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泥水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滲入陳念單薄的衣衫,浸透她每一寸肌膚。
她被人狠狠推搡著,踉蹌著跌跪在泥濘的曬谷場中央,碎石硌得膝蓋生疼。
周圍是黑壓壓的人群,一張張或麻木、或幸災(zāi)樂禍、或鄙夷的臉,像一堵堵無形的墻,
將她困在絕望的中心?!瓣愔啵氵€有什么話說?全村都看見了,
你半夜三更往王二狗屋里鉆,不知廉恥!”村長李富貴站在人群前,聲音洪亮,
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他身旁,他那涂脂抹粉的侄女李娟,正得意洋洋地瞥著陳念,
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又是這樣,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場景。誣陷、羞辱、被剝奪一切。
陳念的身體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深入骨髓的恨意與不甘。前世,
她就是這樣被李娟和李富貴聯(lián)手設(shè)計,不僅丟了回城名額,更被污了名聲,
最終在無盡的絕望和病痛中郁郁而終。她記得,前世也是在這個時候,
人群中會沖出一個高大沉默的身影,是沈青山,那個平日里不茍言笑,
卻唯一肯對她釋放善意的男人,他不顧一切地站出來為她辯解,卻也因此得罪了李富貴,
為日后的悲劇埋下伏筆。這一世,她重生了,帶著前世所有的記憶和不甘。
她原以為可以憑借先知先覺避開所有陷阱,可命運(yùn)的齒輪似乎有其固定的軌跡,
她依舊被推到了這個懸崖邊上。不,她不認(rèn)命!如果沈青山還會出現(xiàn),她一定要抓住他,
改變他的命運(yùn),也改變自己的!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污言穢語如同利箭般射向她。
李娟更是添油加醋:“陳念,虧你還是個讀過書的知青呢,做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
我們紅星生產(chǎn)隊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陳念猛地抬起頭,目光如淬火的利刃,直直射向李娟。
她不會再像前世那樣懦弱哭泣,任人宰割。她要反擊,她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就在這時,
人群外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喝:“住口!事情還沒問清楚,誰給你們的權(quán)力在這里私設(shè)公堂!
”是他!沈青山!陳念的心臟猛地一跳,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他還是來了,像前世一樣,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如天神般降臨。幾乎是同一時刻,
陳念的腦海中響起一個冰冷的機(jī)械音:“?!獧z測到宿主強(qiáng)烈求生欲及改變命運(yùn)的決心,
人生贏家簽到系統(tǒng)正式激活。新手禮包已發(fā)放,請宿主查收。
”一股微弱的暖流自身體深處涌起,驅(qū)散了些許寒意。陳念的嘴角,
緩緩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李娟,李富貴,還有所有曾經(jīng)欺辱過她的人,你們的報應(yīng),
從現(xiàn)在開始!沈青山撥開人群,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陳念身前,他黝黑的臉龐上滿是怒意,
目光銳利地掃過李富貴和李娟:“李村長,陳知青一個女娃,半夜去王二狗屋里?
這話你們自己信嗎?王二狗是什么貨色,全村誰不知道?”李富貴臉色一沉:“沈青山,
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少摻和!我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親眼看到?”沈青山冷笑,
“我倒想問問,是誰半夜不睡覺,專門盯著陳知青的屋子?又是誰這么‘湊巧’,
能把全村人都叫來看熱鬧?”李娟尖聲道:“沈青山,你什么意思?
難道我們還會冤枉她不成?我看你就是被她這張狐貍精臉給迷住了!”“閉嘴!
