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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時,沈梔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手術(shù)臺上,一股涼意從骨子里透出去。
“沈小姐醒了?開始手術(shù)吧?!?/p>
“戚念,怎么是你?”
沈梔錯愕的看向穿著手術(shù)服的戚念,回想著調(diào)查資料里寫著戚念可是金融專業(yè)畢業(yè),怎么能穿上手術(shù)服?
沒等她想明白,頭上的無影燈打開,一旁的主刀醫(yī)生不安問道:“戚醫(yī)生,真的要無麻藥割肝?”
“我都說三次了,你還跟我確定什么?”
戚念不耐煩,但此時也不得不倚仗主刀醫(yī)生:“陳大夫你就放心動刀吧,我上面有人,必定不會給你找麻煩?!?/p>
陳大夫無奈點點頭,在心里對沈梔說了聲對不起。
沈梔渾身緊繃,尖叫著質(zhì)問:“戚念,你怎么敢這么對我!”
她掙扎著想逃,可渾身軟綿綿的,連抬起手指都費勁。
見狀,戚念嬌嬌一笑:“沈小姐還是消停些吧,你的肝我可是非要不可的?!?/p>
她俯下身,長指甲掐著沈梔的下巴,眼見著滲出血才說:“這么多天,紀寒風的態(tài)度你也應該看清楚了,他的心里全都是我?!?/p>
“既然如此,我就絕不會同意你的身體里還有他的東西,不管是他的心還是肝,哪怕他的一根汗毛都是屬于我的!”
話音未落,沈梔就發(fā)出痛苦的嘶嚎聲,身體如抖篩一般。
再醒來時,沈梔就在病房了,一雙眼里充滿了紅血絲。
“謝天謝地,寶寶你終于醒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有多煎熬嗎!”
紀寒風抱住沈梔,嘴巴里不停的念叨:“是我不好!幸好老天保佑你沒事,不然我真會瘋的!”
突然,沈梔感覺到脖子上一股濕.潤的溫熱。
紀寒風哭了?
沈梔意識到這點后根本不覺得有多感動。
如果不是他拉著她替戚念擋刀,她也不會被戚念囚禁在手術(shù)臺上割肝,在這里受罪。
沈梔推開他,躲過他摸上來的手,偏過頭閉上眼睛:“我好累,別打擾我?!?/p>
自這天,紀寒風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照顧她,不光喂藥喂飯,就連她來了月經(jīng),都是他幫忙換上衛(wèi)生巾。
醫(yī)院里的護士來換藥,看她都是一副羨慕的表情,說她肯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這輩子才會擁有一個這么體貼溫柔的老公。
紀寒風就在旁邊寵溺的笑:“是我家寶寶值得?!?/p>
護士們笑著離開。
沈梔依舊面無表情,紀寒風心中特別不安。
“寶寶,你這些天一直悶悶不樂,我看著你心里無力又難受,你告訴老公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要讓我再擔心下去好不好?”
沈梔轉(zhuǎn)動視線,看向紀寒風,淡淡開口:“你愛我嗎?”
“愛!當然愛!”
“那你為什么沒有報警去抓戚念媽媽,為我討回公道?”
紀寒風下意識的說:“她是精神病啊?!?/p>
“所以呢?”,沈梔苦澀輕笑:“精神病就能隨便殺人,殺了人還不用負責是嗎?”
沈梔有些激動:“既然知道她有精神病,又是誰把她放出來,誰給刀讓她出來傷人!”
“紀寒風, 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場計劃好的謀殺!”
“絕不可能!”,紀寒風反駁:“戚念心地善良,她當時暈血倒下去還在擔心你,怎么可能策劃什么謀殺?”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那件事嚇到,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給你進行疏導,我這就去請!”
說罷,他就要去。
沈梔起身拉他,因為動作太大腹部的刀口崩開,滲出大量鮮血。
紀寒風慌得不行,奪門而出去找大夫。
可沒走幾步就接到戚念電話:“寒風你快來,我媽媽發(fā)病了,她要殺了我......”
紀寒風臉色突變,看著沈梔幾番猶豫,最后還是選擇了戚念。
“你等我,我馬上到!”
沈梔倒在床上,看著他跑遠的背影譏諷一笑,忍著痛,滿是鮮血的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人的號碼。
厲景城,與紀寒風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厲先生,我有扳倒紀寒風的辦法,你要和我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