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補習班老師,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老公很愛我,他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經(jīng)理。
我的閨蜜也很好,我的生活真的很圓滿。1 幸福假象我是個補習班老師,
我的生活過得也很平淡幸福,老公是上市公司總經(jīng)理,而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給老公做做飯菜,
去補習班教書,過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只是很可惜我們結(jié)婚已經(jīng)有三年了,
我還沒能夠給老公生下一兒半女的。這天早上,晨光透過紗簾時,我的鬧鐘還沒響。
睜開眼發(fā)現(xiàn)枕邊已經(jīng)空了,廚房傳來瓷勺輕碰碗沿的脆響。
這也算是頭一次沒能比丈夫更早醒來。"今天怎么偷懶了?"系著格子圍裙的男人轉(zhuǎn)身,
煎蛋的香氣混著他袖口的雪松香水味飄來。他手腕上還掛著昨夜我?guī)退贍C的襯衫折痕,
領帶卻已經(jīng)一絲不茍地系好——上市公司總經(jīng)理的晨間儀式,此刻正為我端著蜂蜜水。
吃完早餐,我們也像往常一樣甜蜜擁抱,為老公送別。我的閨蜜和我一樣,
也是一個補習班老師,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上同一所學校,初中,高中,到大學,
最后我們兩個連找的工作都是同一所補習班。補習班是在別墅區(qū)內(nèi),方便家長們接送,
也方便我們兩個上班,因為我和閨蜜也從小就住在這個別墅區(qū)里。等到送完老公后,
閨蜜也來到了我的別墅前來接我一起上班。也是還沒出門,
我就聽見李子慧在門外喊:“小圓!你再磨蹭,我可不等你了?。 蔽掖掖易テ鸢鼪_出門,
果然看見她抱著手臂站在路邊,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又跟你家那位膩歪半天是吧?
我站這兒都能聽見你倆黏糊的告別詞?!薄吧賮?!”我笑著推她一把,
“你哪天要是有男朋友了,指不定比我還夸張?!薄扒?,我才不會?!彼藗€白眼,
卻順手接過我手里的教案,我們倆沿著別墅區(qū)的小路慢慢走,兩旁的梧桐樹影斑駁,
晨風里帶著淡淡的花香。這條路,我們從小學走到現(xiàn)在,閉著眼都能數(shù)清哪塊地磚缺了個角。
剛拐過彎,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哎喲,小圓老師,今天也是甜甜蜜蜜的出門呀!
”抬頭一看,是班上兩位學生的媽媽,正笑瞇瞇地看著我們。“林太太、周太太,早啊!
”我笑著打招呼,還沒多說,李子慧就插嘴:“你們是沒看見,她家那位每天送她出門,
那眼神,嘖嘖,跟演偶像劇似的。”“李子慧!”我伸手去掐她,她靈活地躲開,
還沖我吐舌頭?!靶A老師,你們感情真好。”周太太笑著搖頭,“認識這么多年,
還跟小姑娘似的打打鬧鬧?!薄澳强刹??”李子慧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得意地說,
“我倆可是從穿開襠褲就混在一起的交情,她什么糗事我不知道?”“你閉嘴!
”我作勢要捂她的嘴,她笑著往前跑了兩步,又回頭沖我招手:“快點啦,再磨蹭要遲到了!
”我小跑著追上去,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是啊,從幼兒園到現(xiàn)在,
我們吵過、鬧過、互相嫌棄過,但每一天,她還是會站在我家門口,等我一起上班。
2 數(shù)據(jù)噩夢補習班的下課鈴響起時,我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也許是連上了四節(jié)課太累,
我揉了揉眼睛,和往常一樣跟李子慧打了聲招呼:"我去趟洗手間,等我一下。""快點啊,
別又磨蹭。"她頭也不抬地整理著教案,馬尾辮在腦后輕輕晃動。洗手間的燈光比往常要暗,
我推開最里間的門,突然聽見"嘎吱"一聲——像是咀嚼軟骨的聲音。"老...公?
