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當(dāng)眾撕碎狀元郎的婚書時，指尖還沾著仇人的血。她歪著頭笑，
把沾血的簪子插在蕭策油膩的雞腿上：“王爺，吃嗎？”京城嘩然，瘋王妃又發(fā)癲了。
沒人看見她袖中藏著的密信，正是季雁歸勾結(jié)海盜的鐵證。三日后，新科狀元府突發(fā)大火，
燒出滿屋軍械。蕭策在火場啃著雞腿笑：“娘子，這把火燒得可比上回好看。
”1 榜下捉婿驚雷響，前世血仇刻骨涼京城榜下捉婿現(xiàn)場，人潮涌動，
空氣中彌漫著期待與算計的味道。顧清歡站在人群邊緣，指尖微顫，
腦海中閃回前世烈火焚燒的顧府、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以及季雁歸和白蓮兒那張?zhí)搨?、得意的嘴臉。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焚燒一切的恨意，
讓她瞳孔驟縮，周遭的聲音瞬間遠(yuǎn)去?！邦櫺〗悖鷽]事吧？
”丫鬟青荷緊張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顧清歡回神，冷眼望向人群中央那抹醒目的紅色，
“沒事，我很好?！奔狙銡w一身狀元紅袍，溫文爾雅地接受著眾人的恭賀，
白蓮兒則柔弱地依偎在他身側(cè)，兩人眉眼間的得意和對顧清歡的輕蔑是那么熟悉，
如同前世捅入她心臟的刀。顧清歡壓下幾乎噴薄而出的殺意，眼神變得堅定而冷冽。
白蓮兒恰好轉(zhuǎn)頭，與顧清歡目光相接，隨即掩唇低語幾句。季雁歸聞言，朝顧清歡方向望來，
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禮貌笑容。“聽說顧小姐今日也來赴會了，不知可有看中哪位才子？
”季雁歸故作關(guān)切地走近。“季狀元何必假惺惺，明知今日大家都為你而來?！鳖櫱鍤g冷笑，
“只可惜，我對你沒興趣?！奔狙銡w臉上笑容未變，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霾，“顧小姐說笑了，
我與白小姐已有婚約在身。”“是嗎？那真是恭喜二位了。”顧清歡轉(zhuǎn)身欲走?！邦櫺〗?，
你就這么走了？不怕被人說三道四？”白蓮兒嬌滴滴地問道，話里暗藏機鋒。
顧清歡頓住腳步，嘴角揚起古怪的笑容，“說三道四？那得看我接下來做什么了。
”無視周圍投來的或憐憫或嘲諷的目光，顧清歡徑直走向角落。那里，
一個男人正旁若無人地啃著油光锃亮的燒雞腿，衣著簡單，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卻異常清亮，帶著看透世事的神情。“小娘子，看什么看？爺?shù)臒u不分你吃。
”男人察覺到顧清歡的目光，懶洋洋地開口。在場眾人嘩然，顧清歡卻笑了，
“誰稀罕你的燒雞？”“那你盯著爺看什么？”“看你這個人?！鳖櫱鍤g直接道。
“看爺做什么？”顧清歡在他面前站定，用全場都能聽見的聲音開口：“季雁歸有什么好？
本小姐要嫁，就嫁個真性情的！這個啃雞腿的——今日起，你就是我顧清歡的夫君！”“?。?/p>
”青荷驚得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小姐，您瘋了嗎？”男人放下雞腿，沒有意外，
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上下打量了顧清歡一眼，眼中閃過欣賞和好奇。他沒有矯揉造作，
直接回道：“有眼光！這門親事，爺接了！”“這位爺，不知尊姓大名？”顧清歡問道。
“蕭策?！蹦腥穗S手把雞骨頭扔進(jìn)旁邊的盤子，“你又是哪家的千金，這么大膽？
”“顧府顧清歡?！薄芭?？你就是那個被說瘋了的顧小姐？”蕭策饒有興致地站起身，
比顧清歡高出大半個頭。“瘋不瘋，你覺得呢？”顧清歡挑眉反問。蕭策輕笑，“有趣，
