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聽可沒打算跑路,至少她的殘魄沒拿回來之前她跑不了。她拿到藥材后就開始搗鼓解藥,
又是煎服又是做成藥丸,還有外敷的。她拿銀針劃破三塊膿斑,將做好的外敷藥敷了上去。
繼而拿繃帶包好,藥物接觸到瘢痕火辣辣的痛,但她能忍受。就這樣睡了一晚,
次日她起身將藥物擦掉,她的臉上浸滿了黃褐色的藥汁,但是她不能洗,
必須滿一個療程才行。以至于京墨帶眠眠過來找她的時候看到她的臉更丑了,
他怕她嚇到眠眠,又把眠眠給抱走了。這也是姜季聽所想,小家伙可愛是可愛,
但帶在身邊有些影響她創(chuàng)業(yè),而且她確實不會帶孩子,怕冷落了小家伙。
但眠眠還在治療階段,她便戴上了面紗去幫她調(diào)理身體。半個月后,帝輕眠的身子調(diào)理好了,
姜季聽也結(jié)束了兩個療程的治療。她坐在銅鏡前,緩緩揭開最后一次藥物,
又拿特制的藥水將臉洗干凈。銅鏡中的臉蛋宛如出水芙蓉般干凈,輪廓帶著幾分英氣,
但一雙桃花眼又將那英氣柔和了幾分。姜季聽心下微驚,一模一樣,
當(dāng)真和她自己的臉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歷經(jīng)風(fēng)霜,所以原本的臉比這張更加英氣逼人。
屋外傳來腳步聲,姜季聽連忙戴上面紗。帝沉衍推門進(jìn)來。看到是他,姜季聽下意識警惕,
起身后退一步。“王爺怎么來了?”這半個月她都沒有再見到帝沉衍,而且有些胸悶氣短,
所以她猜想帝沉衍應(yīng)該是出了城的。如今他一進(jìn)屋,姜季聽渾身舒暢。這種感覺讓她沉迷。
“本王來看看眠眠?!钡鄢裂苈曇魫灣?,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瞎子?!懊呙咚铝?,
王爺可以留下來陪她一起睡,眠眠剛剛還鬧著要找爹爹呢?!苯韭犎鲋e一點不臉紅,
主要是這狗暴君留下,她的靈魂就舒服?!懊呙摺冶就酰俊憋@然,這是第一次。
姜季聽很想告訴帝沉衍,他離開半個月,帝輕眠一次都沒有找過他,但為了她的靈魂,
她繼續(xù)撒謊?!皩Π。F(xiàn)在可想跟王爺待在一起了,她說爹爹就是她心中最厲害的人呢。
”啪!臉疼!帝沉衍唇角微微揚(yáng)起,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上居然起了……慈愛?
姜季聽覺得自己眼瞎了,暴君的慈愛,多令人恐怖?!熬┠?,本王今日在這里歇息。
”帝沉衍回頭說了一聲,走向床邊。他步子沉穩(wěn),完全不像個瞎子,
姜季聽不禁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氨就跏窍沽?,不是死了。”暴君沉下臉來,冷聲開口。
嗯,對味兒了。她就說這狗暴君哪兒來的慈愛嘛。“你還不走?”帝沉衍涼涼問道。
姜季聽撇撇嘴,她不想走,她想跟自己的殘魄貼貼?!案舯诜块g床上被老鼠尿濕了,
我能不能也在這里……”“打地鋪!”我們?nèi)齻€人一起睡的話被帝沉衍一個冷臉撤了回去。
“自便。”暴君冷冰冰的兩個字,姜季聽垮著小臉去打地鋪。明明床那么大,睡五個人都夠,
偏偏要讓她打地鋪,狗暴君!“過來幫本王寬衣。”她地鋪還沒打好呢,就聽到那暴君命令。
“你自己沒手嗎?”姜季聽下意識反駁,替他寬衣?道反天罡。帝沉衍皺眉,他喊她作甚?
平日里都是他自己脫的,但這個女人是在質(zhì)問、拒絕他?“寬衣和滾回水牢,你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