"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那個背對著我的身影轉(zhuǎn)過身,確實是我今早還吻別的丈夫,
但他的嘴角裂到了耳根,張開的血盆大口里,正活活地生吞著一個類似人體的形狀。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周圍漂浮著無數(shù)閃爍的代碼,像壞掉的電視雪花般滋滋作響。
墻壁在融化,地面在扭曲,整個世界突然變成了一串流動的數(shù)據(jù)流。黑影。
數(shù)不清的黑影從隔間門縫里滲出,它們有著人類的輪廓,卻像劣質(zhì)的3D建模般粗糙。
而它們,也同樣在吃著人,吃著我看不見的人。"??!"我猛地后退,后背撞在洗手臺上。
疼痛讓我一個激靈,再睜眼時,廁所恢復了正常。明亮的燈光,干凈的瓷磚,
甚至還能聽見外面李子慧哼歌的聲音。隔間門大開著,里面空無一人。"小圓?
你掉馬桶里了?"李子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指甲不知什么時候掐進了掌心的肉里。回家的路上,我走得比平時慢。
梧桐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像那些黑影的觸須。"喂,發(fā)什么呆呢?
"李子慧用手肘捅了捅我,"教案忘拿了?"我猶豫了一下:"子慧...我今天在洗手間,
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東西。""哈?該不會是看到蟑螂了吧?"她夸張地抱住自己,
"別嚇我啊!""不是..."我盯著自己的腳尖,
"我看到...整個世界變成了數(shù)據(jù)代碼,還有...""停停停!
"她突然伸手捂住我的耳朵,"你是不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還是說——"她湊近我,
眼睛瞪得圓圓的,"你終于被那群熊孩子氣瘋了?"我勉強笑了笑。也許真是我太累了。
但當我低頭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口沾著一小片暗紅色的痕跡,
摸上去...黏膩得像是未干的血。李子慧還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講著明天的課表,
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而我的影子,在某一瞬間,突然扭曲成了數(shù)據(jù)流的樣子。
3 虛擬之觸等到回到家里,關上門后一會,又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我的手指忍不住一顫。"我回來了。"文曉聞的聲音依然溫和,
像往常一樣在玄關處輕輕跺掉鞋上的灰塵。我盯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是這雙手,
今早還溫柔地為我系過絲巾,現(xiàn)在卻讓我想起廁所隔間里那張撕裂到耳根的嘴。"怎么了?
"他忽然靠近,身上帶著微風氣息。當他的手臂環(huán)住我時,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的體溫。他的心跳。都和我記憶中的分毫不差。"你抖得好厲害。"他的掌心貼在我后背,
這個動作曾無數(shù)次安撫過我的情緒。但現(xiàn)在,我的皮膚在他觸碰下泛起細小的戰(zhàn)栗,
像在抗拒某種本能警告。我強迫自己轉(zhuǎn)身回抱他。把臉埋在他胸前時,
煙草混合著淡淡的薄荷須后水味道鉆入鼻腔——這是他特有的氣息,
大學時代在圖書館熬夜時,我就總愛偷聞他毛衣上的這個味道。"可能是太累了。
"我的聲音悶在他襯衫里,"今天...特別想你。"他低笑時胸腔的震動傳來,
下頜輕輕蹭著我的發(fā)頂。這個習慣性動作讓我的眼眶突然發(fā)酸。廚房很快傳來淘米聲。
我蜷在沙發(fā)上看他系圍裙的背影,暖黃燈光給他鍍上一層毛茸茸的輪廓。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三年里重復過無數(shù)次:他總會在我疲憊時默默接手家務,
連切蔥花都要擺成我愛的心形。水龍頭嘩嘩作響。我突然盯著他浸在水中的手指——修長,
干凈,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這雙手能彈出肖邦的夜曲,能寫出漂亮的教案評語,
怎么可能..."老婆?"他舉著還在滴水的鍋鏟回頭,
"醬油放在..."我們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那一瞬間,