沒想到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薄罢l送上門了？分明是你沾了本小姐的光?！薄笆菃?？
”蕭策俯身靠近，聲音壓低，“那得看誰占了誰的便宜了?！鳖櫱鍤g的舉動如同平地驚雷，
瞬間讓喧鬧的榜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以為她徹底瘋了。
季雁歸和白蓮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們精心策劃的“顧清歡配不上狀元郎”的戲碼還沒開場就砸了?！邦櫱鍤g！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顧家二叔從人群中擠出來，氣得胡子直抖?！爸腊?，找夫婿。
”顧清歡眨眨眼，一副天真模樣。“胡鬧！這成何體統(tǒng)！”“二叔，您不是常說女大當(dāng)嫁嗎？
我這不是聽您的話嗎？”二叔被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來?！邦櫺〗悖憧上肭宄?？
”季雁歸陰沉著臉走過來，“這種無名小卒，如何配得上你顧家千金的身份？
”“季大人這是什么話？”蕭策插話，語氣輕佻，“這世上的好男兒，
難道只有你們這些舉人進(jìn)士？”白蓮兒冷笑一聲，“一個粗鄙武夫，也想高攀顧家？
”“那不知白小姐高攀的是季狀元，還是狀元背后的高門？”顧清歡反擊。白蓮兒臉色煞白，
季雁歸眼中寒光閃動。顧清歡看著他們扭曲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絲復(fù)仇的快意。在眾人看來，
顧清歡的選擇是荒唐至極的“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絕境中抓住了一線生機。
“爺餓了，咱們?nèi)コ詵|西如何？”蕭策突然對顧清歡說?！昂冒。晌乙拆I了。
”顧清歡欣然應(yīng)允?！澳銈儭奔狙銡w想阻攔，卻被蕭策一個眼神制住?！霸趺?，
季狀元還想管別人吃飯？”蕭策語氣輕松，眼神卻銳利如刀。季雁歸不自覺后退一步，
什么時候榜下捉婿變成了這樣？
他原本設(shè)想的顧清歡被他拒絕后顏面掃地的場景全都被打亂了?！白甙?，娘子。
”蕭策大步向外走去，不理會四周驚詫的目光。顧清歡緊隨其后，心跳如雷卻面不改色。
這個男人，前世從未注意過的邊緣人物，或許才是她打破命運的關(guān)鍵。她賭上了所有，
只為不再重蹈覆轍?！靶〗?，您真的要跟這個男人走？”青荷小聲問道?！霸趺?，你害怕了？
”“不是，只是…”“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顧清歡目光堅定，聲音卻很輕。
2 新婚夜的坦誠，大佬眼里的“瘋”與真王府內(nèi)，青荷小心翼翼地收拾著新房，
她時不時瞥向窗外，那里傳來的譏笑聲不絕于耳?！隘偼蹂藿o個啃雞腿的，
這王府遲早要完?！薄奥犝f那顧清歡在榜下當(dāng)眾搶人，一點閨秀樣都沒有！
”“蕭王爺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配她倒是般配?！鼻嗪梢ё∽齑?，正想關(guān)窗，
顧清歡卻推門進(jìn)來。“別關(guān)，讓他們說?！鳖櫱鍤g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越說越好。”“小姐，您不生氣嗎？”“有什么好生氣的？”顧清歡放下茶杯，走到窗前，
突然做了個鬼臉對著窗外喊道，“對！我就是瘋王妃！你們猜怎么著？
我還打算明天在王府門口跳舞呢！”窗外行人被她這突然一嗓子嚇得連連后退，
臉上寫滿驚恐。青荷急得直跺腳：“小姐！您怎么還助長他們的氣焰？
”顧清歡笑了：“越多人認(rèn)為我瘋了，越安全?！薄斑@……”青荷不解。顧清歡不再解釋，
