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張凡,休息一下吧!你都連續(xù)搬了一天了,就算鐵人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我看著王叔一臉心疼的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沒事,王叔,我現(xiàn)在還年輕,身體扛得住,
而且如煙的手術(shù)馬上就要做了,我得多干點,好存錢給她買點補品”?!叭鐭熡龅侥?,
可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等你們結(jié)婚了可一定要通知我參加哈!
王叔給你們送一個大大的紅包”。“行,王叔,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我笑著對他說,
心里不禁想起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心里美滋滋的。柳如煙,
是我兩年前在一次兼職下班后的暴雨遇到的,那天我剛下班還在公交站臺躲雨等公交車,
這時我看到了柳如煙獨自一個人在暴雨里推著輪椅,懷里抱著一個小袋子外別無他物。
這時她好像遇到麻煩了,輪椅一直前進不了,好像卡住了。
我看到她好像遇到了麻煩便沖出了站臺走到她身邊,把她推到站臺里躲雨。
全程我們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我把她推進站臺里后,她才弱弱的跟我說了句“謝謝”。
聲音小得我差點沒聽到。我這才認(rèn)真打量著眼前這個坐著輪椅的女孩,她一直低著頭,
全身被雨水打濕,一頭秀麗的長發(fā)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垂在額前,
像是被水洗過的黑色綢緞,貼在一張?zhí)焓拱愕哪樕希@得格外柔順,
兩只芊芊細(xì)手一直緊緊的抱著手里塑料袋子。顯得格外可憐。我對著她問道“你沒事吧?”。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臉上淚水和雨水混合到了一起,分不清哪滴是淚水,
哪滴是雨水。我看到她的臉,我不禁想到自己小時候被趕出家門的日子,
好像也是這么無助可憐。于是我心底里暗下了決心,對她說道“你還有家嗎?
”“家人得知我的腿治好要三十萬就把我趕出家門了,
現(xiàn)在我沒有家了”說著說著她就自顧自的哭了起來。我眼眶也不知怎么的紅了,
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說道“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嗎?”。她抬頭用好看的眼睛看著我,
看了一會兒后這才伸出手環(huán)抱住我的腰說道“我愿意”。不一會兒,我?guī)е狭斯卉嚕?/p>
晚班的公交車總是沒幾個人,司機和乘客也是體諒的幫我慢慢將坐著輪椅的柳如煙抬進車內(nèi)。
在公交車上,我的手一直用力的牽著她的手,好似這樣我就能給她力量一般,
而她也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我。司機幫著我把柳如煙抬下車后,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柳如煙的頭上,隨后一步步的推著她往家的方向趕去。
還好我租的房子是在一樓,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租的房子是在一個老的小區(qū),
距離市中心挺近的,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這種房租又便宜而且有晚班公交車的房子,
我在這一個人住了好幾年了,住在這里的人都認(rèn)識我。我把柳如煙推進房門后,
對著她不好意思地說:“房間有點亂,你別嫌棄啊!”“不會,
有個歇腳的地方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處了”柳如煙哽咽的說道。
我沉默著從破舊的老式衣柜里取出新的床單被套把床上原來的都換了下來。
換好后從柜子里拿出我面試時才穿的襯衣,我對著她說,今晚你睡床上,
衣服濕了可以換上我的襯衣,我沒穿過幾回,你可以在洗手間里換上,
我把她推到洗手間里把手里的襯衣遞到她手上就離開了。等到她換好衣服跟我說的時候,
我早已換好干凈衣服坐在了沙發(fā)上。我把她推了出來,
看著她濕潤的頭發(fā)問道“需要我?guī)湍愦殿^發(fā)嗎?”,只見她點了點頭,
隨后我就默默的給她吹著頭發(fā)。吹干頭發(fā)之后,我看著她的臉頓時驚為天人,
不知道那家人為什么會把這么好看的女孩趕出家門。我知道一直盯著看人家是不禮貌的,
所以我看了兩眼后也就移開了目光,隨后我就將她抱在了床上,
轉(zhuǎn)頭就躺在離床不遠(yuǎn)的沙發(fā)上。我關(guān)上燈后?!澳銥槭裁磳ξ疫@么好?
”我聽到了女孩傳來的哽咽的哭聲沒有解釋為什么只是說了句“早點睡覺吧!
