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黎幸的人生宛如一場深陷泥沼、永無盡頭的徹頭徹尾的噩夢。
那本該給予她庇護與溫暖的親爹,卻似冷酷無情的陌生人,在她尚懵懂無知的年紀,
便將她無情拋棄,隨意扔到了偏遠落后的鄉(xiāng)下。初到鄉(xiāng)下時,
黎幸心中還懷揣著一絲天真的期許,她想著,即便鄉(xiāng)下生活條件艱苦,
每日需與粗茶淡飯、繁重農(nóng)活相伴,但或許能在這片質(zhì)樸的土地上尋得久違的溫暖與安寧,
尋到屬于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然而,殘酷冰冷的現(xiàn)實卻如同一記重錘,
將她美好的幻想擊得粉碎,等待她的是比想象中更為殘忍的命運。在那看似寧靜的鄉(xiāng)下家中,
外婆和大舅的眼中仿佛被金錢蒙蔽了一切,滿心滿眼只有那散發(fā)著銅臭氣息的高額彩禮。
為了能將那一筆錢財收入囊中,他們竟全然不顧黎幸內(nèi)心的抗拒與掙扎,
不顧她對未來生活的恐懼與迷茫,像驅(qū)趕待宰羔羊一般,
強行將她推向一段黑暗得不見天日、令人窒息無比的婚姻。婚禮那天,
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陰霾籠罩,黎幸站在禮堂之中,身著象征喜慶的大紅嫁衣,
可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喜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她的手腳似被無形的繩索束縛,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恐怖深淵。當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顫抖著踏入婚房,滿心期許著未來的丈夫或許能給予自己一絲溫暖與依靠時,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崩塌。與自己洞房的,
并非婚禮上那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新郎,而是新郎那有著一雙令人望而生畏的逗雞眼的哥哥。
那一刻,無盡的黑暗如洶涌的潮水般將她徹底吞噬,她的呼吸被恐懼扼住,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楹?,家暴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隨形的惡魔,緊緊纏繞著她,
讓她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痛苦深淵。家中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暴力的陰影,稍有不慎,
或是飯菜咸了淡了,或是打掃衛(wèi)生時遺漏了某個角落,又或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件物品,
都會成為丈夫及婆家對她拳腳相加的理由。每一次毆打,
丈夫那粗壯有力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打在她瘦弱的身軀上,她只能蜷縮在角落里,
雙手徒勞地護著頭,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身上舊傷還未愈合,
新的淤青和傷痕又層層疊疊地添了上去,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痛苦與絕望。
在那暗無天日、仿佛永無盡頭的日子里,命運似乎和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她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黎幸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她想著,
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或許會成為她生活中的一束暖陽,
能驅(qū)散那些圍繞在身邊的黑暗與陰霾,給她那充滿苦難的人生帶來些許溫暖與慰藉。然而,
命運卻再次露出了猙獰恐怖的獠牙,向她伸出了無情的魔掌。那是一個狂風呼嘯的夜晚,
僅僅因為她在忙碌一天后不小心在做飯時打盹兒,導致飯菜燒糊了,丈夫便怒不可遏,
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般對她大打出手。拳打腳踢、惡語相向,黎幸在混亂中摔倒在地,
腹部重重地磕在桌角上,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緊接著,
她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身下緩緩流出,染紅了地面。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那是她與這個世界唯一的羈絆,
是她在黑暗中苦苦支撐的希望,如今卻還未好好感受這世界的美好,便匆匆離去。
她的身體在劇痛中顫抖,心靈也遭受著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鮮血不僅染紅了床單,
更染紅了她對未來僅存的那一絲微不可見的幻想,從此,
她的世界被徹底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然而,命運的折磨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他們似乎并不滿足于僅僅在身體上對她進行摧殘,變本加厲地對她展開了更為殘忍的迫害。
在一個陽光明媚卻又充滿惡意的午后,因為她無意間聽到了丈夫與婆婆的爭吵,
婆婆竟將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婆婆端起一鍋剛剛燒開的滾燙熱水,
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的臉潑了過去。瞬間,劇痛如千萬根鋼針般刺入她的肌膚,
她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雙手本能地捂住臉龐,試圖減輕那難以忍受的痛苦。