只吩咐青荷退下，說：“今晚我要和王爺單獨談?wù)劇！币鼓唤蹬R，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
蕭策推門進(jìn)入新房，顧清歡已坐在桌前靜靜等候。屋內(nèi)沒有尋常新房的喜慶紅燭，
只點了幾盞清雅的燈?！巴蹂袢赵诔侵杏拄[出了不少風(fēng)波?！笔挷哧P(guān)上門，
聲音不再帶著白日的痞氣。顧清歡抬頭，眼中清明理智：“你在跟蹤我？”“只是恰好路過。
”蕭策坐到她對面，“王妃似乎很享受'瘋'的名聲。”“人人以為我瘋了，
卻無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瘋子?！鳖櫱鍤g直視蕭策，“我想你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無能。
”蕭策輕笑：“你第一眼看中的就是這點？”“我需要一個幫手?！鳖櫱鍤g不再兜圈子，
“我有仇要報?！薄凹狙銡w和白蓮兒？”蕭策隨口問道。顧清歡眼神一凝：“你調(diào)查我？
”“當(dāng)然?！笔挷吣闷鸩鑹亟o兩人倒茶，“就像你調(diào)查我一樣。找到什么了？
”“王爺身份成謎，武功高強，卻甘愿在眾人面前裝瘋賣傻啃雞腿?！鳖櫱鍤g頓了頓，
“和我很像?！薄拔蚁矚g真性情的人?！笔挷咄七^茶杯，“你榜下的選擇，
讓我意外又不意外?！鳖櫱鍤g端起茶杯：“什么意思？”“意外的是你會在那種場合選我。
不意外的是，像你這樣聰明的人，不會被季雁歸那種偽君子迷惑?！薄澳銓λ芰私猓?/p>
”“比你想象的更了解。”蕭策目光犀利，“京城表面上平靜，實則暗流洶涌。
季雁歸背后站著誰，你知道嗎？”顧清歡搖頭。
蕭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東南沿海近來海盜猖獗，朝廷派兵圍剿卻屢次失敗，你覺得是為何？
”顧清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索片刻：“海盜有內(nèi)應(yīng)，而且層級不低。
朝中某些人故意泄露情報。”“誰會這么做？為什么？”“獲取利益的人。海上貿(mào)易暴利，
有人想獨占。”顧清歡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季雁歸曾在東南任職，而白家在那里有產(chǎn)業(yè)。
他們……”蕭策臉上浮現(xiàn)笑容：“看來我娶對人了。一點提示就能推測這么多。
”“你在考驗我？”“合作前的小測試?！笔挷哒酒鹕恚谖輧?nèi)踱步，“季雁歸看似清高，
實則野心勃勃。白蓮兒表面柔弱，背地里心狠手辣。他們不止想對付你，
還想借你家的商路謀取更大利益?！鳖櫱鍤g眼神一冷：“你調(diào)查得很透徹。
”“我需要一個能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人，不是花瓶?！笔挷咄Ｏ履_步，“你呢？選我為夫，
圖什么？”“復(fù)仇，活命?！鳖櫱鍤g直言不諱，“季雁歸和白蓮兒聯(lián)手毀我家，害我父母。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笔挷唿c頭：“好，你的仇，我?guī)湍銏蟆Ｄ阆朐趺醋觯?/p>
”“我會繼續(xù)扮瘋，成為他們眼中的笑話。你則可以…”“暗中收集證據(jù)，掌握他們的罪證。
”蕭策接話，“一明一暗，內(nèi)外配合?！鳖櫱鍤g驚訝地看著他：“這正是我要說的。
”“這說明我們想到一起去了。”蕭策在桌前坐下，“說說你的計劃?！眱扇藢ψ鴷痴劊?/p>
從朝堂局勢到商路安排，從季雁歸的弱點到白蓮兒的把柄。蕭策不時點頭，
偶爾提出更精妙的建議?！凹狙銡w在禮部任職，白蓮兒與丞相夫人有交情?！鳖櫱鍤g分析道，
“我們可以從這兩處入手?！薄澳闱皫兹杖チ颂瞬记f，
是想…”“重啟顧家在江南的綢緞生意?！鳖櫱鍤g接道，“白家在那邊的勢力不小，
