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七年,陸輕言想過好每一天。但他的丈夫莫問歸心上有個已故白月光。
1.陸輕言又夢到了那個Alpha?!澳憔褪俏业慕Y(jié)婚對象?”Alpha面容嚴(yán)峻,
冷冷地看著自己?!澳銘?yīng)該知道,這是第二性征管理局的安排?!薄安灰槿胛业纳?。
”Alpha冰冷的話語刺痛了陸輕言,下一秒場景轉(zhuǎn)換。臺下是竊竊私語的賓客,
陸輕言手足無措的站在禮臺上,手里一捧潔白的坦尼克玫瑰被死死地抓住枝干,
陸輕言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臺下賓客向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戲謔、同情、憐憫……最終,陸輕言含淚扔下手捧花,潔白的捧花被混亂的人群踩得稀碎。
不怎么友好的言語毫不顧忌地刺入陸輕言的心里。陸輕言心臟密密麻麻地疼。睜眼,
周圍一片漆黑??翱按藥卓诖謿?,還未緩下心神,就察覺身邊一道呼吸聲。
陸輕言尖叫一聲,猛地起身。腳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伴隨著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鉆心的疼痛傳來,陸輕言卻也顧及不上,慌忙打開燈。床上的人眉頭緊蹙,
隨著光量驟然出現(xiàn),抬起一只胳膊阻擋。陸輕言定了定神,看向這個渾身散發(fā)著不爽的男人。
陸輕言面色復(fù)雜,同時又有些疑惑,
這個本該在M市出差的男人為何會在半夜三更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
這是他夢里的那個Alpha,他名義上的丈夫——莫問歸。2.他與莫問歸結(jié)婚七年了。
七年前,他分化為Omega,注冊完信息后,第二性征管理局的人就找上他,
將他劃給了信息素匹配度達(dá)98%的Alpha莫問歸。在第二性征管理局的安排下,
他們很快就見面了。與莫問歸第一次見面時,陸輕言還沒有學(xué)會掌控信息素。
陸輕言還沒來得及從莫問歸人神共憤的臉上回過神來,
便被滿臉不耐的男人冰冷的話語嚇得一哆嗦,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瞬時間整個包廂里彌漫著一股藍(lán)莓酸奶味?!啊标戄p言慌張?zhí)ь^,
在男人臉上看到了一絲鄙夷和嫌棄。下一秒男人拿出了一瓶阻隔噴霧向周圍噴了幾下。
“你是我的結(jié)婚對象?”還未等陸輕言回話,男人迫不及待地接話:“你應(yīng)該知道,
這是第二性征管理局的安排,我會尊重你,也請你不要介入我的生活?!闭f罷,
也不管陸輕言是什么反應(yīng),匆匆丟下一份合同書離開。阻隔噴霧雖然有效,
但他們兩個匹配度太高,效果并不盡人意。陸輕言微微發(fā)愣,半晌,才拿起合同書離開。
陸輕言每天翻著那份合同,幻想著即使形婚,自己也想該怎么過好日子。轉(zhuǎn)眼間,
就到了他們的婚禮上。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盛宴,璀璨的燈光照耀著每一個人的臉龐,
華麗的裝飾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也掩去了諸家子弟眼里的神色。
莫問歸作為世家篤定的繼承人,和一個孤兒結(jié)婚,是誰都沒想到的。更值得談道的是,
莫問歸逃婚了。3.“陸輕言?”男人沙啞疲憊的聲音傳來。陸輕言回過神,
眼里的驚恐漸漸褪去,腳面?zhèn)鱽磴@心的疼?!澳壬瑢Σ黄?。
”陸輕言忍著疼痛匆忙下床,光腳踩著柔軟的地毯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身后沒有回應(yīng),
整個屋子都是安靜的,臨出門時,陸輕言稍微側(cè)頭。余光里,莫問歸皺著眉看著他。
陸輕言一個激靈,馬上退了出去。門鎖“咔噠”一聲,陸輕言隱忍的臉立馬變得齜牙咧嘴。
陸輕言蹲下身捂著腳無聲喊疼。陸輕言緩了一會兒,慢慢地進(jìn)了客房。
莫問歸在家的時候他們是分房睡的,除了發(fā)情期。莫問歸這次出差時間有點長,
陸輕言剛過發(fā)情期,信息素還不穩(wěn),暫住在主臥受莫問歸殘留信息素的安撫。
沒想到房間主人回來的這么突然。也不知道是幾點了,陸輕言習(xí)慣性在兜里摸手機(jī),
