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來之魂我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入目是藕荷色的紗帳和雕花木床，
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道。我猛然驚醒，這不是我的公寓！“四小姐，您醒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端著銅盆推門而入，“大小姐那邊傳話來說，一會兒要來賞花，
您得快些梳洗。”四小姐？大小姐？賞花？我猛然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
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昨晚加班到凌晨，我趴在辦公桌上小憩前，
還在看那本叫《錦繡嫡女》的古言小說。小說里備受欺凌的庶女就叫林清妍，
戶部尚書府的第四女，人稱四小姐。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纖細(xì)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
絕不是我這個常年敲鍵盤、指甲總是修得短短的現(xiàn)代職場女性的手。“春桃？
”我試探著叫出小說中林清妍貼身丫鬟的名字?！芭驹凇！毙⊙诀叻畔裸~盆，
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關(guān)切道：“小姐今日氣色不太好，可是昨夜又沒睡好？
”我強作鎮(zhèn)定地?fù)u搖頭，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我竟然穿越了？穿成了昨晚看的小說里的悲劇女主？
原著中林清妍被嫡姐林清霜設(shè)計陷害，最后雖與男主終成眷屬，卻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磨難。而我，
一個現(xiàn)代職場女性，現(xiàn)在成了她？“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我壓低聲音問道。
春桃面露憂色：“天啟十二年啊，小姐您怎么了？”天啟十二年，正是小說開篇的時間點。
原著中，林清霜今天會以賞花為名來羞辱妹妹，這是第一個小高潮?！皼]事，
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夢?！蔽颐銖娦α诵?，“幫我梳妝吧，簡單些就好。
”春桃手腳麻利地幫我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插上兩支銀簪，又取了件淡青色的衣裙給我換上。
整個過程我都處于恍惚狀態(tài)，直到銅鏡中映出一張陌生又精致的瓜子臉——柳葉眉，杏仁眼，
櫻桃小口，活脫脫一個古典美人。“四妹妹可準(zhǔn)備好了？”門外傳來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
我渾身一顫，是林清霜！原著中表面溫婉賢淑實則心狠手辣的尚書府嫡長女！“大小姐安好。
”春桃連忙行禮。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面對來人。林清霜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如畫，
唇邊噙著溫柔的笑意，看上去就像畫中走出的仙子，但我知道，
這副皮囊下藏著怎樣的蛇蝎心腸?！按蠼憬恪！蔽腋Ａ烁Ｉ?，學(xué)著記憶中里的樣子行禮。
林清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四妹妹今日氣色不錯，可是有什么喜事？
”原著中這段對話應(yīng)該是林清妍畏畏縮縮，被林清霜嘲諷氣色差得像鬼一樣。
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白蛞棺隽藗€好夢，夢見一只鳳凰落在妹妹院里的海棠樹上。
”我微笑著回應(yīng)，“今早起來，果然看見海棠花開得極好，想必是個吉兆。
”林清霜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顯然，我的應(yīng)對出乎她的意料?！笆菃?？
”她輕笑一聲，“我倒是聽說，庶女夢見鳳凰，可是僭越之兆呢?！眮砹?，
原著中她就是拿這話壓得林清妍跪地求饒，但我可不是那個懦弱的原主。“姐姐說笑了。
”我故作驚訝，“夢由心生，妹妹只是前日讀了《詩經(jīng)》里'鳳凰鳴矣，于彼高岡'的句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若說僭越，那寫《詩經(jīng)》的先賢豈不都是大逆不道？
