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陰謀與危險的世界里,我們能否找到屬于自己的救贖?
1.……或許有神明在天上保佑著我,似乎曾經(jīng)有個家伙在死之前和我說過,
如果要逃走的話就是現(xiàn)在,哪里都可見被設(shè)下的陷阱…………云纓再次睜開眼睛時,
眼前是一片昏暗而潮濕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混合著木頭和泥土的氣息,
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坐在冰冷的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交織,讓她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誰——她是太師的女兒,云纓。她記得家族因涉及朝廷斗爭而滿門被砍,
女性流放。但現(xiàn)在她卻是家族中唯一的幸存者,被發(fā)賣到這里。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開始戲謔般重復轉(zhuǎn)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仿佛一切都在重復。她記得上一世,自己在發(fā)賣后兩天后死在了胭脂樓頭牌煙云的手下。
那一幕,她至今記憶猶新。云纓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但她的內(nèi)心一直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重生了。但這種重生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興奮或喜悅。相反,
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混亂。她環(huán)顧四周,昏暗的房間里只有幾盞搖曳的油燈,
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屋內(nèi)。燈光在墻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仿佛有無形的手在輕輕擺弄著它們。房間的角落里堆滿了破舊的木箱和生銹的鐵鏈,
這些物品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但她的內(nèi)心卻異常冷靜。她緊緊閉上眼睛,試圖驅(qū)散這種恐懼和混亂,
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xiàn)出上一世的畫面。她看到自己被胭脂樓的老板娘婉蓉買走,
然后在胭脂樓度過了短暫的兩天,那天晚上她看到自己被胭脂樓的頭牌煙云殺死,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這些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重復,讓她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仿佛讓人無法呼吸。云纓感到一種深深的懵懂和迷茫。她知道自己重生了,
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也不知道該選擇哪條路。
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幾個花街的老板娘站在前方,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這位姑娘,
你可想清楚了?”胭脂樓婉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一絲溫柔和誘惑。
她站在昏黃的燈光下,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但云纓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狡黠。
云纓微微抬起頭,看著婉蓉。其實她對花街并不熟悉,上一世在花街短短兩天的記憶,
她只知道,胭脂樓是這里最有名的地方,也是上一世她死亡的地方?!斑@位姑娘,
我們翡翠樓雖然名氣不如胭脂樓,但我們對姑娘們可是真心實意,從不苛待。
”翡翠的老板娘清柳也開口了,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信任她。
云纓的目光轉(zhuǎn)向清柳,她心中充滿了迷茫。她知道自己不能選擇胭脂樓,否則,
歷史將會重演。她不想再死一次,她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
她要選擇一個不同的道路?!斑@位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彪僦瑯峭袢氐穆曇粼俅雾懫穑?/p>
帶著一絲不悅,“進了我們胭脂樓,你就是我們的搖錢樹,以后的日子肯定好過得很。
”云纓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
比哭還令人感到不安,“清柳老板娘,我想去翡翠樓。”清柳微微一笑,
眼神中帶著一絲滿意:“好,這位姑娘有眼光。從今天起,你就是翡翠樓的人了。
”云纓跟著清柳走出小屋,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她知道,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翡翠樓的裝飾并不奢華,
但卻有一種別樣的韻味。樓里的姑娘們看到云纓進來,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云纓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睫毛微微下垂掩蓋眼中的一絲茫然。
“這位姑娘叫云纓,以后就是我們翡翠樓的人了?!鼻辶穆曇羟宕鄲偠?/p>
引得樓里的姑娘們紛紛圍了過來?!靶聛淼墓媚?,長得可真幼齒?!币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云纓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翠色衣裙的姑娘走了過來,她長得眉清目秀,
眼神中帶著一絲靈動?!拔医芯G游,是翡翠樓的頭牌?!本G游微微一笑,
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氣,“你以后可要多多仰仗我了?!痹评t微微點了點頭,
