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連環(huán)殺人犯。可是我明明只是個學生啊。01迷迷糊糊,
我從夢里面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卻一點沒有舒服的感覺,還感覺頭疼得很。奇了怪了,
我記得昨晚睡得很早來著。摸了摸僵硬的脖子,我睜開眼睛??諝庵酗h著一股發(fā)霉的潮濕味,
像是許久沒人住過的老屋。床頭柜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只有半杯喝剩的礦泉水,
瓶身標簽被撕得干干凈凈。這真的是礦泉水?奇怪!這不是我的寢室。
這分明就是一個城中村的老破小。我揉了揉眼睛,咕噥了一句:“這他媽什么地方?
”下一秒——砰?。¢T像是被攻城錘撞了一下,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嚇了我一跳,
從床上翻了下來,還沒站穩(wěn)。一群穿著防彈背心、手持沖鋒槍的武警沖了進來,
嘴里大喊著:“不許動!”我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撲倒在地。膝蓋壓在我背上,
手銬冰冷地咔噠一聲鎖住手腕。我的臉貼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
呼吸間都能聞到一股陳舊的油垢,混雜著灰塵和空調的霉味。鼻尖蹭到地板上的碎屑,
刺痛感讓我清醒了幾分——這里根本不是大學寢室,寢室的地板都是瓷磚。
緊接沖進來幾個便衣,其中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刑警,蹲下來提著我的頭發(fā),
幾乎要把我頭發(fā)扯掉,厲聲喝問:“那姑娘在哪?林小玉在哪?”我大腦一片空白,
嗓子發(fā)干,聲音都卡在喉嚨里。他舉起一張照片懟到我眼前。照片上是個清秀的女孩,
手腕上戴著一串褪色的紅繩,繩結樣式很特別,像蝴蝶。“她在哪?
” 他手里拿著另一個東西。“這紅繩是從你枕頭底下搜出來的!”“你們干什么?
”我終于掙扎著喊出第一句話,“你們抓錯人了吧?”老刑警不再理我,向其他人揮了揮手。
“帶走!”我被兩個武警拽著胳膊提著往外走。就聽見老刑警發(fā)布命令的聲音?!袄顝姡?/p>
你帶隊把這個小區(qū)地毯式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人。”“王勇,
你和梁宇他們把這個房間仔細的搜查一遍,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知道嗎?”“小剛,
你去把這個小區(qū)所有的監(jiān)控都調出來,先看一遍川老七的行動軌跡?!薄案哌h,
帶隊去問一下鄰居、物業(yè)??纯创ɡ掀咦罱男袨椤!薄皸畛?,鄧凱,
你們和我一起回去審問川老七?!薄笆牵 睅讉€年輕警察,紛紛答應,然后就出去了。
走廊里全是腳步聲,還有對講機噼里啪啦的雜音。川老七是誰?是在說我嗎?
我啥時候有這個外號了?他們一定是抓錯人了。我心里正想著,就被拖出了房間。
走到門口時,我終于看清外面的情況——警燈閃爍,紅藍光交替打在樓道口。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站成一排。人群圍在外面,舉著手機拍照,議論紛紛。
有幾個小孩還在往前湊熱鬧,最后被家長們拖到人群后面。我這才看清,這里不是大學城。
是一個老舊小區(qū)。我咋到這來了?我不是在學校寢室嗎?為啥抓我?我犯啥事了?