”林清霜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隨即又恢復(fù)溫柔：“四妹妹近來讀的書不少啊。
”“閑來無事，隨便翻翻?！蔽抑t虛道。心里卻暗暗得意，一個現(xiàn)代職場女性，
論嘴皮子功夫還能輸給古代深閨小姐？林清霜輕輕搖著團扇：“既然如此，
不如我們姐妹去園子里走走？正好考?？夹Ｋ拿妹玫膶W(xué)問。
”原著中這段“賞花”是林清霜設(shè)計讓林清妍在眾人面前出丑的重頭戲，但現(xiàn)在的我，
可是知道全部劇情走向的?！敖憬阌忻?，妹妹自當(dāng)遵從?！蔽姨鹛鹨恍?，
“只是妹妹才疏學(xué)淺，若有答不上來的，還請姐姐不吝指教。”林清霜盯著我看了片刻，
忽然笑了：“四妹妹今日真是...格外不同呢。”我心頭一緊，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過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與其像原主那樣任人宰割，不如主動出擊。“人總會變的，姐姐。
”我直視她的眼睛，意有所指。林清霜的團扇停頓了一瞬，
隨即又恢復(fù)那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走吧，妹妹?！备智逅▓@走的路上，
我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劇情。原著中，林清霜會在賞花時故意問一些生僻的詩詞典故，
讓林清妍答不上來，然后在眾人面前裝好人，實則暗諷庶妹不學(xué)無術(shù)。但現(xiàn)在的我，
可是帶著現(xiàn)代人的知識和整本小說的劇情記憶。林清霜，接招吧！園子里，
幾位姨娘和其他庶女已經(jīng)候著了，見我們到來，紛紛行禮。
我注意到其中一位穿著杏色衣裙的少女看我的眼神充滿擔(dān)憂，
應(yīng)該是原著中唯一對林清妍好的三小姐林清雨。“今日賞的是海棠，不如我們就以海棠為題，
行個酒令如何？”林清霜微笑著提議。眾人自然不敢反對，我暗自冷笑，
原著中林清妍就是因為不懂酒令規(guī)則而出盡洋相?！凹热皇谴蠼憬闾嶙h，
不如就請大姐姐先來？”我主動說道。林清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吟道：“海棠開后曉寒輕，柳絮飛時春滿城?！焙眉一铮簧蟻砭褪翘K東坡的《海棠》，
這是要定高標(biāo)準(zhǔn)的節(jié)奏啊。輪到我時，我故意頓了頓，看林清霜眼中閃過得意，
才緩緩道：“枝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shù)點紅。愛惜芳心莫輕吐，且教桃李鬧春風(fēng)。
”這是元好問的《同兒輩賦未開海棠》，比蘇東坡那首更為生僻。果然，
林清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四妹妹何時讀了元遺山的詩？”她聲音微冷。
“偶然在書里看到的。”我一臉無辜，“怎么，妹妹記錯了嗎？”林清霜深深看了我一眼，
忽然笑了：“沒有，四妹妹記性很好?！辟p花會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我大獲全勝，
林清霜的幾個陷阱都被我巧妙避開，反而讓她自己幾次險些下不來臺?；氐阶约旱男≡海?/p>
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春桃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小姐今日好生厲害！
奴婢從未見過大小姐那副表情呢！”我得意地笑了：“這才剛剛開始。
”原著中林清妍的悲慘命運，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既然知道所有劇情走向，
我就能處處搶占先機。林清霜，你那些手段，在我這個現(xiàn)代人眼里不過是小兒科！然而，
我沒注意到的是，林清霜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和她低聲對貼身丫鬟說的那句話：“去查查，四小姐最近都見了什么人，做過什么事。
”2 詩會風(fēng)云我坐在銅鏡前，春桃正小心翼翼地為我插上一支金簪。
今天是尚書府舉辦詩會的日子，也是原著中林清妍第一次當(dāng)眾出丑的關(guān)鍵情節(jié)?！靶〗?，
您真的要戴這支簪子嗎？”春桃猶豫道：“這是夫人賞給大小姐的，
若是被她看見...”我勾起嘴角：“正是要她看見?！痹校?/p>
林清霜故意“借”給妹妹一支名貴發(fā)簪，卻在詩會上當(dāng)眾指責(zé)她偷竊，讓林清妍百口莫辯，
但這一次，我要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三日前那場賞花會后，