臉上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綠游姐姐,以后還請多多指教。”綠游微微一笑,
眼神中帶著一絲滿意。她覺得這個新來的姑娘還不錯,至少看起來很懂事。
云纓在翡翠樓的第一天,被分配了許多雜活。盡管她從未做過這樣的工作,
但她還是盡力去完成每一項任務(wù)。她知道,這是她在這里的第一天,
她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的勤快和能干。時間匆匆來到第二天的傍晚,
距離上一世死亡還有三個時辰。云嬰望著翡翠樓準備開張,
樓里的姑娘們都在忙碌著打扮自己準備迎接晚上的客人,心想這應該和上一世不同。
云纓被分配了一些雜活,她的勤快引起了清柳的注意,清柳覺得這個姑娘很不錯,
便叫她幫忙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云纓,你去把樓下的茶水準備好,等會兒客人來了,
要讓他們喝上熱茶?!鼻辶愿赖?,眼神中帶著一絲滿意?!昂玫模辶习迥?。
”云纓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云纓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聲。
她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安。她走到門口,看到外面的街道上一片混亂。原來,
胭脂樓的人在翡翠樓準備開張的時候,派手下過來搞亂。他們故意在翡翠樓門口制造麻煩,
讓翡翠樓的客人無法順利進入。雖說是傍晚,太陽在黃昏時卻依舊刺眼,
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紅色,仿佛預示著即將發(fā)生的災禍。云纓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在翡翠樓,為什么這么快又遇到胭脂樓的人。
“你們翡翠樓的人也太不識趣了吧,居然搶我們的客人!”胭脂樓的下人中有人冷笑著喊道,
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紅色衣衫,上面繡著金色的花紋,
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雖說是下人,他們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傲氣,
帶著狗仗人勢的驕傲和傲氣也掩蓋不了的傻氣。綠游的臉色微微一沉,
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你們胭脂樓的人也太霸道了吧,我們翡翠樓哪里搶你們客人了?
客人想去哪里是我們可以控制的嗎?”胭脂樓的下人們冷笑一聲,
眼神中帶著一絲狠厲:“今天,我就是要讓你們翡翠樓的人知道,誰才是花街的霸主!
”話音未落,胭脂樓的下人就把門口的一切裝飾打爛,向內(nèi)堂沖去。樓里的姑娘們驚慌失措,
紛紛四散躲藏。云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角落里躲去。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胭脂樓的下人突然沖了過來,他見人就沖撞,并狠狠地推了云纓一把。
云纓只覺得一陣劇痛,隨后就失去了平衡,她跌倒在一旁。
剛剛頭部被胭脂樓下人的木杖打到,鮮血一瞬間涌了出來。“唔!
”云纓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她不自覺地向周圍的人群望去,
那抹熟悉的艷色正站在不遠處,那是胭脂樓的頭牌煙云。她眼神中帶著死寂,
妖艷色澤卻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煙云穿著一件銀白色的衣裙,上面繡著紅色的花紋,
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艷麗,又像被潑了血一般,在血中綻放的食人花一樣。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和了然,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站在人群的邊緣,
似乎無意又像是有意地剛好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云纓的視線逐漸模糊,
她只覺得一股刺痛從頭部傳來,隨后便失去了意識。等意識再一次被光芒驅(qū)除黑暗,
云纓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小屋子里。她看著眼前幾個花街的老板娘,
心中充滿了復雜和驚恐。呼吸急促的交雜間,她聽到胭脂樓老板娘婉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這位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你要來我們胭脂樓還是那落魄的翡翠樓?
”2.冰冷潮濕的牢籠中,昏暗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泥土的氣息,
陰暗的角落里堆滿了破舊的木箱和生銹的鐵鏈,這些物品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啊……她又回到了這里……惡心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皺眉捂住嘴巴,抑制自己想干嘔的沖動。
她抬頭環(huán)顧這陰暗的四周,幾位花街的老板娘在這里等待她的回答?!斑@位姑娘,
你可想清楚了?是要去我們胭脂樓,還是那落魄的翡翠樓?
”胭脂樓老板娘婉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她站在昏黃的燈光下,
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但云纓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狡黠。
翡翠樓的老板娘清柳聽到婉蓉叫自己破敗的翡翠樓,不禁輕輕嗔了一聲。
她若有若無地對著空氣發(fā)表自己的不滿,畢竟她還不敢對抗囂張的胭脂樓。云纓抬起頭,
目光在幾位老板娘的臉上掃過。她這一次不敢再輕易做出選擇。她必須找到一條新的出路,
否則歷史又會重演。她緊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xiàn)出上兩世的慘狀,讓她無法平靜?!肮媚铮憧上肭宄??
