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幾年外賣,一朝回到富豪親生父母身邊。第一件事就是準(zhǔn)備向我談了多年的女友求婚。
為表重視,爸媽準(zhǔn)備了一棟別墅,全套高奢婚戒,和一千萬彩禮。
我高興地給未來岳父岳母打電話,讓他們一起來見證我和女友的幸福時刻??傻搅饲蠡楫?dāng)天,
女友卻挽著她客戶的手,朝我走過來。“嫁給你?林川別做夢了,
只有王哥這種身份地位才能給我想要的幸福。”手中的戒指滑落,我抓住了要離開的女友,
希望她能給我個解釋。她更加不耐煩,“我很感謝你供我上完大學(xué),
但咱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還不明白嗎?”她一家人看我的眼神也十分鄙夷,
“一個死送外賣的,也想娶我女兒?談了這么多年算便宜你了!
”我在一陣嘲笑聲中接起爸媽的電話:“求婚成功了嗎?
爸媽準(zhǔn)備對外宣布咱們向氏集團(tuán)未來的少夫人了,順便再給未來親家換輛車,
你看........”我苦笑出聲,“不用了,人家嫌我窮不愿意嫁呢?!?掛斷電話,
看著蘇言挽著別的男人的手,我不禁自嘲一笑。我都還未來得及告訴她已經(jīng)找到親生父母了,
她就這么著急換男人嗎?還是說早就背叛我了?!疤K言,咱們這五年的感情就是個笑話。
”蘇言目光游離,不敢直視我,緊緊捏住王偉的西裝一角,“林川,愛是吃不飽飯的,
你自己送一輩子外賣就算了,難道還要我陪你苦一輩子嗎?”她爸蘇明德也朝我冷喝,
“就是,我女兒可是我全家的希望,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全靠她,嫁給你那我不是白養(yǎng)了?
”“我勸你不要再癡人說夢了,我女兒可是大學(xué)生,你一個要文憑沒文憑,
要家境沒家境的外賣員,談?wù)剳賽垡呀?jīng)是便宜你了!”她媽秦素珍睨了我一眼。說到這個,
蘇言往后閃躲一步,更加不敢看我。高中的時候我勤工儉學(xué),雖說是個孤兒,
但也算是給自己存到了大學(xué)第一年的學(xué)費了。而且我的成績比蘇言好,
打零工的閑余還幫她補習(xí)。最后我以六百多分被211錄取,而蘇言只考上了個三流大專。
那晚她哭著來找我,說她爸媽不打算讓她讀了,隔壁村有人愿意出十萬彩禮娶她。雷雨交加,
破敗的平房里蘇言慢慢褪去外衣,向我表白,只求我?guī)退瓿蓪W(xué)業(yè)。我替她穿好了衣服,
不敢也不愿乘人之危輕薄她。幾天之后,我替蘇言交了學(xué)費,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她上了大專,
我撕了錄取通知書打算好好掙錢養(yǎng)著她。這些年就算再窮,
我每個月也都會給她轉(zhuǎn)三千的生活費,再替她每月給爸媽轉(zhuǎn)點錢,免得他們再去騷擾她。
我自己的三餐只敢蹭點客戶不要的單子,為了個好評,像孫子一樣上門和人解釋為什么超時。
也是在那個雨夜,我摔倒昏迷被送進(jìn)醫(yī)院,這才匹配上了血型找到親生父母。
這個我護(hù)了五年的女孩,也許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五年,我沒虧待過你。
”王偉大笑出聲,“那是你認(rèn)知有問題,我?guī)K言去吃頓飯的消費,都夠你跑一個月了,
傻子都知道選誰吧?”“跟著你何年何月能在江城買套房?識相點就趕緊滾吧!
免得送外賣超時了飯都吃不起!”蘇明德拍手大笑,
立即附和起來:“當(dāng)初要不是我們供不起她上大學(xué),能便宜了你嗎?
