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前世本為將軍府未婚妻,卻因一場宮宴變故,被迫降為妾,受盡縣主趙瑛的欺壓。
她滿心癡情、忍辱負(fù)重,終究換不來蕭御的真心,在冷院中凄慘死去。重生歸來,
沈芷回到宮宴前夕,毅然退婚,誓不重蹈覆轍。1 重生之誓盛夏的御花園,碧荷鋪地,
花香繚繞,蟬鳴陣陣。沈芷立在荷葉邊,指尖還殘留著濕意。
她垂眸看著月白色紗裙上那道微微泛黃的茶漬,心中卻明白,這一次,她必定不會重蹈覆轍。
“沈姑娘?!币坏琅偾辶恋穆曇魝鱽?,“陛下召你入殿?!薄邦I(lǐng)旨?!鄙蜍凭従徧ь^,
眼神平靜,仿佛那從前的羞辱、痛苦不過是一場夢。她清晰地記得前世——那場宮宴,
趙瑛縣主“意外”落水,皇上震怒,而她被冠以“退不得婚”的將軍未婚妻,被強賜為妾。
當(dāng)時她為了心中那份愛,選擇了忍辱負(fù)重,成為妾室,卻終日被欺凌,冷清孤寂,
最終在寒冷的將軍府小院里孤獨死去。今生,她擁有重來的機會,絕不會再任人擺布。
她輕輕點頭,跟隨女官步入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中燈火輝煌,燭光搖曳,
映照著金碧輝煌的屋脊與雕欄。殿門緩緩開啟,沈芷身著素雅宮裝,步入這莊嚴(yán)肅穆的場所。
她腳步輕盈卻堅定,每一步都似踏在千鈞之上。殿內(nèi)眾目睽睽,
太監(jiān)、侍衛(wèi)和文武百官皆肅立兩側(cè),氣氛壓抑得令人幾乎窒息?;屎蠖俗邙P椅,臉色凝重,
冷眼掃視著面前的沈芷。她身旁立著幾名宮女,低聲耳語,但聲音都被殿堂的莊嚴(yán)吞沒。
沈芷行至正中,深吸一口氣,恭敬而不卑地施禮:“臣女沈芷,參見皇后?!被屎竽抗獗?,
緩緩開口:“你是沈家女,蕭將軍凱旋歸朝,皇上為成全兩家聯(lián)姻之意,已下旨與你定親。
如今卻反悔退婚,可知此舉意味什么?”沈芷抬頭,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與冷靜,
語氣溫和:“婚姻乃人生大事,非單為禮法所限,更關(guān)乎人心。臣女感恩天恩,
然不愿委身為妾,失去自我尊嚴(yán)。”殿內(nèi)一片嘩然。皇后眉頭緊鎖,
聲音驟然嚴(yán)厲:“你明知將軍身份尊貴,拒婚豈非羞辱我皇家?若不服從圣意,
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沈芷微微躬身,聲音卻異常堅定:“將軍恩深,臣女無意高攀。
但若為妾之命,便是以卑微換尊榮,臣女心志未曾屈服過。此生只愿做自己,寧為高堂之女,
絕不為妾室低首。”趙瑛縣主身著金紅繡裙,緩步而入,手指輕敲著玉簪,笑意盈盈,
眼神卻滿是嘲弄?!斑@妾,誰愛做誰做,反正我是不會做的?!鄙蜍圃捳Z鏗鏘,
聲音穿透寂靜的殿堂,回響在每一個角落??h主冷笑,輕聲道:“沈芷,敢如此囂張,
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吧?!鄙蜍瓢菏?,目光如炬:“我知曉我的處境,
所以選擇了不同的路?!笔捰驹诮锹?,眉頭緊鎖,神情復(fù)雜。眼神游移間,
露出一絲無奈和糾結(jié)。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漠,似乎這場風(fēng)波,
正是他利益權(quán)衡的棋子。他緩緩走出,聲音低沉卻有力:“芷兒,我本可護你安穩(wěn),現(xiàn)如今,
既然你如此決絕,便由你自行承擔(dān)后果?!鄙蜍茮]有回頭,沉聲答道:“將軍,
情深不過是偽裝,今日退婚,終非怨你,而是怨我未曾早點醒悟?!钡顑?nèi)氣氛驟然緊張。
太監(jiān)輕聲提醒,皇后揮手示意眾人散去。沈芷身影挺拔,步出殿堂,
心中波瀾起伏:這條路將是荊棘滿布,但她已無回頭。2 新生之路將軍府外,
夏日午后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影灑落在青石板路上,斑駁陸離。
昔日車馬鼎沸的門庭如今顯得格外冷清,風(fēng)中隱約帶著幾許塵埃的味道。沈芷提著行囊,
緩緩踱步走出府門,背影挺直而決絕。那扇朱紅大門緩緩關(guān)閉,
仿佛隔斷了她與過往的所有羈絆?!肮媚?,我們要去哪?”身后,
小丫鬟杏兒躡手躡腳地跟上,眼中滿是迷惑和不安。沈芷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眼里閃過一絲溫柔和堅定:“回沈家別院。從此以后,離開這里,我們開始新的生活。
”杏兒怯怯地咬著嘴唇,“姑娘,那別院……現(xiàn)在還好嗎?”沈芷唇角微揚,
目光柔和:“那是我最初的歸處,也是我重塑自我的地方。過去的路走不通,
那就自己開辟一條新的。”兩人沿著曲折的巷道,穿過熙熙攘攘的市井,來到城郊。
別院藏匿在青山綠水之間,墻頭爬滿了爬山虎,
