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婚約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冷冽光芒如刀鋒般切割著宴會廳的每個角落,
上千顆施華洛世奇水晶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眩暈的光暈。蘇式園林風格的宴會廳內(nèi),
檀木屏風上繡著精致的山水畫,絲竹聲與賓客的低語聲交織成一張令人窒息的網(wǎng)。
林知夏站在紅毯盡頭,潔白婚紗上的珍珠頭冠重若千鈞,壓得她幾乎抬不起頭。
婚紗裙擺上手工刺繡的牡丹隨著她顫抖的步伐微微顫動,
每一針每一線都耗費了母親三個月的心血。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刺繡紋路,
那是母親熬了無數(shù)個夜晚完成的。"知夏,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顧沉舟的聲音裹挾著痛心疾首,卻在林知夏耳中聽來無比虛偽。他舉起平板電腦,
屏幕上播放的視頻經(jīng)過惡意剪輯,畫面里林知夏與陌生男人在酒店走廊舉止親昵,
而背景的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正是她父親突發(fā)腦溢血住院的深夜。
宴會廳內(nèi)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如同無數(shù)毒蛇在啃噬她的神經(jīng)。
林知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鉆心的疼痛卻無法驅(qū)散心中的絕望。她的目光掃過臺下,
母親臉色慘白地抓著座椅扶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青;父親怒目圓睜,
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動;而在貴賓席的角落里,
蘇婉柔正用那只鑲鉆的香奈兒手帕掩著嘴,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幸災(zāi)樂禍,
耳垂上的翡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折射出陰冷的光。"這視頻是偽造的!
"林知夏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尾音在顫抖中破碎。她試圖尋找臺下眾人眼中哪怕一絲信任,
卻只看到冷漠、嘲諷,還有赤裸裸的幸災(zāi)樂禍。那些曾經(jīng)對她笑臉相迎的貴婦們,
此刻眼中滿是鄙夷;那些曾對她父親阿諛奉承的商業(yè)伙伴,現(xiàn)在臉上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知夏,證據(jù)確鑿,你還要狡辯嗎?"顧沉舟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力度大得讓她腕骨生疼,"我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婚約就此作廢!"他突然松開手,
林知夏踉蹌著后退,婚紗裙擺掃過滿地狼藉的香檳杯,清脆的碎裂聲仿佛她破碎的人生。
上一世,她在這場羞辱中選擇了默默忍受,遠走他鄉(xiāng)。在巴黎那個陰冷潮濕的小公寓里,
她靠給人畫設(shè)計圖勉強維生,最終在得知父母雙雙病逝的消息后,吞下一整瓶安眠藥,
孤獨地咽下最后一口氣。而這一世,重生回三個月前的訂婚宴,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潔白婚紗上,如同雪地里的紅梅。
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血債血償。第二章 重生歸來三個月后,
江城最奢華的帝豪酒店宴會廳內(nèi),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林知夏身著一襲黑色魚尾禮服,絲綢面料貼合著她曼妙的身姿,
裙擺上綴滿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隨著她的步伐閃爍,宛如暗夜星辰。她的妝容精致,
烈焰紅唇與冷白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每一步都散發(fā)著自信與致命的魅力,
吸引了無數(shù)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那不是林家的女兒嗎?聽說她被顧少甩了之后,
就徹底墮落了。""還來參加這種場合,真是不知羞恥。聽說她父親的公司都快破產(chǎn)了。
"刺耳的議論聲如同毒蛇在她耳邊嘶嘶作響,林知夏卻恍若未聞。
她纖細的手指優(yōu)雅地捏著香檳杯,杯中的氣泡緩緩上升,映照著她冷靜如冰的眼眸。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很快鎖定了顧沉舟和蘇婉柔。兩人正依偎在雕花欄桿旁,
顧沉舟溫柔地為蘇婉柔切著草莓蛋糕,銀色餐刀切開鮮紅果肉的瞬間,
林知夏仿佛看到前世自己被剖開的心臟。林知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步走向他們。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清脆而有節(jié)奏,如同倒計時的鐘聲。"顧總,蘇小姐,
好久不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讓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蘇婉柔手中的香檳杯劇烈晃動,酒液濺出,
在她價值二十萬的淡紫色高定禮服上暈開深色痕跡,像一朵丑陋的污漬花。顧沉舟皺起眉頭,
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林知夏,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袖口上的鉆石袖扣,那是她曾經(jīng)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我來,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林知夏向身后的助理示意,宴會廳中央的投影儀開始工作,
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高清視頻。視頻中,
蘇婉柔與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昏暗的咖啡廳角落里密謀,
對話內(nèi)容清晰可辨:"就按計劃剪輯視頻,
把林知夏的臉P到那個妓女身上...只要能毀掉林知夏,
錢不是問題......"宴會廳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蘇婉柔。
蘇婉柔臉色慘白如紙,精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渾身顫抖如風中落葉:"這...這是偽造的!我根本沒說過這些話!