一旦我們插足，他們必會反擊?！薄罢靡叱龆础！笔挷咛裘迹?/p>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商業(yè)頭腦。”夜深了，兩人依舊談興不減。
顧清歡發(fā)現(xiàn)蕭策不僅武功高強，對朝政商道也了如指掌。
而蕭策也驚訝于顧清歡的謀略與膽識?！澳阏娴闹皇莻€閨閣千金？”蕭策忍不住問。
顧清歡微微一笑：“王爺真的只是個好吃懶做的啃雞腿之人？”兩人相視而笑，
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在心底生根發(fā)芽?！懊魅站褪羌已?，季雁歸和白蓮兒必會出席。
”蕭策忽然道，“準(zhǔn)備好見他們了嗎？”“當(dāng)然。”顧清歡眼中閃過寒光，
“'瘋王妃'會給他們獻(xiàn)上大禮。”“我很期待。”蕭策起身，走向門口，“夜深了，
你休息吧。我去隔壁。”顧清歡點頭：“明天見?！笔挷咄Ｔ陂T前，
回頭看了她一眼：“顧清歡，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為什么？
”“不是每個清醒的人都有勇氣去瘋的”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3 回門宴上的反擊，
讓他們嘗嘗氣血翻涌的滋味蕭策推開房門時，顧清歡正站在窗前。
月光透過窗欞在她臉上投下細(xì)碎的光影?！跋牒迷趺磻?yīng)對明天的回門宴了？
”蕭策靠在門框上問道。顧清歡轉(zhuǎn)身，
眼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芒：“季雁歸和白蓮兒必然準(zhǔn)備了好戲等著我們。
”“那就別讓他們失望?！笔挷咦哌M(jìn)來，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給他們一場難忘的表演?！薄巴鯛斢泻胃咭?？
”蕭策嘴角揚起：“既然他們期待見到一對瘋癲夫妻，何不滿足他們？
”顧清歡微微一笑：“正合我意?！?--回門宴當(dāng)日，顧家門前已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季雁歸和白蓮兒早早到達(dá)，在顧家主廳等候?！奥犝f顧小姐回門，
特意來看看這對'神仙眷侶'?！币晃环蛉搜诳谳p笑。
白蓮兒溫柔地道：“顧姐姐如今嫁為王妃，想必今日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門。
”季雁歸附和道：“顧王妃終究是官宦千金，想必不會太過失禮?！痹捯魟偮?，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皝砹藖砹?！天啊，他們居然騎馬來的！”眾人紛紛涌向門口，
只見顧清歡身著鮮艷的紅色騎裝，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白馬上。而蕭策則懶洋洋地騎著黑馬，
一身隨意的打扮，完全沒有王爺?shù)募茏?。兩人說說笑笑，完全不顧周圍驚訝的目光。“青荷，
看到?jīng)]，那就是我夫君！比那些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強多了！”顧清歡故意提高聲音。
蕭策哈哈大笑：“娘子，你這樣會讓人家狀元郎心里不舒服的。”顧二叔氣得臉色鐵青，
快步迎上前：“清歡！成何體統(tǒng)！回門怎能騎馬？還穿成這樣？”顧清歡從馬上跳下，
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二叔，馬兒多自在??！比坐在轎子里舒服多了?！笔挷咭卜硐埋R，
大大咧咧地?fù)ё☆櫱鍤g的肩膀：“老丈人，別生氣，日子是自己過的，何必在意那些虛禮？
”眾人倒吸一口氣，這對夫妻簡直太放肆了！走進(jìn)大廳，季雁歸和白蓮兒強撐著笑臉相迎。