我就一大學生,違法行為也就闖闖紅燈,實線并道,最嚴重不過是翻個墻看看海外的小姐姐。
至于這樣把我當恐怖分子一樣抓嗎?一個年輕的警察,給我套上了一個黑色頭套。
頭套的布料粗糙扎臉,一股刺鼻的氣味鉆進口鼻,這頭套多久沒洗了。兩個武警押著我,
幾乎是提著我往前走。我都沒踏出幾步,就被他們拖上一輛車。車后座有東西硌著我的腰,
我挪了一下,就被一下打在背上,生疼。路上,每次我想開口,就被厲聲喝止。最后,
我被關進了一間冷冰冰的審訊室。手銬、腳鐐一個不少。金屬鏈的撞擊聲在寂靜中炸開,
像一串倒計時的秒針。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盯著我,紅燈閃爍。我坐在椅子上,
腦子嗡嗡作響,把這輩子干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考試作弊?沒有。打架斗毆?沒印象。
蹭飯?那是常有的事,但不至于出動武警吧?沒過多久,我正胡思亂想著。
之前的那位老刑警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那兩個叫楊超和鄧凱的警察,還有一個護士。
楊超和護士走到我面前。楊超將我的胳膊拉直,護士抽了一管血,就直接出去了。
一群人在室內擺好站位后,老刑警和另外一個年輕警察坐在我對面的座位上。
年輕警察從文件夾中拿出一張照片,仔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
然后對老警察說:“是他!”。我剛準備說話,老警察卻先開口了:“姓名?”“?。?/p>
李默……”“年齡?”“20”“性別?”“男”“嘭!”的一聲,老刑警一拳砸在了桌上,
站了起來,“川老七,別演了。你的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得。還記得我嗎?孫耀,
三年前我就該抓住你,要不是為了救人,你跑不了。當時我沖你腿上開了一槍。
后來我真后悔,那一槍,我就該打你頭上?!蓖葌??我腿上是有個傷口,
這是小時候爬樹摔下來,被樹枝戳傷的。哪里是什么槍傷?!拔摇也唤写ɡ掀摺!蔽艺f,
“我叫李默,平原大學計算機專業(yè)大二的學生。你們查一下就知道了?!贝嗽捯怀觯?/p>
兩個年輕警察都笑了?!按髮W生?你那模樣像么?”我的模樣不像大學生?我抬手想摸臉,
但手的活動范圍被限制了。我看了看四周,別說鏡子了,連個反光的東西都沒有。
孫耀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文件走到我面前。一張一張的擺在桌上。
“你是不是以為這幾年一直躲在煤窯里,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是不是以為不拍照、不用智能手機,就能藏一輩子?看看這些人吧,我不信你晚上睡得著。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憤怒已經噴到我臉上了。這個時候反駁他是不明智的。
我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是幾份簡要的案件說明,和一些犯罪現場的照片。
血腥、混亂、令人窒息。每一張都像是噩夢的截圖。孫耀的手指在文件上指指劃劃。
“2018年2月14日,北方省小林鄉(xiāng),你殺害了一個17歲的女孩。
”“2018年9月30日,北方省葉村,你殺害了一個支教的女老師。
”“2019年3月……”孫耀一張張指著照片,細細的數落著我的罪行。
我看著他的眼睛越來越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其他人也是滿臉怒意。我怕極了,
生怕他下一秒就把手里的文件夾砸在我臉上?!熬驮谧蛱欤?月30日,本市第九中學,
女生林小玉放學后失蹤,案發(fā)現場的監(jiān)控探頭拍到你跟著她。她人呢?你帶到哪里去了?
”孫耀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我瞪大了眼,腦海里拼命的搜索著,實在沒印象。林小玉是誰?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名字!我是真不知道??!第九中學,我都沒去過。突然,
我想到了一個很明顯的疑點?!皩O警官,你剛剛說第一起案件發(fā)生于2018年,
那是7年前了,那時候我才13歲,我怎么殺人?!蔽以捯魟偮?,
原本站在一邊的年輕警察鄧凱直接爆粗口了“你XXX”。一手就往我臉上打了過來。
卻被孫耀攔住了。正在這時,審訊室門開了。那個護士遞了一份文件進來。孫耀拿過文件,
翻了下,丟在了我的面前:“看看吧!耍賴、演戲都沒用。就算你一句話都不說,
我們也可以零口供辦案?!蔽曳_桌上的文件,只見上面寫著“DNA鑒定報告”。
“這……這什么意思?”我依舊一頭霧水?!翱床欢畣幔?/p>
”鄧凱把文件工工整整的放到我面前,指著上面的文字說到:“看這!
你的DNA和留在犯罪現場的DNA做同一認定,你就是川老七,抵賴也沒用?!盌NA?
剛剛抽我血,是去做DNA?我一個大學生,我當然知道什么是DNA,但是,
為什么我的DNA會和犯罪現場的DNA相同。我徹底愣住了?!皠e演戲了,
你現在繼續(xù)演下去,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林小玉在哪里?
