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被確診漸凍癥這件事真的要瞞著陸總嗎?”
聽著醫(yī)生顫顫兢兢的試探,電話這頭的沈如枝幾乎將整個指尖嵌進手心:
“嗯,還請你保密?!?/p>
“可您和陸總整整八年,只要陸總知道,他一定……”
“不必了?!?/p>
掛斷電話的同時,那張象征著沈如枝即將失去自理能力的診斷書已經(jīng)被她暴力的揉成一團。
沈如枝怔愣許久,直到將診斷書沖進馬桶后才緩緩走出浴室。
結(jié)果剛出去,她就看到了電話里提到的那位陸總陸沉舟。
沈如枝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通話。
但顯然,陸沉舟對此一無所知。
因為此刻光著上身倚靠在床頭的陸沉舟只抬頭看了一眼,就被周身水汽的沈如枝激起谷欠火。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他仍然對這具身體癡迷至極。
面對男人的逼近,沈如枝剛要抬手就反被對方輕松桎梏著脖頸。
“怎么?輪到和我做的時候就不情愿了?”
沒給沈如枝絲毫解釋的時間,陸沉舟用力將她扔到床上,直至二人齒間傳來鐵銹味的吻。
以往做這種事時,陸沉舟全程的動作都近乎討好。
這次卻是例外。
他咬破沈如枝的下唇。
就像是,要把一整晚的怒火都發(fā)泄在沈如枝身上。
“疼嗎?”
沈如枝松開了自己緊攥的手。
可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已經(jīng)溢出點點血跡。
陸沉舟瞥了一眼,知道這是她害怕時習慣的小動作。
所以他明明應該好好懲罰沈如枝的,卻還是不自覺地從泛起一絲不舍。
“枝枝,是你先不乖的,不是嗎?”
“那個男人呢?他有我伺候的好嗎?”
沈如枝再聽到這句話后瞬間變得慘白。
注意到女人的僵硬后,那股嫉妒到極致的火再次從陸沉舟心底洶涌而上。
他吻向沈如枝的耳垂,乖得像只病嬌的幽靈:
“我說枝枝,你就一點也不解釋昨晚的事?”
沈如枝輕笑著推開耳邊的薄唇,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而后才瞥了陸沉舟一眼。
“分手炮打完了,你可以走了?!?/p>
“沈如枝!”陸沉舟一把掐住沈如枝的脖子,逼她和自己對視。
“怎么?你還想聽什么解釋?想聽我不愛你了還是想聽我和其他男人睡覺的細節(jié)?”
聽到這番話后,那只緊掐著沈如枝的手變得顫抖,“枝枝,我給你收回這句話的機會?!?/p>
“不用!我就是不愛你了,陸沉舟,我不愛你了!”
沈如枝話落,脖頸上的手再次發(fā)力,讓她忍不住吃痛地閉上眼。
醫(yī)生說過,運動神經(jīng)元的死亡是從四肢開始的,難怪她在此刻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望著沈如枝倔強的小臉,陸沉舟眼底閃過一絲心痛,最終還是頹然地松開了她。
再開口時,陸沉舟的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如你所愿?!?/p>
“沈如枝,我們結(jié)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