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父子追妻火葬場里的那個妻子。三十二歲那年,
我聽從系統(tǒng)的建議裝作心灰意冷離開丈夫和兒子。
按照原劇情發(fā)展本該是父子倆雙雙后悔而我坐享追妻追母火葬場爽文人生,
在擁有新的“親親乖女兒”和“二十四孝好老公”后笑看父子悔不當初。
但在一場意外車禍后,一切好像都變了。丈夫不屑地對我甩臉色說我都是裝的,
他才不會上我這個惡毒女人的當去玩什么追妻戲碼。
兒子也學大人樣語氣冷冷地說他不過是夸了一句李姨有什么問題,
他只是個小孩為什么要在他不懂的年紀逼迫他二選一。
他倆最后異口同聲地對我說:“少玩火葬場那一套,這次我們一個都不會憐憫你!
我們知道你是任務者,完不成任務就會被抹殺,我們絕對不會再給你提供后悔值!
”說罷他們就得意洋洋地回了房間,留我一人在原地捂住嘴巴不讓笑聲泄露。
雖然不清楚他們是如何知道我是任務者的,但是老公呀,完不成任務的懲罰可不是這個哦。
1.“虞女士,您的丈夫和兒子只是輕微腦震蕩,休息兩天就好。
”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我鼻子發(fā)癢,我接過醫(yī)生遞來的檢查報告,紙張在我手里沙沙作響。
等護士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后,我抓著檢查病歷本癱倒在看護椅上,疲憊地望向我的丈夫,
顧臨?!罢f吧,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會發(fā)生車禍?”“裝什么啊虞晚。
”顧臨不耐煩地扯掉額頭上的紗布,我看見他傷口的血珠立刻滲出來,
“你的系統(tǒng)難道沒告訴你嗎?我和念念會在去接李愿的路上發(fā)生車禍?”“媽媽,
我們都知道了?!备舯诖采项櫮钪赡鄣穆曇粢驗檐嚨滐@得有些沙啞,“你是攻略者吧,媽媽。
”“聽到我們車禍的消息應該開心死了吧虞晚,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和李愿的關系,
卻偏偏要等我們出事后才決定離婚,是為了你所謂的后悔值吧!”顧臨一手抓著床單,
另一只手抄起床頭的水杯就朝我臉上扔,玻璃碎片險些劃傷我的腳踝。
我靜靜看著他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的臉,忍不住哂笑,
“所以這次車禍果然是由李愿而引起的嗎?”他突然不說話了,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嗓子,
我出神地看著他的臉,從我這個角度看他意外的有些破碎,
如果忽略他車禍后變成公鴨嗓的話。我在心里苦笑,真是的,
最近小說里清冷破碎男主看多了,得換換口味了,不然怎么看著個人渣還能幻視上破碎感了。
其實平心而論,顧臨這張臉長得確實不錯,
哪怕三十多歲了時間也好像沒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僅僅只有細看時才能發(fā)現(xiàn)他眼角和額頭上的紋路,也無外乎小姑娘們喜歡他。
只是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從十七歲到我的三十二歲,整整十五年,
除了剛到這世界時第一眼的驚為天人外,我對這張臉確實沒有太多興趣。無他,
誰會在知道此男主會在未來試圖虐我身虐我心后還對他有興趣,
更別提我的任務并非是攻略男主了。以及顧臨這段話的意思……我在腦海里大喊系統(tǒng)出來,
忍不住疑惑詢問他們是怎么知道我是攻略者的?難不成這個世界有第二個系統(tǒng)?
“宿主請不要擔心,經(jīng)本寶查證,本小世界并無除本寶以外的任何系統(tǒng)。
”系統(tǒng)的查證讓我松了口氣,思緒不注意期間竟然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
我忍著疼痛向病床上的顧臨甩出一直藏在包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凹热欢贾懒耍请x婚吧。
這些天在外面我也想清楚了,繼續(xù)拖著互相折磨沒有意義。鑒于你婚內(nèi)出軌,
協(xié)議初定為財產(chǎn)我七你三,房子車子歸我,具體等你休養(yǎng)好了再詳細談判?!薄霸趺从萃恚?/p>
都多大人了還在用離婚來威脅我?是覺得只要你離婚我和念念就會后悔嗎?
”顧臨嘲諷地看著我,眼里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皨寢?,你假裝離家出走這招太老套了。
就連離婚這件事我和爸爸也在夢里經(jīng)歷過了,這次我們不會再給媽媽你提供任何一點后悔值!
