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東街那何家媳婦又死一個”“這是第幾個了?”幾個老婆子嗑著瓜子聊著天,
甚是悠哉。我隨意找了個地方,挨著他們坐下,也想與他們說說話,
但他們就像沒看見我一樣。只是自顧自的說話。“這何家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
死了一個又死一個?!薄罢l說不是呢?”“還聽說啊,這何家又在挑選哪家女兒了。
”可這話又有幾分可信呢?張婆子昨天才和我說,這西街與那東街本就不對付。
有聽見討論西街東街的,讓我聽聽就算了,別當(dāng)真。我忍不住問出聲。
“這何家死了這么多媳婦,怎么還有人敢把女兒嫁過去呢?”見我狐疑,
其中一個胖婆子轉(zhuǎn)而問我你就是住張婆子家的小妹?我點頭不說話。
怎么會來我們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畫風(fēng)突變,咋一下子就開始詢問我了。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來,許是被話本子給騙了吧。哪知那胖婆子沒了興趣,
故作可惜對其他人說。當(dāng)然是有錢拿,一個女兒值五十兩勒。五十兩竟就可以買一個姑娘。
1 華陽謎影我不再搭理這些人,起身離開,這里的確與我在話本中看的不同,
那話本中把這個地方說的栩栩如生,美輪美奐,甚是一個世外桃源??涩F(xiàn)在這里,
破爛的房屋,連最起碼的吃穿用度店都沒有,年輕人也少,整個華陽鎮(zhèn)只有老人與孩童。
讓我著實不解,年輕人沒有,怎么來的孩童?姑娘,你是來這里玩的?我低頭一看,
是個女娃娃。怎會叫我姑娘。對啊,小妹妹,我是來這里玩的。
她輕輕一巴掌拍掉我放在她頭上的手。可也讓我有些發(fā)怵。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我一般。但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她只是解釋道:“我娘說,
不能讓陌生人隨便摸頭的?!蔽仪忧右恍?,我娘也這樣說,說摸頭會讓人借運(yùn)氣,
但我沒有和她在說話。只是坐在涼亭里看著河水,想著那何家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而她也沒有離開,就一直坐在角落里直勾勾的看著我。過了許久,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
我準(zhǔn)備起身回到張婆子家,她才又開始與我搭話,“姐姐,你住哪里?”換了稱呼,
聽著舒服多了。“住西街張婆子家?!睆埰抛?,她喃喃自語,我還沒有習(xí)慣她這性格,
就突然拉起我的手,說“姐姐,要不要住我們東街去?”我連連擺手,快步走向張婆子家了。
這個小姑娘比這西街的婆子還讓我感覺害怕,我第一天來,這些婆子也是看我奇奇怪怪的。
2 生死瞬但可能是我趕路太久,導(dǎo)致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好,正打算第二天離開這個地方。
可我走不了了。一個晚上。張婆子就死了,而我是頭號嫌疑人。
昨天的胖婆子跳出來大聲控訴我,“張婆子好心收留你,你居然殺了她,
可憐她年紀(jì)輕輕死了丈夫,如今安享天年的年紀(jì)竟被你殺了?!蔽摇覜]有??晌野倏谀q。
因為她就死在我屋里,應(yīng)該說是她屋里,而我也在她屋里醒來,我還沒有摸清楚什么情況,
門口已經(jīng)圍著這些老態(tài)龍鐘的婆子。他們說著說著,就要將我抬出去燒死。
這里還有沒有王法了?想燒死個人這么簡單的么?前日我剛來,這些婆子雖然奇奇怪怪,
但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兇狠?!澳銈兾鹘?,還是如此霸道,動不動就要燒死個人。
”是昨天那個小妹妹。但這氣勢太不像是個妹妹了。“我們西街的住客,
我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還不用你這個東街的來置喙。”處置應(yīng)該也是把我押去衙門,
而不是燒死我吧?忘記了,他們這里沒有衙門。大哥,你小妹要死了。你快來救我呀。
“張婆子死了,她就得償命。”胖婆子又跳出來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我離開不和她說的的原因,早知道這人記恨這么大,我昨天定與她好好說話。
小妹妹也不著急,只是抬手摸了摸那張婆子的頸脖處,神奇的是,下一秒,張婆子就醒了。
太玄幻了吧?起死回生。也就那一秒,我就被這些婆子甩開了,要不是我定力好,
定要從二樓摔死在一樓去?!敖憬悖@西街人霸道無理,你真的不與我去東街轉(zhuǎn)轉(zhuǎn)嗎?
”妹妹,你剛剛那一手操作,我哪里還敢去啊,我只想回家。她又說:“姐姐,
我都救你一命了,你真的不可以去東街轉(zhuǎn)轉(zhuǎn)嗎?”咋還道德綁架了?!敖憬悖?/p>
你考慮得如何了?”她是步步緊逼,而我是步步緊退。胖婆子這時走出來想當(dāng)個和事佬,
“何娘,這位小妹不想去,就不要為難她了吧?還是讓她留在我們西街就好了。”姓何,
東街何家?“我記得是我剛剛已經(jīng)給過你面子了?”昨天對我那狠勁又來了。
你這讓我哪敢去那什么狗屁東街在轉(zhuǎn)轉(zhuǎn)。胖婆子跟著那些婆子離開了,
張婆子也只是謝過何娘也離開了??伤邥r的那眼神,絕對是在告訴我,不要跟這個何娘走。
現(xiàn)在就留我和小妹妹,不對,何娘在這里。這氣氛實在怪異?!拔页鰜韼兹樟耍?/p>
我還是不…”我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3 迷情何家等我在醒來時,
我人已經(jīng)在東街何家了,何娘的解釋是,我可能被嚇到暈過去了,她只好把我?guī)頄|街。
可我后頸明明就很吃痛。我站在窗前,這里能一眼看到外景,這東街和西街真的完全不同,
這里熱鬧,張燈結(jié)彩的,可也詭異,無論是做生意的還是出游的都是小孩。你醒了?男人?