”翡翠樓老板娘清柳也開口了,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焦急,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云纓深吸一口氣,還無法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搖了搖頭,聲音微弱而顫抖,
像一頭無助的小獸,“我....我不去任何地方!”此話一出,幾位老板娘都愣住了。
胭脂樓老板娘婉蓉的臉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心中暗想:這小家伙已經(jīng)淪為發(fā)賣的貨了,還在這里猶猶豫豫。不過沒關(guān)系,
等她求我們的時候,看我不壓低她的身價!“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們也不勉強。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蓖袢氐卣f完,轉(zhuǎn)身帶領(lǐng)著其他老板娘離開了小屋。
云纓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只能靠自己找到生存的方法。小屋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寂靜,
只有云纓微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她微微顫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助,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云纓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坐了多久。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過去的畫面,從家族的榮耀到如今的落魄,
從父親的慈愛到母親的溫柔,從哥哥的保護到如今的孤苦伶仃。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卻始終沒有落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放棄,她必須找到一條生路。就在這時,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寂靜。云纓的身體微微一震,她抬起頭,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那是她的青梅竹馬柏辰。柏辰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
眼神中滿是對她的關(guān)切?!霸评t,我聽說你要被發(fā)賣到花街,這是真的嗎?
”柏辰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云纓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呆呆地看著柏辰,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
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小胖子……”小時候一直都是胖子形象的柏辰,
如今長大后卻沒有一絲當個胖子的陰影。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別怕,云纓,
我來帶你走。我知道你不想去花街,跟我回我家吧。我問過母親,雖然你現(xiàn)在只能當個下人,
但至少能避開那些危險?!痹评t的心中微微一震,她看著柏辰,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帶著一絲顫抖:“小胖子……我愿意跟你走……”柏辰眼神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走吧,
我們回家?!痹评t跟著柏辰離開了那個陰森的小屋,他們一路沉默,直到來到了柏辰的家中。
“云纓,你先在這里住下吧?!卑爻降穆曇魩е唤z溫柔,“我會保護你的?!痹评t知道,
柏辰雖然只是知府的小兒子,為了幫助她,已經(jīng)做了很多。她感激地向柏辰點了點頭,
跟著他走進了府邸。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他帶著云纓來到一間偏房,讓她先洗漱一番。
云纓在冰冷的水中清洗著身上的污垢,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只能靠自己找到生存的方法。洗漱完畢后,管家?guī)е评t來到了知府主母的面前。
知府的主母坐在房間的中央,這估計是知府的偏堂,并不是知府的正堂,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上下打量了云纓一番,便微微一笑:“顧姑娘,你來我們府上,
是想做柏辰的通房嗎?”云纓感到驚恐,聲音微弱卻堅定:“主母,感謝您的庇護,
但我如今帶罪的身份,是無法做通房的。”主母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哦?
雖然戴罪身份,但好歹也曾是太師府的閨女,我怎么能安排下人工作給你呢?”云纓抬起頭,
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我可以去馬飼照顧馬,我有照顧馬的經(jīng)驗,如今家破人亡的境地,
也不是由得我繼續(xù)當太師的女兒的身份,我已經(jīng)是沒有身份的人,請主母憐惜。
”主母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好,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去吧。不過,
你可要記住,這里是知府府邸,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來去自如的?!痹评t微微點了點頭,
心中充滿了感激:“主母放心,我不會惹出麻煩的。謝謝知府的照顧。”主母揮手打發(fā)著,
讓管家?guī)г评t離開。云纓跟著管家來到了馬廄,看到一匹匹充滿生命力的馬匹,
心中微微一暖。她知道,這里將是她的避風港。管家讓她休息整頓,明天再繼續(xù)工作,
她感激答應著。第二天,顧云纓開始幫忙照顧馬匹。刷馬、喂食,雖然辛苦,
但這里不是花街,再也不用陷入花街的爭斗中了。正當她忙著給一匹馬刷毛時,
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她抬起頭,看到管家正在忙碌地安排人手,正準備著一場急促的宴會。
同為照顧馬飼的下人是一個年紀較小的男童,他是管家的外甥,他好奇地扔下手中的工作,
向管家走去問道:“管家叔叔,這是怎么回事呀?”管家低頭,看向自己的侄子,
打發(fā)道:“知府大人要辦一場宴會,忙得很,別上來湊熱鬧,滾一邊去,臭小孩!
