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霄只穿著一件黑色V領(lǐng)薄毛衫,初曉的手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胸肌塊壘。
眼角余光可以瞥見他領(lǐng)口露出的喉結(jié)在上下滑動,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初曉只覺“轟”地一聲,腦瓜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思維也在這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幾近冒煙。
她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觸電似的連忙把手從霍廷霄胸上拿開,捏成了拳頭,雙眸中滿是慌張與無措,紅著一張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祁、祁霄哥,你剛才明明還在那邊坐著?!?/p>
“累了,想躺一會兒,你就撞到我懷里了,被你摸了還親了?!?/p>
初曉的臉都快要燒成蘋果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他是故意的。
“小小,晚上一起睡?”霍廷霄將攬?jiān)诔鯐约?xì)腰的手臂收緊,“燒炕要用很多柴火,住兩個人比較劃得來,鋪上褥子也不硌得慌,可舒服可暖和了。”
“不,不可以的。”
“你住那邊我住這邊,這炕有5米寬,除非你又蓄意滾到我懷里來,否則咱倆挨不上?!?/p>
什么嘛!說得好像自己這次也是蓄意一樣!“祁霄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要和你一起睡……”
初曉倒是沒懷疑霍廷霄有不純的目的。
但她也不能接受和男人睡在一個屋子,更何況一張床。
現(xiàn)在的姿勢太曖昧,初曉趕忙推了推霍廷霄的胸口。
“又摸我?”霍廷霄問。
“不是啊……”初曉百口莫辯,眼睛泛起淚花,“祁霄哥,你別抱著我?!?/p>
霍廷霄不但沒有松開,反而又收緊了幾分,兩人鼻息相互纏繞,溫?zé)岬臍饬鹘豢椩谝黄稹?/p>
再有一厘米,他們的唇就要碰上了。
初曉只覺心跳都快停止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頭頂,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門被敲響了。
“祁霄哥,有人來了……”初曉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霍廷霄瞬間回神,此刻倒是慶幸有人來了,把他從危險(xiǎn)的邊緣拉了回來。
初曉身上太香了,沐浴露夾雜著女馨香,絲絲縷縷地飄散在空氣中,勾得他險(xiǎn)些控制不住。
腰細(xì)又軟,嘴巴水嫩,霍廷霄剛才差點(diǎn)沒忍住親上去。
如果這么快就親,會把小小給嚇到的。
霍廷霄緩緩坐起來,瞥了一眼自己的褲襠,暗自慶幸這寒冬臘月衣物厚實(shí),不明顯。
他深吸幾口氣壓下欲火,這才起身去開門了。
門外是霍廷霄在林場的三個好哥們兒,大雷,大剛,大強(qiáng)。
三人一人一句的說著。
“祁霄,咋滴,回來就貓屋里也不出來找我們?!?/p>
“聽說你帶喜芬兒回來了,人呢?”
“臉咋這紅?大白天干啥壞事兒呢?”
“祁霄你破處沒??”
“肯定沒,瞅你這樣兒就欲求不滿?!?/p>
“松豐最后的老處男!”
“挖槽哈哈哈哈??!”
霍廷霄慣常不茍言笑的臉漲的通紅,隱隱透出一絲鐵青之色。
他壓低聲音怒道,“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突然只見幾個鐵子剛才還戲謔的神情,此刻不僅都正派了起來,還略顯呆滯縹緲。
霍廷霄順著幾人目光回頭一看,是初曉出來了。
女孩身姿輕盈,穿著奶白色的包臀毛衣,腿上是加絨打底褲,腳上穿著紅色的鞋子。
剛才兩人在屋子的舉動有點(diǎn)曖昧,初曉這會兒臉頰還紅著,眼尾也勾著一抹緋色,整個人顯得嬌艷欲滴,含羞帶怯。
“臥槽?!贝髣傃劬Χ伎粗绷耍捌钕?,這神仙妹妹是你喜芬兒?”