”沈青山厲喝一聲,李娟嚇得縮了縮脖子。他轉(zhuǎn)向陳念,聲音放緩了些:“陳知青,你說,
到底怎么回事?”陳念深吸一口氣,扶著沈青山的手臂緩緩站起。
膝蓋的疼痛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但此刻,她心中卻充滿了力量。系統(tǒng)激活的暖流仍在,
她感覺到腦海中多了一些信息,關(guān)于新手禮包——一支強(qiáng)效止痛修復(fù)藥膏,
還有一張“初級真相卡”?!拔覜]有去王二狗屋里?!标惸畹穆曇舨淮?,卻異常堅定,
“昨晚我肚子疼,想去茅房,剛出知青點沒多遠(yuǎn),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醒來的時候,
我就躺在了王二狗的床邊,他……他想對我圖謀不軌?!彼痤^,
直視著李富貴:“李村長,我被打暈,人事不知,怎么可能主動去王二狗屋里?倒是王二狗,
他半夜擄人,意圖不軌,這才是事實!”王二狗被幾個民兵押著,此刻正瑟瑟發(fā)抖,
聞言立刻大叫:“你胡說!是你自己摸進(jìn)我屋里的!是你勾引我!”“我勾引你?
”陳念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王二狗,你敢對天發(fā)誓,你昨晚沒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王二狗眼神閃爍,支吾著不敢接話。他確實沒得逞,因為他剛把陳念弄進(jìn)屋,
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外面“抓奸”的動靜嚇到了。李娟不甘心,
又跳出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就是你和王二狗茍合不成,反咬一口!
”陳念冷冷地看著她:“李娟,你這么急著給我定罪,是不是因為回城名額的事情?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知青回城名額何等珍貴,隊里只有一個,
原本大家都以為會是平日里表現(xiàn)最勤懇、學(xué)歷也最高的陳念,
沒想到前幾天公示出來的卻是李富貴的侄女李娟。這里面要說沒貓膩,誰信?
李富貴臉色鐵青:“陳念,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轉(zhuǎn)移話題!今天說的是你作風(fēng)不正的事!
”“作風(fēng)不正?”陳念笑了,笑意卻未達(dá)眼底,“我倒是想請問李村長,我被打暈擄走,
差點失身,這算誰的作風(fēng)不正?我一個受害者,反而要被你們審判嗎?紅星生產(chǎn)隊的規(guī)矩,
就是這樣欺負(fù)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下鄉(xiāng)知青嗎?”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泣血,
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控訴。周圍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
不少人看陳念的眼神從鄙夷變成了同情。尤其是那些同樣是知青的年輕人,更是感同身受,
看向李富貴和李娟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懷疑和不滿。陳念知道,僅僅是口頭辯解還不夠。
她默默在心中使用了那張“初級真相卡”,目標(biāo)鎖定王二狗。
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籠罩了王二狗。沈青山沉聲道:“陳知青被打暈是事實,她額頭還有傷。
王二狗,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把你送到公社去,有你好果子吃!”王二狗本就心虛,
被沈青山一嚇,又被那“真相卡”的力量影響,只覺得腦子一蒙,
之前李富貴交代他串供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脫口而出:“是……是李村長讓我這么干的!
他說事成之后,就,就把陳知青許給我當(dāng)媳婦!”話音未落,全場死寂。
李富貴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李娟也面無人色,身體搖搖欲墜?!巴醵?,
你胡說八道什么!”李富貴氣急敗壞地吼道,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堵住王二狗的嘴。
“我沒胡說!”王二狗豁出去了,“就是你!你還給了我十塊錢,說只要我把陳念弄進(jìn)屋,
再讓人‘抓奸在床’,毀了她的名聲,她就只能嫁給我了!你還說,
這樣李娟的回城名額就穩(wěn)了!”這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個陰謀!為了一個回城名額,李富貴竟然能做出如此卑劣下作的事情!
村民們看向李富貴和李娟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憤怒。那些之前還幫腔的婦人,
此刻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陳念看著李富貴父女倆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快意,
但還不夠,這僅僅是開始。她要讓他們身敗名裂,付出慘痛的代價。前世的債,
她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王二狗的臨陣倒戈,像一把鋒利的刀,
瞬間剖開了李富貴和李娟偽善的面具,露出了內(nèi)里骯臟的算計。人群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指責(zé)聲、唾罵聲如同潮水般涌向李家父女。“李富貴!你還是不是人!為了你家侄女,
竟然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平時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心這么黑!
陳知青多好的一個姑娘,差點就被你們毀了!”“怪不得回城名額給了李娟,
原來是這么來的!不要臉!”“把他們送到公社去!這種人不配當(dāng)村長!
