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我那俊美無雙、不近女色的夫君,他不是人!新婚夜,他把我抵在榻上,
滾燙的蛇信舔過我的耳廓,嗓音蠱惑:「娘子,想要蛇寶寶嗎?」我嚇得魂飛魄散,
他卻輕笑:「莫怕,為夫會很溫柔。」誰來告訴我,嫁給一條千年巨蟒是什么體驗?在線等,
挺急的!1「玄墨!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就抱抱,什么也不干!」「咚!」
唉,又被他用尾巴尖兒甩地上了。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次了。第一次,
我以為他是不習(xí)慣與人親近。第二次,我當(dāng)他是新婚燕爾,有些羞澀。第三次,行,
古人云事不過三,我忍了??蛇@都第五次了!今晚要是再一個人睡,我就不叫蘇淺淺!
這么想著,我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眼神帶著一絲小幽怨,
落在了玄墨那張俊美得不像凡人的臉上。我自己的夫君,同床共枕怎么了?「玄墨?!?/p>
趁他轉(zhuǎn)身倒茶的瞬間,我鼓足勇氣,猛地從背后抱住了他精壯的腰。
剛感受到一絲冰涼滑膩的觸感,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品味,就被一股巧勁兒掀翻在地。
連額頭都磕紅了一塊?!柑K淺淺,你屬猴的嗎?上躥下跳?!剐珨?shù)落著,
修長的手指捏著茶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
能清晰瞧見玄墨那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以及長袍也掩不住的挺拔身姿。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赤裸,玄墨的耳根微微泛起一絲薄紅。他輕咳一聲,別過臉去,
聲音卻依舊清冷:「地上涼,起來?!购喼庇掷溆肿屓诵膭?。不愧是我千挑萬選的如意郎君。
我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瓣,眨巴著眼睛,試圖用我最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夫君,
你這里……可真好看?!刮乙庥兴傅匕l(fā)出一聲小小的贊嘆,
聲音嬌軟又帶著一絲刻意的討好。他玄墨再清心寡欲又怎么樣?那也抵不過我這般軟磨硬泡,
日夜癡纏!果然,玄墨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快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自己躺了進去,還順手熄了燈。
「……」真不是個體貼的,也沒把我當(dāng)娘子疼。玄墨像是有些懊惱,
這次連背影都透著一絲僵硬和不自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想了想,
也不算全無進展。畢竟能讓玄墨這般失態(tài),也算我蘇淺淺有本事了。
2我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額頭火辣辣地疼,估計已經(jīng)腫起一個小包了。
不過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更讓我難受的是玄墨的冷淡。其實只要他不趕我走,
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收拾好散亂的心情,我熟門熟路地抱起玄墨換下的外袍。
一邊將臉埋進帶著淡淡冷香的衣料里,一邊給我的好姐妹云舒寫信?!甘鎯喊。?/p>
你姐姐我可能嫁了個木頭疙瘩,不然怎么連自家夫君的床都爬不上去呢。」
我縮在帶著玄墨氣息的衣袍里,郁悶地用手指在桌上畫著圈圈。半晌,
那股子失落感才逐漸消散?!赣直荒慵夷俏弧涮幚怼??」云舒的回信很快就到了,
字里行間滿是調(diào)侃?!赴Γ?dāng)初招婿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了,這種謫仙似的冰山美男最難捂熱,
更別提他還身子骨弱,常年藥不離口了!」「你想想啊,這世道,
哪個身強體健的男兒愿意入贅啊?!刮抑浪f得很對。但是我先別管對不對。
我真的很喜歡玄墨,從在桃花林里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
否則也不會在知道他家道中落,無依無靠時,主動提出招他為婿了。可惜花了那么多心思,
到現(xiàn)在連個手都沒好好牽過?!赴?,別提了,每次想親近些,都被他巧妙避開,這次更過分,
直接把我甩地上了,額頭都磕腫了?!刮覍χ~鏡照了照,額頭上果然有個小紅包,
委屈巴巴地在信里跟云舒訴苦?!竾K嘖嘖,不是我說你啊淺淺,你好歹也是蘇家大小姐,
怎么在夫君面前這么沒地位呢?」「要我說你干脆用些手段,生米煮成熟飯,他還能不要你?