其他兩個人的淚水也從眼角流了出來。
倒不是對兄弟女朋友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初曉此刻有些嬌嬌怯怯的,任誰看了都難免失神。
初曉一出來就看到了好幾個男人,知道扮演女朋友的任務(wù)又來了,她趕緊整理了一下情緒,神色無常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霍廷霄身旁。
彎唇說,“你們好,我叫初曉?!?/p>
大雷,“嫂子好。”
大剛,“嫂子辛苦了?!?/p>
大強(qiáng),“為嫂子服務(wù)。”
初曉覺得他們好有趣啊,笑了出來。
這一笑,三個老小子看呆了。
霍廷霄黑著臉,從牙縫里寄出一句警告,“再看,再看就把你們眼珠子都摳出來!給我出去等著!”
幾人忙不迭地垂下頭,灰溜溜地快步走出屋子。
霍廷霄十分自然的握住初曉的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收攏,“小小,我跟兄弟們?nèi)チ臅?,你自己在屋歇著,困了就睡,無聊了就看看電視?!?/p>
“嗯,那你去吧?!?/p>
霍廷霄離開了。
初曉獨(dú)自躺在熱乎乎的炕上,眼神卻有些發(fā)怔,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腦中反復(fù)放映剛才的一幕,和祁霄哥離得那么近,好像還不經(jīng)意的親上了。
她抬手捂住胸口,試圖平復(fù)撲通亂跳的心臟。
怎么回事,為什么她的心會這樣,一直平靜不下來……
躺了沒有多一會兒,靜謐的氛圍被一陣異樣的動靜打破。
她感覺有人扒門,又不像是敲門聲,雞零狗碎的聲響,像是小動物的爪爪在刨門。
初曉去打開了門,低頭看到腳邊一個白團(tuán)。
身軀肥碩毛發(fā)雪白,她還以為是誰家的薩摩耶,卻不料那肥“狗狗”抬頭,與初曉的目光交錯在了一起。
尖尖的耳朵和嘴巴,斜愣愣的瞇瞇眼,彰顯著它不是一只狗狗。
天吶!一只小白狐貍!幾乎肥成了QQ腸,尾巴毛茸茸的一大把,有雞毛撣子那么粗!
初曉只見過雪狐的照片和視頻,如今眼前就有一只活生生肥嘟嘟的,當(dāng)然不能錯過機(jī)會,一定得好好擼一擼抱一抱。
“胖寶寶?。?!”初曉蹲下來摸著小狐貍的毛,手感柔軟蓬松,摸起來暖呼呼的。
“快進(jìn)來,陪姐姐玩!”
小狐貍不進(jìn)房間,跑到了院子里雪地上打滾賣萌。
果然是質(zhì)疑紂王,理解紂王,成為紂王。
“寶寶,你不準(zhǔn)走!”初曉回屋穿了羽絨服,就趕緊追去了院子里。
她先給小狐貍拍了幾段視頻,又把小狐貍抱了起來,用對小朋友說話的語氣說:“寶寶,你是誰家的狐貍,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呀?姐姐養(yǎng)你好不好?。俊?/p>
小狐貍可乖了,竟也不認(rèn)生,眼睛里閃爍著靈動的光,一歪腦袋,便輕輕巧巧地躍進(jìn)了初曉的懷里,順勢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臥下,軟軟的賴在初曉懷里讓她摸。
“饅頭,饅頭?”
這時,初曉聽到了院外傳來了男人的呼喚聲。
小狐貍原本癱軟的小身子頓時猛地一挺,耳朵也一下子豎得筆直,眼中原本的慵懶愜意瞬間消失不見,“嗖” 的一下,從初曉懷里敏捷地跳了出來,跑去了院子外。
初曉還沒摸夠呢,追出去,看到小狐貍身形靈巧的跳上了一輛三蹦子。
三蹦子上的男人從駕駛位下來站著。
他個子很高,滿臉絡(luò)腮胡子,頭發(fā)也很長,穿著破舊的軍大衣,帶著狗皮帽。
這富有年代感的著裝,令初曉差點(diǎn)以為自己穿越回80年代了。
男人身側(cè)那輛三蹦子后斗里有一些飲料瓶和廢紙殼,還有一個塑料袋,里邊裝著幾包干脆面。
應(yīng)該是收廢品的。
雖然這人有點(diǎn)邋遢,毛發(fā)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樣子,但露出的深邃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還是可以輕易看出這位大叔骨相優(yōu)越。
初曉好想和小狐貍玩,可是狐貍是人家的,她不敢和邋遢大叔搭話。
轉(zhuǎn)動腳步剛想回院子,就聽到大叔開口說話了,“你是初曉小?。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