府中關(guān)于四小姐突然開竅的傳言不脛而走。林尚書甚至破天荒地召我去書房問話，
考校了幾句詩文，滿意地捋著胡子賞了我一套文房四寶。
這自然引來了林夫人的不滿和林清霜更深的戒備。但我并不在乎，既然知道原著劇情，
我就要利用一切機會改變林清妍的命運?！八拿妹脺?zhǔn)備好了嗎？”門外傳來林清雨的聲音。
這位三姐是府中唯一對林清妍友善的人，原著中后來嫁給了邊關(guān)一位將領(lǐng)，遠離了宅斗旋渦。
“好了?！蔽移鹕黹_門，朝她微微一笑。林清雨杏眼圓睜：“四妹妹，
這支簪子…”“大姐姐昨日借我戴的?！蔽夜室馓岣呗曇簦罢f是配我這身衣裳正好。
”林清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一聲：“走吧，客人們都快到了。
”尚書府的花園張燈結(jié)彩，涼亭四周擺滿了盛開的牡丹。
數(shù)十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小姐已經(jīng)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我的出現(xiàn)引來幾道好奇的目光，
畢竟，以往這種場合，林四小姐總是縮在最角落。“那就是林家四小姐？
聽說前幾日賞花會上對答如流，連林大小姐都吃了一驚。”“噓，小點聲。
不過確實與往日不同了…”我假裝沒聽見這些議論，目光掃過人群，
尋找原著中描述的那位關(guān)鍵人物——將軍府嫡女蘇婉兒。她是小說中后期才出場的重要配角，
后面成了林清妍的閨中密友，但現(xiàn)在，我需要提前結(jié)識這位盟友。很快，
我在一株海棠樹下發(fā)現(xiàn)了她——高挑身材，劍眉星目，在一群嬌弱小姐中格外醒目。
“蘇小姐?！蔽疑锨靶卸Y，“久聞將軍府千金英姿颯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婉兒挑眉看我：“林四小姐？我們見過嗎？”“未曾謀面，但聽聞蘇小姐馬術(shù)精湛，
曾隨父征戰(zhàn)漠北?！蔽椅⑿Φ溃懊妹靡恢睔J佩不已。
”這是原著中提到的蘇婉兒生平得意之事。果然，她眼睛一亮：“林四小姐也知道這事？
那些閨秀們可都說我粗魯呢！”我們正說著，一陣騷動傳來。
林清霜挽著一位俊朗公子緩步而來，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行禮，我心頭一跳，謝云州！
正是原著中的男主，今天這場賞花會正是男女主初相見的日子。他比書中描述的還要英俊，
劍眉入鬢，目若朗星，一襲月白色長衫更襯得氣質(zhì)清冷出塵。林清霜站在他身邊，
一改往日的凌厲，嬌羞得像只小白兔?！澳蔷褪侵x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聽說與林大小姐有婚約在身…”我收回目光，卻見蘇婉兒撇了撇嘴，
不屑道：“裝模作樣。”我差點笑出聲，不愧是蘇婉兒，一眼看穿林清霜的偽裝。
詩會正式開始，林大人首先致辭，然后宣布今日以“春”為題，各位才子佳人可即興賦詩。
按照原著，接下來林清霜會點名讓妹妹先來，而林清妍因為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
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果然，林清霜柔聲道：“四妹妹近來詩才大進，不如先來一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注意到謝云州也投來好奇的一瞥?！凹热唤憬阆嘌?，
妹妹就獻丑了?！蔽揖彶阶叩綀鲋醒?，故作沉思片刻，然后朗聲道：“勝日尋芳泗水濱，
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fēng)面，萬紫千紅總是春?！边@是朱熹的《春日》，
放在這里再合適不過。全場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贊嘆聲?！昂迷?！意境開闊，用詞精準(zhǔn)！
”“林家四小姐竟有如此才華？”我偷瞄林清霜，她臉上完美的笑容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謝云州則微微傾身，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
“四妹妹這首詩...”林清霜勉強笑道：“不知是何人所作？”來了！
我早就料到她會質(zhì)疑。原著中林清妍確實抄襲了他人的詩，但我是穿越者，
這個時代都沒有這個詩人，自然不算抄襲。“姐姐何出此言？”我故作驚訝，
“莫非覺得妹妹作不出這樣的詩？”林清霜臉色微變：“不是，
只是...”“若是姐姐不信，”我打斷她，“不如再出一題，妹妹當(dāng)場作來？”“好！
”人群中傳來幾聲低呼。林清霜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恢復(fù)如常：“既然妹妹如此要求，
