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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辰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祁臨川的黑色跑車消失在夜色中,手中的高腳杯被捏得咯咯作響。
“砰——”
水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如同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慕清婉,祁臨川,很好,非常好?!绷枘嚼湫?,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兩個名字。
一場訂婚宴,本該是他拿捏慕清婉最重要的時刻,此刻卻成了他最大的恥辱。
安知畫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試圖平復他的怒氣:“墨辰,別生氣了,大不了我們再重新舉辦一場,你剛才說給慕清婉的話,我就當那些都是氣話?!?/p>
凌墨辰卻猛地甩開她的手,眼中滿是憤怒:“你知不知道,慕清婉和祁臨川早就簽了婚約!從一開始她就在耍我!”
他捶打著玻璃窗,“而慕家與我家交好多年,竟然連這么重要的事都瞞著我!”
他無法判斷此刻填滿胸腔的是什么情緒。
是為失去慕家這個強大商業(yè)盟友而憤怒,還是為那個曾經(jīng)眼中只有他的女孩如今投入別人懷抱而嫉妒?
凌墨辰拿起手機準備給慕清婉撥過去,卻意外翻到一張慕清婉年少時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年前他們一起參加高中畢業(yè)舞會,慕清婉穿著淡藍色長裙,仰頭看他的眼神里滿是崇拜與愛意。
他曾經(jīng)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女孩,如今卻要他付出代價才肯施舍一個眼神。
正想著,身后傳來安知畫急促的腳步聲。
“墨辰,從慕清婉走后你就心不在焉的?!彼龑⑹执钤谒缟?,語氣中帶著不滿,“你不是說過,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會開心的嗎?”
安知畫貼近他耳邊,聲音變得甜膩:“我們忘了今天的不愉快好嗎?等你繼承了凌氏,我們就結婚,然后我再為你生個孩子....”
這句話讓凌墨辰感到一陣惡寒。
他一把推開安知畫,語氣帶著不善:“所以,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凌家的財產(chǎn)?”
安知畫面色霎時變得蒼白,隨即擠出一絲笑容:“墨辰,你說什么胡話?我愛的當然是你這個人!”
然而凌墨辰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到書房,反鎖上門。
他將自己困在屋內(nèi),瘋狂地搜索著有關祁臨川與慕清婉的一切新聞。
很快,關于慕清婉和祁臨川婚宴的消息蜂擁而至:“豪門新貴與政商千金:祁臨川與慕清婉婚期定于下月”
“獨家報道:祁臨川為未婚妻定制價值兩億婚禮禮物” 、“商業(yè)聯(lián)姻背后:祁氏科技與慕氏戰(zhàn)略合作全面啟動”
每一條消息都像刀子般刺痛他的心。
他煩躁地皺緊眉頭,嘴中滿是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嫁給那個只會打游戲的浪子?”
“她明明曾經(jīng)說過要等我一輩子...”
他顫抖著拿起手機,再次撥通慕清婉的號碼。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