可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曾經(jīng)那張青春洋溢、充滿朝氣的臉龐,如今布滿了猙獰恐怖的疤痕,
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成為了她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痛印記,
時刻提醒著她所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就如同一只被殘忍折斷翅膀的鳥兒,
在命運那狂風暴雨般的無情打擊下苦苦掙扎,每一次試圖振翅高飛,都被無情地摔落回地面。
周圍人的冷漠與嘲笑,像一把把尖銳無比的刀,
直直地刺向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脆弱不堪的心。在那些漫長而痛苦的日子里,
她無數(shù)次在寂靜的深夜中獨自哭泣,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濕了整個枕頭。
心中滿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與絕望,她無數(shù)次在黑暗中質(zhì)問蒼天,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要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可回應她的,只有那無盡的沉默與黑暗。
黎幸在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中苦苦掙扎,生命的燭火于狂風中搖曳,漸漸變得微弱,
直至幾近熄滅。她滿心悲涼,以為自己這悲慘的人生就此定格,
那些如影隨形的苦難也都將隨著她的死亡被永遠埋葬。在她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
心中唯有解脫之感。然而,命運卻好似一個最愛捉弄人的頑皮孩童,
在此時跟她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近乎荒誕的玩笑。當她再次恢復意識時,
耳邊率先闖入的便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那尖銳得好似能劃破空氣的,
是外婆尖酸刻薄的叫嚷聲,每一個字眼都像帶著刺;而大舅那粗聲粗氣的附和聲,
沉悶又刺耳,一唱一和間,將往昔那壓抑又窒息的氛圍瞬間拉滿。她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
緩緩地、艱難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自己竟然回到了那個改變她一生的夜晚 —— 她即將被迫出嫁的前夕。
黎幸難以置信地環(huán)顧四周,老舊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墻壁上的水漬如猙獰鬼臉,
昏暗的燈光在微風中晃蕩,好似隨時都會熄滅,一切都那么真實,真實得讓她感到恐懼。
她下意識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清晰地傳來,鉆心的痛感讓她明白,這不是夢,
她真的重生了!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恨意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上心頭,
前世的種種遭遇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鍵,如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放映。
那些被辱罵、被欺凌、被背叛的痛苦回憶,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讓她的雙眼瞬間充滿了怒火,那是復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斑@一世,
我絕不會再任你們擺布!” 黎幸在心中暗暗發(fā)誓,聲音雖小,卻堅定有力,
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般的眩暈,緊接著,
腦海中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空間。那空間里,陽光明媚得如同春日的暖煦,
綠草如茵好似柔軟的毛毯鋪向遠方,各種奇花異草爭奇斗艷,紅的像火,粉的像霞,
白的像雪,散發(fā)出陣陣迷人的芬芳。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叮咚作響,
仿佛在演奏著一首歡快的樂曲。溪邊堆滿了閃閃發(fā)光的金幣,
每一枚都反射著誘人的光芒;珍貴的藥材琳瑯滿目,
年份久遠的人參、靈芝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數(shù)不盡的奇珍異寶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翡翠玉石溫潤剔透,金銀器具奢華精美 。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
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進出這個空間,還能操控空間里的一切,念頭一動,金幣便能隨意移動,
藥材也能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這個空間,就是她重生后的金手指,是她改變命運的強大助力。
有了空間的加持,黎幸心中充滿了底氣,原本黯淡的眼神此刻熠熠生輝。她深知,
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將徹底改寫。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女子,
而是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復仇者。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