那...那就以牡丹為題如何？”“可！”我假裝思考，實則回憶著記憶中關(guān)于牡丹的名詩。
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
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眲⒂礤a的《賞牡丹》一出，全場嘩然。
連一向嚴(yán)肅的林大人都忍不住拍案叫絕：“好一個'真國色'！妍兒何時有了這等才情？
”我謙虛地福了福身：“父親過獎了，女兒不過是平日多讀了些詩書。
”林清霜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得無法掩飾，就在這時，她目光落在我發(fā)間，
突然眼睛一亮：“四妹妹這支簪子…”“哦，這個啊。”我扶了扶頭上的金簪簪子，
搶先一步說道：“不是昨日姐姐借我的嗎？說是配今日的衣裳，晚些時候再還不遲。
”林清霜的話卡在喉嚨里，她顯然沒料到我會主動提起，打亂了她的計劃?！拔摇枘愕模?/p>
”她勉強笑道?！笆前??！蔽乙荒槦o辜，“姐姐忘了嗎？昨日酉時在花園，
你說這支鎏金點翠簪與我的湖藍色衣裙很配，特意借我戴的。當(dāng)時春桃也在場呢。
”春桃適時地點頭：“是的，大小姐確實這么說過?！绷智逅T虎難下，
只得道：“...是我一時忘了?！边@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包括謝云州。
我看到他眉頭微蹙，目光在林清霜和我之間來回掃視。詩會繼續(xù)進行，但焦點已經(jīng)轉(zhuǎn)移。
幾位公子爭相與我攀談，蘇婉兒更是直接挽住我的手臂：“林四小姐，
改日一定要來將軍府做客！”最令我意外的是謝云州。他竟主動走過來，
拱手道：“四小姐詩才令人欽佩，不知可否請教方才那兩首詩的創(chuàng)作心得？
”我能感覺到林清霜刀子般的目光扎在背上，但我裝作不知，與謝云州侃侃而談。
作為一個現(xiàn)代文學(xué)愛好者，分析古詩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啊?等閑識得東風(fēng)面'一句，
實則是將春風(fēng)擬人化，賦予其可識的面貌，更顯生動?！蔽医忉尩?。
謝云州眼中閃爍著驚訝和欣賞：“四小姐見解獨到，謝某受教了?！闭?dāng)我們交談甚歡時，
一個丫鬟匆匆跑來：“四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蔽倚念^一凜，心中暗道不妙，
原著中老夫人是個嚴(yán)厲的角色，從不待見庶出的孫女。這個時候找我，恐怕不是好事。果然，
來到后院廂房，老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林夫人和林清霜站在兩側(cè)，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孫女見過祖母?！蔽乙?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
老夫人瞇著眼睛打量我：“聽說你今日在詩會上大出風(fēng)頭？”“孫女不敢當(dāng)，
只是僥幸…”“僥幸？”老夫人冷笑一聲，厲聲呵斥，“你平日連《女誡》都背不全，
突然能作出這等詩句？老實交代，是從哪里抄來的？”我早有準(zhǔn)備：“祖母明鑒，
孫女雖愚鈍，但自小喜愛詩詞。這些年在父親書房幫忙整理書籍時，偷偷記誦了不少。
今日所作，確實是孫女自己想的。”“是嗎？”林清霜柔聲道，
“那四妹妹能否當(dāng)場再作一首？就以...就以母親最愛的蘭花為題如何？
”這是要將我軍啊。我深吸一口氣，腦中飛速搜索關(guān)于蘭花的古詩。有了！“幽蘭花，
在空山，美人愛之不可見，裂素寫之明窗間。幽蘭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資簏施，
我紉佩之可紉衣?！边@是韓愈的《幽蘭操》，在這個時代沒有，我稍作改動，
使之更符合當(dāng)下的語言習(xí)慣。屋內(nèi)一片寂靜。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似是沒想到我們真能做出來。林夫人則眉頭微皺，卻轉(zhuǎn)瞬即逝，臉上再次掛上得體的笑容。
林清霜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顯然沒料到我真的能當(dāng)場作詩?！暗故怯袔追旨敝?。
老夫人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最終點點頭告誡道：“不過女子無才便是德，
以后少出這些風(fēng)頭。下去吧?！蔽夜Ь吹赝顺?，剛轉(zhuǎn)過回廊，