”2“就你逢年過節(jié)送的那些破酒我都不愛說,拿去工地都被工友笑話,
千把塊的東西也好意思送!”“哎呀,岳父大人,人家一個送外賣的,一個月?lián)嗡牢辶Я耍?/p>
你還想要多貴的酒啊?”周圍充斥著輕蔑的嘲笑聲,尖銳的笑聲如同一把刀,
想要割裂我的自尊。他沒說完的那句估計就是我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而我曾經(jīng)是真的把他們當(dāng)作家人,做了二十幾年的孤兒,也很慶幸終于有個家了。
卻沒想到他們只不過是想吸我血的惡鬼?!安还芩麄冊趺凑f,我只想聽你親口回答我,
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是嗎?”我的目光死死盯著蘇言,質(zhì)問她。
今年我拿出大部分時間做點小本生意,回報還不錯,不靠父母在江城買套房也是可以的,
我不死心地還想給兩人一次機(jī)會。對于從小缺愛的我來說,
現(xiàn)在無比奢望她能說出那句都是被她爸媽逼的。蘇言卻略顯煩躁,“林川,
我到底要怎么說你才肯放手?!薄笆牵?dāng)初找到你就是想利用你,我知道你手上有筆錢,
而你又心軟,還喜歡我,肯定會拿出錢供我上大學(xué)的。”“是我對不起你行了吧,
這些錢我會還給你,但現(xiàn)在追我的是王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嗎?”說到這里,
蘇言好像撿到寶一樣,王偉更是神情得意?!敖窍蚴霞瘓F(tuán)知道吧?
你不就是跑那個片區(qū)的嗎?”我冷笑一聲,當(dāng)然知道了,畢竟我也姓向。
“而王哥就是向氏外包的最大供應(yīng)商!你和他有多大差距???只要向氏不倒,他就不會倒。
”我訕笑,“是,挺大差距的。”原來搶走我未婚妻的,竟然是爸媽公司的供應(yīng)商。
王偉上下掃視我,笑著搖搖頭,“知道差距就好,我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得罪了我,
你在江城也難混,跟我搶女人,更是找死了?!本驮谶@時,我爸又打來了電話:“小川啊,
剛才怎么話都沒說完就掛了,誰看不起你??!居然還有人看不上我向氏的唯一繼承人!
”聞言,秦素珍噗嗤一笑,“一個孤兒,居然也有人關(guān)心他,是孤兒院的兄弟,
還是一起跑外賣的兄弟?。俊薄拔揖褪瞧圬?fù)你怎么了?這要是在平時,
你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是一陣狂笑,
我爸在電話里聽得一清二楚,“誰?。≌f話這么沖!”我淡定回復(fù),
“對方說是向氏的供應(yīng)商。”王偉還在笑,“嚇?biāo)滥隳侨焊F鬼了吧?”我爸一聽更氣了,
“一個小小供應(yīng)商也敢欺負(fù)到我兒子頭上來了,你等著,爸媽馬上就過去!
”3“不用了........”話還沒說完,我爸先一步掛斷電話。
從小也沒人給我撐過腰,原以為我爸頂多就是派人去查查,給個警告。
沒想到他氣著直接要找過來。和蘇言五年的感情,我不想鬧得如此難堪,
更不想被爸媽看到自己難堪的過往?!疤K言,看在認(rèn)識這么久的份上,
我勸你趕緊帶著你的王哥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至于我今天的求婚,就當(dāng)沒提過,
以后你我再無瓜葛?!蔽一氐轿枧_上,從花束里拿走提前藏好的求婚戒指。
這是我花了除去買房存款買的,回頭買了還能花一陣子。我剛要離開舞臺,
秦素珍警覺地跟了上來,攔住我的去路:“等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她看賊一樣看著我。
“原本準(zhǔn)備求婚的戒指,怎么,拿走我的東西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趁我不注意,
秦素珍一把奪過首飾盒,打開一看,兩克拉的鉆戒閃耀無比。秦素珍瞪大了眼睛,
“你的東西?你說這是你的東西?臉皮還真厚啊,這么貴的鉆戒你買得起嗎?
”“以前買不起,難道我一輩子都買不起?”蘇言看我愿意用兩克拉的鉆戒向她求婚,
看我的眼神有些動容?!傲执ǎ憔尤?.......”秦素珍立即打斷了她的猜想,
“女兒啊,你別被他騙了,這么大的鉆戒他怎么可能買得起,
難道你忘了小王今天也是要向你求婚嗎?”“那這枚戒指肯定是小王買的!
”王偉清了清嗓子,“沒錯,就是我買的,這個死送外賣還想偷我東西?
