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當著整個部門的面,說我的案件分析有漏洞?"我的筆記本被狠狠摔在地上,
文件夾里的資料散落一地。"我只是陳述事實,這些分析確實存在問題。
"江美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里滿是輕蔑,"一個臉上有胎記的怪物,
就別想著爬到我頭上來。"整個鑒證分析部的同事們都在看著這場鬧劇,
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就連那個曾經對我畢恭畢敬叫我"蘇姐"的任子研也退到了一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蹲下身,一張張撿起散落的文件。其實那些"漏洞"根本不存在。
江美璇不過是嫉妒我在林氏集團連環(huán)謀殺案中的突破,所以在匯報會上公然給我難堪。
我蘇奇瑤在視頻證據(jù)分析領域的能力有目共睹,
否則也不會以一個普通出身的人被破格提拔為鑒證部副主管。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尤其是地平線調查集團這種靠著情報和分析吃飯的地方,人人都想往上爬。
"專業(yè)的事情就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吧,蘇副主管。"江美璇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袖口,
"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丟在我身上:"從今天起,
你不再是副主管了。我向董事會舉證了你在林氏案件中篡改證據(jù)的行為,
他們一致同意撤銷你的職位。"我呼吸一滯:"你知道我沒有篡改任何證據(jù)!""是嗎?
"她輕笑一聲,"你電腦里那些修改過的視頻和文件是怎么回事?"我猛地抬頭,
恍然大悟——昨晚她主動邀請我去吃飯,原來是為了趁機動我的電腦!"各位。
"江美璇轉向其他同事,"任子研將接任副主管的職位,希望大家能夠支持他的工作。
"任子研向前一步,謙遜地沖大家鞠了一躬,換來了一片掌聲。"我還小,
很多地方還不如前輩們懂得多,但我會努力學習,不辜負江主管的信任。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無比真誠,仿佛剛才不是他在會議上第一個附和江美璇攻擊我的分析。
女同事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紛紛表示要全力支持這位年輕帥氣的新晉副主管。而我,
一個臉上有著明顯胎記的"丑女人",現(xiàn)在連一個基層分析師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我站起身,
平靜地說:"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江美璇挑了挑眉:"是嗎?那我很期待。
"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她輕蔑的笑聲:"哦對了,我剛收到通知,
公司決定對你進行內部調查,期間你必須停職反省。明天不用來上班了,蘇奇瑤。
"我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她不知道,在對我動手之前,我首先是一個鑒證專家。
1我的辦公桌被清空了。江美璇親自帶著幾個清潔工把我的私人物品打包成一個紙箱,
放在公司前臺。"蘇女士,這是您的個人物品,請查收一下。"前臺小姐佯裝禮貌地說,
眼神卻帶著看笑話的意味。我默默接過箱子,看到里面的東西凌亂不堪,
甚至有人往里面倒了半杯咖啡,弄臟了我最喜歡的相框。"聽說你連保安都不會放過,
真是夠惡心的。"我身后傳來幾個女同事的竊竊私語。"就是,整天纏著任副主管,
明明長得那么丑,卻非要自我感動。""人家任主管都用這么委婉的方式拒絕她了,
還不死心,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復江主管了。"我回頭看了一眼,
是平時關系不錯的幾個同事,現(xiàn)在她們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我冷笑一聲,
轉身走向電梯。任子研正好從電梯里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蘇姐,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但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我私人給你的一點補償,
希望能夠幫到你。"我沒有接:"你知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公司的事。
"他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可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但是江主管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她許諾了你什么?"任子研臉色一變,隨即恢復了溫和的笑容:"蘇姐,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只是...""順勢而為,對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走了以后,你就可以接手林氏案件了。那可是今年最重要的案子,破了它,
你就能直接升主管了。""不是這樣的...""拿著你的錢吧,我不需要。
"我轉身走向門口,"對了,給你一個忠告,別太相信江美璇。
她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地位。"離開公司的時候,
我收到了人事部發(fā)來的正式通知——因涉嫌篡改證據(jù)和泄露客戶機密,我被停職調查,
如證實屬實,將被永久解雇并承擔法律責任。我冷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這是個小小的單間,勉強夠我一個人住。畢竟在這座城市,
一個普通分析師的薪水并不足以支撐太好的生活。我摘下了厚厚的眼鏡。
然后小心翼翼地揭下了臉上的"胎記"。那不過是一個專業(yè)化妝品做出來的偽裝。
我的臉龐在鏡子里顯得格外清秀,甚至稱得上是漂亮。但是我不需要漂亮。
我需要的是不被注意。三年前,當我作為一個普通應聘者進入地平線調查集團的時候,
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計劃——潛伏、學習、收集證據(jù),然后在合適的時機,
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外人只知道地平線調查集團是我舅舅馮國慶創(chuàng)立的,
卻不知道它最初的資金和核心技術全部來自我父親。父親過世后,
馮國慶以我年紀太小為由"暫時"接管了公司,十年過去了,從未提起歸還的事情。
我父親留下的那些股份和技術專利,在公司的記錄里早已消失不見。而我,父親唯一的女兒,
成了一個無人在意的普通員工。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這里面存儲著過去三年我收集的所有證據(jù)。
包括江美璇和我舅舅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以及他們如何串通一氣侵吞我父親的財產?,F(xiàn)在,
江美璇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踢出局,反而加速了我的計劃。不著急。
我還需要再收集一些證據(jù),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法辯解。比如說,
林氏案件中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2我沒想到,江美璇的動作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第二天一早,我的社交媒體和郵箱突然被各種消息轟炸——有人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一段視頻,
內容是我在辦公室里修改案件文件的畫面。視頻的角度很刁鉆,
正好只能拍到我在電腦前操作的樣子,而看不到屏幕上的內容。配文是:《震驚!