”02幾位警官圍著我展開著各種話術,勸我坦白從寬。我的喉嚨像被砂紙堵死,
吐不出一個音節(jié)。只能反復強調著“我是李默,不是川老七”。
但是任我說得再清楚、態(tài)度再誠懇,他們的眼神里依然是那種“你在演戲”的懷疑。
正當我百口莫辯時——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岸!獧z測到宿主被冤枉為連環(huán)殺手,
最強探案系統啟動!”那聲音低沉、平穩(wěn),像是某種AI合成音,又像是我自己的思緒回音。
我愣住了。這聲音是……系統?!居然是系統?!
那聲音繼續(xù)在我腦海里說道:“當前任務已確定,宿主被冤枉為連環(huán)殺手,找到林小玉,
證明清白?!蔽倚念^一震,一股莫名的激動涌上來。
系統加持、推理天賦、拯救人質……這不是小說里的爽文開局嗎?我立刻挺直腰背,
大聲說道:“我不是兇手,但我懂推理!我可以幫你們找到真正的兇手!
”正在扮演紅臉白臉的兩個警察,頓時停住了,一臉便秘的表情。連老刑警孫耀都愣住了,
一臉“你怎么敢!”的樣子。年輕警察嘀咕一聲:“瘋子!”但孫耀卻沒有輕易開口,
而是仔仔細細的看著我。我也第一次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詫異。
我知道他是詫異我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但我毫不在意,這是系統給我的勇氣。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門,打斷了我的話?!皫煾怠睏畛戳丝撮T口的人,
提醒了一下孫耀。孫耀回頭看了一下,向楊超小聲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聲音,似乎是在爭吵。但很快就結束了。
年輕警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說話,但看我的眼神很復雜。感覺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沒過多久,孫耀又進來了,還進來一個女警官,英姿颯爽。她進來后就坐在了最邊上,
我看了一眼沒在管她。孫耀坐在我面前?!澳阆胝f什么?”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拔叶评?,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川老七。你把那些卷宗給我看看,
我讓你看看我怎么證明自己清白的。”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所有案件卷宗,放在我面前。
然后就這樣看著我。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依次打開卷宗,核實線索。”我打開第一份,
快速過了一遍。雖然只是文字描述,加部分現場照片,
但我也感受到了受害者的絕望和兇手的殘忍。突然,我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我手持把一個繩索捆著的女孩子推倒在地上,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一下一下砸在她的頭上,
鮮血飛濺。這是……“這是系統根據卷宗線索生成的罪案模擬?!毕到y的聲音響起。
這種模擬,好真實。以罪犯的視角模擬,一般人可承受不了。我又依次拿起其他的卷宗,
一一翻看,毫無疑問,都觸發(fā)了罪案模擬,直到第七個。我翻完了第七個案件的卷宗,
沒有觸發(fā)罪案模擬。系統提示:“該案件并不是連環(huán)殺手川老七所為,
提醒警方……”我反手將這份卷宗遞給了孫耀。“這個案件是模仿作案,
和其他案件不是同一個兇手,你們沒發(fā)現吧?”“……”孫耀接過文件,看了我,“你想說,
這個案子不是你做的?”我無語片刻,“……我再強調一下,所有的案子都不是我做的,
我不是川老七,我叫李默。我是說,這一件案子和其他案子不是同一個人做的。OK?
”“行,假設你是李默,不是川老七,那你是怎么知道,這起案子不是川老七做的?