院內(nèi)桃樹枝頭上飄落的花瓣仿佛在輕聲訴說著春天的故事。沈芷打開沉重的院門,
踏入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空間。院子雖不大,但干凈整潔,墻角堆放著些許舊家具,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氣息?!靶⌒觾?,來,幫我將行囊放下,接下來,我們要好好生活。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有了新的光彩。夜幕漸漸降臨,沈芷點亮油燈,取出那本發(fā)黃的香譜,
輕輕翻開。指尖撫摸著那些熟悉的字跡,回憶涌上心頭。“前世的我,錯信了虛偽的深情,
委屈自己淪為妾室。今生,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活得精彩?!背筷刂?,沈芷背起竹籃,
踏入山野,采摘草木花香。她走過溪邊,輕輕將花瓣放入水中,觀察水色的變化,
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一絲滿足?!靶⌒觾?,你看這花香,如何?”她輕聲問。杏兒興奮地跑來,
“姑娘,你真的會制香嗎?”沈芷溫柔地笑道:“只要用心,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每日清晨,晨露未干,她便提著籃子出門采香;夜晚,燈火微弱,她便埋首香譜,
調(diào)制各種香料。她用指尖細(xì)細(xì)篩選,用心感知花草的氣息變化,每一爐香,
都凝結(jié)著她不屈的意志。日子漸漸流轉(zhuǎn),她將調(diào)制的香料小心翼翼地裝盒,攜入宮中,
投遞于御膳房門前。數(shù)日后,一紙任命書送至別院,任命她為宮中香房協(xié)制。身份雖卑微,
卻象征著她踏出復(fù)仇與自立的第一步。夜深人靜時,沈芷獨坐燈前,手捧著新獲的任命書,
目光堅定:“這條路雖然崎嶇,但終究是我自己的?!? 香房暗涌香房內(nèi),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沉香木氣息,幾縷幽光透過窗欞斜射進來,
映出室內(nèi)整齊排列的香料架和一張漆黑的案桌。沈芷端坐案前,正調(diào)配一爐“定香”,
她眉頭微蹙,神情凝重。每一味香料都需精準(zhǔn)稱量,稍有偏差,便可能成敗。
她心中暗記前世種種,明白這“定香”是她與縣主之間較量的關(guān)鍵。忽然,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緊接著,趙瑛身邊的孫嬤嬤步入,臉色陰沉,
手中揮舞著一張調(diào)香配方?!吧蜍?!你竟敢用麝香入配?這是毒藥!”孫嬤嬤冷聲質(zhì)問,
聲音尖銳得像刀刃。宮人們紛紛側(cè)目,氣氛驟然緊張。沈芷放下手中銅匙,
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嬤嬤,麝香乃宮中正統(tǒng)香材,何來毒藥之說?
”孫嬤嬤冷笑:“難道你想害死縣主?這可不是小事!”沈芷輕輕一笑,
眼神堅定:“既然如此,請縣主御前親試,真?zhèn)巫詴髁?。”孫嬤嬤聞言,臉色微變,
轉(zhuǎn)身冷哼離去。香房內(nèi),沈芷暗自松了口氣,心中卻更添警惕。數(shù)日后,皇后鼻部突起紅斑,
御醫(yī)斷定系“香毒”所致,宮中一片嘩然。沈芷被緊急傳召。面對眾多疑問和質(zhì)問,
她沉著應(yīng)對:“臣女懇請御前安排比對試香,以證清白?!北娔款ヮブ?,
沈芷拿出自留的香料編號和香灰,交由御醫(yī)化驗。內(nèi)侍柳福臉色驟變,躲閃不開。
隨后查出孫嬤嬤私自調(diào)換香材,摻入敗血草等有毒草藥,意圖陷害沈芷。皇后親臨香房,
口中稱贊:“多虧沈香使護我無恙?!鄙蜍乒硇卸Y,內(nèi)心卻明白這不過是一次試探,
縣主不會輕易放棄。晚間,沈芷獨坐香房,凝視窗外冷月,心中低語:“趙瑛,
你的陰謀敗露一次又一次,但我已看穿你的伎倆。”她收起配方,細(xì)數(shù)香料,
指尖輕觸著一枚枚刻有編號的香片,周密布置的防偽手段是她此生最鋒利的武器。
一聲風(fēng)鈴響起,輕輕蕩漾在靜謐的夜色里,像是預(yù)示著更激烈的較量即將展開。
4 前緣試探春光和煦,御苑林的桃花如云似霞,落英繽紛。沈芷獨自站在幽靜的小徑上,
手中把玩著剛調(diào)制好的香盤,眼中閃爍著深沉的光芒。忽然,一陣馬蹄聲打破寧靜,
蕭御騎著戰(zhàn)馬上氣宇軒昂地駛來。他的目光復(fù)雜難辨,緩緩下馬,直步向她走來?!败苾?。
”他的聲音溫潤,卻又帶著隱隱的算計,“為何突然決絕退婚?你可知我為此費盡心思,
費盡權(quán)謀?”沈芷目光清冷,神色沉靜:“將軍,你當(dāng)真不知我那時在將軍府的日子嗎?
