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墻里是女人哭著割腕的水聲,第二夜是煤氣泄漏的嘶鳴,第三夜十七種死法混作一團(tuán),
像有人在墻里開死亡交響會。老胡縮著脖子說:“這屋死過十七個人?不可能啊,
房產(chǎn)系統(tǒng)只登記過三起非自然死亡!”我沒接話。翻完近三年的“意外死亡”卷宗,
我后背發(fā)涼——墻里的十七種聲音,和卷宗里十七份現(xiàn)場錄音,連煤氣泄漏的頻率都對得上。
更詭異的是,這十七個人,都在死前三個月找同一個心理醫(yī)生做過咨詢。周明遠(yuǎn),
市立醫(yī)院心理科主任,每次配合警方調(diào)查時都紅著眼眶:“他們那么痛苦,
我恨不得替他們解脫?!苯裢砦野汛舶岬娇蛷d,貼著墻躺下。墻里的聲音突然清晰了,
混在割腕聲里的,是周明遠(yuǎn)的嗓音:“別怕,墻里有光?!倍业氖种福?/p>
正攥著三年前那樁誤判案的照片——照片里的嫌疑人,也坐在周明遠(yuǎn)的診室里。
第1章 墻里的秘密我靠在玫瑰園小區(qū)403室的門前,午夜的風(fēng)裹挾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熏得我直皺眉頭。手里的鑰匙冰冷得像是剛從冰窟窿里撈出來,
在慘白的月光下閃著滲人的光。深吸一口氣,帶著點(diǎn)兒自嘲。
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七次當(dāng)什么“兇宅試住員”了。說白了,就是替那些黑心中介探路,
看看房子里到底有沒有什么“驚喜”。推開門,吱呀一聲,像老貓?jiān)谝估锷鞈醒?/p>
讓人渾身不舒服。屋里比我想象的還要潮濕陰冷,像是住著一窩見不得光的蟲子。
我搓了搓胳膊,心里咒罵著老胡那家伙,要不是他給的價錢實(shí)在誘人,
我才懶得來這種鬼地方。還沒等我適應(yīng)屋里的光線,一陣微弱的聲音就從墻壁里傳了出來,
像是誰在耳邊低語,又像是遙遠(yuǎn)的哭泣。我瞬間就警覺起來。干了這么多年痕檢,
對這種不尋常的動靜特別敏感。這聲音…不對勁。瞇起眼睛,我開始仔細(xì)搜尋聲音的來源。
敲敲這面墻,摸摸那塊磚,像一只在墳地里刨食的野狗。聲音時斷時續(xù),
像是被什么東西阻隔著,又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這房子…絕對有問題。我蹲下來,
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