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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暴戾地聲音響起,人群如潮水般分開。
祁臨川從電梯大步走出,目光冷峻。
他的西裝外套隨意敞開,襯衫領(lǐng)口松散,陰霾的壓迫感卻隨之而來。
記者們的鏡頭齊刷刷對準(zhǔn)了他,閃光燈刺得慕清婉瞇起了眼。
祁臨川徑直走到慕清婉身邊,不顧周圍驚詫的目光,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祁總,請問您和慕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您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記者們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擁而上。
慕清婉還未反應(yīng)過來,祁臨川便露出那招牌式的痞笑:“她是我未婚妻,我來接她,不應(yīng)該嗎?”
全場嘩然!
“那針對慕小姐對安小姐見死不救這件事,您怎么看?”有記者追問。
祁臨川將慕清婉摟得更緊些,輕蔑地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安知畫,語氣中透著幾分玩世不恭:“我家老爺子天天催著要抱孫子,怎么可能讓她去獻(xiàn)血?萬一影響了身體,我祁家的香火怎么辦?”
慕清婉震驚地抬頭看他。
只見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你不想社死,就配合我?!?/p>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讓她原本憤怒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不遠(yuǎn)處,凌墨辰和安知畫站在一起,臉色難看至極。
安知畫抓著凌墨辰的袖子,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而凌墨辰則死死盯著祁臨川摟在慕清婉腰間的手,眼中風(fēng)暴肆虐。
記者們更加興奮:“祁總,請問婚禮定在什么時候?”
祁臨川微微一笑:“這就要問我們家清婉了,我們祁家,老婆說了算?!?/p>
他的話音剛落,記者的鏡頭便齊刷刷對準(zhǔn)了慕清婉。
她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心卻砰砰直跳。
祁臨川沒再給記者提問的機(jī)會,提步拽著她離開了包圍圈。
回到車上,慕清婉終于長舒一口氣。
祁臨川摘下墨鏡,揉了揉眉心:“不用謝我,都是舉手之勞。理由是我編的,如果你非要感謝我,不如先想想在事情公布出去之前, 你怎么和你家老爺子交代。”
慕清婉本來疑惑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她有什么好解釋的,她和父親簽的那份聯(lián)姻契約,本來就是和他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祁臨川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調(diào)侃道:“你不會真因?yàn)槲覄偛庞⑿劬让?,就對我動心想嫁給我了吧?”
他戲謔的語氣讓慕清婉瞬間回神,她冷冷道:“你想多了?!?/p>
說完便推門下車。
剛走出停車場,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凌墨辰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憤怒:“慕清婉,你過來把話說清楚!你為何出爾反爾?你不是答應(yīng)如果我娶你,就獻(xiàn)血救知畫的嗎?為什么反悔了!”
慕清婉聽到這話,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上輩子她為他付出一切,甚至瀕臨死亡,他從未心疼過她半分;如今為了另一個女人,他竟為了救她當(dāng)眾道德綁架她。
看著滿眼猩紅的凌墨辰,她面露平靜:“因?yàn)椋也幌爰藿o你了。”
凌墨辰愣住,隨即冷笑:“你最好想清楚!慕家早就對外放出要和凌家聯(lián)姻的消息,現(xiàn)在你突然反悔,是想讓慕氏股價暴跌嗎?”
慕清婉望著面前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心如死灰。
曾經(jīng)她愛他愛到蒙蔽了雙眼,今生仔細(xì)看來,他竟是如此卑劣。
“凌墨辰,我說過了,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彼龜蒯斀罔F地重復(fù)著。
正說著,一只溫暖的手臂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腰。
熟悉的古龍水氣息縈繞在鼻尖,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