

用于緊急情況。"他輸入了一串復(fù)雜的代碼,

然后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語言簡短地說了幾句話。片刻后,對方回應(yīng)了。"好消息。

"馬克放下通訊器,"組織同意接見你。壞消息是,你必須自己前往首都德蘭。""首都?

"我吃驚地問,"那不是太冒險了嗎?""恰恰相反。"馬克搖頭,

"科爾曼會預(yù)計你會躲在邊遠地區(qū),不會想到你敢直接前往首都。而且,

首都的人口密度和復(fù)雜程度,反而為你提供了更好的掩護。"他拿出一張地圖,

標出了路線:"你需要先到邊境小鎮(zhèn)費倫,那里有我們的聯(lián)絡(luò)人。他會安排你的交通和身份。

""費倫離這里遠嗎?""步行三天。"馬克回答,

"我會為你準備必要的補給和簡易的偽裝。"三天后,我準備出發(fā)。

馬克為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水和一些必要的藥品。

他還給了我一套普通工人的衣服和一頂破舊的帽子作為偽裝。"記住,"他叮囑道,

"到了費倫,找'藍鳥'旅店。門口會有一個賣報紙的小販,告訴他你想買'晨風特刊'。

他會帶你去見聯(lián)絡(luò)人。"我鄭重地點頭:"謝謝你,馬克先生。沒有你的幫助,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用謝我。"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只是盡我的責任。

'晨風'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對抗像科爾曼這樣濫用權(quán)力的人。

"我好奇地問:"為什么叫'晨風'?""因為晨風代表新的一天的開始,代表希望。

"馬克微笑道,"在最黑暗的時刻,總要有人堅守希望的火種。"臨別前,

他遞給我一個小盒子:"這是應(yīng)急用的。如果遇到絕境,打開它。但記住,

只有在真正的緊急情況下才能使用。"我接過盒子,鄭重地放入口袋:"我明白。

"告別馬克,我踏上了前往費倫的旅程。這是一段孤獨而危險的旅途,

但每當我想起三位軍官的犧牲,內(nèi)心就會涌起一股力量,驅(qū)使我繼續(xù)前行。沿途,

我盡量避開主要道路和城鎮(zhèn),沿著馬克標注的小路前進。我的能力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幫助我提前感知危險,避開巡邏的邊防軍和可疑的路人。第二天傍晚,

我遇到了一隊邊境巡邏隊。我躲在路邊的灌木叢中,屏住呼吸,用能力探測他們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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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8 21:3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