”顧念也躺在床上悠哉游哉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更何況媽媽,
我不就說了句李阿姨做的草莓蛋糕比你好吃嗎?媽媽怎么就生氣了?”他接著撇嘴,
“這件事本來就是媽媽的錯嘛。爸爸想晾著你等你認錯才去找了李姨,
誰知道路上我們會發(fā)生車禍呢?!闭f到這里顧念停頓了一下,聲音竟然冒出幾分嘲諷,
“還好我和爸爸因禍得福了,媽媽你再也瞞不住我們了?!薄揪?,警告,
目標負面情緒為0!】系統(tǒng)的聲音從我腦海里響起,病房的藍光燈管刺著我的眼睛,
我慢慢合上檢查病歷本,指甲在硬殼封面上刮出細痕?!昂蠡谥登辶愕母杏X如何?
”顧臨沒忍住大笑起來。并未恢復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大幅度的動作,
他笑著笑著就開始咳嗽,但語氣在我聽來依舊刺耳:“后悔值清零會有懲罰吧?
要是到任務截至期限我和念念的后悔值還沒滿的話,虞晚你是不是會死???
”顧臨用那雙多情眼看著我,
眼里滿是藏不住的快意:“前世利用嚴重車禍讓我倆看清李愿的拜金,
自己反倒瀟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還收養(yǎng)了一個新的女兒找了個新的男朋友,
眼睜睜看著我和念念悔不當初下場凄慘,這次也該輪到你看我們臉色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恰巧門外護士推著器械車經(jīng)過,不銹鋼托盤哐當震響,
和我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重合。我猛地站起來,檢查病歷本因沒人抓著而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嘴唇止不住發(fā)抖:“你們……”“我們重生了?!鳖櫮钛鲱^看我,瞳孔黑得反常,
明明因為受傷不得不躺在床上,嘴角卻扯著一抹趾高氣昂的微笑,“沒想到吧虞晚。
上輩子你靠那個破系統(tǒng)耍得我們團團轉,這輩子你休想再賺到一點后悔值。
”顧臨說著又掏出手機,屏幕上是正在下跌的股票曲線:“顧氏集團股價下跌也是你干的吧?
前些天利用捕風捉影的媒體放大我和李愿的關系,加上你這位影后的影響,
讓群眾都認為是我出軌背叛了你,真是好手段!”他像一條毒蛇死死盯著我,
“可惜這次我們回來了,這次我們可不會心軟!”“媽媽,我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
為什么前世要逼迫我在你和李姨之間二選一?”顧念也連忙附和,“前世我過得好慘啊媽媽,
你怎么忍心呀?!闭f著他又擺出一副憐憫的表情看著我,
嘴里卻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不要玩追妻火葬場那一套了,連念念都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了,
我和爸爸是不會再向你提供后悔值的?!薄叭ニ腊?,虞晚/媽媽。
”我聽罷卻死死攥著風衣衣帶,垂下腦袋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防止突然笑出聲。
這倆說了這么一大堆,結果全是在放狠話,還以為已經(jīng)有什么實際行動了呢,
真是自己嚇自己。就顧臨所說他故意模糊他和李愿的關系,
試圖將自己從影響顧氏股票這件事上摘出去,我都已經(jīng)能想到他和其他股東所說,
仿佛這樣就能平息他帶來的負面影響。李愿的事并不是我的捕風捉影,
我雇了私家偵探去偷拍他倆可是實打實的拍到了他們接吻的照片,
顧臨是不知道還是想抵賴造謠式澄清?更何況聽顧臨的意思,
他不會以為任務目標是收集后悔值吧?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這個所謂前世是什么野狗夢境,
給父子倆想當然上了,以為重生就能讓我接下來過的痛不欲生。
想到日后他們知道真相的樣子,
我就忍不住想偷用公司穿越儀跳過這段時間去看看他們的表情?!靶κ裁矗俊鳖櫯R淵皺眉。
“沒什么?!蔽也恋粜Τ龅难蹨I,連忙平復自己高興的心情,
從包里取出濕巾蹲下來給顧念擦臉,“媽媽只是太害怕了呢。
”小孩的臉蛋在我掌心僵硬得像塊石頭,“原來我的念念和老公這么幸運。
”將弄臟的紙巾丟進垃圾桶里,我向顧臨擺擺手:“離婚協(xié)議書別忘記看,既然是小傷,
那我就不多做停留了?!睉械迷俾犨@倆石頭人叨叨,我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驅車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輕哼,還好是倆蠢貨,就算所謂重生也沒能將他們的腦子變聰明。
車禍好啊,這下房子里就我一個人咯。2.過了幾天徹底放松的悠閑日子,
就收到醫(yī)院通知說顧臨和顧念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好了,今天就會出院。
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倆的提前覺醒,這次車禍的力度都小了幾分。據(jù)顧臨說的上一世,
這次車禍過后他倆一個半身癱瘓,一個臉上留著不可消除的疤痕。這次倒好,
除了一些皮外傷和輕微腦震蕩竟然沒什么別的傷勢。正出神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大門卻突然打開,我抬頭看去是父子倆回來了。“本來明天有個宴會需要你和我一起參與,
但既然顧太太你主動爆料我們不和,明面上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
那這次我?guī)e人一起去也沒關系吧?!鳖櫯R一到家就倨傲地說,“是我的秘書李愿,
你知道的?!薄班培盼易约喝?。”我隨意敷衍,“你都說上一世李愿拋棄你們父子了,
怎么現(xiàn)在還跟個哈巴狗一樣舔著她。這會就不記仇了?”顧臨瞬間臉漲成跟豬肝色,
他氣急敗壞反駁說小愿是有苦衷的,他已經(jīng)和李愿說開解除誤會了!聽到這我沒忍住氣笑了,
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心里忍不住和系統(tǒng)嘀咕就這智商是怎么成為小說里只手遮天的所謂霸總的?