”李富貴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何曾受過這等指責(zé),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指著王二狗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血口噴人!沈青山,陳念,你們合起伙來冤枉我!
”沈青山冷哼一聲,護(hù)在陳念身前,寸步不讓:“李村長,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王二狗已經(jīng)招了,你還想狡辯?”李娟此刻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嚇得臉色慘白,
躲在李富貴身后,
哭哭啼啼地說:“不是我……我不知道……都是我叔叔……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你的事?
”陳念銳利的目光掃向她,“如果不是你覬覦回城名額,你叔叔會為你鋌而走險嗎?李娟,
你敢說你對這件事毫不知情?王二狗說,事成之后,你的名額就穩(wěn)了,這話難道也是假的?
”李娟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一個勁兒地哭。就在這時,幾個公社的干部聞訊趕來,
領(lǐng)頭的是周干事,一個面容嚴(yán)肅的中年人。他平日里就對李富貴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
只是苦無證據(jù)。今天這事鬧得這么大,他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霸趺椿厥拢烤郾婔[事,
成何體統(tǒng)!”周干事厲聲問道。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尤其是王二狗的“坦白”,更是讓周干事臉色越來越沉。他看向李富貴:“李富貴,
他們說的可是事實?”李富貴還想狡辯:“周干事,他們這是誣陷!
是陳念和沈青山勾結(jié)王二狗,故意陷害我!”“陷害?”陳念上前一步,
從懷里掏出一塊沾著泥土和血跡的布帕,“周干事,這是我被打暈時,
從襲擊我的人身上撕扯下來的。上面應(yīng)該還有他的皮肉組織。
王二狗口口聲聲說是我自己進(jìn)他屋的,那請問,我這傷是怎么來的?這布帕又是怎么回事?
”她將布帕遞給周干事,又指了指自己額角尚未完全消腫的傷口:“我請求公社徹查此事,
還我一個清白!并且嚴(yán)懲幕后真兇和幫兇!”周干事接過布帕,仔細(xì)看了看,
又看了看王二狗那身打著補(bǔ)丁的衣服,其中一處袖口似乎有撕裂的痕跡,
顏色和布料與陳念手中的布帕頗為相似?!巴醵?,你還有什么話說?
”周干事的聲音冷得像冰。王二狗本就膽小如鼠,此刻面對公社干部的質(zhì)問,
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李富貴如何找上他,如何許諾,
如何教他串供,甚至連李富貴偷偷塞給他十塊錢的細(xì)節(jié)都說了出來。他還主動撩起袖子,
露出了被陳念抓傷的痕跡。證據(jù)確鑿,不容抵賴。李富貴面如死灰,癱軟在地。
李娟更是哭得 почти昏厥過去。村民們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嚴(yán)懲李富貴和李娟。
有些平日里受過李富貴欺壓的村民,更是趁機(jī)控訴他的種種惡行,
什么克扣救濟(jì)糧、貪污公款、以權(quán)謀私……一時間,李富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陳念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太多的波瀾。這點懲罰,和她前世所受的苦難相比,
根本不值一提。她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她不僅要讓李家父女身敗名裂,
還要讓他們嘗盡她前世所嘗過的絕望和痛苦。周干事當(dāng)機(jī)立斷,宣布暫停李富貴的村長職務(wù),
并將其和王二狗一并帶回公社接受進(jìn)一步調(diào)查。至于李娟,雖然沒有直接參與,
但作為受益者和知情不報者,也受到了嚴(yán)厲的批評教育,回城名額自然是泡湯了。
人群漸漸散去,曬谷場上只剩下陳念和沈青山。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驅(qū)散了清晨的寒意。
陳念看著沈青山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心中百感交集。又是他,再一次救了她?!爸x謝你,
沈大哥?!标惸钶p聲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沈青山轉(zhuǎn)過頭,
黝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里面似乎有復(fù)雜的情緒在涌動:“不用謝。那種人,
不值得你……”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辭。陳念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釋然,
也帶著一絲堅定:“我知道。以后,我不會再讓人輕易欺負(fù)了。”她腦海中,
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拗鞒晒馕C(jī),懲治惡人,獲得簽到點數(shù)10點,
獎勵‘強(qiáng)身健體丸’一顆,‘過目不忘’技能(初級體驗版,持續(xù)24小時)。
”一股新的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額角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陳念知道,她的反擊之路,
才剛剛開始。李富貴倒了,但村里還有他的親信,李娟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fēng)暴,
或許還在后面。但她不怕,因為她有簽到系統(tǒng),更有沈青山。她看向遠(yuǎn)方連綿起伏的青山,
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這一世,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精彩,活得漂亮!