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林清霜的聲音：“祖母，四妹妹近來性情大變，孫女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心頭一緊，回到自己的小院，才長舒一口氣。今天的計劃圓滿完成，
不僅避免了原著中的出丑，還成功引起了謝云州的注意，結(jié)識了蘇婉兒這個重要盟友。
但林清霜的反應(yīng)讓我有些不安，原著中她是個驕傲自負(fù)的反派，被反擊后通常會暴跳如雷。
可今天的她，雖然難掩惱怒，但更多是一種…探究的眼神，仿佛在觀察什么。
春桃端來一杯熱茶，眼里都是崇拜：“小姐今日太厲害了！奴婢從沒見過大小姐那副表情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窗外，夕陽西下，將整個尚書府染成金色，
在這看似平靜的深宅大院里，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林清霜，你還有什么招數(shù)，
盡管使出來吧。作為一個穿書者，我有的是辦法應(yīng)對。然而，我并不知道，
此刻的林清霜正坐在梳妝臺前，手中把玩著那支鎏金點翠簪，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四妹妹…”她輕聲自語，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你究竟是誰？
”3 意外相遇詩會過后的第三天，春桃急匆匆跑進院子，臉頰因奔跑而泛紅?！靶〗?！
謝公子來府上了！正在前廳與老爺說話呢！”我手中動作一頓，謝云州？
原著中他第一次正式造訪尚書府是在端午宴會上，怎么提前了這么多？“大小姐也在嗎？
”“嗯嗯?！贝禾尹c頭如搗蒜：“大小姐一早就被夫人叫去梳妝打扮，現(xiàn)在正在前廳奉茶呢。
”我瞇起眼睛，看來林清霜是想在未婚夫面前表現(xiàn)賢良淑德的一面。
原著中這段情節(jié)是林清妍去花園閑逛，結(jié)果不小心沖撞了謝云州，惹得林尚書大怒。“春桃，
替我準(zhǔn)備那件淡紫色的衣裙?！蔽曳畔赂恻c，心中已有計較?！靶〗阋鋈ィ?/p>
”春桃瞪大眼睛，“夫人說過，沒有她的允許，小姐不能…”“誰說我要去前廳了？
”我微微一笑，“我們只是'恰好'路過花園西側(cè)的回廊而已?！贝禾一腥淮笪?，
花園西側(cè)的回廊是通往前廳的必經(jīng)之路。換好衣裙，我對著銅鏡仔細(xì)檢查了一番，
淡紫色的交領(lǐng)襦裙襯得膚色白皙，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子挽起部分青絲，既不過分打扮，
又不失禮數(shù)。作為現(xiàn)代人，我深知“偶然相遇”的最高境界是看似隨意實則精心。“走吧，
記得自然些?！贝┻^幾道月亮門，我刻意放慢腳步?；乩绒D(zhuǎn)角處，我調(diào)整呼吸，
假裝專注欣賞廊外盛開的芍藥，實則豎起耳朵聽著前廳方向的動靜。不出所料，不到半刻鐘，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我偷眼瞥去，林清霜正陪著謝云州向花園走來，
兩人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小廝。林清霜一襲粉色衣裙，笑得溫婉可人，
完全看不出詩會那天的刻薄模樣。時機正好。我裝作剛發(fā)現(xiàn)他們的樣子，驚訝地轉(zhuǎn)身，
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一禮：“大姐姐，謝公子。，“四妹妹怎么在這里？
”林清霜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聲音依然溫柔?！盎亟憬愕脑?，妹妹在院中呆的煩悶，
所以來花園散心?！蔽业兔柬樠郏鞒鲆桓比崛醯淖藨B(tài)。謝云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微微頷首：“四小姐。”原著中形容謝云州“眉目如畫，氣質(zhì)清冷”，此刻近距離看來，
確實名不虛傳。他身形挺拔如青松，眉宇間透著一股書卷氣，卻又不會顯得文弱，
那雙眼睛尤其特別，漆黑如墨卻又清澈見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謝公子是來與父親討論《詩經(jīng)》的?！绷智逅Z氣中帶著炫耀，“父親說謝公子見解獨到，
連他都自愧不如呢。”我心中暗笑，原著中提過，謝云州最討厭別人吹捧他，
尤其是拿他與他人比較。果然，謝云州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林大人過譽了。
”聞言林清霜的臉上笑容一滯，強撐著笑容：“謝公子，前頭牡丹開得正好，
不如…”謝云州仿佛沒聽到一般，目光看向了我，斟酌道：“聽說四小姐對詩詞頗有研究？
”“不過，讀過幾本，算不得有研究?！边€不等我們過多交談，一聲咳嗽打斷我們?！八獌?，