」我深吸一口玄墨衣袍上殘留的冷香,定了定神才回信:「我倒是想,但是他身子弱,
我怕手段太烈,傷著他?!埂傅昧税赡悖K家大小姐還會怕傷人?別裝了,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怕他真惱了你。」「或許吧。」我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其實我確實舍不得,每次都只是試探性地靠近,然后就被他不動聲色地?fù)趸貋怼?/p>
如果真的用些強硬手段,玄墨那孱弱的身子骨未必受得住。但我還是有點害怕,
害怕真的撕破了臉,連現(xiàn)在這樣遠遠看著他的機會都沒有了?!感辛?,不跟你說笑了,
我這邊還有繡活要干,你自己仔細(xì)些,別真把人給嚇跑了?!埂笇嵲诓恍械脑?,
咱就再招一個,你可是蘇家大小姐,想要什么樣的男子沒有?」「知道了,你忙吧。」
收起信,我正要把玄墨的衣袍放回箱籠,就發(fā)現(xiàn)衣袍的袖口似乎有些異樣的濕滑。
湊近聞了聞,一股極淡的、奇異的幽香鉆入鼻尖,不是熏香,倒像是某種活物的氣息。3「!
」什么情況?前腳還對我冷若冰霜,后腳衣袍上就沾了這種奇怪的香味。
還是那種帶著一絲絲腥甜的幽香!我瞬間收斂了所有胡思亂想的心思,
迅速從玄墨的衣袍里抬起頭。來不及細(xì)想,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走。一邊在院子里尋覓,
我一邊忍不住回想起,和玄墨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一個雨后初晴的午后。
那個時候的玄墨還不是現(xiàn)在蘇府里眾人敬畏的姑爺。只是一個借住在城外破廟,
靠給人抄書為生的落魄書生。那日,玄墨被幾個地痞無賴圍住,搶走了他剛換來的幾文錢,
還把他推倒在地。那些地痞,多少都有些拳腳功夫,玄墨一個文弱書生,如何是對手。
他被死死按在泥水里,渾身狼狽不堪。我恰巧帶著丫鬟路過,
看到他那張沾著泥污卻依舊清冷絕塵的臉,就動了惻隱之心?;蛘哒f,是色心。
我讓家丁趕跑了地痞,扶起了玄墨。然后,趁著玄墨驚魂未定,我偷偷拉了拉他的手。
第一次拉他手的時候,他渾身僵硬,眼神冰冷,像是受驚的小鹿??伤每戳?,
身上還有股特別好聞的冷香,所以我沒忍住,又多拉了一會兒。最后,直接被玄墨掙脫開,
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我。我捂著空落落的手心,有些失落,
但還是笑嘻嘻地看著他。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栽了。后來,我打聽到他無家可歸,
就主動派人去破廟接觸玄墨,提出招他入贅。條件是,我蘇家保他衣食無憂,
他則要安分守己,做我的夫君,并且在我……需要的時候,無條件配合我。玄墨答應(yīng)了,
但顯然,他并沒有完全履行承諾。「呵,說好的無條件配合呢?」我冷哼一聲,
腳下步子邁得更快了,身影在月光下拉得細(xì)長。玄墨,你最好別藏著什么秘密。否則,
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來。4后院的荷花池邊,水汽氤氳,蛙鳴陣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荷香和那股奇異的幽香,混雜在一起,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我皺著眉,
掩著口鼻,一路循著那幽香,在假山石后尋找玄墨的身影。跟蹤符箓顯示他就在這附近。
剛繞過一塊太湖石,就聽到一陣細(xì)微的、像是鱗片摩擦地面的「沙沙」聲。假山后的空地上,
月光被枝葉曬得斑駁。玄墨依舊穿著白日那身素凈的長袍。只是此刻,他半跪在地上,
背對著我,似乎在查看什么。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有些異樣。
如果不是他身下那條粗壯的、布滿墨色鱗片的巨大蛇尾正緩緩擺動的話。
我抓著假山石的手指「咯咯」作響,幾乎要將石頭捏碎??晌矣制惹械叵胫?,
玄墨到底是什么。視線終于顫抖著從那條可怖的蛇尾上移開,落在他依舊俊美的側(cè)臉上。
這無疑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此刻卻因為那條蛇尾而顯得妖異無比。
周圍的蟲鳴似乎都消失了,只有那蛇尾擺動時發(fā)出的「沙沙」聲。
除了……玄墨自己發(fā)出的低低喘息。哎,自己嚇自己。都忘了玄墨身子骨弱,
許是中了什么邪術(shù)。不知道是不是我弄出了什么動靜,玄墨猛地回頭,
那雙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在月光下竟泛著幽幽的綠光,瞳孔也變成了豎直的形狀。
他抓著一條小一些的,通體雪白的蛇,淡淡地「嘶」了一聲。「娘子,深夜至此,有何貴干?