”“死亡時間。這起案件,受害者死亡時間是早上5點到6點,但這起案件發(fā)生在冬季。
這個點,太陽還沒升起。其他案件,你在看看,
死者死亡的事件都是剛好在太陽升起的那個時間?!睅讉€人聽后,
拿起桌上的文件對比了起來。鄧凱還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日出時間。
我看向孫耀和其他幾位警官,復述著系統的話:“你們之所以會忽略這個異常,
是因為這些案件橫跨七年,地點分散、時間跨度大。而各地的日出時間也各不相同。
但川老七是連環(huán)殺手,他的行為模式應該是固定,不會輕易打破規(guī)律。”房間里安靜了幾秒,
孫耀低頭看著卷宗,思索著。只有那個女警官沒有看卷宗,而是看著我。
我友好的對她笑了笑。但她的臉色卻冷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我。我愣了愣,轉頭避開視線,
繼續(xù)對著卷宗分析,“除了死亡時間,發(fā)現尸體的地點也不一樣。雖然這幾起案件,
都是在居民區(qū)發(fā)現尸體,但也是有區(qū)別的。其他幾起案件的尸體都是拋棄在人少的地方,
像是老舊的居民樓,已經倒閉的超市。唯獨這一起,是在一個小區(qū)附近的花園里。
這明顯有問題,這個花園沒有什么樹木,大多是灌木和花草,視野太開闊,
連環(huán)殺手是不會選擇這種地方拋尸的?!蔽矣盅a充道:“而且,兇器也不一樣。
雖然這些受害者,都是被鈍器砸死。但其他的案件的兇器都是現場取材。
第一起的兇器是石頭,就是現場隨便撿的;第二起是一個煙灰缸,
也是倒閉超市里面有的東西;還有這個,受害人被拋在了市中心的爛尾樓里,
兇器就是爛尾樓里的腳手架鋼管。只有這第七起,兇器是個錘子,
明顯兇手預先準備好帶去的?!蔽业恼Z氣逐漸堅定,仿佛柯南、金田一附體。
每指出一個疑點,系統都會在我腦海中閃過一些其他案件的畫面,像在確認正確性。
警察們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我越說越順,干脆站了起來,雖然手銬限制了動作幅度,
但我還是指著桌面幾份卷宗繼續(xù)分析:“你們把所有案件當成一個兇手所為,
其實還有人模仿作案。而且,你們再看看,這第七起案件,
居然是唯一一個沒有留下DNA的案件。這么多的疑點,你們沒有發(fā)現,
我想確實是這個川老七作案太多,讓你們憤怒到失去判斷力了?!闭f到最后,
我腰桿都挺直了一些??諝庵兴坪鯊浡还蓪擂蔚臍夥?。我坐回椅子上,活動了一下手腕,
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各位警官,卷宗我都看過了。這個川老七,
確實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連環(huán)殺手。說他沒人性都是夸獎。
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凑J定我是川老七,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給我點時間,
我可以把這些資料全看完。你們肯定在其他地方被人誤導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難看。
女警官說了聲:“你覺得DNA也是誤導?
”“……或許……你們的證據被污染了……”很奇怪,系統居然沒有提醒我這一點。
還好我以前看過一些罪案電視劇。女警官不置可否。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躲開她的眼神。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似乎再多看一眼,就感覺內心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噴涌而出。冷不丁,
女警官突然問道:“林小玉還活著嗎?”“活著!”我下意識的回答道。剛說完,
我就愣住了,為什么我會這么說?系統都沒告訴我她活著,為什么我這么篤定?
“我是猜測她還活著?!蔽蚁肓讼?,補充道?!爱吘顾й櫟臅r間不到24小時,
活著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是吧?”她的眼神讓我有些緊張,莫名的緊張?!拔乙策@么覺得。
”女警官點點頭,微笑著說:“所以,你會幫我們找到她,是嗎?”“當然,
我也想洗清罪名。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哪里出了問題。但找到林小玉,就能證明我無罪。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沒底。雖然有系統說我無罪,
但為什么DNA會匹配呢?難道我不僅有了系統,還穿越了?魂穿?“以前的案子,
等會再說吧。這是林小玉的詳細資料。你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什么線索。
”王麗把資料放在我面前。這時,我腦海里又想起了系統的聲音:“?!嵝阉拗鳎?/p>
可優(yōu)先查看林小玉案件資料。林小玉當前存活幾率很高。找到林小玉即可證明你無罪。
”我眼前一亮,沒錯!他們不是一直想找到林小玉嗎?系統說林小玉還活著,那就一定活著。
而且有可能還和兇手在一起。找到她,就找到兇手了,這不就證明我無罪了嗎。
03根據系統的提示,我讓他們找了一張城市地圖鋪在桌上。我則拿著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