謝公子，你們在這里啊?！绷址蛉瞬恢螘r出現(xiàn)在回廊盡頭，臉上帶著假笑，
眼睛卻冷冰冰地盯著我。我心頭一跳，暗道不好。原著中林夫人最恨庶女搶嫡女風(fēng)頭，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澳赣H?！傲智逅觳阶叩搅址蛉松磉叄?/p>
委屈地低聲道：“四妹妹非要與謝公子討論詩文，女兒…女兒插不上話…”好一招顛倒黑白！
我暗自咬牙，正要辯解，謝云州卻先開口了：“夫人誤會了，是謝某見四小姐，
一時興起多問了幾句。大小姐方才一直在為我們講解園中花草，是謝某失禮，冷落了大小姐。
”林夫人臉色稍霽，但看我的眼神依然不善：“妍兒，你出來久了，該回去了。
”我順從地行禮告退，臨走時瞥見林清霜眼中閃過的得意，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謝云州若有所思的目光，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氐叫≡翰痪?，
春桃慌慌張張跑進來：“小姐！夫人傳您立刻過去！”我嘆了口氣，
知道一頓責(zé)罰是免不了了。原著中林夫人懲罰庶女的手段極為狠辣，輕則罰跪，重則鞭笞。
果然，一進正院，就見林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林清霜站在一旁，
眼中帶著幸災(zāi)樂禍?！肮蛳拢 绷址蛉藚柡?。我乖乖跪下，腦中急轉(zhuǎn)思索對策。
“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勾引姐夫了？”林夫人冷笑，“看來是我平日對你太寬容！”“母親明鑒，
女兒絕無此意?！蔽姨ь^直視她，“女兒只是恰好路過，謝公子問我詩詞，
我還沒有回答…”“還敢頂嘴！”林夫人猛地拍案，“來人，拿戒尺來！
”一個粗使婆子拿著三尺長的竹戒尺上前。我后背發(fā)涼——這要是打下來，
非得皮開肉綻不可?！芭畠褐e?！蔽覜Q定以退為進，伏地叩首，
“女兒不該在外男面前談?wù)撛娢?，更不該搶姐姐風(fēng)頭，請母親責(zé)罰?！薄艾F(xiàn)在知道錯了？
晚了！”林夫人示意婆子動手，“伸手！”我咬牙伸出雙手，
那婆子高高舉起戒尺……“住手！”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林大人大步走入，
身后竟跟著謝云州！我連忙低頭，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謝云州怎么會在這里？“老爺？
”林夫人慌忙起身，“您怎么…”“我請謝公子來書房取幾本書，路過聽見喧嘩，成何體統(tǒng)？
”林大人皺眉看著這一幕。謝云州站在一旁，面色平靜，
但我注意到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緊?！袄蠣斢兴恢?，
這丫頭今日故意在謝公子面前賣弄詩文，丟我林家的臉…”林夫人辯解道。“哦？
”林大人看向我，“妍兒，有這事？”我伏地不起：“回父親的話，
是謝公子想與女兒探討詩詞，但我們沒說幾句話，若有過錯，請父親責(zé)罰。
“謝云州適時出聲，躬身道：“確實是在下想與謝四小姐探討詩詞，是在下孟浪了。
”“原來如此，謝賢侄不必如此?！绷执笕搜壑虚W過贊賞，
轉(zhuǎn)頭對林夫人道：“女兒好學(xué)是好事，你太嚴(yán)苛了?！薄笆牵蠣??！绷址蛉四樕F青，
卻不敢反駁。林清霜則死死咬著下唇，眼中滿是不甘?！岸计饋戆?。”林大人揮揮手，
“謝公子還在等著呢?！蔽移鹕頃r，與謝云州目光相接。他極輕地點了點頭，眼中似有笑意。
我心頭一跳，連忙低頭退到一旁。這場風(fēng)波就這樣意外平息了，但我知道，
林夫人和林清霜絕不會善罷甘休。果然，當(dāng)晚春桃從廚房回來，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小姐，
聽說夫人發(fā)了好大的火，把最心愛的青瓷花瓶都砸了！大小姐一直在勸，
后來兩人關(guān)起門來說了好久的話…”我點點頭，并不意外。
原著中林夫人對嫡女的偏袒近乎病態(tài)，任何威脅到林清霜地位的人都會被她無情打壓。
“對了，”春桃突然想起什么，“老夫人那邊傳話，說是身子不適，
讓各房小姐明日不用去請安了?！崩戏蛉瞬×?？原著中好像沒有這段…我皺眉思索，
突然靈光一閃——這是機會！“春桃，我記得你娘是懂些醫(yī)理的？
”春桃點頭：“我娘以前在藥鋪幫過工，認(rèn)得些草藥?！薄澳闳枂査?，
老年人突然頭暈?zāi)垦＃募職舛?，該怎么緩解。”春桃雖疑惑，還是去了。
不一會兒回來告訴我：“我娘說可能是氣血不足，可用紅棗、枸杞、黃芪煎水服用，
若是嚴(yán)重，加少許人參更佳。”次日一早，我?guī)е禾仪那娜チ藦N房，
用私藏的幾文錢買通廚娘，按照春桃說的方子熬了一碗藥湯?！靶〗?，
您真要…”春桃忐忑不安?！胺判摹！蔽野参康呐呐乃氖郑袄戏蛉穗m然嚴(yán)厲，
