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卻伸手攔住了他："你們...有孩子？"周鵬點點頭："有個五歲的女兒。

"銀發(fā)老太太的臉在手機冷光里泛著青白，她布滿老年斑的手突然抓住周鵬手腕，

指甲幾乎掐進他皮膚："那間屋子衣柜最底層的抽屜...千萬別打開。

"老人混濁的眼球蒙著層水霧，

"那個媽媽...她到現(xiàn)在還在找..."周鵬站在昏暗的樓梯間，后頸滲出冷汗。

老太太枯槁的手指像鐵鉗般箍著他，樓道穿堂風掠過耳畔，帶著陳年水泥特有的潮濕腥氣。

"阿姨您說什么？"他強笑著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老人力氣大得驚人。

老太太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飄向樓上，

又迅速收回："那房子...不太干凈。"她壓低聲音，"晚上把孩子的房門關好。

"拐杖"當啷"砸在臺階上，老太太突然松開他后退兩步，

瞪得凸起："七月半燒紙的時候...能聽到小孩在衣柜里哭..."她神經(jīng)質地揪著領口，

轉身踉蹌著消失在轉角，

嘶啞的尾音在樓梯井回蕩："作孽啊...都是作孽..."還沒等周鵬追問，

老太太就匆匆拄著拐杖下樓去了，留下他站在原地，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

周鵬盯著空蕩蕩的樓梯轉角，直到手機自動鎖屏。黑暗吞沒視線的瞬間，

頭頂傳來"吱呀"一聲——像是某扇老木門被推開的聲響。"大概是老人家迷信吧。

"周鵬搖搖頭，就沒太在意老太太說的話，繼續(xù)搬東西。老房子總有些奇怪的傳言，

何況是這種至少有三十年歷史的舊公寓樓，當晚，他們用隨身帶來的被褥在主臥鋪了床，

糖豆睡在中間。奔波了一天的三口人很快入睡，

周鵬甚至沒來得及思考老太太那句奇怪的警告。就這樣，一家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凌晨三點十七分，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周鵬猛地坐起，

發(fā)現(xiàn)小糖豆正在他身邊劇烈顫抖，小臉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房間角落。"怎么了寶貝？

做噩夢了？"蘇雅也驚醒了，連忙抱住女兒。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