系統(tǒng)也尷尬地用不存在的腳趾頭摳地:“宿主消消氣,
古早虐文嘛……男主都是不帶腦子的……”和系統(tǒng)吐槽了幾句,我懶得再理這個低智總裁,
“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沒,快點我著急呢?!鳖^頂卻突然投下來一片陰影,是顧臨走過來了。
他試圖掐住我的下巴,俯身慢慢靠近我的耳朵低低地笑,刻意夾起的低音炮怎么聽都很油膩,
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有點癢?!凹笔裁从萃?,上輩子的債我還沒討回來呢,
離婚這件事想得美!不可能我告訴你,我會狠狠折磨你到你任務失敗為止!
你的后悔值還是0吧?怎么辦呢,要不要求我和念念啊虞晚?
”顧臨把帶回來的協(xié)議書撕得粉碎,“我要讓你任務失敗,看著你被抹殺!”惡心。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好惡心。
面前的這個人帶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吃了碗發(fā)餿的米飯配上已經(jīng)臭掉的菜,
咽下去首當其沖的是一種夾生蠕動感,令我的胃部都在不停翻涌,反胃感止不住地涌上喉頭。
我厭惡地拍開他的手,抽出紙巾擦了擦剛剛顧臨碰過的地方,
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反感:“別靠近我,我嫌臟?!闭f著起身走向我的書房,
沒去管身后顧臨不甘的怒吼。顧臨大吼大叫著追上來試圖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甩開他“砰”的一聲將房門關緊順帶鎖上。鑰匙已經(jīng)被我藏起,顧臨并不能拿到。
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試圖將那股惡心感壓下去,甚至有種錯覺,
好像顧臨不在的空間里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靠在座椅上,
我拿出手機給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發(fā)加密郵件。顧氏是我和顧臨一起創(chuàng)辦的,
表面的霸總產(chǎn)業(yè)沒了我一開始的扶持和拉業(yè)務屁也不是。
再加上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偷偷收購顧氏的股份,我如今在顧氏的股權占比不可小覷。
顧臨這么惡心我,我自然是要回他一波大禮。屏幕藍光映著我的眼睛明明滅滅,
確認郵件再無問題后我點擊發(fā)送。當晚我因遲遲無法咽下那股反胃感而無法入睡,
如果不是向系統(tǒng)再三求證我并沒有懷孕,我都懷疑是不是顧臨在以往的避孕套上動了手腳。
半夜我實在無法忍受就去了在廚房,準備干脆喝點咖啡熬一下。剛到廚房沒多久,
我就發(fā)現(xiàn)顧念抱著恐龍玩偶站在門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媽媽,
爸爸說要把你的劇本撤掉?!薄笆菃??”咖啡機蒸汽撲哧撲哧作響,我徹底沒忍住笑了出來。
說顧臨是草包男主他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他到底在想什么?