但最重實效性若這方子有效，她不會虧待我們?！倍酥帨珌淼嚼戏蛉嗽和猓?/p>
我故意讓守門丫鬟看見我?！八男〗?？”丫鬟驚訝道，“老夫人說了不見…”“我知道。
”我憂心忡忡道：“只是昨夜夢見祖母身子不適，特意尋了個方子來。既然祖母歇著，
就請姐姐轉(zhuǎn)交吧?！蔽覍⑺帨f給丫鬟，又取出一塊繡著壽字的手帕：“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愿祖母早日康復(fù)。”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不給她們拒絕的機會。
這個“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在現(xiàn)代營銷中百試不爽，放在古代也同樣有效。果然，不到午時，
老夫人院里的嬤嬤親自來請我。老夫人半靠在榻上，氣色確實不好，
但看我的眼神卻比往日和善：“妍丫頭，你那方子哪里來的？”我恭敬道：“回祖母的話，
是從一本古醫(yī)書上看到的，孫女見癥狀相符，就斗膽試了試?！薄暗故菍ΠY。
”老夫人點點頭，“比府醫(yī)開的苦藥湯子管用多了?！蔽倚闹幸幌玻?/p>
現(xiàn)代人基本的中醫(yī)常識在古代居然這么有用！“你過來?！崩戏蛉苏惺肿屛易酱策?，
仔細(xì)打量我，“聽你父親說，你近來詩書大有長進？”“孫女愚鈍，只是多讀了幾本書。
”“嗯?！袄戏蛉顺烈髌?，突然道，“你與謝家公子是怎么回事？
”我心頭一跳：“孫女與謝公子并無瓜葛，只是昨日偶遇，討論了幾句詩文。
”老夫人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霜丫頭與他有婚約在身，你需謹(jǐn)守本分。
”“孫女明白?！蔽业皖^應(yīng)道，心中卻想，原著中謝云州最后可是娶了林清妍，
這婚約遲早要解除。“不過…”老夫人話鋒一轉(zhuǎn)，“女子知書達理也是好事，從明日起，
你每日巳時來我這兒，陪我讀一個時辰的書。”我驚喜地抬頭，
這意味著我獲得了在府中自由行動的正當(dāng)理由！更重要的是，老夫人院里有全府最好的藏書！
“謝祖母恩典！”我真心實意地叩首。從老夫人院里出來，我腳步輕快。春桃小跑著跟上，
滿臉崇拜：“小姐真厲害！連老夫人都對您另眼相看了！”我笑而不語，
現(xiàn)代人的知識和策略在古代宅斗中簡直是降維打擊。照這個進度，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扭轉(zhuǎn)原著中林清妍的悲慘命運。然而，我沒想到的是，
當(dāng)晚林清霜獨自站在庭院月光下，手中把玩著一枚我從沒見過的玉佩，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4 秘密與偽裝“四小姐，老夫人讓您去書房找《金剛經(jīng)》給她送去。”我放下手中的繡活，
抬頭看向傳話的嬤嬤：“現(xiàn)在嗎？”“是的，老夫人說頭想看這本經(jīng)書了?！蔽尹c點頭，
示意春桃取來披風(fēng)。自從上次的藥方見效后，老夫人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和善了許多，
甚至允許我自由進出她的書房找書。這在等級森嚴(yán)的尚書府，簡直是莫大的特權(quán)。
穿過兩道回廊，我來到位于府邸西側(cè)的書房，這里是老夫人專本放置佛經(jīng)的地方。
推開雕花木門，一股墨香與陳舊紙張的氣息撲面而來，三面墻都是高至屋頂?shù)臅埽?/p>
堆滿了各式典籍。我開始尋找《金剛經(jīng)》，按照原著中的說法，
這本經(jīng)書應(yīng)該放在右側(cè)書架的中層，我踮起腳在書架間尋找，
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一排書籍后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好奇心驅(qū)使下，我輕輕撥開前面的幾本書，
露出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本藍皮冊子，看起來不像書籍，倒像是…賬本？心跳陡然加速，
我回頭確認(rèn)門已關(guān)好，才小心地取出那本冊子。翻開第一頁，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日期、人名和銀兩數(shù)目，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代號?！熬疤┤甓拢?/p>
收王侍郎紋銀五百兩，標(biāo)注'春茶'…”“景泰三年三月，付李總管金一百兩，
標(biāo)注'修繕'…我心跳加速，這明顯是一本秘密賬本！而且從金額和人名來看，
極可能是受賄記錄。原著中從未提到林大人有貪污行為，這完全在我的預(yù)料之外。
