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主臥傳來曖昧的呻吟。
女人嬌媚的喘息混著男人低沉的喘息,刺得我耳膜生疼。
“蘇婉,滾進來?!甭繁蹦甑穆曇羯硢”?。
我推門而入,垂下眼,不去看床上交纏的身影。
許瀟瀟慌忙拉過被子遮住身體,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眼神卻得意地瞥向我。
“把床頭的套拿過來?!甭繁蹦甓⒅?,語氣像在使喚一條狗。
我面無表情地拉開抽屜,撕開包裝,遞給他。
他盯著我的臉,似乎在等我的反應(yīng)。
崩潰?難堪?憤怒?
可我偏偏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眸色驟然陰沉,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滾出去!”
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又響起了低喘聲。
凌晨五點,我蜷縮在沙發(fā)上,被濃重的酒氣驚醒。
路北年掐著我的脖子,狠狠咬上我的喉管。
我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沒發(fā)出一絲聲音。
“蘇婉,”他松開我時,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你是算準(zhǔn)了我會出現(xiàn)是不是?”
他的指尖劃過我發(fā)紅的脖頸,“知道我如今身價千億,就故意去那種地方?”
“說話!”他突然暴怒,一把將我按在沙發(fā)上,眼眶通紅,“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賤?八年了還對你念念不忘?”
我只是沉默。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展示著幾件華美的婚紗設(shè)計圖,
“幫瀟瀟挑一件?!?/p>
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顫抖著手指,最終點向了那件最華麗繁復(fù)的款式,那正是我曾經(jīng)夢想中,要穿著嫁給他的模樣。
他猛地松開了手,“今天有個宴會,你跟我去?!?/p>
他拉著我到了宴會上。
路北年走開和別人寒暄,我一眼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蕭霆墨。
“蘇婉?”蕭霆墨皺眉,“你怎么在這?”
路北年大步走過來,“蕭總對我家傭人倒是關(guān)心得很?!?/p>
蕭霆墨皺眉,“蘇婉,你怎么又和他……”
路北年直接拽著我來到泳池邊,力道大得讓我手腕生疼。
“怎么?見到老情人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他冷笑。
我心臟突然一陣絞痛,口袋里的藥瓶掉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他撿起藥瓶。
“是蕭霆墨剛剛給你的?”他眼中怒火更甚。
“還給我!”我撲上去搶,卻被他輕松避開。
他譏諷地晃了晃藥瓶,“這么緊張?看來蕭霆墨送的東西很珍貴?!?/p>
話音未落,他揚手一拋。
“不要!”
藥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泳池。
我僵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這個藥很貴,一瓶要兩千。
下一秒,我已經(jīng)跳進刺骨的池水。
我在水下瘋狂摸索,心臟絞痛得幾乎窒息。
意識模糊間,看到一道身影躍入水中。
醒來時,消毒水的氣味刺鼻。
路北年站在床邊,西裝還在滴水。
醫(yī)生欲言又止地翻著病歷,“這位病人的心臟……”
路北年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北年,嗚嗚,那些私生粉又在跟蹤我,我該怎么辦啊?”
許瀟瀟在電話那頭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