這是我來華陽鎮(zhèn)看見的第一個男人。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只不過這男人病怏怏的,
好似被吸了血一樣。你是誰?他放下手中的茶壺,替我倒了一杯茶,
哽咽道:你又不記得我了。為何說我又不記得他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呀!“梅蘭,
我是你夫君呀!”他一下子就病怏怏變成激動的模樣,讓我無從適應(yīng)。梅蘭是誰?
我心里太多太多猜測。少爺,你認(rèn)錯人了,這位是苗家禾姑娘。
她是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何娘的手一直拍著那位少爺?shù)暮蟊常?/p>
慢慢的男人也恢復(fù)了正常臉色。何娘,你先出去吧。是。我知曉我肯定短時間內(nèi)是出不去了,
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想出去,也只能順從這男人。你是何家的主人?聽我這句話的詢問,
他才抬起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著我。不好意思,我剛剛嚇到姑娘你了吧?
有時候頭疼起來就容易認(rèn)錯人,但你與我那故去的妾室實在太像了。妾室?竟不是發(fā)妻嗎?
姑娘,你是來這里找人還是游玩?這男人,雖然病怏怏的,但不得不說,人長的好看,
聲音也很好聽。苗家禾,你瘋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男人呢?我就是看話本中,
稱華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地方,這就想來瞧瞧,何公子,是一直住在華陽?他也不傻。
我們這里啊,本是最美好的地方,只是后來打仗多了,這里的年輕人都出去了,
就留一個老年小孩在這地方,慢慢的,總要學(xué)會生活,你剛剛應(yīng)該也瞧見了,
這東街都是孩子,西街都是老人。他連聲嘆氣,那口中也不知道是哪些話真,哪些些是假。
他又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也不是水桶呀。禾姑娘,你早些歇息,我就先出去了。等他走了后,
睡一覺起來,我便想出門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可那哪都是人,他們把我這間客房圍了一個圈,
時刻監(jiān)視著我一樣。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慢悠悠的一路欣賞花到后院,
就瞧見了何娘跪在地上。少爺,是何娘的錯,你別氣壞了身子。這少爺私底下還挺兇的。
你為何要和張婆子使詐,騙何姑娘來東街?關(guān)于我的話題,那我得聽聽了。少爺,
我也是瞧那何姑娘與梅蘭夫人甚是相似,便想讓她來東街游玩兩天,
到時候說不定少爺也能與她……何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少爺給打斷了,
說你就是一根筋,梅蘭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你就跪在這里,不準(zhǔn)吃飯。跪是可以跪的,
但不吃飯是萬萬不能的,這時候,就需要我這個老好人出手相救了。果然,
這何公子還是買我的賬,只是讓何娘跪在這里,晚飯到了時間去吃就行。
我與何公子一起走在路上,別說,還像那么一回事。禾姑娘,是個善良之人。
這是要開口訴說他與梅蘭的故事了,我心里暗想??伤尤徽f。梅蘭,以前也很愛這里的花。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手,我的確喜歡這里的花,每一朵都開的千嬌百媚,
可這些花讓我感覺有一股惡心,像香燭和花的味道相沖突。何公子,我剛來華陽,
就聽說了何家又死了一個娘子,這是怎么回事?他不說,那我就主動出擊。
他摘下一朵白色花插我頭上,對我夸獎,很漂亮。停頓一下,才解釋。是何娘買來的姑娘,
都與梅蘭極為相似,可她們都很怕我,在我們洞房花燭夜自殺了。其實她們?nèi)粝腚x開,
我會放她們離開的,可她們不愿意開口。后來何娘找來越來越多,我會問清楚,
她們愿不愿意離開,都說不愿意,可最后又要鬧自殺,我實在也是不解。鬼信??!你不解。
這還不解?這定是那何娘用什么東西威脅這些姑娘了唄。那我也是找來替何公子做妾室的?
他似乎很驚訝我會這么直白的問出口,他這時才不避諱我。是,但姑娘想離開,
我會與何娘講清楚的。一個少爺,還要與何娘講清楚原由,這少爺不像少爺,丫環(huán)不像丫環(huán)。
這何家主人不會是何娘吧?何娘難不成是梅蘭的女兒?我能想到的離譜劇情,都想到了,
可又說不通。姑娘,何娘不壞,她只是太想念梅蘭。我把花取下來還給他。何公子,
若是不把我當(dāng)做梅蘭,我可能還會與公子做一對尋常夫妻,可我嫁給你做妾室,
我母親定會打死我的。我苗家在京安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父親雖也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但主母是當(dāng)今皇上貴妃的妹妹,這一層關(guān)系在,我就不可能做一個不知名的人小妾。
何公子在我面前也不惱,只是在我轉(zhuǎn)身繼續(xù)看花時,他悄然已經(jīng)將那花都捏碎了在手里。
眼里都是恨意。不知道為何,在這住了幾日,越來越嗜睡,何娘給我倒茶,只是解釋,
可能是我睡不慣平常人家的床鋪??蓮埰抛幽抢锏拇蹭伇冗@里還硬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