冷院孤燈,饑寒交迫,任憑縣主千般欺凌,我卻只能忍氣吞聲。你口口聲聲說‘護我周全’,
轉(zhuǎn)頭便信了她的讒言,將我推入深淵?!笔捰凵耖W爍,輕笑道:“權(quán)勢如潮水,
我只能隨波逐流。你若為正室,我不惜傾盡所有;你若不從,亦是無奈之舉。
”沈芷冷笑:“正室?還是權(quán)謀的犧牲品?你曾許諾的深情,不過是利益交換的謊言罷了。
”蕭御咬牙,目露狠厲:“你要記住,風(fēng)云變幻,世事難料。我護你,是因為你能為我助力,
斷了這紐帶,等于斷了我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鄙蜍剖栈匾暰€,聲音堅定:“既然如此,
我們就此斷絕。我不再是那任人擺布的女子?!彼D(zhuǎn)身,步履沉穩(wěn),
每一步都帶著不容違逆的決心。蕭御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情緒,
卻再無舊日的柔情。她已不是前世那個任人欺壓的弱女子,
而是用智慧和勇氣走出牢籠的強者。5 深夜較量深夜的香房中,燈火搖曳,
映照出沈芷白皙的臉龐。她緩緩掀開一個細(xì)密的香袋,眉頭緊鎖,
指尖觸碰到一株暗淡發(fā)黑的敗血草?!霸趺从质悄恪彼哉Z,
聲音低沉中帶著不甘和警惕。這一切,她都曾經(jīng)歷過。前世,就是因為這敗血草被悄悄替換,
她被誣陷制毒害人,孤立無援。而那時,蕭御雖心知肚明卻選擇聽信縣主的讒言,
對她所遭受的痛苦視若無睹,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對她冷眼相待,只因那時因縣主和趙家扶持,
仕途獲利權(quán)傾朝野。她緊攥手中卷軸,微光中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猶如鋒刃一般劃破寂靜。
“‘趙言需速辦’,是趙瑛的命令。”沈芷冷冷念出字句,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
她迅速用絲線將賬冊與密信綁好,輕聲叮囑身邊的丫鬟杏兒:“這批香料務(wù)必連夜調(diào)換,
不可有誤?!毙觾簯峙碌仡h首:“小姐,小心縣主他們派人監(jiān)視。
”沈芷眼神堅毅:“正因如此,我更不能示弱?!钡诙粘抗馕㈧?,香房突傳異樣,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怪異氣味。御醫(yī)被急召進宮,匆匆診斷出香毒跡象。宮廷大殿,
氣氛緊張?;噬侠渚刈⒁暽蜍疲骸吧蜍?,你可解釋此事?”沈芷低頭不語,心如止水,
旋即抬眼,聲音沉穩(wěn):“臣女愿御前試香,分辨真?zhèn)??!钡钪惺绦l(wèi)緩緩呈上兩套香料樣本,
一套為沈芷保留的真品,一套為當(dāng)日所用香料。她輕輕點燃真香,香氣溫潤純凈,
緊接著點燃另一套,刺鼻之氣頓時刺痛眾人鼻翼。“此毒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她聲音鏗鏘,“且看此香料賬冊與備份對比,必有破綻。”就在眾人屏息之際,
沈芷將袖中密信緩緩展開,字跡清晰可辨:“‘趙言需速辦’,字字為實?!笔捰驹谝慌裕?/p>
面色微變,眼中閃爍一絲慌亂,卻迅速掩飾,故作鎮(zhèn)定地說:“此事牽涉宮中復(fù)雜勢力,
望陛下明察,莫讓一時風(fēng)言風(fēng)語亂了朝局。”沈芷冷笑一聲,心底對他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