都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要讓外婆一家為自己的貪婪和惡毒付出應有的代價,
曾經(jīng)外婆為了一點錢財就將她推向火坑,
這一世她定要讓外婆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讓渣爹為他的無情拋棄而后悔莫及,
渣爹為了新歡和利益將她這個親生女兒棄如敝履,
讓渣爹在悔恨中度過余生;讓所有曾經(jīng)踐踏過她尊嚴、傷害過她身心的人都嘗到痛苦的滋味,
那些背后對她指指點點、落井下石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同時,她也暗暗下定決心,
這一世一定要遠離男人,不再被感情所傷。上一世被愛情沖昏頭腦,換來的卻是背叛與傷害,
這讓她徹底看清了男人的虛偽。她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搞錢上,
只有擁有了足夠的財富和實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保護好身邊那些真正對她好的人。
于是,在這個重生的夜晚,黎幸握緊了拳頭,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宛如破曉前最黑暗時刻的啟明星,
開啟了她充滿傳奇色彩的復仇與搞錢之路。重生后的黎幸,心中那復仇的火焰熊熊燃燒,
仿佛永不熄滅的烈烈烽火,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她對往昔痛苦經(jīng)歷的深刻恨意。
而她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那個曾經(jīng)將她無情地推向深淵的外婆一家。她十分清楚,
若是貿(mào)然與他們正面沖突,只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更加警惕,從而增加自己復仇的難度。
于是,她暗自下定決心,要利用空間里那些珍貴無比的物資,以及前世刻骨銘心的記憶,
來一場悄無聲息卻又能直擊要害的致命反擊。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進這個寧靜的小山村,
外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便如往常一樣,打破了黎明的靜謐。她扯著尖嗓子,
不停地催促黎幸干活,那聲音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黎幸的耳膜。
黎幸表面上溫順地應著,低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心中則在暗自飛速地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她不動聲色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悄悄地從那神秘的空間里拿出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這些蔬果在空間靈氣的長期滋養(yǎng)下,
每一個都飽滿圓潤,色澤鮮艷得如同剛剛被大自然精心雕琢過一般,
還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香氣,與村里那些普通的農(nóng)產(chǎn)品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黎幸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蔬果裝進竹籃里,帶著它們來到了熱鬧的集市上。
她在一個顯眼的位置擺了一個小小的攤位,攤位雖小,但那些蔬果卻十分奪目。不一會兒,
她的攤位前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迅速圍滿了人。
大家的目光都被這些從未見過的新鮮蔬果所吸引,人群中不斷發(fā)出陣陣驚嘆聲,
紛紛好奇地詢問價格。黎幸心中早有打算,故意將價格抬高了一些,她知道,
這些蔬果的品質(zhì)足以支撐起這個高價。即便如此,人們還是毫不猶豫地掏錢購買。畢竟,
這些蔬果的品質(zhì)實在是太好了,光是聞著那誘人的香氣,就讓人垂涎欲滴,
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驅(qū)使著人們想要將它們帶回家?!斑@姑娘,
從哪兒弄來這么好的東西?” 一個大媽一邊仔細地挑選著水果,一邊滿臉好奇地問道,
眼睛里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黎幸微笑著回答,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大媽,
這是我自己種的,用了些特殊的法子,所以長得格外好。” 那語氣不卑不亢,
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所說的話。眾人聽了,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在這個貧窮落后的小山村里,土地貧瘠,人們一直都過著靠天吃飯的艱苦日子,
能種出如此高品質(zhì)的蔬果,簡直是不可思議,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很快,
黎幸的蔬果就被搶購一空,她看著手中那滿滿當當?shù)腻X袋,心中暗自得意,這一趟集市之行,
她賺得盆滿缽滿。這件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外婆一家聽到消息后,
頓時眼紅不已,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大舅更是坐不住了,立刻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想要分一杯羹?!袄栊?,聽說你在集市上賣蔬果賺了不少錢,
你可不能忘了我們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趕緊把錢拿出來分給我們一些!
