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珞將袖扣放進(jìn)物證袋，月光藍(lán)指甲劃過平板電腦上的時間軸，

"但口紅印出現(xiàn)在五點十七分。"主任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你是說...？

""破壞者另有其人。"她調(diào)出另一段監(jiān)控，畫面里顧明鈞正用絲帕擦拭維納斯眼睫的浮灰，

"他在石膏像前站了四小時二十七分，期間更換過三種刀具。"窗外驚雷炸響，

雨滴開始抽打窗欞。沈清珞想起那枚刻著"致我的繆斯"的袖扣，忽然覺得物證袋燙得驚人。

走廊忽然傳來騷動，

幾個女生舉著濕透的Gucci包裝盒擠到門前："顧少讓我們送換洗衣服來。

"沈清珞在雨幕里撞見顧明鈞時，他正靠著瑪莎拉蒂抽煙。黑襯衫領(lǐng)口沾著石膏粉，

指尖火星在雨絲里明明滅滅?？匆娝种械奈镒C袋，

他突然掐滅煙頭輕笑："原來沈委員查案還帶私刑？""你的雕刻刀。

"沈清珞將密封袋拍在引擎蓋上，雨水順著下頜線滑進(jìn)制服領(lǐng)口，

"刀刃磨損紋路和石膏像裂痕完全吻合。"顧明鈞嘴角的笑紋突然凝固。

他扯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疤痕，那形狀竟與破損的維納斯斷臂如出一轍。

"這么了解我身體的紋路..."他俯身時雨水灌進(jìn)她帆布鞋，

"要不要親自量..."驚雷吞沒了后半句調(diào)笑。

沈清珞突然抓住他欲縮回的手腕——虎口處布滿新舊劃痕，最新那道還滲著血珠。

"你在復(fù)刻羅丹的《地獄之門》。"她聲音像浸透雨水的素描紙，"用美工刀雕刻石膏像，

比直接用雕塑刀難二十倍。"顧明鈞瞳孔驟然收縮。遠(yuǎn)處美術(shù)館的霓虹招牌穿透雨簾，

在他臉上投下光怪陸離的影。沈清珞舉起手機，

屏幕上是她剛剛還原的監(jiān)控畫面：少年跪在石膏像前，用美工刀一點點雕琢維納斯裙擺褶皺，

直到晨光染紅窗欞。"為什么掩蓋雕刻痕跡？"她向前半步，

聞到他身上龍舌蘭混著血銹的氣息?；卮鹚氖桥苘囈娴乃缓稹ｎ櫭麾x甩上車門前，

突然將個絲絨盒子拋進(jìn)她懷里。深藍(lán)色天鵝絨上躺著枚藍(lán)珀，與她頸間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