突然想起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手機(jī)放在了主臥的床頭柜。算了,
明早等莫先生上班了再讓程媽拿出來吧。陸輕言甩甩頭,剛剛做夢出了一身汗,
還是先去沖個澡吧,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腳面倒也沒有擦破皮,
那種疼痛更像是來自于內(nèi)里??磥砻魈斓萌ヒ惶酸t(yī)院,看看傷到骨頭沒。陸輕言站在花灑下,
無所事事地想著。莫問歸的名字就行他本人一樣,不要問他什么時候回家,他不會告訴你的。
就像這次出差,陸輕言還是從程媽那里知道的。同樣的,
誰也不知道他這次為什么回來得那么匆忙。不對,陸輕言知道。再過幾天,
就是傅言辰的忌日了。往年這個時候,陸輕言更不能參與莫問歸的生活。
因為他和莫問歸的婚禮,就是在傅言辰去世的那一天。4.婚禮那天,陸莫言是開心的。
盡管是第二性征管理局的要求,莫問歸也和他簽過不過問雙方生活的合同,
作為孤兒的陸莫言穿上新郎禮服的那一刻意識到,自己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
盡管這個“家”,很陌生。站在婚禮臺上的時候,陸莫言還在幻想著日久生情,
幻想著有一日,自己憑著滿腔熱血將那座冰山消融。
直到身旁的司儀喚了好幾遍“有請我們的新郎入場!”緊閉的大門沒有一絲動靜。
陸輕言隱隱有些不安。臺下也毫不顧忌地當(dāng)著他的面談?wù)??!澳冶炯覊焊蜎]來人。
”“他不會被甩了吧?!薄澳覊焊撇黄鹚鲆曔@么徹底。”“他一個人多可憐。
”“……”莫問歸的伴郎接到一個電話,臉上是意料之外的震驚。掛掉電話,
伴郎猶豫地湊到陸輕言身邊道:“那個……他有事,來不了了?!标戄p言想,有什么事,
比結(jié)婚還重要。不過也是,只有沒有人要的自己在乎這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
抓緊了手上的白玫瑰,陸輕言的委屈漸漸透過淚水顯現(xiàn)出來。委屈什么呢?
本來一開始就說好了的。可是沒有比這更難堪的了。司儀迅速作出反應(yīng),取消了一部分流程。
婚禮還在繼續(xù),輪到丟手捧花的環(huán)節(jié)。陸輕言嘆息一下,背過身去,
將手里的捧花扔到了臺下?,F(xiàn)場鴉雀無聲,無人動作。陸輕言顫抖著回到休息室。宴會廳里,
潔白的捧花掉落在地上,沒有人在意。宴會又回到了歡聲笑語中,紙醉金迷的會場,
那捧潔白的玫瑰被無意踩得稀碎。很快,就有侍者過來,將殘骸收拾干凈。
5.休息室里的陸輕言再也忍不住,低聲嗚咽。門被推開,進(jìn)來一個人。陸輕言認(rèn)識他,
是那個伴郎,莫問歸的好友,陳小滿?!澳銢]事吧?”眼前遞過來一張紙,
陸輕言低聲說了句謝謝。“他……他最好的朋友出事了,他今天來不了了。
”陳小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最好的朋友”幾個字,這種違心的話,倒真是要了他的命。
“沒關(guān)系,謝謝你?!标戄p言抬起眼,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陳小滿,“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你別太難過了,莫哥他真的是走不開。那個他朋友是真的出了事,
莫哥人很好的,他一定也不想錯過這場婚禮,他……”陳小滿看著陸輕言干凈清亮的眸子,
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陳小滿一陣心虛,兩人沉默良久,
陳小滿視死如歸般開口:“不是最好的朋友,是他最愛的人。
”陸輕言腦子“嗡——”地一聲?!八類鄣娜恕睅讉€字像是魔咒一般在陸輕言腦子里徘徊。
“我……我不知道……”陸輕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態(tài),
委屈、憤怒、羞恥……各種情緒一下子涌上來,砸得他腦袋生疼?!八懈笛猿?,
和莫哥相戀兩年,感情很好,前年傅哥突然出國,了無音訊,莫哥一時沖動,
就應(yīng)了第二性征管理局的分配……”陳小滿沒看出來陸輕言突如其來的情緒,
繼續(xù)說:“前幾天傅哥回來了,但他……胃癌晚期。今天,吞藥了?!标戄p言想問他,
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是個孤兒,沒人疼愛,好不容易盼到可以結(jié)婚的這一天。為什么?