我迅速翻閱，試圖記住更多細(xì)節(jié)。忽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跳入眼簾，“謝”！
“景泰四年五月，收謝大人翡翠馬一對，標(biāo)注'賀壽'…謝大人？謝云州的父親？
原著中謝家可是清流代表，怎么會與林大人有這種往來？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趕緊把賬本放回原處，重新擺好前面的書籍掩飾，剛拿起找到的《金剛經(jīng)》剛轉(zhuǎn)身，
書房門就被推開了。林清霜站在門口，一襲淡綠色衣裙，美得如同一株新竹。她看見我，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四妹妹也在？”“祖母讓我來取《金剛經(jīng)》。”我揚了揚手中的書，
努力保持鎮(zhèn)定，“姐姐也是來取書的？”林清霜緩步走進來，目光在書架上逡巡：“巧了，
祖母讓我找《女戒》?！彼ｎD了一下，狀似無意地問道：“四妹妹剛才在找什么那么認(rèn)真？
連我走到門口都沒聽見?！蔽业男拿偷匾惶吹搅耍坎豢赡?，門是關(guān)著的。
“這本經(jīng)書放得高，我踮著腳找了一會兒。”我微笑著回應(yīng)，同時觀察她的表情。
林清霜點點頭，沒再追問。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右側(cè)書架上多停留了幾秒，
仿佛知道什么似的?！罢业搅??！彼槌鲆槐竞裰氐臅八拿妹靡黄鹱邌?？
”“姐姐先請?！绷智逅馕渡铋L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直到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
我才長舒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我?guī)缀跻詾樗l(fā)現(xiàn)了暗格里的賬本。不過，
更令我在意的是她對右側(cè)書架的特別關(guān)注——難道她知道那個暗格的存在？
甚至...知道里面有什么？帶著滿腹疑問，我又檢查了一遍暗格確實隱藏好了，
才拿著《金剛經(jīng)》離開。這本意外發(fā)現(xiàn)的秘密賬本，或許將來能成為我的保命符。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繼續(xù)扮演乖巧庶女的角色，一邊暗中觀察林清霜的舉動。奇怪的是，
她似乎對我的興趣遠大于對謝云州的關(guān)注，經(jīng)常“偶遇”我，
然后有意無意地打探我的閱讀喜好和日常習(xí)慣。更詭異的是，
我漸漸發(fā)現(xiàn)她開始模仿我的一些小動作，比如思考時會無意識繞發(fā)梢，
或者驚訝時微微挑眉的樣子，這些在現(xiàn)代再普通不過的肢體語言，
在古代閨秀中卻顯得格外特別?！八拿妹眠@動作真有趣?！币惶煸诨▓@偶遇時，
林清霜突然說道，同時模仿我聳肩的樣子，“是從哪學(xué)來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識聳了聳肩，典型的現(xiàn)代人肢體語言?！笆裁磩幼鳎?/p>
”我假裝不解?！熬褪沁@樣。”她又做了一遍聳肩動作，“我從未見其他人這樣過，
倒是別致?！蔽倚奶┝艘慌?，強笑道：“姐姐說笑了，我沒什么特別的動作啊。
”林清霜笑而不語，那目光卻讓我背脊發(fā)涼，仿佛她早已看穿我的偽裝。
這種詭異的互動持續(xù)到馬球會那天。這是京城貴族子弟春季最重要的社交活動，
原著中林清妍因為騎術(shù)不精當(dāng)眾出丑，成為笑柄。但作為現(xiàn)代馬術(shù)愛好者，
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一雪前恥。“四妹妹真要參加？”出發(fā)前，林清霜故作關(guān)切地問，
“你平日很少騎馬，萬一…”“多謝姐姐關(guān)心?！蔽椅⑿χ驍嗨?，“我最近私下練習(xí)過，
應(yīng)該不會給林家丟臉?！绷智逅壑虚W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fù)平靜：“那就好。
”馬球場設(shè)在城西的皇家獵苑，綠草如茵，彩旗招展，數(shù)十位貴族子弟和大家閨秀已經(jīng)到場，
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我一眼就看見了謝云州，他今天穿了一身靛藍色騎裝，英氣逼人。
“林四小姐！”蘇婉兒騎馬奔來，爽朗地?fù)]手，“你也來參加？太好了！我們一隊吧！
”我笑著點頭。蘇婉兒是原著中林清妍的密友，性格豪爽，騎術(shù)精湛，有她相助，
今天的計劃更容易實現(xiàn)。馬球賽開始前，照例是選手展示騎術(shù)的環(huán)節(jié)，按照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