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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收拾行李時,看我往包里塞得滿滿的,心煩意亂的孟志誠下意識嘟囔起來。
“帶那么多干嘛,反正就住三個月......”
看我停下動作,他慌亂的掩住嘴。
因為那次爆炸,就發(fā)生在三個月后。
可駐派任務,明明是三年。
見我玩味的看著他,他以為我不知原因,只是笑著掩飾。
“帶太多一路不方便,還要走一段山路,你需要,我會叫助理回來幫你取換洗的衣服?!?/p>
胡桂霞見他強裝歡笑,滿臉嫉恨,竟沖進來搶走我的包,跑到家屬大院里抖落起來。
“都來看啊,誰家好女人出門帶著這么多花衣裳,這是要進山去勾引誰?
都懷孕了還不消停,你們去了可得看好自己男人,別被這不要臉的勾了魂!”
我跟出來,看到一地狼藉怒火沖天。
“你身上還穿著志誠送的的確良花裙子,怎么有臉說我?”
本就對我嫉恨已久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興沖沖跑了出來,一邊翻找一邊咒罵。
“原來今天假意拒絕是表演給我們看,結果奔著我們同行的爺們去的!”
“還以為自己是舊社會大小姐,有了孟教授還不夠,又想霸占別人的男人,真不要臉!”
“早就看出她打扮的那么騷氣,還自稱女科學家,就想吸引所里那些男人的注意!”
可翻了半天只有幾件粗布衣衫,她們尷尬的面面相覷。
所里的婦女教導主任清了清嗓,站出來打破局面。
“孟教授,她的身世還這么囂張,還不是你慣的!
今天你可得清理門風,否則我們反對她隨行!”
胡桂霞也哭著癱坐在地。
“我在村里任勞任怨,哪比上她大小姐出身,吃香喝辣,我穿個裙子怎么了,還被她罵!”
一向在院里樹立儒雅人設的孟志誠,見形勢不好,皺了皺眉,真就甩了我一巴掌。
“蔣蕓蕓,今天你已經(jīng)讓我顏面盡失,現(xiàn)在又搞特殊,弄的花枝招展去給誰看?
還敢對嫂子出言不遜,長嫂如母,誰給你的膽量,對長輩這么刻???
要是你有嫂子這么干凈的身世,至于今天被人指指點點?”
被打醒的我,終于明白,他嘴上一直說不介意我的出身,實際上早已對我沒了耐心。
畢竟結婚前,我的研究成果助他成了權威教授;
如今他再想晉升,我的身世卻成了他絆腳石。
而嫂子雖然粗鄙,清白身世卻是助他飛黃騰達的最好推力。
可他現(xiàn)在的地位不能主動離婚,借著此行把我除掉,才是絕妙布局。
我凜然一笑。
“你也知道長嫂如母,為何對她比對我這個妻子還在意?
那件裙子,是你花了半月工資買的吧?家里都沒米下鍋了,你看不見嗎?”
他被說中心事,更加氣急敗壞。
“我尊重長嫂你都拈酸吃醋,以前還以為你多大家閨秀,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上不得臺面!”
“還和她廢什么話?明早就要出發(fā)了,有這種壞心思的女人,還得永訣后患才行!”
婦女主任與嫂子相視一笑,拿出一把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