我仿佛又看見數(shù)據(jù)流在他瞳孔深處閃爍。但眨眼的功夫,他又是那個會為我煎溏心蛋的丈夫,
額角還沾著一點面粉。"在吊柜第二格。"我聽見自己平靜的回答。
當他的身影重新被蒸汽籠罩時,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有四個半月形的指甲印,
正慢慢滲出血絲。或許我可能應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了。這一晚上,我難得的失了眠。
4 心靈迷宮也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讓我失了眠,很快在第二天我便請了假,
打算去看一看心理醫(yī)生。鏡子里的我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色,活像被人打了兩拳。
"你這樣真讓人擔心。"李子慧一進門就驚呼出聲,她今天特意穿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像是要驅(qū)散我的陰郁,"我已經(jīng)預約了市中心最好的心理診所,現(xiàn)在就陪你去。
""心靈花園"診所坐落在城市最昂貴的金融區(qū)頂層,
整層樓都被改造成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療愈空間。電梯門打開的瞬間,
我仿佛踏入了一個異度空間——入口處是一片室內(nèi)竹林,
真實的翠竹從特制的玻璃地板中生長出來,陽光透過特殊材質(zhì)的穹頂灑落,
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接待區(qū)的地面是透明玻璃,下方竟然是一個小型水族館,
五彩斑斕的熱帶魚在我們腳下游弋。穿著淡藍色制服的接待員微笑著迎上來:"簡小姐,
林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您了。"穿過一條由全息投影打造的星空走廊,我們來到了診療室。
這個房間出乎意料的溫馨,一整面弧形落地窗將城市景觀盡收眼底,
另一面墻則是嵌入式的水族箱,散發(fā)著柔和的藍色光芒。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符合人體工學的診療床,旁邊是幾臺造型流暢的儀器,
看起來更像是藝術品而非醫(yī)療設備。"簡小姐,請放輕松。
"林醫(y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儒雅男性,說話時眼角會浮現(xiàn)細小的紋路,
"王小姐已經(jīng)向我介紹了您的情況。睡眠障礙和現(xiàn)實混淆,對嗎?"我躺在診療床上,
皮革表面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度。
林醫(yī)生將一個輕若無物的頭戴式設備戴在我頭上:"這是最新的α波誘導儀,
可以幫助您進入深度放松狀態(tài)。"當設備啟動的瞬間,
我看到站在床邊的李子慧的臉突然扭曲了一下——就像信號不良的老式電視機,
她的面部像素化地波動了一秒,然后又恢復正常。我想尖叫,
但一股溫暖的力量已經(jīng)將我拖入意識的深海...5 記憶裂痕"小圓?醒醒,治療結(jié)束了。
"我睜開眼,李子慧的臉近在咫尺。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水族箱的藍光成了房間里主要的光源,各種魚類的影子在墻壁上投下流動的暗紋。
"我...睡了多久?""整整四個小時。"林醫(yī)生正在整理設備,
"您的腦電波顯示進入了難得的δ波狀態(tài),這對修復神經(jīng)系統(tǒng)很有幫助。"離開診所時,
城市已經(jīng)亮起了萬家燈火。玻璃幕墻外的夜景美得不真實,
每一盞燈都像是一個小小的數(shù)字信號。回到別墅時,我發(fā)現(xiàn)門口的花盆位置變了,
門鎖密碼也顯示輸入錯誤。正當我困惑時,
李子慧自然地輸入了一組數(shù)字——竟然是我的生日。"子慧,我老公去哪了?
"我站在空蕩蕩的玄關問道。李子慧的表情凝固了:"你老公?誰?。?"我老公,
文曉聞??!華聞科技的總經(jīng)理,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我的聲音在發(fā)抖,
"這套別墅是我們一起買的!"李子慧的眼神變得擔憂:"小圓,你才二十五歲,
哪來的丈夫?這套房子是我去年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忘了嗎?
我們說好要做一輩子的閨蜜..."我沖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