」我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思考,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段外婆曾經(jīng)講過的,關(guān)于「蛇君娶妻」
的古老傳說。我這才知道,我生活的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而我,
只是一個被美色所惑,稀里糊涂嫁給了蛇妖的凡人女子。玄墨是那傳說中的千年蛇君,
而他手中那條白蛇,則是他的同族,一條修行尚淺的小蛇妖,名喚雪練。傳說里,
蛇君為歷情劫,化為人形入世,若能與真心相愛之人結(jié)為連理,便可修為大漲。
若被識破或背叛,則會情劫失敗,打回原形,甚至修為倒退。而我,蘇淺淺,
就是他歷劫的關(guān)鍵。我消化完這些信息,整個人都木了。
之前我就覺得我和玄墨的相處模式很奇怪,現(xiàn)在總算知道原因了。
原來我他媽就是個歷劫工具人?。∠胂雮髡f里那些被妖物迷惑,
最后被吸干精氣的女子的下場,就忍不住打個哆嗦???!這不行!絕對不行!
雖然之前我瘋狂迷戀玄墨的美色,可之前的蘇淺淺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我可是惜命怕死第一名——蘇淺淺!我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不,一條蛇妖,
搭上自己的小命!更不可能為了一個不愛自己,只是利用自己的妖物,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
「看吧,我娘子來了?!剐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人形,懶懶地挑了挑眉,
語氣聽不出喜怒。現(xiàn)在喊娘子也不行了!想通一切,我深吸一口氣,從假山后走出去,
努力擠出一個還算鎮(zhèn)定的微笑。5見到我,玄墨的臉色似乎柔和了一些,
但那雙眼睛里的幽光還未完全褪去。畢竟我「蘇淺淺」在他面前向來是溫柔小意,
百依百順的。仗著自己是蘇家大小姐,對他百般討好,癡纏不休。最重要的是,
一顆心全都撲在他身上,容不下任何沙子。以前就沒少干過因為他多看了哪個丫鬟一眼,
就暗地里使絆子的事情。想必他現(xiàn)在心里還在琢磨我為何深夜出現(xiàn)在此吧。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戀愛腦的蘇淺淺了。
我直接無視了他眼中探究的目光,徑直走到玄墨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阜蚓门d致啊,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賞月,也不叫上妾身?」玄墨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反應(yīng)?!冈趺?,
不歡迎我?」我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挨著他坐下,還故意往他身邊湊了湊,
幾乎要貼上他的胳膊。還不忘故意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惹得他眉頭微蹙。
這動作和語氣,妥妥的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想繼續(xù)癡纏的小娘子。果然,
玄墨的臉色瞬間沉了半分,盯著我,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我故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不是吧,夫君你這么小氣的嗎?你不是都有……嗯,寵物了,難道還要防著我不成?