殘存的理智讓他沒有動作,安安靜靜聽著陳小滿說著他們之前是如何恩愛。
陸輕言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像是一個乘虛而入的小丑。巨大的情緒涌上來,
陸輕言猛地眼前一黑。6.關(guān)上花灑,陸輕言輕輕嘆息了一聲。都七年了,
還想這些事干什么。當(dāng)年傅言辰?jīng)]有救回來,莫問歸差點瘋了。這么多年,
在陸輕言的照顧下,莫問歸漸漸不再消沉,卻也沒有得到過陸輕言一絲的愛。
三年前莫問歸的易感期沒有控制住,徹底標(biāo)記了陸輕言。
自此之后兩人的發(fā)情期都是一起度過。僅此而已。
陸輕言想:這就是他說的“不要介入他的生活”吧!七年了,
還是沒有習(xí)慣這種被忽視的感覺,陸輕言難過地低下頭。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
離婚協(xié)議他已經(jīng)打印好了,也簽好字了,馬上,他和莫先生都可以解放了。
潦草地擦完身上的水,陸輕言圍上浴巾出門。溫暖的燈光照著整個臥室,空調(diào)也開到了暖風(fēng),
床已經(jīng)鋪好了,床頭柜上放著自己的手機(jī)和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
陸輕言大腦有點轉(zhuǎn)不過來。程媽每天早上六點才會過來,這是……?莫問歸嗎?
可是……這不得比鬧鬼還鬧鬼?陸輕言身上竄起一股涼意。思緒百轉(zhuǎn)間,
突然從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般对陂T口干什么?”陸輕言一個激靈。
轉(zhuǎn)身看到莫問歸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棉質(zhì)睡衣,手里提著醫(yī)藥箱。
男人眼神落到陸輕言濕噠噠的頭發(fā)上,眉頭輕蹙一下。陸輕言晃了晃神。
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莫先生……”陸輕言小心翼翼地開口。男人眼里的冷意更深。
陸輕言想,不會是因為自己睡在主臥生氣了吧?
的一兩天都可以睡在主臥的……而且他也打算明天一早就搬回客臥的……莫問歸沒有搭理他,
提著醫(yī)藥箱徑直走向床邊,又返回來將呆愣的陸輕言抱起,放在床上。
陸輕言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整個人都嚇得一顫。反應(yīng)過來臉上“騰”地變紅,
像一只紅透的水蜜桃,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哪,亂七八糟地瞟著住了七年的房間。
7.莫問歸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嘴角稍微向上翹起,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蹲下身子,
一只手伸到床上,拽住陸輕言圓潤的腳趾。陸輕言驚呼一聲,反射性地縮腳,
卻被莫問歸緊緊攥住。莫問歸沒有理會陸輕言的動作,小心地查看陸輕言的腳背。沒有破皮,
只是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格外嚴(yán)重。“牛奶喝了?!蹦獑枤w看著陸輕言乖順地端起杯子,
一小口一小口喝掉牛奶。從醫(yī)藥箱拿出紅花油,在手上打勻,輕輕地按著那塊淤血處。
“疼嗎?”莫問歸看著手上的那塊淤青,聲音沒有什么起伏。陸輕言本來想說不疼,
莫問歸似是有感,手掌稍微用力按在淤血處?!啊??!蹦獑枤w沒有再說話,
專心揉著那一團(tuán)淤青。不知過了多久,陸輕言困意襲來,眼皮都快要閉上了,
突然聽到莫問歸問:“為什么不叫我?”陸輕言本就混沌的腦子有點發(fā)懵,
敷衍般輕聲叫了一聲:“莫先生?!卑肷?,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陸輕言沒等到回應(yīng),
只當(dāng)是男人犯什么病,嘟嘟囔囔說著“快要睡著了”,意識快要沉底,
恍惚間聽到一聲自嘲似的輕笑。莫問歸神色莫測地看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人,
面上的寒霜緩和了不少,“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莫問歸想叫陸輕言起來吹頭發(fā),又看睡得香甜的人,不忍心叫起。
便從浴室拿出降噪吹風(fēng)機(jī),仔細(xì)吹著陸輕言柔軟的頭發(fā)。小心收拾好醫(yī)藥箱,
釋放了點安撫信息素,莫問歸端著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晚安,言言。
”回答他的,是一室靜謐。8.早上,陸輕言還沒有睡醒,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拔??
