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醒來時,第一感覺是,手很酸。
很酸很酸。
上學時候,她分明聽班上那些不正經的男同學閑聊過,自己做作業(yè)都是五分鐘到頂,她真沒想到,宋寒洲要那么久。
洗漱完,推門而出時,隔壁房門打開。
宋寒洲襯衣西褲,眉目清冷。
和昨晚紅著眼,在她手里,判若兩人。
姜瓷臉熱。
她第一次干這種事,沒什么經驗,昨晚他低聲在她耳邊教她做作業(yè)的聲音再度回蕩,姜瓷扭頭,一眼不看宋寒洲,下樓拎包溜了。
還立在二樓的宋寒洲眉梢微挑。
姜瓷到歌舞團。
總監(jiān)將大家叫在一塊兒,說有個去北城歌劇院表演的機會,因為是團體舞,程路、姜瓷,還有好些個同事都會去。
“這可是宋總那邊,一大早來的消息,北城歌劇院表演的機會很難得,都好好干?!?/p>
總監(jiān)話落,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程路身上。
程路背挺得筆直,笑容自信。
這一來二去,懂得自然都懂,散會后,不少人上前奉承她,畢竟這是宋寒洲親自砸下來的真金白銀,可見對程路,是很重視了。
姜瓷在一旁不吭聲。
只是抬眼時,和程路視線相交,對方眼里,敵意比昨天又深了幾分。
表演地點在北城,當天下午就得出差,姜瓷回家收拾了行李,給宋寒洲發(fā)了消息告知,對方沒回。
姜瓷也沒在意。
只不過,上飛機路過頭等艙時,卻看見宋寒洲西裝筆挺地坐在那兒,淡漠清冷,生人勿進。
“宋總?!?/p>
程路輕推了一把姜瓷,自己在宋寒洲面前停下,笑得嫵媚動人,嬌聲喚他。
宋寒洲微頷首。
程路順勢坐在他旁邊。
宋寒洲抬眸,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姜瓷。
姜瓷沒看他,目不斜視走進經濟艙,找到位置,坐下后,周圍同事閑聊:“我看宋寒洲對程路挺冷淡的,不像是那啥過的樣兒呢?”
“男人么,這床上|床下兩個樣兒,不挺正常。再說,要是真沒什么,程路敢往宋寒洲身邊坐?”
姜瓷戴上耳機,閉目養(yǎng)神。
昨晚幫宋寒洲做完作業(yè),她回房后,幾乎是失眠到快天亮。
這會兒眼皮打架,困得不行。
可夢里,又是宋寒洲那張清冷的臉,眼底藏著火,撩撥她。
姜瓷紅著臉醒來。
她現在真是一萬個后悔,早知道就讓宋寒洲自己解決了,她操這個心干啥,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反觀那位,面冷心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姜瓷想,估計這種事,宋寒洲還挺有經驗的。
只不過這么些年,宋寒洲一直挺潔身自好,除了程路這件事兒,沒有過任何花邊新聞。
這經驗的來源,姜瓷能想到的,就只有江然這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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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坐上大巴后,有人問了句:“程路呢?”
“還用問嗎,人家肯定跟著宋總逍遙快活去了!”
姜瓷坐在車窗邊,頭靠著窗,抬眼瞥見遠處,宋寒洲拉著一個粉色行李箱,放進轎車后備箱。
程路站在他旁邊,嬌艷面龐眉開眼笑。
姜瓷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