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雅呢!我的女兒呢!”
陸宗雄抓住護士的肩膀,拼命的搖晃“我的女兒怎么樣了?”
“冷靜先生!您是陸雅怡的父親吧?”護士笑著安慰他“還好您女兒是O型血,我們醫(yī)院血庫很充足,她一定會沒事的?!?/p>
陸宗雄松開手,稍稍松了口氣,卻猛然間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他和凌鶯都是AB型血,陸雅怡怎么可能是O型?!
陸宗雄眼瞳緊縮,臉色蒼白如紙,猛地搶過護士手中的搶救單。
【陸雅怡,血型——O!】
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親生的,他只覺得頭暈眼花,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要做親子鑒定,現(xiàn)在!”
一個小時后,陸宗雄顫著手拿住那張薄薄的鑒定單,像被壓彎了腰頹然蹲到地上。
陸雅怡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維護了凌鶯和陸雅怡二十多年,到來頭他就是個笑話?!
陸宗雄緊咬牙關(guān),洶涌的怒火徹底決堤。
“凌鶯,老子不會放過你!”
而被他暗恨的凌鶯此時正在家中悠哉游哉地涂著指甲油,忽然間門被人撞開,嚇了她一跳。
陸宗雄逆著光站在門口,高大的身體如山一般覆下恐怖陰影。
凌鶯瑟瑟抖了下身體“老公......你怎么了?”
“你還敢問老子怎么了?”
陸宗雄兇兇邁步上前,直接連人帶椅把凌鶯掀翻在地。
他一把揪住凌鶯的衣領(lǐng)將她拽起來,惡聲質(zhì)問“陸雅怡到底是你和誰搞亂生出來的!?說!”
“老公你聽我說!”
凌鶯頓時渾身血液倒流,她慌忙解釋,可卻被一紙親子鑒定直接砸到臉上。
面對白紙黑字的鑒定結(jié)果,凌鶯根本無從狡辯。
像是惱羞成怒,凌鶯憤憤地迎上陸宗雄充滿怒火的眼睛。
“對!雅雅不是你的女兒!這是你活該!你開心了就給我好臉色,不開心了就打我,我就算從別的男人那里找安慰也是被你逼的!”
“賤人!”陸宗雄狠狠甩了凌鶯一巴掌,渾身爆滿駭人戾氣!
像是不解氣,陸宗雄眼睛往桌上一掃,猛然拔起水果刀往凌鶯臉上刺去。
“啊啊啊我的臉——!”
凌鶯仰天凄厲尖叫,嬌嫩的臉上登時被割出猙獰血口,皮開肉綻!
陸宗雄心里的怒火仍然往上竄,他露出一抹冷笑。
“你不是愛偷人嗎,那我就找?guī)讉€男人來治治你!”
凌鶯渾身一哆嗦,終于知道害怕了。
她口中喃喃不要,下一秒便如爛泥般被陸宗雄拋進地下室。
......
陸雅怡是在兩天后醒來的。
她說不清自己心頭為什么縈繞著極大的不安,只能瞞著護士出院回家。
可眼前屋里的一片狼藉卻讓她僵在原地,家具、裝飾傾倒,地板撒著斑斑血跡。
“媽......爸......”陸雅怡哭著叫喊,“你們在哪!?”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陸雅怡嚇得哭叫出聲,猛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家里傭人。
傭人憂心忡忡“二小姐您回來了,趕緊去趟醫(yī)院吧,老爺夫人出事了?!?/p>
陸雅怡手腳冰涼,她無力地抓住傭人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爺昨天和夫人大吵一架,叫來好幾個男人把夫人給......昨晚兩人又吵得很嚴重,夫人被打廢了,老爺情緒太激動直接突發(fā)中風?!?/p>
陸雅怡聽完站都站不穩(wěn),直接跌坐在地。
她眼神往地上一掃,忽然瞥見一張親子鑒定單。
仔細看后,陸雅怡渾身顫抖不止,臉上露出死一般的灰敗。
“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不可能......”
陸雅怡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李故被告、案件再審,這一切都和她脫不了干系。
她得找人保她,不然她后半輩子就只能吃牢飯了!
她打車來到宋迢住處,瘋了般砸門。
“宋迢!宋迢你給我出來!”
宋迢穿著睡袍,慢悠悠地打開門,看見是陸雅怡后登時露出嫌棄的眼神。
“你怎么來了?”
陸雅怡身后又是汗又是淚,頭發(fā)亂七八糟,整個跟瘋婆子似的。
“宋迢你幫幫我,當年的事你也有份!如果楚曌寧翻案成功,我們誰都別想逃!”她緊緊扒住宋迢的手臂。
宋迢甩開她,不以為然地嘖了聲。
“急什么?你以為她真能翻案?別有點風吹草動就自亂陣腳。”
陸雅怡還想說話,忽然手機響了聲。
楚曌寧給她傳了一份錄音文件,陸雅怡起初有些狐疑,點開一聽霎時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是被算計了,陸雅怡那個賤婊子給我下藥勾引我!”
那天宋迢在酒吧說的話,如今清清楚楚地傳進陸雅怡耳中。
陸雅怡的表情變得扭曲猙獰,眼中露出不正常的瘋“你和楚曌寧又勾搭上了對不對?你和她聯(lián)手起來對付我對不對!”
宋迢被她這副模樣嚇到,罵了句神經(jīng)病就想關(guān)門,可陸雅怡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她發(fā)瘋般地撲到他身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呃......”
宋迢出于本能反擊,混亂中雙手緊緊掐住陸雅怡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氣,等他回過神時,陸雅怡已經(jīng)沒了動靜......
宋迢臉色一白,嚇得連忙把陸雅怡甩開。
陸雅怡爛泥般躺在地上,兩眼暴凸瞪著他,已經(jīng)斷了氣。
宋迢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后背全是冷汗。
“我殺人了,殺人了......”他不受控制地抓著頭發(fā)“不行,不能讓人知道......”
他把陸雅怡的尸體拖進屋,折疊藏進冰箱。
可那雙哀怨仇恨的眼卻直勾勾瞪著他,像要索命。
宋迢再也扛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和崩潰,跪在地上心膽俱裂地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