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婢,公子說了任何人不得打擾,還敢往里面沖真是找打!]
[這是在鬧什么?]屋門打開,薛南曦懷中抱著童童和女子一起走了出來。
他看到那丫鬟認了出來是我身邊的皺了皺眉。
[干爹,咱們快點兒走啊,你說了帶我跟娘去邊境找爹爹的,快點兒別耽誤時間了。]男童撒潑哭鬧。
[南曦快走吧,馬車都在外面等著呢,此去路途遙遠來往也要一個七八日呢。]徐清宜也跟著柔柔催促。
[何況大姐姐身體素來好,病了去醫(yī)館請個大夫來就是,哪里就需要驚動太醫(yī)了。]
[不……公子,公子,求求你去見見我們夫人吧,夫人病的真的很重。]倒在地上的丫鬟勉強抬起頭來,口中吐著血流淚哀求。
[夫人病得很重,連水都喂不進去了,求求公子幫忙進宮請一下太醫(yī)吧。]
薛南曦瞬間猶豫起來。
他看了看這丫鬟,又看了看正期盼望著他的母子二人十分為難。
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干爹,干爹咱們快走,我要找爹爹哇啊啊——]男童再一次哇哇哇大哭起來,拼命鬧騰。
[南曦,你說過只要我需要你會永遠在的,童童思念爹爹一直高燒不退,你若是不送我們母子過去,你是要眼睜睜看著童童燒壞腦袋嗎。]
女子哀哀戚戚哭訴,讓男子瞬間軟了心腸下了決定。
他眼神淡淡看向我的貼身丫鬟。
[有什么事都等我從邊境回來再說吧,太醫(yī)哪是那么好請的,夫人病了就多請幾個大夫過來。]
[告訴夫人安心在家養(yǎng)胎,我會盡快回來。]
薛南曦直接護著母子二人毫不猶豫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丫鬟哭著在后面追了一路跌跌撞撞摔地上馬車也沒停過。
她渾身都是血。
我也得知了這件事情。
我此時臉色白的毫無血色,全靠著咬著舌尖血維持最后的一絲清醒。
眼淚悄無聲息滾落下去。
扯了扯唇角:[果然……還是一樣的選擇啊。]
在我跟徐清宜之間。
我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上輩子的死已經(jīng)讓我很明白這個道理了,沒有絲毫意外。
我徹底暈了過去。
舌頭已經(jīng)被咬的麻木。
口中都是溢出來的血跡。
而在我滿心絕望之跡,母親帶著人卻快馬加鞭坐馬車到了。
母親的馬車恰好與薛南曦出城的馬車擦肩而過。
[咦,南曦這馬車竟然瞧著有些眼熟,好似和嫡母坐的那輛馬車一模一樣。]徐清宜盯著這輛馬車有些詫異。
她隨即輕笑:[不過怎么可能,嫡母遠在江南呢。]
薛南曦盯著那輛馬車進城的方向,不知怎么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從離府以后他的心就彷徨不安。
他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著府中的我。
不知道我到底病的怎么樣。
這么想著他趕馬車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要快去快回趕緊把母子二人送回去。
而后回來找我。
母親帶著人及時趕到了府邸。
看到我病的昏迷不醒的樣子,母親直接紅了眼眶又憂又氣:[好一個薛南曦,竟然敢如此對我女兒。]