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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城幾乎使了全身的力氣。
周玲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在地上,耳邊嗡嗡作響,臉上的紅印瞬間浮現(xiàn),甚至嘴邊還溢出了一點(diǎn)血絲。
她捂著臉,淚水嘩啦啦地流。
從小到大他何曾打過自己,別說打了就連一句重話都不曾有。
如今卻下了這么重的手。
內(nèi)心的委屈翻涌而出,她不甘心也不想就此認(rèn)輸,哭著說:“哥哥,你為什么要打玲兒,玲兒好痛啊…”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 ?/p>
一句話噎住了她后面的話。
周宴城怒視著她,吼道:“要不是你這次自爆了出來,還打算繼續(xù)糊弄我到什么時候?周玲,你太讓人惡心了?!?/p>
想起廣播里的那些污言穢語。
他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一顆心瞬間碎成一地,此刻對他來說就像是寶貝了多年的珍品最后卻發(fā)現(xiàn)是贗品。
枉費(fèi)他喜歡了這么多年!
原來三年前的事是真的,她真的是陳杰的情 婦,可他呢?不僅不信還替她開脫,甚至為了維護(hù)她的名聲,不惜動用關(guān)系將檔案給銷毀了。
還有…丁暖??!
想起她,周晏城心痛不已。
他為了報(bào)復(fù)陳杰,故意接近丁暖騙取她的感情,甚至娶她也是為了照顧周玲,他自以為是地讓她贖罪。
殊不知,是讓她痛上加痛。
周晏城驀地恍然一醒。
這次動靜鬧得這么大,丁暖也一定聽到了,現(xiàn)在可能在某個角落難過呢。
想到這,人立馬跑了出去。
留下周玲自己在家啜泣著。
她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腫了一邊的臉,以及想起周晏城的那句‘惡心’,眼神逐漸變得狡黠。
惡心?他也好不到哪去。
如論如何,她這次一定不能退。
周玲將嘴角的血跡擦去,然后煮了顆雞蛋給自己敷臉,再亂形象也不能亂。
直到黃昏,周晏城才回來了。
他一進(jìn)門就沖向臥室,打開衣柜里面果真只剩他的衣服,丁暖的一件也沒。
哐地一聲,人跌坐在地。
“你真的走了?”
周晏城找了一下午,幾乎把整個部區(qū)都翻了個遍,可就是沒見到丁暖的人影,大院里的人也說沒見到她,不止是今天,而是最近都沒見過了。
聽到這些,他慌張地跑回來。
現(xiàn)在一看,丁暖真的消失了。
為什么?!
周晏城抓著頭發(fā),實(shí)在想不通。
難道是之前冤枉她負(fù)氣走了?
想到之前兩人頻頻鬧矛盾,還有丁暖一次比一次失望的眼神,他瞬間毛骨悚然,心臟被狠狠地揪起。
這時,周玲走了進(jìn)來。
“哥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晏城驀然抬頭,瞪著她:“全都是因?yàn)槟悖皇悄阍O(shè)計(jì)陷害她,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讓她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家出走?!?/p>
丁暖走了?!那可太好了!
聽到這消息,周玲喜不自勝。
蹲下身摟著周晏城,說:“她走了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們就可以地在一起了,哥哥也能名正言順地疼玲兒了。”
“癡心妄想!”
周晏城推開她,滿眼厭惡:“你以為把丁暖氣走了就能當(dāng)上周太太了?我告訴你絕不可能,我嫌臟!!”
嫌她臟?!
聽到這話,周玲突然笑了。
嘴里溢出一絲嘲諷:“我臟?呵~那你還用得那么舒服,這三年你用我的手泄欲過多少次了,那個時候怎么就不嫌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