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林柏川拍著自己妹妹的腦袋:“沒瞧見那吳首領(lǐng)和馬解官,
都站在竇家那邊?他們又怎會做主責罰?”世道本就沒那么多公道可言,
還不是全看自己夠不夠強!看著兩兄妹滿面憤慨,林婉瑤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安慰道:“好了,
好在川兒那兩拳打得不輕,竇家小子也算是得了教訓?!庇昱杀扔暌潞米龆嗔耍?/p>
加上又有溫家妯娌幫忙,兩件過膝雨披還是在出發(fā)前趕了出來。雨似乎又大了些,
土地在水里泡的時間久了,更是泥濘不堪。馬車過于顛簸,
就連竇、魏兩家人都被迫下了車步行??粗矍皫椎郎顪\不一的車轍印,沈氏皺了皺眉。
走到女兒身旁,小聲說道:“瑤兒,竇家這幾輛馬車似乎很是不同?!薄坝泻尾煌??
”林婉瑤仔細打量前頭幾輛馬車,也沒瞧出什么特別之處。沈氏道:“他家馬車車轍印,
比尋常深了許多?!睂ぶ邦^車輪看去,又回頭看看自家與溫家的車轍印。果不其然,
這幾輛馬車行過之處,皆是很深的凹槽,以至于后面人群與車輛行走困難。
可林婉瑤依舊沒想明白其中區(qū)別:“娘,這表明什么?
”沈氏意味深長看了眼女兒:“車上并沒有人與貨物,表明這車廂內(nèi)含玄機?!薄澳锍鲩w前,
曾跟著你外家出門游歷。見過一種馬車,整個車廂都是鐵片制成,又用木板遮蓋。
”“外形與普通車廂無異,卻刀槍不入。
”林婉瑤頓時覺著心驚:“那這種馬車想來需得提前許久定制,可對?”沈氏也神色凝重,
點了點頭:“不錯,這并非尋常車廂,不會有現(xiàn)成擺出來賣的。我曾好奇找人問過,
少說工期也得月余?!碧尤羰窍肱R時尋些護衛(wèi)隨行,那是易如反掌,不過一句話而已。
可特制馬車,卻得早早準備。竇家抄家還在林家之后,滿打滿算也才半月。如此大動干戈,
定然是知曉路上會有大事發(fā)生。這么說來,魏家是太子一脈。而竇家真正的主子,
才是六皇子。理清事情首尾,林婉瑤心頓時高高懸起。她只知曉會遭遇刺殺,
而何時、在何地、會以何種方式出現(xiàn),卻都不得而知。這要如何防備?思來想去,
既找不到線索,那便先證實母親對車廂的猜測,以免提防錯了人。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怕趕不到下一個城鎮(zhèn),吳非早早叫停隊伍,依舊在鄉(xiāng)鎮(zhèn)上落腳。這家客棧比昨日那家還不如。
雖說小院兒清凈,可竇、魏兩家誰也不愿將上房讓與押解官,自家人去住廂房。因此,
又是好一番爭搶。而小福貴徑直找了掌柜定下后院,溫、林兩家早早分好屋子,各自回房了。
“小白,我回來了!哇、這些菜蔬長勢可真好!”趁著大家都忙著各自安置,
林婉瑤趁機找了個由頭鉆進馬車,進了空間。入眼便瞧見菜地里蔬菜翠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