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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慕清婉長舒一口氣,險些癱軟在椅子上。
祁臨川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別被他影響了心情??磥砹枘绞菑氐庄偭?,我會讓人盯著他,免得他再來騷擾你?!?/p>
慕清婉接過水杯,淡淡笑道:“沒事,只是覺得諷刺。以前我求他不離不棄,如今他卻跪在我面前求復合。”
祁臨川在她對面坐下,想要安慰她摸摸她的頭。
他的手剛伸出半寸,辦公室的門就被“哐當!”一聲推開。
助理慌張地沖進來:“慕總,不好了!凌墨辰在公司樓下割腕自殺!現(xiàn)在媒體都圍過來了,場面一片混亂!”
慕清婉握緊杯子:“不關(guān)我的事,讓保安把他送醫(yī)院吧?!?/p>
祁臨川點點頭:“我去處理?!?/p>
他走出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善后。
不一會兒,助理又匆匆跑來報告:“慕總,凌墨辰被送進醫(yī)院了,但他在救護車上還在喊您的名字...”
祁臨川眉頭緊鎖:“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通知醫(yī)院,給他安排單人病房,加強保安,不準他再出來騷擾慕總?!?/p>
正說著,電梯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
“祁臨川,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凌墨辰的父親,凌南山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份醫(yī)療記錄。
“凌伯父,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祁臨川不動聲色地擋在辦公室門前。
“少給我裝蒜!”,凌南山將文件重重摔在茶幾上,“墨辰身上流著凌家的血,你們利用救命之恩拆散他的婚姻,是何居心?”
祁臨川冷笑一聲:“拆散?明明是安知畫欺騙了他,冒充救命恩人。如果拯救他免于一場錯誤的婚姻也算拆散,那我認了?!?/p>
慕清婉聽到動靜,從里面走出來:“凌伯父,您要找的人是我吧?”
凌南山回頭,神情復雜地看著她:“清婉,我知道是你救了墨辰,這份恩情我們凌家記著。你如果想要補償,盡管提,但請你放過墨辰吧!”
慕清婉眉頭輕蹙:“我不太明白凌伯父的意思。”
“墨辰現(xiàn)在生死未卜,就因為你拒絕他的道歉!”凌南山聲音哽咽,“他從小就愛你,那么多年了...你總該給他一次機會吧?”
祁臨川冷笑:“凌伯父,您的兒子剛才還在辦婚禮準備娶別人,現(xiàn)在就因為被甩了,就要自殺來威脅清婉?這種把戲也太幼稚了吧?”
“你!”凌南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年輕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清婉和墨辰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祁臨川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凌伯父,恕我直言,清婉已經(jīng)是我的未婚妻了。您兒子的人生,我不會插手;同樣的,我和清婉的婚事,也請您和令郎尊重。”
凌南山踉蹌后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向慕清婉:“清婉,你真要嫁給他?”
慕清婉微微點頭:“抱歉,凌伯父。我和祁臨川已經(jīng)訂婚,婚宴下周舉行。請代我向凌伯母問好,也祝墨辰早日康復?!?/p>
凌南山怔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那...那么多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慕清婉沉默片刻,眼中不再有起伏:“感情早就結(jié)束了,只是他現(xiàn)在才感到后悔罷了?!?/p>
凌南山無力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比來時蒼老了許多。
關(guān)上門,慕清婉終于放松下來,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祁臨川坐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慕清婉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很好,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祁臨川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用想太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像他那樣辜負你。”
慕清婉深受感動,她撲進祁臨川的懷里,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