那你可太見外了?!拐f著,我將頭輕輕靠在玄墨的肩膀上,語氣曖昧:「小乖乖,
你說夫君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不想我打擾他呀?」玄墨被我的舉動弄得渾身僵硬,
身體下意識地想躲,卻被我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胳膊?!改镒樱股盍??!顾穆曇粲行┥硢 ?/p>
我滿意地笑了笑,抬頭看向玄墨,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玄墨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自然了,握著那條白蛇的手指微微收緊,顯然是在極力克制。我知道,
他有些慌了。而且是非?;?。我就不信,這樣他還無動于衷。我就是要讓他知道,
老娘不陪你玩了!這劫,愛歷不歷!玄墨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警告:「蘇淺淺,
莫要胡鬧?!棺屛彝N揖屯#课矣植皇悄嗄蟮?,我偏不!我扭頭對著玄墨的側(cè)臉,
吧唧就是一口。親完就跑。根本沒留意到背后玄墨那瞬間變得幽深莫測的眼神,
以及那條白蛇悄無聲息隱入草叢的動作。6從后院跑出來,我大口呼吸著帶著涼意的夜風(fēng)。
不得不說,即便只是驚鴻一瞥,玄墨那蛇妖真身也足夠駭人。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妖氣,
強大到足以讓我感到心悸,甚至能輕易地將我吞噬。以前我總覺得他清冷柔弱,惹人憐愛,
甚至還很享受他偶爾流露出的依賴。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離他遠遠的。狗屁蛇君歷劫,
誰愛當(dāng)工具人誰當(dāng),反正我不伺候了。想到這兒,我又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將平日里攢下的私房錢和一些貴重的首飾細(xì)軟打包好。當(dāng)初為了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招玄墨入贅,
爹娘給我的嫁妝幾乎都填補了蘇府的日常開銷。現(xiàn)在我不過是拿回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合情合理。就算玄墨知道了,也說不出什么。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云舒寫加急信,
讓她幫忙在城外尋個僻靜的莊子。「舒兒啊,姐姐我要離家出走了,趕緊幫我找個山清水秀,
沒人認(rèn)識我的地方,最好能離玄墨那條臭蛇遠遠的?!埂覆皇前蓽\淺,你來真的?
真要和玄墨一刀兩斷?。磕翘K家的臉面怎么辦?」「涼拌,愛怎么辦怎么辦,跟我沒關(guān)系?!?/p>
「嘖,你倒是灑脫,行吧,莊子我給你找,不過你想清楚了,玄墨那廝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蘇淺淺了,他要是敢來找我麻煩,
我就……」我就怎么樣,我還沒想好。畢竟玄墨那條臭蛇確實挺厲害的。不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收拾完東西,我給玄墨留了封和離書?!拘?/p>
好聚好散,和離書我已經(jīng)寫好了,明日我會托人送到你房中,記得畫押?!繉懲晷?,
我直接吹燈拔蠟,趁著夜色,帶著我的小包袱,從后門悄悄溜出了蘇府。
至于玄墨會是什么反應(yīng),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
我要去尋找屬于我自己的安穩(wěn)日子。我要去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好吧,
我承認(rèn)我有點慫了。我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fēng)頭過了再說。畢竟,
和現(xiàn)在的玄墨硬碰硬,我絕對輸。7然而兩個月過去了,蘇府那邊倒是半點風(fēng)聲也沒有。
沒有最好!我樂得自在!云舒進門的時候,我正對著一個用稻草扎的,
畫著玄墨模樣的草人拳打腳踢。這個草人是當(dāng)初為了排解對玄墨的思念,特意扎的,
惟妙惟肖地還原了玄墨的欠揍樣。原本想著見不到真人,扎扎草人也能解氣。
結(jié)果被云舒撞見后,差點沒被她笑掉大牙?,F(xiàn)在嘛,玄墨不在,這草人正好成了我的出氣筒。
「我說淺淺啊,你這都搬出來兩個月了,怎么還對玄墨念念不忘呢?」云舒一邊說著,
一邊從籃子里拿出新摘的桃子,咔嚓咬了一口?!刚l對他念念不忘了?我這是在發(fā)泄!
發(fā)泄懂不懂?」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對著草人拳打腳踢?!感行行校惆l(fā)泄,
你發(fā)泄?!顾朴蒲a了句,「有本事晚上別抱著那件他的舊袍子睡?!挂会樢娧?/p>
我崩潰地蹲在地上,用袖子抹眼淚?!改阏f為什么呀,我蘇淺淺要家世有家世,
要樣貌有樣貌,天底下比我對他更好的人找不著了,玄墨為什么還要騙我??!」
云舒像是終于看不下去,挑挑眉,把我從地上拽起?!感辛?,別哭了,眼淚又不值錢。
姐們兒幫你最后一把,保準(zhǔn)讓你出了這口惡氣?!?「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我看著面前香火鼎盛的月老祠,嘴角忍不住抽搐?!笇Π。@可是全城最靈驗的月老祠,
里面什么樣的青年才俊沒有?保管幫你斷了玄墨那段孽緣,再牽一段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