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個正中央的位置。初夏的夜晚溫暖宜人，草坪上坐滿了學生，

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花香的混合氣息。蘇雨晴遲到了十分鐘，當她匆匆趕到時，

林曉陽幾乎認不出她了。她穿了一條淡紫色的連衣裙，頭發(fā)精心地盤了起來，

露出纖細的脖頸，臉上化了淡妝，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思議。"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氣喘吁吁地在林曉陽身邊坐下，"練琴忘了時間。""沒關(guān)系，剛開始沒多久。

"林曉陽遞給她一瓶冰水，"你今天...很漂亮。"蘇雨晴接過水瓶，

手指微微發(fā)抖："謝謝。"音樂會在星空下進行，莫扎特的弦樂四重奏回蕩在夏夜的空氣中。

林曉陽對古典音樂了解不多，但能感受到音樂中蘊含的情感——歡樂、憂傷、希望、絕望，

這些人類共通的情感通過幾百年前的音符傳遞到今天，依然鮮活有力。

當演奏到《小夜曲》時，蘇雨晴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林曉陽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以加倍的速度狂跳起來。她的手冰涼而柔軟，像是沒有骨頭，

卻能彈奏出那么有力的音樂。他沒有轉(zhuǎn)頭看她，只是輕輕回握，兩人的手就這樣一直牽著，

直到音樂會結(jié)束。散場時人群擁擠，林曉陽自然而然地摟住了蘇雨晴的肩膀，

保護她不被推搡。當他們走出人群，這個姿勢卻沒有改變，反而變成了一個親密的擁抱。

"要...去湖邊走走嗎？"林曉陽提議，聲音因緊張而有些沙啞。蘇雨晴點點頭。

校園的人工湖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岸邊柳樹的枝條輕拂水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他們沿著湖邊的小路慢慢走著，肩膀偶爾相碰，卻都沒有拉開距離。"林曉陽，

"蘇雨晴突然停下腳步，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喜歡我嗎？

"這個直白的問題讓林曉陽措手不及。月光下，蘇雨晴的眼睛亮得驚人，

帶著一種決絕的勇氣，仿佛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喜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非常喜歡。"蘇雨晴的眼睛濕潤了："即使...即使我有時候會突然暈倒？

即使我可能..."林曉陽用食指輕輕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