” 大舅毫不客氣地說道,臉上的貪婪之色一覽無余,那語氣就像是在命令一個下屬。
黎幸心中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眼中還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淚花:“大舅,
我哪有什么錢啊,那些蔬果都是我辛苦種出來的,賣的錢也只夠勉強糊口。
”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讓人聽了心生憐憫。大舅見黎幸不肯就范,頓時惱羞成怒,
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搶她的錢袋。就在這時,黎幸突然靈機一動,
腦海中閃過前世大舅曾經(jīng)因為堵伯欠下巨額債務,被債主追得四處逃竄,狼狽不堪的場景。
“大舅,你可別逼我,要是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堵伯欠債的事情說出去!” 黎幸威脅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決絕,仿佛在告訴大舅,她絕不是在開玩笑。大舅一聽,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像見了鬼一樣。他沒想到黎幸竟然知道這件事,心中又驚又怕,
手腳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知道,一旦這件事被傳出去,他在村子里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以后還怎么在這個村子里立足?!澳恪?你別胡說八道!” 大舅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聲音明顯底氣不足,眼神也開始閃躲起來?!拔沂遣皇呛f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是你不想讓這件事曝光,就趕緊給我滾!” 黎幸毫不畏懼地盯著大舅,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大舅的內(nèi)心。大舅被黎幸的氣勢所震懾,
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時之間不敢再輕舉妄動。他狠狠地瞪了黎幸一眼,
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轉(zhuǎn)身灰溜溜地離開了,背影顯得無比狼狽。經(jīng)過這件事,
外婆一家在村子里的名聲一落千丈。大家都對他們的貪婪和無恥感到不齒,
紛紛對他們敬而遠之。走在村子里,再也沒有人會像以前那樣和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他們仿佛成了被整個村子孤立的對象。而黎幸則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
成功地給了外婆一家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如今的她,有能力也有決心保護自己,向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討回公道。
在鄉(xiāng)下歷經(jīng)無數(shù)艱辛,妥善安頓好外婆一家,憑借著在空間里積攢的豐厚財富,
以及一路積累下的人脈資源,黎幸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
毅然決然地回到了那座曾經(jīng)讓她滿心傷痛卻又承載著無限機遇的城市,
就此開啟她全新的生活篇章。憑借著前世刻骨銘心的記憶,以及與生俱來的卓越商業(yè)頭腦,
她仿佛一顆璀璨的新星,很快便在競爭激烈的商場上嶄露頭角。沒日沒夜地奔波忙碌,
一次次在談判桌上與對手周旋博弈,終于,她成功創(chuàng)辦了屬于自己的公司,
一步一步成為了人人敬仰、風光無限的商業(yè)女強人,她的名字在業(yè)界被廣為傳頌。一天,
陽光透過寬敞明亮的落地窗,灑在黎幸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
她正全神貫注地審閱著一份重要合同,纖細的手指不時在文件上圈圈點點,神情專注而嚴肅。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辦公室里原本的寧靜。她微微皺了下眉,
伸手接起電話,只聽秘書那略帶緊張的聲音傳來:“黎總,有一個自稱是您父親的人想見您。
” 黎幸握著電話的手猛地一緊,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腦海中瞬間閃過那個絕情男人的面孔,
她立刻就猜到是那個在她童年時狠心拋棄自己的渣爹找上門來了。她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抹冷笑,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讓人膽寒的寒光,
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讓他進來吧?!辈灰粫?,辦公室的門緩緩被推開,
一個頭發(fā)花白凌亂、滿臉寫滿滄桑,身形有些佝僂的男人腳步略顯遲疑地走了進來。沒錯,
正是黎幸的渣爹。他一踏入辦公室,
目光便直直地落在眼前這個光彩照人、渾身散發(fā)著強大氣場與不凡氣質(zhì)的女兒身上,
眼中瞬間涌起無盡的驚訝,那目光里還夾雜著深深的懊悔,
像是在悔恨自己曾經(jīng)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過錯?!袄栊?,我是爸爸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 渣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試圖用這一聲稱呼喚起黎幸內(nèi)心深處那早已被塵封的父女之情,
可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辦公室里顯得是那么的無力和蒼白。黎幸冷冷地看著他,
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眼前站著的只是一個與她毫無關聯(lián)的陌生人,沒有絲毫動容,
語氣平淡卻又充滿嘲諷地說道:“哦?你還知道你是我爸爸?
當初你狠心地把我扔到鄉(xiāng)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我是你的女兒?那些被你拋棄的日子,
你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牽掛?”渣爹被黎幸這毫不留情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神色十分尷尬。他囁嚅著嘴唇,
試圖解釋:“爸爸當年也是有苦衷的,你就原諒爸爸這一次吧。
那時候的情況實在是太復雜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薄翱嘀??
