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劍拔弩張的場面，沈康樂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老巫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信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前也能毫無壓力地自賣自夸。

隨即他心頭一震——是啊，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村長適時站出來，

“考核那天你說的那些...理論，聽著是挺唬人，可咱們這兒多少老把式養(yǎng)了半輩子豬？

”“你一個連豬圈都沒進(jìn)過的人，憑什么覺得自己比他們懂得多？

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哪抄來的花架子！"趙良一看包錦黎要開口，立刻搶先發(fā)難。

他太清楚現(xiàn)在的包錦黎有多難對付——從前那個只會撒潑的潑婦，如今竟變得伶牙俐齒，

邏輯縝密得讓人招架不住。"包錦黎！"趙良指著她鼻子厲聲喝道，

"你一個虐待繼子的毒婦，有什么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還不滾回家去，少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包錦黎面不改色："趙良同志，現(xiàn)在討論的是養(yǎng)豬技術(shù)，不是家長里短。

”村長朝袁麗麗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扯著嗓子喊道："選人不能光看本事，

更要看德行！”“這么重要的崗位，要是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都能上，

那咱們這些老實人豈不是都能坐得？！"她故意把"都能坐得"幾個字咬得極重，

果然激起了一陣騷動。不少社員開始交頭接耳，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趙良趁機(jī)把沈康樂拽到人群中央："沈康樂，你給大家說說，你后媽是不是三天兩頭就打你？

"袁麗麗蹲在沈康樂面前，聲音甜得發(fā)膩，"說啊，好孩子。告訴大家實話。"實話是什么？

沈康樂眼前閃過無數(shù)畫面：藤條抽在身上的火辣，餓著肚子跪在院子里的夜晚，

后媽那張永遠(yuǎn)陰沉的臉......可最近幾天，老巫婆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盡管她還是那么“惡毒”，喜歡指使自己做這做那，但...沈康樂抿著嘴唇，

他想起前兩日老巫婆帶他去縣城，給他買新鞋時的樣子，教育他不要偷，

而要光明正大地取...他抬頭，看著現(xiàn)在站在陽光下?lián)砹幍陌\黎，

兩個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