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酒味兒。
顧廷梟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去濱湖一號(hào)。”顧廷梟向司機(jī)下達(dá)了指令。
他原本想帶秦曉曉回老宅。
但是這里距離老宅太遠(yuǎn),離他平時(shí)住的地方很近。
去那邊更快。
車還沒到目的地,顧廷梟就開始脫衣服了。
襯衫,西褲,一件件脫下,丟在腳邊。
秦曉曉吐過之后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顧廷梟有氣都沒地方撒。
只能咬碎牙,把她帶回家。
顧廷梟拿濕巾擦拭身體,全身擦了好幾遍,總算沒有怪味兒,才把車上放的備用衣服穿上。
秦曉曉睡得迷迷糊糊,開始說胡話:“不要?dú)⑽摇笄竽恪灰獨(dú)⑽摇艺娴闹厘e(cuò)了……不要?dú)⑽摇?/p>
她好像夢(mèng)到了很恐怖的事,一邊說一邊哭。
滿臉都是淚。
一雙小手還在半空中胡亂的揮舞。
“你不要過來……救命……救命……”
顧廷梟知道秦曉曉這段時(shí)間總做噩夢(mèng)。
就是從他掐了她脖子開始。
顧廷梟薄唇緊抿,長臂一伸,摟住秦曉曉,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不要怕,沒有人殺你,對(duì)不起,別怕……”
在顧廷梟的安撫下,秦曉曉漸漸安靜下來。
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著睡著,秦曉曉突然睜開眼,微微側(cè)頭,眼神迷離的盯著顧廷梟。
顧廷梟以為秦曉曉醒了,正要放開她。
卻聽她口齒不清的說:“帥哥,你長得真帥,把你的腹肌……給我摸摸……嘿嘿……摸一下,給你一百塊錢……”
她笑得一臉猥瑣。
說話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朝顧廷梟伸出了手。
顧廷梟沒有防備,秦曉曉的手直接伸進(jìn)了他的襯衫。
調(diào)皮的小手落在他的腹肌上。
顧廷梟呼吸一窒,抓住秦曉曉的手。
她卻不滿的嘟起粉嫩的小嘴:“姐不白摸,姐給你錢……嘿嘿,姐很有錢……”
看到她的小嘴一張一合,顧廷梟的喉嚨干得像在燒。
他咽了咽口水,把秦曉曉的手從襯衫里面拉出來。
秦曉曉耍完流氓又開始呼呼大睡。
顧廷梟俊臉緊繃,盯著她的睡臉,路燈晃過,將她的臉照得楚楚可人。
帶著少女馨香的氣息,輕柔的吹過他的耳畔。
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撩撥他的心弦。
車開進(jìn)車庫,停在電梯門口。
顧廷梟抱著秦曉曉乘電梯上樓。
除了顧家老宅,他經(jīng)常住的是一套五百平的大平層。
客廳就有兩百平,臥室一百平,衣帽間五十平。
整套房就只有一間臥室。
顧廷梟抱著秦曉曉走進(jìn)浴室,輕輕放進(jìn)浴缸,然后打開水閥,給她沖洗。
很快,秦曉曉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濕透之后就貼在身上。
將她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顧廷梟喉嚨一緊,連忙別開臉不看她。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視線,卻控制不了氣拔山河的熱流,在某個(gè)不可描述的部位匯聚。
有火山即將爆發(fā)。
呼吸也越發(fā)粗重急促。
秦曉曉還渾然不知,躺在浴缸里睡得香。
她臉頰緋紅,大口喘氣,脹鼓鼓的胸口,起起伏伏,比熟透的水蜜桃還要誘人。
這一幕,對(duì)于顧廷梟來說,無異于身心的折磨。
褲子差點(diǎn)兒沖破。
就在這浴缸里犯下大錯(cuò)。
殘存的理智把顧廷梟拉了回來。
他幫秦曉曉沖洗干凈,換上干凈的浴袍,抱到床上。
做完這些,才迫不及待沖進(jìn)浴室,沖涼水澡。
冰冷的水漸漸帶走了燥熱。
顧廷梟繁亂的心神也慢慢冷靜下來。
他不斷告誡自己,秦曉曉手段高超,最會(huì)拿捏男人。
她在和他玩欲擒故縱。
絕對(duì)不能沾上她。
不然就甩不掉。
她這種女人,眼里只有錢。
顧廷梟走出浴室,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孤傲。
下意識(shí)瞥了一眼床上四仰八叉躺著的秦曉曉。
不瞥還好,一瞥就看到了不該看的。
秦曉曉身上的浴袍帶子松開了,松松垮垮的蓋在身上,關(guān)鍵部位若隱若現(xiàn)。
顧廷梟的心跳險(xiǎn)些漏了節(jié)拍。
火速走進(jìn)衣帽間,長長的呼了口氣,才穩(wěn)住心神。
秦曉曉肯定沒喝醉,故意勾引他,不能上當(dāng)。
顧廷梟換好衣服之后大步走出臥室。
這一次,他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秦曉曉。
走出臥室,徑直走到吧臺(tái)前,拿了瓶紅酒,開蓋全部倒進(jìn)醒酒器。
他今晚也想喝醉。
喝醉了就不會(huì)胡思亂想。
顧廷梟喝完一瓶紅酒,就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了。
一晚上,都是光怪陸離的夢(mèng)。
他竟然夢(mèng)到自己和秦曉曉……
早上起來,又換了一條褲子。
……
秦曉曉睡到快中午才醒。
看到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身上什么都沒穿,嚇了一跳。
麻蛋,難道她昨晚被“撿尸”了?
但是身上什么痕跡都沒有,也沒有什么感覺。
秦曉曉拍了拍臉,努力回想昨晚。
依稀記得她斷片之前看到了顧廷梟。
顧廷梟?
難道這里是顧廷梟的房子?
想到這兒,秦曉曉火燒屁股似的跳下床,跑進(jìn)浴室,看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被胡亂的扔在地上,已經(jīng)濕透了。
昨晚誰給她換的衣服?
完全想不起來。
秦曉曉只能又找了一件睡袍穿上。
睡袍好大,穿在她身上,快要拖地了。
走出臥室,到客廳,就看到一個(gè)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島臺(tái)邊。
那身影很熟悉。
秦曉曉睜大眼睛,定睛一看。
還真是顧廷梟。
他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襯衫,一條深灰色的西裝褲。
襯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煎雞蛋。
那模樣看起來比平時(shí)多了幾分親近感。
顧廷梟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俊朗的臉依然清冷:“醒了?”
“這是你家?我怎么會(huì)在你家?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秦曉曉問出一連串的問題,顧廷梟只說:“過來吃飯,一邊吃一邊說。”
“噢……”
秦曉曉雙腿像灌了鉛,走到島臺(tái)邊,緊張的問:“你昨晚……不對(duì),我昨晚沒對(duì)你做什么吧?”
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錢沒花完,人沒了。
看到秦曉曉這么緊張,顧廷梟唇角一勾,冷冷的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