什么苦衷能讓你狠心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黎幸憤怒地站起身來,
雙手用力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眼緊緊盯著渣爹,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不顧我的死活,把我扔到鄉(xiāng)下,
讓我在那里受盡了折磨。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那些被人欺負卻無人為我撐腰的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怨恨。渣爹低著頭,
腦袋幾乎要垂到地上,根本不敢直視黎幸那充滿怒火的眼睛,
聲音也變得愈發(fā)低沉:“爸爸知道錯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
你就給爸爸一個機會彌補吧。我想補償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
知道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我既欣慰又愧疚。”“彌補?你覺得你能彌補得了嗎?
” 黎幸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她緩緩繞到辦公桌前,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渣爹,
“你以為一句道歉,幾滴眼淚,就能抹去我曾經(jīng)遭受的痛苦嗎?我這些年所受的苦難,
豈是你一句輕飄飄的彌補就能償還的?”說著,黎幸邁著優(yōu)雅卻又帶著幾分凌厲的步伐,
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用力地扔在了渣爹面前,
文件在桌上滑出一段距離才停下?!斑@是你當年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偽造的離婚協(xié)議和親子鑒定,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收集證據(jù),現(xiàn)在,
我已經(jīng)準備得足夠充分了,我要起訴你?!?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沒有一絲猶豫。
渣爹顫抖著雙手拿起文件,眼睛快速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手不停地顫抖著,
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臉色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黎幸,
你不能這么做,我是你爸爸??!血濃于水,我們是父女,你怎么能把我送上法庭呢?
”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試圖做最后的掙扎?!皬哪銙仐壩业哪且豢唐?,
你就不再是我的爸爸了?!?黎幸毫不留情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這么多年,我在痛苦中掙扎,在絕望中成長,都是拜你所賜。你放心,
我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這一天,我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
”渣爹見黎幸態(tài)度堅決,眼神中沒有一絲轉(zhuǎn)圜的余地,知道自己再怎么求情也無濟于事。
他雙腿一軟,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
嘴里還不停地喃喃著:“黎幸,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就饒了爸爸這一次吧…… 我以后一定好好補償你,求你了……” 那副狼狽的樣子,
與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發(fā)、狠心絕情的他判若兩人。黎幸看著渣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復仇即將實現(xiàn)的快感在心中蔓延。她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撥通了律師的號碼,聲音平靜卻又充滿力量:“喂,張律師,
我這邊證據(jù)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以起訴了……”在黎幸全身心投入復仇與事業(yè)的漫長時光里,
她心中始終有一塊柔軟的角落,被母親所占據(jù)。母親在她前世的記憶深處,
宛如一朵被狂風暴雨肆意吹打的柔弱花朵,是個徹徹底底被命運無情捉弄的可憐人。
在那個封建又壓抑的家庭環(huán)境中,母親一直被父親和婆家人以各種方式欺壓,
每一日都過得忍氣吞聲,不敢有絲毫反抗,那些痛苦的過往就像一道道無法愈合的傷疤,
深深地刻在了母親的生命里。黎幸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四處打聽,終于找到了母親。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狹小昏暗的出租屋,屋內(nèi)光線微弱,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母親正孤獨地坐在屋內(nèi),身形消瘦,生活過得十分拮據(jù)??粗赣H那憔悴不堪的面容,
歲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溝壑,滿臉寫滿了滄桑,
黎幸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劇烈的刺痛襲來,
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幾乎要奪眶而出?!皨?,我回來了,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 黎幸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緊緊地抱住母親,聲音因為激動和心疼而變得哽咽,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母親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愣住了,
大腦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場景。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剎那間,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聲音顫抖地說道:“幸兒,你終于回來了,
媽媽好想你……” 那顫抖的聲音里,飽含著無數(shù)個日夜的思念與牽掛。從那以后,
黎幸便迫不及待地將母親接到了自己的身邊。她動用所有資源,給母親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
她們一同前往繁華熱鬧的商場,在琳瑯滿目的服裝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