”男孩還在不依不饒,繼續(xù)纏著自己叔叔問到:“叔叔是什么宴會呀,霜兒也想知道!
你就告訴一下霜兒吧?!薄爸畬⒂有碌膫?cè)夫人,你再搗亂我就打你屁股了!
”管家無奈地繞開想纏著自己的侄子,繼續(xù)忙碌著手頭的工作?!靶碌膫?cè)夫人是什么人啊,
兇嗎?別走,快告訴我嘛~”顧云纓遠遠聽到管家在躲避侄子的吆喝聲。
這時內(nèi)堂走出來一位老嬤嬤,那是昨天站在主母旁邊的貼身老嬤嬤。她走到云纓旁邊,
問到:“云纓,主母要我問你馬飼工作忙嗎?一個女孩子在馬飼工作著,還好嗎?
”云纓知老嬤嬤似乎話里有話,便問到:“嬤嬤是否需要我?guī)兔ψ鲂┦裁茨兀?/p>
馬飼的工作現(xiàn)在大致也做好了?!崩蠇邒咭膊还諒澞ń牵苯訌囊滦淠贸鲆环庑?,
說道:“不忙就幫主母送封信吧,那是急信,送到驛站就行了?!痹评t接過信,
答應道:“那我現(xiàn)在就去?!崩蠇邒唿c了點頭,望著云纓走出知府。才走出一條街,
云纓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她剛抬起頭,看到一輛馬車飛馳而來,
失控的馬匹在街道上橫沖直撞。云纓的心中微微失神,來不及躲避和思考,
馬車就徑直撞上了她。她感到周圍嘈雜,還沒感覺到疼痛,便已經(jīng)被碾壓在馬車輪下,
身體慢慢失去知覺。血液開始從四周蔓延開來,但她卻還沒有失去意識,
估計也沒辦法存活下去了,畢竟傷得太重了,估計下一刻便會重回黑暗的懷抱。
嘈雜間她聽到車夫爬到車旁,慌張地大喊“側(cè)夫人,您沒事吧?”她微微轉(zhuǎn)轉(zhuǎn)眼角,
看到馬夫知府的標志,原來那是知府側(cè)夫人的馬車……聽聲音,馬車門似乎打開了,
一個陰影籠罩在她身上,她聽到一個聲音?!笆钦l死在我身下了?”這聲音?這熟悉的聲音?
顧云纓熟悉得很,那是胭脂樓頭牌煙云的聲音。當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轉(zhuǎn)頭確認了。
失血過多讓她頭腦發(fā)昏,下一刻,她便又昏倒在黑暗的懷抱。黑暗中,
她似乎又聽到那令人熟悉的問話。胭脂樓老板娘婉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帶著一絲溫柔和誘惑,卻讓云纓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這位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你要來我們胭脂樓吧?”……而她又回到了過去,被發(fā)賣的那個時刻。
3.她的死亡是偶然嗎……云纓再次從黑暗中清醒來,眼前依舊是那昏暗潮濕的小屋,
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泥土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帶著一絲腐朽的味道。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雙手緊緊抱著膝蓋,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然而,她清楚地知道,
這并不是夢,而是她又一次陷入了這個可怕的循環(huán)?!斑@位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你要來我們胭脂樓吧?”婉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和誘惑,
仿佛在試圖用溫柔的語氣掩蓋她內(nèi)心的狡黠。云纓抬起頭,目光在幾位老板娘的臉上掃過。
胭脂樓老板娘婉蓉站在昏黃的燈光下,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但那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翡翠的老板娘清柳站在一旁,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