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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丁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
不知何時周晏城也躺了下來,從身后環(huán)抱住了她,語氣難得溫柔:“玲兒醒來你不高興嗎?”
人瞬間睜開了眼。
她能高興、該高興嗎?
明明他知道一切,為何還要這樣問。
眼淚又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丁暖吸了吸鼻子,低聲地回:“沒有?!?/p>
周晏城嘆了口氣。
語氣變得更柔了,勸道:“可能你是還不習慣,以后日子還長著,你們姑嫂倆不能一直僵著,我明天帶你們出去下館子,就當是緩解下氣氛,好嗎?”
丁暖想拒絕,可最終還是點頭了。
興許是不想破壞氣氛,明知對方心里沒有自己,可她還眷戀著這一絲溫暖。
第二天中午,三人來到國營飯店。
周晏城訂了二樓的包間,還訂了一大桌的特色菜,可以說很重視了。
飯桌上,周玲先站起身。
“嫂嫂,原先我哪里有不懂事的,還請您能多多見諒,我很高興你今天能過來一起慶祝我順利加入文工團?!?/p>
聞言,丁暖驀然抬起頭。
她失望地看向周晏城,感覺自己的心軟又一次喂了狗。
見狀,周晏城咳了兩聲。
作出了解釋:“玲兒喜歡歌舞,我就給她安排進文工團了?!?/p>
“是呀,嫂嫂。”
周玲挑了挑眉,得意道:“哥哥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女人得在外面發(fā)光發(fā)熱,不能整日在待家里蹉跎時間?!?/p>
這段話深深地扎進丁暖的心。
她強忍著淚,手指在桌底下快要被掐出血來了,往事還歷歷在目。
她也曾發(fā)光發(fā)熱過,但周晏城說不想她那么辛苦,所以她才辭掉了工作,專心在家照顧他們二人。
如今卻被說成蹉跎時間。
丁暖忍不住,站起身說了句:“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p>
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等調整好情緒出來時,周玲不知何時已經在走廊上候著她。
“這就受不了了?”
她的身子向前傾,盯著丁暖發(fā)紅的眼眶露出了奸笑:“承受能力這么差,你可知道當年我就住在你家樓上,陳杰每晚都會上來找我,每次要我要到天亮才回去?!?/p>
“以前看你挺漂亮的,不明白他為何總是欲求不滿,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你除了這張臉真是愚蠢又無趣,我很想采訪下,這三年照顧你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住口!”
周玲的話句句露骨。
恥辱感猶如數(shù)千銀針刺破她的耳膜,再毫不留情地戳在心窩上。
丁暖再次揚起手。
可還沒落下,就被周玲鉗住了。
“出手慢了~”
她眼神變得陰鷙,笑著說:“昨天那巴掌我還沒算賬呢,這次一起算。”
這時飯店的同 志剛好路過。
丁暖還沒反應過來,周玲便握著她的手推了自己,整個人摔下了樓梯。
伴隨著一聲慘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