“恭喜顧王妃、蕭王爺。”季雁歸拱手，眼中卻是冷意。
顧清歡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季狀元，寒暄就免了吧？我肚子餓了，咱們開席吧！
”白蓮兒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柔聲道：“顧姐姐，主位是老太太的位置啊。
”“老太太不是去廟里禮佛了嗎？”顧清歡眨眨眼，“我是她最疼愛的孫女，
當(dāng)然要坐這里了?！北娙嗣婷嫦嘤U，季雁歸和白蓮兒互換了一個眼神。席間，
顧二叔刻意提起一樁商事：“清歡，江南的那批貨款怎么還沒結(jié)清？
還有十三家商鋪的賬目都混亂了?！奔狙銡w適時插話：“顧二叔，王妃新婚燕爾，
這些事情就別為難她了。”顧清歡突然咯咯笑起來：“二叔忘了？
那批貨被林家退回的原因是綢緞邊角有霉斑。而我們的倉庫從未進(jìn)過潮，
是有人在運輸途中做了手腳。”顧二叔一驚：“你怎么知道…”“至于十三家鋪子，
”顧清歡轉(zhuǎn)向蕭策，“夫君，你看白狀元多關(guān)心我家生意，是不是很有趣？
”蕭策優(yōu)哉游哉地啃著雞腿：“娘子，說不定人家是想幫你管理呢。”季雁歸臉色一變，
強笑道：“王爺說笑了，在下只是擔(dān)心王妃?！薄皳?dān)心我？”顧清歡突然拍案而起，
“我家生意好壞，關(guān)你何事？是不是看我家綢緞生意做得好，動了心思??？
”白蓮兒急忙打圓場：“顧姐姐誤會了，雁歸哥哥只是好心…”“好心？”顧清歡大笑，
拿起一塊肉塞進(jìn)蕭策嘴里，“夫君，你說，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心嗎？”蕭策嚼著肉，
慢悠悠地道：“娘子說得對，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边@時，一個小廝匆匆進(jìn)來，
在季雁歸耳邊低語幾句。季雁歸臉色微變，向顧清歡投來復(fù)雜的目光。顧清歡假裝沒注意，
從蕭策盤中夾了一只雞爪，大聲道：“我最愛吃這個了！夫君，我們打個賭，看誰吃得快！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對“瘋”夫妻開始比賽吃雞爪，完全不顧形象。來賓們既震驚又好笑，
白蓮兒險些氣暈過去。席間，蕭策忽然起身，舉起酒杯：“各位，我敬大家一杯。
感謝諸位見證我與王妃的幸福。”顧清歡也站起來，挽住蕭策的手臂：“沒錯！
我要謝謝在座各位，特別是季狀元和白小姐。若不是你們，我怎會遇見我的如意郎君呢？
”季雁歸和白蓮兒臉色難看至極，卻又不能發(fā)作?；爻虝r，顧清歡和蕭策依舊騎馬而行，
兩人說說笑笑，看似毫無心機?！巴鯛敚阏f他們會不會氣得吐血？”顧清歡輕聲問。
蕭策看了她一眼：“我的王妃，你演技倒是不錯。季雁歸后院起火了，不過那只是開始。
”“后院起火？”“他的心腹被人舉報貪污，正被錦衣衛(wèi)盯上了?！笔挷哐壑虚W過一絲冷意，
“他今日接到的消息，便是此事。”顧清歡恍然大悟：“難怪他臉色突變。是你做的？
”“猜對了，獎勵你一只雞腿?！笔挷吖雌鹱旖牵斑@只是前菜而已。
”4 另類理財風(fēng)波起，季白疑心再生計“小姐，您真的要這么做？
”青荷看著顧清歡手中的青花瓷瓶，聲音近乎哀求。那瓶子是顧家祖?zhèn)髦铮瑑r值連城。
“礙眼。”顧清歡隨手將瓷瓶裝入包袱，又抓起架上的兩尊玉像，
“這些東西放著不過是積灰?！鼻嗪杉钡弥倍迥_：“那也不能拿去換糖人和小玩意兒啊！
老爺若是在天有靈…”“若是在天有靈，父親會希望我活著?！鳖櫱鍤g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而不是像前世那樣被季雁歸和白蓮兒算計致死?！苯邮诸櫦沂聞?wù)不過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