知名調查公司分析師篡改證據(jù),買通媒體污蔑知名企業(yè)家!
》評論區(qū)已經炸開了鍋:"這種人怎么能做鑒證分析?也太可怕了吧!
""就這樣的還敢指控別人殺人?良心不會痛嗎?""長得丑心也丑,活該被開除!
""看到她臉上那個惡心的胎記我就想吐,這種人就不該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我深吸一口氣,
仔細查看了視頻的發(fā)布賬號。表面上看是一個娛樂八卦號,
但我很快就查到了它的所有者——正是地平線公關部的一個小職員。
正當我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的時候,門鈴響了。門外站著兩名警察。"蘇奇瑤女士嗎?
我們接到舉報,稱您涉嫌偽造證據(jù)、誹謗和商業(yè)詆毀,需要您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我冷笑一聲:"是江美璇報的警吧?""請不要妄加揣測,請您配合我們到局里走一趟。
"我點了點頭:"當然,我沒有任何問題。"在警局里,我意外地看到了江美璇和任子研。
江美璇一身職業(yè)裝,表情嚴肅:"警官,
我們公司發(fā)現(xiàn)蘇奇瑤在處理林氏案件時存在嚴重的professional不當行為,
她故意偽造了證據(jù),意圖陷害林總。"任子研點頭附和:"是的,
我在整理案件資料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不得已才向江主管匯報的。
"警官看向我:"蘇女士,對此你有什么要說的?"我微笑著看著他們:"你們有證據(jù)嗎?
"江美璇立刻掏出了一個U盤:"這里面有她電腦里的所有證據(jù),
包括她修改過的視頻文件和證言記錄。""有趣。"我靠在椅背上,"江主管能解釋一下,
為什么你手里會有我電腦里的文件嗎?"江美璇愣了一下:"這是公司的財產,
我作為部門主管有權限查看所有員工的工作內容。""是嗎?"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根據(jù)公司規(guī)定,即使是部門主管,
也必須經過當事人同意或者IT部門授權才能訪問他人工作電腦。
這是公司員工手冊第37頁的規(guī)定。請問,你有我的授權書嗎?
"江美璇臉色一變:"這...這是緊急情況。"我繼續(xù)說:"而且,
我想任副主管可以作證,我的電腦一直設有密碼鎖,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都無法登錄。
請問江主管是如何在沒有我許可的情況下獲取我電腦里的文件的呢?
"任子研臉色有些不自然。警官皺了皺眉:"江女士,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解釋一下。
"江美璇急忙說:"是任子研提供給我的!他看到蘇奇瑤在修改文件!
"任子研愣住了:"我...我沒有..."我笑了:"看來你們的配合不是很默契啊。
任副主管,你是要堅持實話實說,還是要繼續(xù)配合江主管編造謊言?"任子研額頭開始冒汗。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您好?""蘇小姐是嗎?
我是林氏集團的法務總監(jiān)。我們剛剛收到消息,說您因為林氏案件被警方帶走了?""是的。
""請放心,我們馬上派律師過來。林總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保證您的安全和名譽。
您的分析是整個案件中最關鍵的證據(jù),我們不會讓任何人抹黑您。"掛斷電話后,
我對警官說:"林氏集團的律師馬上到,我想他們會對這個案件有更多的解釋。
"江美璇臉色瞬間煞白。3林氏集團的律師團隊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三名一身黑色西裝的律師帶著厚厚的文件袋走進了詢問室,
為首的中年男性向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您好,我是林氏集團首席法務顧問趙明。
這位蘇奇瑤女士是我們公司雇傭的獨立鑒證專家,
她的工作直接關系到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的偵破。
"警官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她是地平線調查集團的員工?""是的,
但林氏集團與地平線有專門的合作協(xié)議,由蘇女士負責核心證據(jù)的分析工作。
"趙律師遞上一份文件,"這是雙方簽署的合同,
上面有地平線集團董事長馮國慶的親筆簽名。"江美璇臉色更加難看:"這不可能!
所有與林氏的合作都應該由我負責!"趙律師冷笑一聲:"江女士,
您確定要在警察面前撒謊嗎?這是您、馮董事長和林總三方會面時親自確認的安排。
會議有錄音,需要我播放出來嗎?
"任子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江主管不會撒謊的!
