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歸會記起來的,沈硯是我的夫君,不是你口中所言的未婚夫婿。自我及笄以來,
他與我成婚四年,恩恩愛愛。你該好好同我道謝的,若不是我,他不會記了你三年,
若不是我,你不會飲了那浮歡,信了你夢里他對你說的話?!狈路鹦睦锏哪囊桓覕嗔?,
撐著我過了那么多天的唯一支柱猝然崩塌。她說,那個笑著說要娶我的沈硯,不會再回來了。
只是可惜,他承諾過我的婚宴,離實現(xiàn),只差那么一點點,就是這么一點點,
我好像錯過了此生最美的期待。阿良熬藥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那位姑娘坐在我的床榻前,眼神直視著前方。她想要把那位姑娘趕走,我卻沒有那么心急了,
“謝謝你,阿良?!彼D住了,仿佛剎那間懂了什么,哽咽著往外走,
“我替姑娘把沈少爺尋回來?!蔽覍幵赶嘈鸥g帶來的夢境和阿良滿是破綻的謊言,
僅僅是因為我渴望得到沈硯的愛,多少都好??伤瑓s如云煙般消散在微風里,
連殘影都留不住。7.沈硯到底還是在阿良的催促下趕了回來,我覺得有點麻煩他了,
本不用這般費事的。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我此刻卻開始慶幸了。慶幸在于,
他沒有看到我最狼狽的模樣,我還可以再想個話題來把氣氛引回來。可阿良卻開始大聲喊我,
中間夾雜著沈硯焦急的聲音,那姑娘似乎也不再與我爭執(zhí)。我怔怔地看著他們,
阿良顫抖著手拿帕子來擦拭我嘴角流出的血??晌腋杏X不到,
同剛飲下浮歡那陣子的癥狀甚是相同。我想揚一揚唇角,卻有淚滴自眼角滑落,
我本不想哭的。沈硯叫阿良去喚了大夫,他把我擁住,我斜靠在他的懷里,無聲地喘著粗氣。
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仿佛那樣我就能清醒過來??伤坪跎c我離得越來越遠,
那是我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東西。直到一柱香燃完,那老大夫匆匆趕來。
拎著的木箱子好像盛了許多東西,神情嚴肅地看了許久,最后也沒留我一個人在屋子里。
“沈少爺,聽聞知府大人有一藥草名為安靈草,那藥曾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