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千條蟒蛇從地底下破地而出,一條纏繞著一條竟將房屋頂頂破!
他們見我的慘狀,吐著信子將陸老爺子卷至半空。
陸老爺子被嚇得尖叫手腳亂動。
我沒說話,只是將兩根手指折下,大蛇便懂了我的意思將他放下。
他們順勢結成床的形狀,將我卷入其中,從房頂出走,留下一片狼藉。
第二天清晨,陸臨現(xiàn)才牽著陸嬈遲遲而歸,他們又新買了幾只花貓。
陸嬈語氣輕松:“我還想用這貓嚇嚇寒云姐?!?/p>
陸臨現(xiàn)勾了勾她的鼻尖,“小壞蛋,真調皮。”
可一進大門只見我的房間房頂漏一大片。
“又在玩什么把戲?沈寒云人呢?”
陸嬈玩弄著秀發(fā),“可能又想演戲讓哥哥擔心吧!”
管家跑來急切道:“少爺總算回來了,陸老爺子被嚇暈了?!?/p>
“什么?”剛要著急的陸臨現(xiàn)又不屑地抱起了手:“又是配合沈寒云在演戲?!?/p>
陸老爺子房中。
躺在床上的陸老爺子高燒不斷,陸臨現(xiàn)怎么喊也喊不醒。
“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又想用苦肉計迷惑我,讓沈寒云出來!”
眼見真的喊不醒,陸臨現(xiàn)的心揪了起來。
如果陸老爺子不是演戲,那沈寒云去哪了?
他捏緊了拳頭,愛去哪去哪!
厲聲喊來了家庭醫(yī)生:“務必讓陸老爺子盡快醒來,他年紀大了,這么昏睡很危險?!?/p>
可連他自己都沒想透,想讓陸老爺子趕緊醒來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得知我的下落。
一看到沈寒云就想起被苗疆女害死的母親,消失就消失吧。
陸嬈勾在陸臨現(xiàn)腰間不滿道:“哥哥還有我呢?!?/p>
陸臨現(xiàn)將懷中的陸嬈抱得更緊。
沒錯,是陸嬈從小陪著他,不是那個怪異的沈寒云。
陸臨現(xiàn)將陸嬈哄睡后,輾轉難眠。
陸嬈又做起了噩夢,重復念叨著:“別咬我!”
可他聽到了,卻不想管,只在陽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第二天早早就到陸老爺子床前查看他醒沒醒。
拿出手機熟練地摁下快捷鍵“1”,是我的號碼。
想當初還是他教我怎么用手機,看到我害怕手機發(fā)出的聲音躲在角落,他笑得直不起腰。
可自從養(yǎng)妹帶來母親被苗疆女害死的消息,一切都不一樣了。
還沒讓沈寒云受夠折磨,不能這么輕易地讓她逃掉。
男人給下屬打去電話:“動用一切關系,找到沈寒云?!?/p>
第二日,陸臨現(xiàn)守在電話前不動彈,陸嬈央求他陪她逛街求了一個小時卻被草草打發(fā)。
手機震動,陸臨現(xiàn)慌忙接起。
“找到了?”
對面支支吾吾:“是陸嬈小姐——”
陸臨現(xiàn)不耐煩道:“我只需要知道沈寒云的消息,陸嬈的不要——”
“少爺,陸嬈小姐沖到蛇園,已經殺了幾百條蛇了,她說要找到自己最中意的做一條蛇皮裙?!?/p>
如果是以往,陸臨現(xiàn)根本不會當一回事。
可剛剛他的心中明明翻騰出難以壓制的怒氣。
他深吸一口氣:“就不能多找?guī)讉€壯漢把她牽制住嗎?”
對面猶豫道:“沒有您的允許,誰敢動陸嬈小姐呀!”
陸臨現(xiàn)被這隨口一句擊中了心臟。
連打掃廁所的清潔工都可以朝沈寒云的臉上吐口水,是他默許的。
男人皺眉,“將她帶回來。”
助理傳過來的是堆疊在一起的蛇尸體,如果是沈寒云見到,她應該會傷心吧。
煩躁地刪除照片,管家跑來:“少爺!老爺醒了!”
陸臨現(xiàn)氣喘吁吁跑到陸老爺子房間,開口便是:
“老爺子,沈寒云去哪了?”
剛順過來氣的陸老爺子馬上就又咳了起來:“你還敢問?不是你們倆聯(lián)合把她逼走的嗎?”
“她被一群蛇擄走了!讓陸嬈把蛇頭收好!”
陸臨現(xiàn)心頭一緊,“什么叫擄走了!她不是最不怕蛇!”
“少爺,門口有人求見?!?/p>
走進大廳的是一位身穿苗疆服飾神色悲傷的少女。
“這是陸家嗎?”
陸臨現(xiàn)警惕地看著她。
“我是來替顧阿姨送回她的遺物。”
陸臨現(xiàn)揪住少女的衣領咬牙切齒:“就是你們殺了我母親!”
苗疆少女一臉茫然:“你在說什么?明明是跟她同來的那個少女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