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輪到一個沒領證的小三兒當女主人了?”
其實我跟傅澤銘一年前就領證了,本來是打算領完證就辦婚禮的,但他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一拖再拖。
直到上個月,他才終于抽出空訂下了這場婚禮,沒想到婚禮現(xiàn)場還被他的白月光肖華穎鬧出了這個妖蛾子。
現(xiàn)在想起,或許這么多年他拖著不想跟我領證不想跟我辦婚禮,恐怕就是心里還對肖華穎不死心吧。
說什么肖華穎意外懷孕只是他酒后亂性犯了天底下男人都犯的錯,恐怕也全都是借口。
我的突然出現(xiàn),讓傅澤銘和肖華穎都呆愣當場,傅澤銘當場就怒了,對我冷笑著。
“呵,還當你多有志氣,怎么,才半天功夫就回來求我了?跪下,求我跟穎穎原諒,我不介意讓你住進別墅的地下室!”
“傅澤銘,我可不是回來求你原諒的,我想清楚了,這別墅有我一半產(chǎn)權,只要我們一天沒領離婚證,我就還是這里的女主人,要滾也是小三兒滾!”
傅澤銘蹭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離就離!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領離婚證,但今晚你別想讓穎穎搬出去!”
“嚶嚶嚶……傅哥哥,夢琳姐說得對,到底你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我看不行我還是離開吧……”
傅澤銘一把把肖華穎緊緊摟進了懷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我也懶得跟這對兒狗男女較勁,更別提我的床被肖華穎這個小三兒躺過了,我也看不上了。
我轉身進了客房,才發(fā)現(xiàn)原本屬于我東西全都被亂七八糟的堆在這里。
我扒開雜物,躺在了客房的床上,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
我跟顧澤銘是在大學入學典禮上遇到的,當時的他一襲干凈的白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邊的一顆,充滿了矜持禁欲的誘惑。
當他坐在鋼琴前彈出那首光良的第一次時,悠揚的鋼琴曲和優(yōu)雅的美少年瞬間融合在一起。
那一刻,他的身上充滿了光芒,我看他的眼中也滿是光芒。
我主動向他表白,他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答應了。
大學四年,我們過得平淡又幸福,從來沒有過電視劇那種激情萬丈的模樣,我以為所有現(xiàn)實中的愛情都應該是這樣。
直到畢業(yè)后,他的白月光肖華穎從國外留學回來,他瞞著我為肖華穎辦接風宴。
我從公司一個同事發(fā)出來的視頻上看到他在肖華穎面前滿面紅光激情萬丈的模樣,我才知道,原來,那才是愛情的模樣。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他對肖華穎才是愛情,而我,只是他對肖華穎求而不得之后的慰藉。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醉熏熏的回來,我跟他大鬧了一場,問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他一言不發(fā),跪在我的面前向我保證,這一輩子一定會對我負責。
那之后,我們之間恢復了之前的平淡和幸福,直到去年,他終于下定決心跟我領了證。
我以為他是徹底把肖華穎給放下了,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我太天真了。
一整晚,聽著隔壁傳來的激烈動作聲,我都沒有睡著,第二天紅腫著眼睛去民政局和傅澤銘去領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