這枚戒指起碼得十幾萬,你口袋里有十幾塊嗎?”我冷喝,真是你不要臉,
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是嗎?小票或者支付記錄總有吧?拿出來看看。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看我的消費記錄,你不是說是你買的?那你拿出來看看?。?/p>
”我訕笑“蘇言,看人的眼光怎么這么差呢?”我拿出手機(jī),翻找著支付記錄。
“這就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明德從身后踹了一腳,跪在地上。他指著我怒罵,
“想拿個假圖騙我女兒是吧?你有幾斤幾兩我們會不知道?”我抬眼看著蘇言,
還在妄想她能站出來維護(hù)我,這么多年,我從未對她說過一句假話。
我更不是會貪拿別人東西的人。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
將戒指丟棄在一旁,“也是,人我都不要了,要個破戒指干嘛,你這位王哥想要,
自己來撿吧。”我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蘇明德喊住,“我讓你走了嗎?
”4蘇明德沖上來攔在我面前,“小王啊,誰知道這小子出去會不會打擊報復(fù),
萬一他再亂說點什么和我女兒有關(guān)的.......”王偉琢磨了下,很是贊同,“也是,
我王偉身邊的女人,都得干干凈凈?!鼻厮卣潼c著頭,“我女兒的身子你不是試過了嘛,
我們沒有騙你,只要這林川出去不要亂說就行?!蓖鮽ヅ牧伺氖?,
門外闖進(jìn)來幾名社會上的打手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死送外賣的,別說你這個前男友的身份了,
就你剛才讓我去撿戒指這句話我就很不爽?!彼宦暳钕?,幾人將我摁在地上。我雖力氣大,
可怎么樣也敵不過他們?nèi)硕鄤荼?。蘇明的很是得意,蹲在我身前,“林川,
出去別亂說話懂吧?你再和我女婿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彼麄儙兹司痈吲R下看著我的熱鬧,
蘇言更是覺得我丟人,直接把頭扭過去。我冷笑一聲,“不過今晚,
我自會讓王偉親自登門和我道歉,再不放開我,你們……”話還沒說完,王偉大笑起來,
“我道歉?還親自登門?你個死送外賣的,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以為自己是江城誰家流落在外的少爺呢!真是笑死人!”“還真讓你猜對了,我,
是你招惹不起的人?!蓖鮽ツ昧艘槐苯訌奈翌^上,“我來幫你清醒清醒,看清楚了,
我是誰,你是誰,你這種人一輩子也翻不了身,還妄想讓我道歉呢,可笑。”“就是,
他要真是什么富家公子,怎么這么多年都還住在那破平房里???
”“口口聲聲要和我女兒求婚,現(xiàn)場除了一束花,什么都沒買,還富家公子呢,
富貴人家的保安都比他闊錯吧!”他們這樣說我,蘇言沒有一絲心疼,
反倒多了分嫌棄:“林川,就道個歉,你嘴怎么這么硬呢,真是丟死人了,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彼龤夂艉舻乇е郑y怪這些年她從不讓我到學(xué)校門口接她,
每次都說怕我累,原來是嫌我丟人啊。有次放假,我特地請了一天假去接她,
她反倒發(fā)了一通火,哄了好幾天才哄好。原來相處了幾年的女人,我現(xiàn)在才完全看清她。
我抬起頭直視她,“蘇言,是你配不上我,以前配不上,現(xiàn)在更配不上。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我臉上,蘇言氣憤無比,“王哥,你要拿他怎么樣都行,
我是不管了!”王偉從那群混混手里抽了根鐵棍,在我身上比畫著,“行,
今天他要是不跟我道歉,我就廢了他一只手!”“讓他從此淪為乞丐,看他還怎么送外賣!
”口袋里的手機(jī)振動著,意外滑落到地上。王偉看到備注是爸爸,大笑起來,“嘿!
該不會是找到父母了吧?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土老板給了他這種自信!”他摁下接聽,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我爸焦急的聲音,“兒子,我到了,你在哪呢?”王偉笑著看幾人,“呦,
還找過來了!”“就是你這個畜生欺負(fù)我兒子是吧?”“沒錯,是我又怎么樣?
知道我是誰嘛,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吧,免得讓我找到你,從此以后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爸被氣得訕笑,“讓我混不下去,好大的口氣啊?”見我爸沒有絲毫畏懼,王偉惱了,
“好啊,那你就來,我們在三樓的一號廳,上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電話被掛斷,
這群人離報應(yīng)也不遠(yuǎn)了。我往他臉上啐了口痰,“再跟我爸大呼小叫試試?
”我沖上去要打他,王偉嚇得往后退, 兩步,
沒想到那幾人直接拿出了鐵鏈將我雙手捆起來。而王偉就重重踩在我手上,反復(fù)碾壓,
“狗東西,很狂嘛,老子懶得和你廢話,今天我就廢了你!”他抬起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