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表彰大會上,首席研究員江硯州再一次將我叫成了他白月光的名字。
五年時間,他把我當(dāng)替身,連我的名字都不愿記住。
他不知道的是,前一天,我已經(jīng)收到了國家替身任務(wù)完成的確認函。
表彰大會是我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
后來,轉(zhuǎn)身離開的我功績遍布祖國大地,他卻叫著我的名字悔瘋了。
“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也感謝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雪柔同志。”
周圍的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幾個離我近的同志將我朝前推去,“江研究員感謝的是你吧?這可是五年科研成果表彰大會,多么純粹又浪漫的革命情感!”
我卻轉(zhuǎn)身,徑直離開了禮堂。
因為,我叫林晚秋。
雖然在江硯州身邊整整五年,陪著他從科研萌芽一路走到成果表彰。
甚至昨天在他寫致辭的時候,我特意將我們的結(jié)婚申請放在桌上,展示我工整的簽名。
他依然習(xí)慣性地在致謝的時候叫出了白月光的名字。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硯州從身后拉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是他以往哄我的招數(shù)。
每次我羞得不行,他就會低聲笑,“不鬧了是吧?”
但是這次他只覺察到了我脊背僵直,不得不換了種方式,低聲道歉,“阿雪!我看到結(jié)婚申請了。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成果剛出來,后續(x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有很多流程要走,要寫報告,要配合基地的宣傳……你知道,這些都需要我。等成果真正變現(xiàn)了,我才更有資格去娶你?!?/p>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里卻帶著苦澀。
他果然連申請書上的名字都沒看清,更沒注意到下面那份飛行基地調(diào)任申請。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江硯州,你真的有好好看那份申請嗎?”
“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名分……今天我也當(dāng)眾感謝你了……”
“江硯州,你甚至沒有叫對我的名字……”
“阿雪……我叫你的小名有什么不對。我答應(yīng)你,這次成果變現(xiàn)之后,我就把結(jié)婚申請交上去!別忘了,你爸還在牛棚,沒有我,你這成分還能去哪?”
聽聽,他甚至覺得叫“阿雪”是我的小名,是我們親昵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