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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后的慕清婉倒頭睡了三天三夜。
當她終于振作起來想要出門時,意外發(fā)現(xiàn)凌墨辰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他面色慘白,眼下烏青,一副徹夜未眠的模樣:“知畫病情惡化了,需要大量輸血。醫(yī)生說只有熊貓血才能救她?!?/p>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慕清婉:“我知道你和她是同一種血型,求你救救她?!?/p>
慕清婉怔在原地,只覺諷刺至極。
前幾日還罵她是毒婦,對她避之如虎,現(xiàn)在卻偏偏為了“愛”甘愿放下屠刀。
“無論我前面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你大可沖我來,我現(xiàn)在只想請你救救她。”凌墨辰聲音嘶啞,幾近哽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p>
慕清婉愣了一下,又是這熟悉的臺詞。
她瞇起眼睛,嘲諷地看著凌墨辰:“任何條件?包括重新考慮我們的婚約嗎?”
凌墨辰沉默片刻,出人意料地點頭:“如果你能救知畫...我可以娶你...”
他眼中閃過痛苦與決絕:“只要她能活著,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慕清婉聞言,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前世她為他換骨髓時,在生死邊緣掙扎三日,他康復后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兩人婚約,帶著安知畫去佛羅里達賞花。
今生他終于肯吐口娶她,理由竟是為救另一個女人。
“明早九點,我會去醫(yī)院?!彼那哪ㄈパ壑械臏I,將凌墨辰關在門外。
癱坐在床沿,淚水像斷線的珠子砸下。
她明明知道凌墨辰不愛她,為什么還要下意識問出能否聯(lián)姻的那種話。
她明明知道結(jié)局,為何還會對他心存幻想?為何還要心軟?
興許是傷心夠了,她想了一晚上,終于想通了。
次日清晨,慕清婉并未依約前往醫(yī)院,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剛進大堂,一個蹣跚的身影沖來。
安知畫掛著吊瓶,面色蒼白,突然跪倒在她面前苦苦求饒:“慕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安知畫淚如雨下,鼻頭緋紅,看起來委屈極了,“昨天墨辰說你答應來醫(yī)院救我的,為什么今早食言了?是因為墨辰嗎?”
“我將他讓給你好不好?只求你幫我輸點血,我再也不跟你爭了,好不好....”
剛才還陰暗的大廳突然四處閃爍。
不知從何處涌來的記者將她們團團圍住,相機、話筒一擁而上。
“慕總,請問您為什么拒絕救助危在旦夕的安知畫小姐?是因為感情糾紛嗎?”
“據(jù)說您曾是凌總的未婚妻,但凌總一直心有所屬,您這樣做是在蓄意報復嗎?”
面對媒體的狂轟濫炸,慕清婉頓時明白,這是安知畫故意設的局。
她都快‘病?!耍€能專門特地帶著吊瓶來找她,真是好大一出戲。
她冷眼看著面前的長槍短炮,正欲開口。
對面的電梯門突然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