"她的聲音尖利得刺耳,與平日里刻意裝出的溫柔嗓音判若兩人。"是嗎?
"林知夏又拿出一疊文件,重重地甩在雕花長桌上,紙張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格外刺耳,
"這些是銀行轉(zhuǎn)賬記錄,顯示你給那個視頻剪輯師轉(zhuǎn)了五十萬。還有他的錄音口供,
詳細說明了你們的計劃。"她頓了頓,目光如刀鋒般掃過蘇婉柔慘白的臉,"哦,對了,
還有這個——"她從手包里掏出一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蘇婉柔惡毒的聲音清晰地傳出:"沉舟,等我們搞垮林家,
那些資產(chǎn)就都是我們的了......"蘇婉柔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哪樕?。顧沉舟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怎么也沒想到,
曾經(jīng)任他拿捏的林知夏,竟然掌握了這么多致命的證據(jù)。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昂貴的阿瑪尼西裝后背已經(jīng)濕透一片。第三章 真相大白"顧沉舟,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和我解除婚約嗎?"林知夏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顧沉舟,
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聲響,步步逼近,"你不過是覬覦林家的財產(chǎn),
想通過聯(lián)姻來壯大顧家。發(fā)現(xiàn)我父親的公司即將破產(chǎn)后,就迫不及待地找借口甩了我。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割開顧沉舟虛偽的面具。"你胡說!"顧沉舟強裝鎮(zhèn)定,
領(lǐng)帶卻被他扯得歪斜,露出脖頸上因激動而暴起的青筋,"林家那點破公司,
我顧沉舟還不放在眼里!"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不敢直視林知夏銳利的目光。"不放在眼里?"林知夏冷笑一聲,
又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厚厚的文件,封面上赫然印著"顧氏集團稅務(wù)審計報告"幾個大字,
"這是我花了兩個月收集的證據(jù),詳細記錄了顧家這三年來偷稅漏稅、商業(yè)賄賂的所有證據(jù)。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開文件,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照片,
"已經(jīng)交給了稅務(wù)部門和證監(jiān)會。顧沉舟,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顧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昂貴的定制西裝此刻像一塊濕抹布般掛在他顫抖的身體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抓住林知夏的裙擺,苦苦哀求:"知夏,我錯了!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放過我吧!
我愿意把顧家的股份都給你,只要你高抬貴手......"他的聲音哽咽,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半點江城貴公子的風度。林知夏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黑色裙擺在他手中滑落,如同抽走最后一絲希望:"曾經(jīng)的情分?
你當初當著全江城名流的面羞辱我時,可曾想過情分?"她的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晚了!"蘇婉柔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額角撞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令人心驚的悶響:"知夏,我也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
饒了我吧!我只是太愛沉舟了,才一時糊涂......"她昂貴的禮服被酒液和汗水浸透,
妝容花得像個小丑,哪里還有平日里優(yōu)雅高貴的模樣。"愛?"林知夏冷笑一聲,
從手包里拿出一疊照片甩在蘇婉柔臉上,照片上蘇婉柔與不同的男人在酒店套房內(nèi)舉止親密,
"你的愛,就是用卑鄙的手段毀掉別人的人生?"她俯下身,捏住蘇婉柔的下巴,
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們都給我記住,前世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
我都會一一討回來!"第四章 命運轉(zhuǎn)折就在顧沉舟和蘇婉柔跪地求饒時,
宴會廳的鎏金大門突然被推開。一位身著定制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步伐沉穩(wěn)有力,
如同巡視領(lǐng)地的獵豹?;艟吧睢亲钌衩氐纳虡I(yè)巨擘,掌控著無數(shù)財富和資源,
傳聞他手段狠辣,從不輕易涉足他人恩怨?;艟吧钌砗蟾嗣碇谏餮b的保鏢,
他們訓(xùn)練有素地分散開來,控制住整個宴會廳的出口。宴會廳內(nèi)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所有賓客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霍...霍少?"顧沉舟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后縮,像是想要躲進地縫里。
霍景深徑直走到林知夏身邊,黑色西裝上的銀質(zhì)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溫柔地握住她冰涼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因憤怒而顫抖的指尖:"知夏,沒事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林知夏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霍景深。
前世,她與霍景深并無交集,只知道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存在。這一世,她為了復(fù)仇,
曾暗中調(diào)查過霍景深,知道他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霍少,您這是什么意思?"顧沉舟顫抖著聲音問道,膝蓋在地面挪動,
試圖遠離霍景深冰冷的視線。他的西裝褲已經(jīng)磨破,露出滲血的膝蓋,卻渾然不覺。
霍景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螻蟻:"顧沉舟,你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