”“夫人早上好,我是李特助?!崩钐刂穆曇粲行┙辜?,陸輕言打起精神:“嗯,李特助,
有什么事嗎?”“夫人,莫總不見了?!薄班??”陸輕言疑惑地看了一眼門板,
“你先別著急,我去看看?!标戄p言穿上拖鞋,打開房門下樓,二樓健身房內(nèi),
男人正在跑步機(jī)上跑步。人不是好好在家嗎?“李特助,莫先生在家。
”還在M市酒店的李新一時語塞,誰懂啊,昨天晚上參加晚宴會回了酒店,
訂好了第二天一早回家的機(jī)票,一覺起來準(zhǔn)備叫總裁,結(jié)果人不見了。酒店剛換完班,
監(jiān)控一時半會兒調(diào)不出來,報警人口失蹤不超過24小時不予受理。
他抱著不怎么高的期望向夫人求助,沒想到他家老總在家!李新看著延誤的航班苦笑一聲,
打工人就可以隨便拋棄嗎?。?!“那個……夫人,還有一件事……”李新支支吾吾半晌,
終于像是狠下心來,語速非??斓馗戄p言說,“莫總在剛來M市的時候遭到了對家的報復(fù),
被擊中了腦袋,有一點記憶混亂……”“好,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盡快回來。
”陸輕言掛掉電話,看了一眼還在運(yùn)動的莫問歸,轉(zhuǎn)身回房間。腳上的傷雖然觸目驚心,
但不疼了,看來沒必要去醫(yī)院了。陸輕言坐到床邊,從柜子里抽出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輕聲嘆了口氣,自己沉浸在自己虛構(gòu)的想象中太久了,
都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叫傅言辰的已故白月光。想來莫問歸這么著急趕回來,
是因為要祭奠傅言辰。記憶混亂?他沒看出來。不過,趁著傅言辰忌日之前,辦好離婚,
讓莫問歸干干凈凈去見他吧。他已經(jīng)從傅言辰那里偷來了七年,也挺對不起傅言辰,
該還回去了。突然傳來敲門聲,門外傳來小心翼翼地詢問:“夫人你起了嗎?
先生叫你下樓吃早餐?!薄拔抑懒顺虌專R上下來?!痹搧淼慕K究還是要來了。
9.陸輕言手里緊緊捏著離婚協(xié)議書,深吸一口氣下樓。莫問歸已經(jīng)在餐桌前坐好了。
聽到樓上傳來動靜,莫問歸抬頭,注視著陸輕言從樓梯上下來。莫問歸盯著陸輕言手中的紙,
問:“你手里拿的什么?”陸輕言拉開椅子坐下,才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莫問歸跟前。
看著莫問歸突然冷下去的神色,陸輕言盡量讓自己聲線平穩(wěn)?!澳壬摇@七年,
多謝您的收留。你我本也沒有什么感情,
都靠第二性征管理局的要求我才能見到您這么優(yōu)秀的人,我很感激您,所以,
所以我打算很您離婚,日后,就不再叨擾您了?!标戄p言輕聲說道,
他瞥了一眼莫問歸的神色,莫問歸的臉都要黑透了。陸輕言一個激靈,不敢再往下說。半晌,
餐桌上都沒有動靜。陸輕言心里斟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標(biāo)記?陸輕言著急開口:“您放心,
標(biāo)記我會去醫(yī)院清除,保證不會再麻煩您!”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陸輕言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澳阈菹??!蹦獑枤w低下眼瞼,聲音沙啞。
“莫先生……”“夠了!吃飯?!蹦獑枤w將離婚協(xié)議拿起來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垃圾桶。
卻再沒有了動作,呆呆地坐在桌前。“先……”“好了我去上班了,今天中午不回來了,
你自己先吃?!闭f罷,莫問歸起身,有些狼狽地離開餐廳。
為什么……自己對他不夠好嗎……他真的很喜歡陸輕言……10.莫問歸在車庫里平復(fù)心情,
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老婆為什么不理我了,還要跟我離婚。
是因為出差沒帶他嗎?良久,莫問歸啟動車子去往公司。莫問歸的記憶確實出現(xiàn)了混亂。
他記得他有一個溫柔體貼的Omega妻子,每天都會等著自己下班,會給他煲湯解酒,
天冷添衣,下雨送傘,他們恩愛至極。他很喜歡自己的Omega妻子,他的妻子也很愛他。
M市的工作完成后,他還記得他的Omega剛剛度過發(fā)情期,所以他匆忙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