”然后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的存款還要多久才能湊夠女孩的手術(shù)費。
原本這筆錢是我打算來買房的,現(xiàn)在卻覺得花在她身上或許會更好?!拔医辛鐭煛?,
黑暗里傳來女孩的聲音。柳如煙嗎?跟人一樣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心里暗自嘀咕到,
隨后就睡了過去。我不知道的是,房間里另一雙眼睛借著月光一直盯著沙發(fā)上的人影在看,
聽到沙發(fā)上傳來的呼嚕聲后,這才睡了過去。就這樣久而久之,
我們倆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在一起,漸漸的我們之間就產(chǎn)生了感情。
半年后我們就確認(rèn)了關(guān)系。就這樣白天我出去賺錢為她的手術(shù)費攢錢,
晚上回到家能吃到她給我做的一口熱飯吃。我滿足現(xiàn)在的生活。
2如煙的手術(shù)費三個月前我就攢夠了,現(xiàn)在就是為了她手術(shù)后要吃的補品了,加油張凡。
我不禁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靶》矃龋∧氵M去幫忙一下,給顧客上一下酒,人太多,
忙不過來了”這時酒吧的趙經(jīng)理從里面走出來對著我說道。我在這干了很久了,
張經(jīng)理也知道我的事情,所以對我也很友好,我不想讓他為難,
但是之前和如煙約定好了的不會進這種娛樂場所,這不禁讓我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張經(jīng)理也是看出了張凡的猶豫于是對著我說道:“這樣,
我再給你多加二百塊錢,就做今天這么一晚,你看可以不?”我聽到可以加錢,
當(dāng)即就同意了,換上了服務(wù)員的衣服。還別說,雖然走來走去的很累,
但是客人給我的小費挺多的,想著要不要以后也干這個?!靶》玻?/p>
你去把這幾瓶酒送到B1023,小心著點,這每瓶最差的也要幾萬塊錢”“好的,
張經(jīng)理”當(dāng)我把酒送進包廂里后,看到主位上坐著的女人,
我震驚的差點把手里的酒摔在地上,還好沒有摔碎,太像柳如煙了。隨后我又想到,
如煙雙腿還沒做手術(shù)的,她又怎么會在這里呢?隨后搖了搖頭把腦海里的想法拋之腦后。
“柳姐,
你不會真的打算跟你那小男友結(jié)婚吧?”其中坐在柳如煙右手邊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說道。
此時全包廂的眼睛也都轉(zhuǎn)向主位上的女人,想要知道她會怎么說,而我仍然自顧自的擺著酒,
不聽不問顧客之間的談話,這是一個合格的服務(wù)員最基本的要求。
主位上的女人喝了口酒說道:“那怎么可能,他一個孤兒,也配成為我柳家的姑爺?”。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手不經(jīng)意的顫抖了一下,不小心把桌邊的一個酒杯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全包廂的眼神,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
挨著柳如煙身邊的一個男人朝我說到“怎么毛手毛腳的,
你知不知道剛剛你打碎的那只酒杯是你這種人十年工資都賠不起的”我不敢說話,
只能不停的對著他鞠躬表示歉意?!霸挾疾粫f來當(dāng)什么服務(wù)員,
把你們老板叫來”我感受到周圍所有人都朝我看來,就像在動物園里看猴子一樣的看著我。
我惶恐的不知所措,只能愣愣的低著頭待在那里,只能祈禱著柳如煙不要認(rèn)出我這副樣子。
這時柳如煙開口替我解圍的說道:“好了,逸帆,不就是一個酒杯嘛!
用得著這么對別人服務(wù)員大發(fā)脾氣嗎?”?!叭鐭熃?,這是你專門從國外給我訂的一套,
就讓他打碎了一個,能不讓我生氣嘛!”“大不了,等會兒我叫人再幫你訂一套,
就別為難別人服務(wù)員了唄!”柳如煙也是一臉溫柔的對他說道。
我聽到柳如煙替我解圍也是抬起頭來看她,發(fā)現(xiàn)她一身豪華禮服的站在人群中央,
一點也不像在狹小的出租屋里穿著廉價的圍裙給我做飯的模樣。
看著她和那個叫毅帆人站在一起,我竟也覺得他們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柳小姐也是跟普通人待久了,人也變得善良了,
是不是啊姐妹們”周圍其中一個女人打趣的說道。
此時那個叫毅帆的也對我揮了揮手說道:“要不是今天你遇到了我,不然要是其他人,
非要你好看不可,滾吧!”我如臨大赦一般,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如煙后,
連忙跑出了門外。沒錯,我退縮了,我不敢面對我所看到的一切,
她把我對未來的一切設(shè)想都打破了。如果今天我沒有答應(yīng)趙經(jīng)理,
我還會傻乎乎的一直被柳如煙騙著。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們富人的一場游戲罷了,
我卻傻乎乎的還打算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跑出來以后,我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
在這座城市里,除了王叔和柳如煙之外,再沒有任何朋友,只能回家。
柳如煙看到剛剛跑出去的人的背影,也是愣了一秒,
自顧自的說道“那人的背影跟張凡好像”下一秒又搖了搖頭想到“張凡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隨后她拿出手機給張凡發(fā)了條消息:“親愛的,我找了個晚班上,今晚就不回去了哦!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隨后就將手機調(diào)至靜音。這時,
輕女人趙慧朝柳如煙擔(dān)心的說道“我們這么去整一個孤兒會不會不太好啊?”“這有什么的,
大不了最后柳姐隨便給他個幾百萬賠償不就好了嘛!
那樣的窮鬼恐怕這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坐在柳如煙右手邊的王嫣然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柳如煙聽到王嫣然說張凡是窮鬼的時候,心里隱隱有些不高興,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王嫣然看柳如煙皺起眉也是驚訝的說“如煙姐,你不會真的對那個窮鬼動心了吧!
你家里人是不會同意的,你要自己想清楚??!”柳如煙一聽到這,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確實,
為了家族利益他們是絕不會讓她嫁給張凡這么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兒的,
更何況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這么騙一個孤兒恐怕也是會大發(fā)雷霆的。
隨后柳如煙朝著她說:“不會的,我們之前不是說了嘛!就是一個游戲而已,玩玩嘛!
”隨后拿起桌上的酒杯。王嫣然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她家是依靠著柳如煙家里而存在的,
要是柳如煙對那小子動了真感情,那她那一番話豈不是得罪了柳如煙,還好沒有,
但是也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這時坐在柳如煙旁邊的李毅帆把柳如煙手里的酒杯奪到了自己手里,
一臉柔情的對她說:“如煙,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王嫣然看到后也是朝著柳如煙打趣道:“帥哥都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