先不提劇本已定已經(jīng)進入拍攝期,我本身也有一定資本和影響力,
我又不是七八年前什么背景獎項都沒有的橫店小演員,說被搶劇本就被搶劇本也無能為力,
如今以我的戲份,我的選角是說撤就能撤的?顧臨也過于妄想了,
不僅試圖將手伸到我的領地,還完完全全沒把我當一個正常人看。
在他眼里我怕不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案嬖V爸爸,酒喝多了就好好睡著別異想天開。
差點讓我以為豬圈里的豬跑出來了,腦子不會用就簽個器官捐獻,
哦我怕這種豬腦還給別人他們也嫌棄。還有你。”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念,
“不知道你這么晚了還要來找我是想干什么,我一般也不想靠近豬崽子。
”顧念從來沒有聽過我這么講話,瞬間呆在原地。他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么話,
氣得狠狠跺腳。我美美端著咖啡就準備回臥室,看都沒看顧念一眼,我事情很多,
沒空和一個豬崽子掰扯。3.就在我忙業(yè)務的時候,手機突然震了下,是導演發(fā)的消息。
她試探著問我最近是不是和顧臨鬧矛盾了,怎么他跑來說要撤掉姐你的戲份。我懶懶打字,
“別理他。你沒看最近的爆料嗎?我都快和他離婚了,管他這么多做什么。
”過了會那邊小心翼翼地發(fā)來消息,說她以為是假的就沒在意。“不是假的?!蔽夷托幕貜?,
“我們馬上離婚了。對了,他有沒有說讓誰來頂替我的戲份?”“是一個叫李愿的新人,
我看她也沒出演過任何劇本,這哪里敢用啊!姐你放心,我們才不會換掉你呢!
”我順手回了幾句就沒再多說,看向書房的窗外,窗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三十二歲,
黑色卷發(fā)垂在真絲睡衣上,和當初系統(tǒng)給我看的結局里那個被凈身出戶的憔悴女人判若兩人,
我能夠將原主的結局改寫,這是我堅信的,也是原主堅信的。手機又傳來滴滴的聲音,
是財務總監(jiān)的回復。我仔細看完消息,微妙地揣著手機,
腦海里已經(jīng)在和系統(tǒng)提前慶祝這次任務的大獲全勝,直到凌晨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化完妝正準備下樓,猝不及防碰到了李愿,李愿的香奈兒套裝閃著刺眼的亮片。
她堵在樓梯口,用新做的貓眼指甲敲著扶手:“顧太太,阿臨讓我來取他的藍寶石袖扣。
”我順著臺階走下去,禮服裙擺掃過她的小腿:“李秘書改行當外賣員啦?
還是想當演員但是沒有途徑?。俊表槑в檬稚攘松蕊L,就在剛剛路過她時,
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我有點無法接受,“東西在二樓儲藏室,麻煩李小姐自己找咯。
可能有點亂,李小姐應該不介意吧?”我能察覺到李愿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狠起來,
眼睛仿佛淬毒般瞪了我一眼,又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然后轉身向二樓走去,
高跟鞋聲在樓梯上噠噠作響。我望著她熟門熟路地走進儲物室不禁哂笑。這么熟悉,
看來顧臨是沒少趁我不在偷偷把她帶來啊?如今又在我面前大搖大擺,
是吃定了我一定會因為所謂后悔值的事情而忍氣吞聲嗎?真是藏也不藏了。我下到客廳時,
顧念仍然抱著他的小熊玩偶坐在沙發(fā)上,只是眼睛一直往樓上瞟。我沒在意,
只是掏出隨身化妝鏡準備補一下口紅?!鞍职忠獛Ю畎⒁倘パ鐣??!彼蝗徽f,
“媽媽你真的不生氣嗎?”我在唇珠上點了最后一點輕輕抹開:“生氣什么?
”從掛架上拎起手包,轉身向門外走去,外面已經(jīng)停好來接我的車。
“媽媽今天可是有重要事情做?!贝箝T被重重推開,顧臨穿著和李愿同色系的西裝走進來,
看表情像是擔心李愿被我欺負,手上還拿著一條閃閃發(fā)光的鉆石項鏈。“虞晚。
”顧臨上下打量了番,故意提高音量,“既然你自己去,記得把車停遠點。我來接小愿,
免得她趁我不在被你欺負。至于這條項鏈,你一直盯著不會是嫉妒了吧。你也別急,
只要你求我我就買條次點的送你,至于后悔值也不是不能漲一點。
”有時候我真挺懷疑顧臨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他到底清不清楚我本身作為一個資本家兼演員我并不缺錢,
我更不需要他那廉價的后悔值和項鏈。我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黑色邀請函,
那是最高級別的邀請,也是可以進入外場結束后內(nèi)場的門票:“不用操心,
主辦方派了加長林肯來接我。倒是你,
做了那樣的夢居然還能對在夢里據(jù)你所說拋棄你的李愿掏心掏肺,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啊。
”看著顧臨瞬間僵住的表情,“對了,這封邀請函上寫了可以帶兩位家屬,
可惜……”顧念突然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我要跟媽媽去!
”看來這小孩“重生”一世也知道某些時候人脈和資源的重要啊。
顧臨卻一把拽住兒子:“胡鬧什么!”他陰沉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