她要和沈青山一起,走出這片貧瘠的土地,去創(chuàng)造屬于他們的未來。高考即將恢復(fù)的消息,
如同春雷一般,已經(jīng)在知青中悄悄流傳。前世她錯過了,這一世,
她絕不會再放過這個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她要考上大學(xué),離開這里,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
而系統(tǒng)獎勵的“過目不忘”技能,來得正是時候。李娟因為名額被取消,又被點名批評,
在村里徹底抬不起頭來。她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陳念身上,認(rèn)為都是陳念害了她。
她開始在暗中散播關(guān)于陳念的謠言,說陳念心機(jī)深沉,為了扳倒她父親,不惜和沈青山勾搭,
還誣陷王二狗。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尤其是那些和李家關(guān)系好的人,開始對陳念指指點點。
知青點里,也有幾個平日里嫉妒陳念的女生,跟著煽風(fēng)點火,孤立陳念。陳念對此不屑一顧,
她忙著利用系統(tǒng)獎勵的“過目不忘”技能,瘋狂地復(fù)習(xí)高中知識。她知道,流言止于智者,
實力才是硬道理。只要她能考上大學(xué),就能徹底碾壓這些跳梁小丑。沈青山默默地支持著她,
時常會給她送些打獵得來的野味改善伙食,還會幫她擋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念利用系統(tǒng)簽到獲得的少量物資,比如一些細(xì)糧、糖塊,也會悄悄分給沈青山,
改善他的生活。她還從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了一些基礎(chǔ)的藥理知識和草藥圖譜,結(jié)合前世的記憶,
開始有意識地引導(dǎo)沈青山避開一些上山打獵時可能遇到的危險。
她記得前世沈青山就是因為一次意外的嚴(yán)重腿傷,加上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
才留下了病根,最終英年早逝。這一世,她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日子在緊張的復(fù)習(xí)和暗流涌動中一天天過去。
陳念憑借“過目不忘”技能的余威和后續(xù)簽到獲得的“學(xué)習(xí)專注卡”,復(fù)習(xí)效率極高。
沈青山也在她的鼓勵和幫助下,重新拾起了書本。他本就聰明,只是家里窮耽誤了,
如今有了目標(biāo),更是刻苦。李娟見陳念不受流言影響,反而越活越滋潤,心中妒火更盛。
她不甘心就此失敗,開始琢磨更惡毒的計策。她注意到陳念和沈青山越走越近,
便想從這方面下手。一天,
陳念去后山采草藥——這是她用系統(tǒng)獎勵的初級醫(yī)術(shù)知識為自己找的新“愛好”,
既能為以后做準(zhǔn)備,也能避開知青點的閑言碎語。李娟偷偷跟在她身后,見她進(jìn)入一片密林,
便找了幾個平日里和她交好的潑皮,讓他們?nèi)ァ敖逃?xùn)教訓(xùn)”陳念,最好能毀了她的名聲,
讓她徹底沒臉見人。那幾個潑皮早就垂涎陳念的美貌,得了李娟的授意,更是有恃無恐。
他們將陳念堵在林中,言語輕佻,動手動腳。陳念早有防備,她知道李娟不會善罷甘休。
系統(tǒng)簽到獎勵的“初級格斗術(shù)”雖然不至于讓她以一敵多,
但配合她冷靜的頭腦和對地形的熟悉,周旋一陣還是可以的。她一邊虛與委蛇,
一邊尋找脫身的機(jī)會。就在危急關(guān)頭,沈青山如同神兵天降,及時趕到。他平日里沉默寡言,
此刻卻如憤怒的雄獅,三拳兩腳就將那幾個潑皮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