"趙律師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向警官展示證據(jù):"此外,關于所謂的'篡改證據(jù)',
我們有原始視頻文件和蘇女士的分析報告,每一步操作都有記錄和見證人。
而江女士提供的所謂'證據(jù)',我們的技術團隊已經初步分析,發(fā)現(xiàn)存在明顯的剪輯痕跡。
"他沖著門外招了招手,一名技術人員走了進來,開始在電腦上演示兩段視頻的區(qū)別。
警官看完后,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江女士,偽造證據(jù)并誣告他人是嚴重的違法行為。
現(xiàn)在看來,需要接受調查的人可能是您而不是蘇女士。""這不可能!"江美璇尖叫起來,
"蘇奇瑤不過是一個分析師!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讓林氏集團為她出面!
"我終于開口:"因為我找到了真正的兇手。"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林氏案件的真兇不是林總,而是另有其人。"我看著江美璇,"而這個人,
與地平線集團的某些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江美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胡說八道!""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
"我轉向警官,"我可以以個人名義向警方提供這些證據(jù),但我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警官點了點頭:"我們會提供必要的保護。如果您的證據(jù)屬實,這將是一個重大突破。
"任子研此刻已經退到了角落,目光不停地在我和江美璇之間游移。
江美璇猛地站起身:"這是誹謗!我要起訴你!"趙律師冷笑一聲:"江女士,
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隨意指控他人篡改證據(jù),恐怕構成誹謗的是您。
林氏集團會全力支持蘇女士對您和地平線調查集團提起訴訟。"江美璇咬了咬嘴唇,
最終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警局。走出警局時,趙律師對我說:"蘇小姐,
林總對您的工作非常滿意,希望能與您進一步合作。您如果方便,可以明天來公司詳談。
"我點了點頭:"請轉告林總,我非常感謝他的信任和支持。"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我微微勾起嘴角——這只是開始。4我沒有想到,江美璇比我預想的更加難纏。第二天一早,
我剛走出公寓,就發(fā)現(xiàn)樓下聚集了一群記者。"蘇女士!請問您是如何偽造林氏案件證據(jù)的?
""聽說您與林氏集團有不正當關系,請問是真的嗎?
""您被地平線調查集團開除是因為職業(yè)操守有問題嗎?
""您臉上的胎記是天生的還是后天形成的?會不會影響您的判斷力?"我皺了皺眉,
這肯定是江美璇找人安排的。在我試圖突破記者包圍圈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
停在了公寓門口。車窗降下,露出了任子研的臉:"蘇姐,上車吧,我送你。
"記者們立刻把鏡頭對準了他:"請問您是地平線的新任副主管任子研嗎?
您與蘇奇瑤是什么關系?"任子研微笑著說:"我們只是同事關系。
蘇小姐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分析師,我很敬佩她的專業(yè)能力。"我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上了車。"謝謝。"我淡淡地說。任子研發(fā)動車子:"不用謝,
我只是覺得江主管做得太過分了。""是嗎?昨天在警局里,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苦笑一聲:"蘇姐,你不知道江主管對我的影響有多大。我父親的公司和地平線有合作,
如果我得罪了她...""所以你寧愿犧牲我?""我..."任子研握緊了方向盤,
"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員工,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沒想到林氏集團會為你出頭。
"我冷笑一聲:"所以今天來接我,是想重新站隊?""不是的!"他急忙解釋,
"我是真心想幫你。昨晚江主管在部門群里發(fā)了消息,說今天會有記者來你家門口,
我怕你應付不來...""然后呢?救我于水火之中,讓我感激你?
"任子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蘇姐,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對,但我現(xiàn)在是真心想幫你。
""不需要。"我直視前方,"停車吧,我自己走。""別這樣,我?guī)闳チ质霞瘓F。
"我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林氏?"任子研一時語塞,
表情變得有些緊張:"我...我猜的..."我冷笑一聲:"江美璇派你來的,對嗎?
""沒有!我是...""夠了。"我打斷他,"你把車停在前面那個路口,我自己打車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林氏集團的來電。"喂,蘇小姐嗎?我是林總的助理。
林總已經派車去接您,應該就在您公寓樓下。是一輛黑色奔馳,車牌號最后四位是8888。
"我環(huán)顧四周,果然看到了那輛車正停在不遠處。"謝謝,我看到了。"掛斷電話后,
我對任子研說:"馬上停車。"他不情愿地靠邊停下。我下車前看了他一眼:"任副主管,
我不知道江美璇給了你什么好處,但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站在哪一邊。"離開任子研的車后,
我直接上了林氏集團派來的奔馳。在車上,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蘇小姐,
我是馮國慶?;蛟S我們應該談談。"5林氏集團總部是一座現(xiàn)代風格的玻璃大廈,
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我被直接帶到了頂層的會議室,林總已經在那里等待。
"蘇小姐,久仰大名。"林志遠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眼神銳利,
"聽說你在地平線遇到了一些麻煩?"我點點頭:"一點小誤會而已。
""地平線的馮國慶是我的老朋友了。"林志遠沉吟道,"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不必了,林總。"我微笑著,"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